这“甜蜜的梦”没过多久,老板和老板娘就回来了,他们看见凡卡睡得香甜,而自己的孩子则饿得大哭大闹,嗓子都哭哑了。老板娘顿时上了火,揪着凡卡往外拖,凡卡似乎没睡醒,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半只眼。“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宝贝再哭一下,就打断你的腿”老板娘恶狠狠地说。凡卡一惊,吓得缩成一团。老板这时走过来双手握拳,一下打在凡卡肚子上,凡卡吐出了鲜血。可他们谁也不管,老板叫了个伙计把他提起,一扔,他飞出3、4米远,撞在了墙上,晕了。
第二天,灾难降临在了凡卡身上。老板家里有两只玉杯,做工非常精致,是老板用积蓄买下的。老板非常喜欢这两只玉杯,茶余饭后,常常拿出来细赏。一天,几位朋友来老板家做客,提出要观赏玉杯。老板忙叫凡卡把玉杯取来。朋友们看后,连连称赞。这时,凡卡为客人倒茶,不小心把玉杯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凡卡连忙跪在地上,捧着玉杯的碎片,痛哭流涕。老板也愣了一下,随后用冷淡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又和客人谈天说地了。在场的人七嘴八舌,都说凡卡必死无疑,老板一定不能原谅他。凡卡深知,今天的事对于他来说是一定不会被原谅的,因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在今天或许要画上了的句号。老板送走客人后,便对凡卡开始了毒打,小凡卡身上的伤疤清晰可见。但狠心的老板在毒打后,既不给他治疗,又让他继续干起了苦力活。
小凡卡已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了信心,他已经忍受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含着怨恨和思念,离开了这个人世。而他对当今社会制度一定会痛恨、失望。
渔夫举起马灯,走的近的一些,望着两个孩子安详平静的睡脸,欣慰的笑了。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他又望了望桑娜,桑那也微笑着望着他。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在以后的日子里,渔家小屋的日子更加贫穷。多了两个孩子,桑娜夫妇必须更加努力的劳动。渔夫天还没亮就驾驶着渔船出海打鱼去了,他知道,唯有打更多的鱼,才能维系整个家庭的生活,他必须把持好生活的小船,带着妻儿冲破重重波涛,并努力不使这条船沉下去。因为,自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呀!桑娜一清早就起来了,拼命的干活,希望能为自己的丈夫分掉一点负担。可过度的操劳使桑娜疲惫不堪。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这样的岁月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夫妇俩忙碌的忘记了时间。这一天,桑娜干完了一天的活,坐在火炉旁边休息,他的要早已酸疼的直不起来了。孩子们早已睡熟了。马灯挂在墙上,发出昏暗的光,桑娜她猛地想起来,今天不是西蒙死去的日子吗?记得当初她战战兢兢的把两个孩子抱回来,担心丈夫会骂她,可丈夫却没说什么,反而赞同了。可是现在,家里变得更困难了,每顿几乎都不能吃饱,桑娜甚至想现在就把两个孩子摇醒,把他们送走,这样日子可能会好过些。可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她又沉默了。
风把门吹开了,丈夫提着湿淋淋的渔网,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桑娜知道,丈夫一定又是一无所获,但是她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丈夫,只能看着丈夫把渔网安置好,坐在自己身边。丈夫轻轻的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桑娜沉重的点了点头。“你看看家里,”丈夫叹了一口气:“这种日子怎么能过下去呢?”桑娜听出了丈夫话中的意思,可她什么也没说。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良久,桑娜开口了:“我也不知道。”炉子忽然熄灭了,黑暗吞噬了她的话。外面的海风呼啸,仿佛几千只野兽为她家的遭遇鸣着不平。丈夫在黑暗里静静的坐着,桑那也一言不发。他们沉思着,沉思着……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帐子。
渔夫看到孩子们安详的睡着了,严肃的脸露出了会心的笑。为了洋活七个孩子,渔夫知道自己的责任更重了。
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桑娜一家子在极端贫困的生活条件下,终于熬到了十月革命的爆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七个孩子看到夜以继日的父母,脸上已布满风霜,身心憔悴、疲惫,这一情景让孩子们很心痛。于是,孩子们齐心协力,小小年纪一起下海捕鱼,虽然捕的鱼数量不多,可他们已经很满足,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家,却被鱼村的恶霸逮了个正着,把他们手里刚刚捕来的鱼抢走了,嘴里恶狠狠地抛下一句:“哼,这些鱼还不够你家的税。”
老渔夫看到后,昂天嚎啕:“上帝啊,可怜可怜我们吧,你让我们穷人怎么活啊?”捕鱼的生计很难为续。七个兄弟决定到城里去打工,用赚来的黑面包洋活父母和自己。
虽然十月革命已胜利,但是社会还是很动荡人们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七个兄弟由于肯吃苦,都找到各自的工作,别人下了班,而他们还在努力的工作着,干那最脏最累的活,为了多赚那么一点点的黑面包。而老板太苛刻,并不领情,不打即骂,只想榨干他们身上的血汗,就像吸血鬼很贪婪。而俄国内战爆发,民不聊生,尸体遍野,战死、饿死、病死到处凄凉一片。
七兄弟在城里亲眼目睹,多多少少了解了列宁的苏联红军。为了彻底改变现状,他们一起加入了为穷人打天下的苏联红军。部队里,兄弟一条心,作战英勇、所向披靡,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而在后方的父母也受到苏维埃政府的.帮助,生活上的温饱已不成问题,解决了孩子们的后顾之忧。勋功章和捷报频传,渔夫的脸上露出了从来都没有过的笑容,对着桑娜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对得起西蒙,也可以放心了。”
七兄弟奔赴在各个战场,为推翻旧政权的势力,为列宁提出的创建社会主义目标浴血奋战。直至战争结束,虽然他们身体上都负过伤,但他们都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兄弟们相约从各自的部队,向那海边的小乡村聚集,和父母团圆。
小屋里传出阵阵轻松愉快的欢笑声……
当桑娜把帐子拉开时,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渔夫:“亲爱的,我们… 我们是否可以收留这两个孩子?“
渔夫看了眼熟睡中的孩子,并没有立马回答桑娜。“家里的5个孩子已经揭不开锅了,如果再加上2个孩子,那不就等于又添了两个累赘吗?只会让我们这个家雪上加霜。但是这两个孩子失去了双亲,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如果我们不收留他们,可能他们也会被饿死。” 渔夫内心的两种态度极度地充斥着他,但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对着桑娜说“留下他们吧!”
桑娜诧异而又感激地望向渔夫,泪水从她的眼眶里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的凌晨4点多,渔夫一如往常,睡眼惺忪地醒来。桑娜已张罗着为他准备了早餐。桑娜望向窗外比昨日更为猛烈的风雨,就看见大雨滂沱,倾盆而下。怒吼般的风声,已把屋外的大树吹得拦截了腰。
桑娜担忧地说道:“亲爱的,外面的风雨这么大,你今天别出去打鱼了吧!”
渔夫转身看向熟睡中的7个孩子,他们睡得安静甜美,粉嫩的小脸挨个互相依偎着。渔夫不假思索,拿起雨具,穿上蓑衣,走向门外。
桑娜只听见渔夫已走远的声音:“我们可以不吃,但孩子们不能饿着肚子啊!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们!”
桑娜这一天都在魂不守舍中度过,直到夜黑,渔夫也没有回来。待孩子们都睡下之后,桑娜就一直趴在窗台下等待着渔夫的归来。“一点,两点,三点…” 但是始终没有等来渔夫的身影。
第三天,风停了,雨也停了,天空露出了久违的笑脸。一个晚上没有入睡的桑娜带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又要开始忙碌的一天。即使她完全没有心思去做这些,但为了孩子们,她必须要振作精神。她摸了下钱袋里仅剩下的5元钱,挎着篮子走向了门外。
集市里热热闹闹的场景并没有吸引到桑娜,当她走到集市尽头的沙滩边,一件熟悉的东西映入她的眼帘,那不是渔夫的船吗?她飞奔而去,定睛一看,这哪是一艘完整的船,已是被风雨摧残不堪的船骸。她的渔夫呢?四处并无一人,更加没有渔夫的身影!桑娜绝望地看向远方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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