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荔枝公园的北门,我就与花香撞了个满怀。
右边的凤凰树亭亭玉立,拿着花手绢送来阵阵清香,遮天蔽日的榕树被微风一吹,枝叶微微向前弯,好像在友好的招待我们“来,里边请。”
再往里走,右边一片草坪,是孩子们游戏的天堂。草坪前面是一条弯曲的小溪,里面时常有鱼群在巡游。
离草坪不远处,有一眼荷花池。盛夏时,荷香扑面而来,大圆盘似的荷叶被阳光折射的有点发亮,还有几滴晶莹的水珠在叶子上翻滚。
走过小拱桥,就是石头滩了,那里的石头形态各异,有大而平者,尖峭者,体式不可雷同,或嵯峨而楞层,或临岸探水,朴实苍润,湖水不是很清澈,但有很多鱼儿,一点也不怕人,在岸边嬉戏,引诱着儿童前去捕捉,谁知一靠近,又“?溜”一下潜到水底。湖心岛有一颗大榕树,栖息着许多白鹭,不时在水面掠过一道道波纹,有时也停在镜面似的湖上欣赏自己的英姿。
花池,湖面,拱桥,榕树,层次分明,颜色各异,各种美景组成了荔枝公园这幅美丽而巨大的画卷。
我的家乡在深圳,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大城市,被称为“鹏城”。
深圳是个旅游胜地,有欢乐谷、茶溪谷、世界之窗、大梅沙等,其中我最喜欢荔枝公园了,那里风景优美,景色宜人。
春天,柳树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小草从土地里钻了出来,百花齐放,红的、黄的、紫的、白的、粉的……五颜六色,美丽极了。小鸟在枝头唱歌,象是在开音乐会。鸭子在湖中自由自在地游泳,蜻蜓从湖面上经过,可爱极了。
夏天,公园里的荷花最美丽了。粉红的荷花浮在水面上,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几条小鱼在荷叶底下游来游去,悠闲极了。大树长得郁郁葱葱,层层密密的枝叶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秋天,桂花树的花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万寿菊一大把一大把地开放。那茂盛的树叶却渐渐落下。秋风吹来,树叶随风飘动,象一只只蝴蝶在天空中飞舞。
冬天,树木大多都没有叶子了,只有梅花开得鲜艳,在草地上亭亭玉立。
荔枝公园的四季各有各的风采,我爱荔枝公园,我更爱我的家乡——深圳!
扭曲的枝条是修剪所致,只为了增加观赏性。乒乓大的石榴在它的枝条上只挂了几个星期,便掉了。小石榴树连个果子都结不了,甚是可怜。
爷爷曾对我说,这棵树和我同龄。十多个春秋,石榴树由小盆移到中盆,再由中盆移到大盆。每次移栽,它都会枯萎一段时间。不过在爷爷的精心照料下,总会繁盛起来。如今,石榴树主干已从拇指粗长到了手臂粗,可根依然盘曲在盆中,枝条便不见发粗,枝叶也不见旺盛。我每天都要看看石榴树,日日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吃到它的.果实,然而每每看到那些干瘪的落果,失落之情便涌上心头。
每年入夏,爷爷便剪去那些枝条。到了第二年春天,石榴树会再长出一些新枝条来。几个年头过去了石榴树似乎不见再长高。看到它的枝条由中心向四周散开,却怎么也得不到舒展,我很替它难受。
去年春天我和爷爷讲,想把石榴树移到院子的空地里,爷爷同意了。于是,我狠心地把爷爷心爱的瓷盆打碎,把连着土的石榴树一起埋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刚开始,我还担心这棵石榴树不能存活,可它经过几场春雨的洗礼,坚强地活了下来。
星期天我去看爷爷,来到小院,看到树枝上结满了一朵朵红红的石榴花,淡黄色的花蕊。那花瓣一簇簇地凑在一起,像一个个小喇叭。过了几天,花谢了,结出一个个惹人喜爱的小石榴,我十分开心,盼着小石榴快快长大。初夏雨季来临,狂风夹着暴雨,一夜间,一个个青青的石榴,全被打落在草地上,我心灰意冷。
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我再次去看那棵石榴树,发现树上居然挂满了一个个红彤彤的石榴,树枝笑弯了腰,在欢迎我的到来。熟透了的石榴裂开了缝,露出粉红晶莹的石榴籽。顶端的几片叶子合拢在一起,使它更加美丽。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剥开,掰了几粒放进嘴里,酸酸的,甜甜的。我和爷爷都笑了。我终于尝到了这棵石榴树的果实。
石榴红了。
石榴为什么这样红?我想:一是爷爷精心的护理;二是她能适应不同的生存环境;三是扎根于肥沃广袤的土地。石榴如此,一个人的成长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世有千树,我独爱石榴树;世有百花,我独爱石榴花。
我钟爱石榴,不仅仅是因为我家小院里种了一棵石榴树。
我极喜欢石榴花不与百花争春的性格,我极喜欢石榴花那落地生根、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朴实,我极喜欢石榴开花红艳艳的样子,更喜欢秋天石榴熟透了、果实开裂、种子如珍珠玛瑙一般晶莹剔透的样子。
每天从院里出出进进,必从石榴树旁经过,对它我是再熟悉不过了。然而,昨天,我却在不经意间,忽地看到它已是含苞欲放了。至于它何时开始长出的一点点殷红,我却一点也没留意。茂盛的碧叶丛中,暗藏着一点点的殷红,若隐若现,似有似无,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春风来了百花开,百花谢了夏天来。夏天来了石榴红,石榴花开百花哀。石榴花最红最艳,但她俏也不争春。它不在春天百花竞放时开花,而在春末夏初,百花已经凋谢、花落水流红的季节,才尽情地开放。也许是为了让那些特别痴情于春天的人,以这最后的姹紫嫣红,来昭示春天的未曾走远吧。
对于石榴树开花,今年尽管还没到时候,但往年我却是多次领略了。开始是一点点的殷红,然后是红艳艳一片,接着是红红火火,整棵树就像着了火一样。花开了一茬又一茬,一茬比一茬硕大,一茬比一茬红艳。花瓣飘落,满地都是殷色的花瓣,着实让人爱怜。不由让人想起黛玉惜花、葬花的情景。
对石榴花的美艳,古人多有赞颂。明朝杨升庵有诗赞石榴花:“不为深秋能结果,肯于夏半烂生姿”。“朵朵如霞明照眼,晚凉相对更相宜”。宋时欧阳修也盛赞石榴花:“绿叶晚莺啼得密,红房初日照时繁”。几年前,我也曾作一首《咏石榴》小诗:
轻风五月进农家,一片芳菲一树花。
百种娇柔绿映红,万般旖旎胜诗画。
佳丽堂前开颜笑,浮客墙外呆若鸭。
风光享尽花飘没,冷秋万子披金甲。
我还写过一首《五月风》的诗来赞美石榴开花:
桃花 杏花 梨花
耐不住青春的寂寞 还有那
美丽的诱惑
匆匆地 瑟瑟地
开了 又落
唯有那石榴花 还在
执著地等待 等待
五月风 那
长青藤般的
热烈而温柔的手
只轻轻但却
荡气回肠 刻骨铭心的抚摸
从心里伸出无数爱的触丝
缠绕着 缠绕着
生命的执著
因这风和阳光的抚慰
而生机盎然
青翠欲滴的叶
温馨吐艳的花
听一声炸雷的轰响
嗅一下沃土的芳香
变得清新亮丽 充满希望
石榴花的可贵不仅在于它的多姿多彩,更在于它的与世无争、默默无闻。它的枝条落地就能生根,极其容易繁殖,不需要特殊的土壤和肥料,也不需要精心的浇灌,只要有一点点养分,给一点点阳光,就能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美丽展现给世人。我们,又该从石榴花身上汲取些什么呢?
秋是水果的花季,红玛瑙般的苹果、紫水晶般的葡萄、黄宝石般的梨子,都足以叫人垂涎三尺。但我却独爱柿子。它们红灯笼一般地挂在树上,照亮了我的眼睛,点燃了我的心。
柿子像可爱的孩子,红脸蛋,青帽子,一如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幼童。剥开它的外衣,火一般的红中似乎略有晶莹,红得艳而不俗。轻吃一口,绵软醇厚的感觉令人温暖而又安心,每吃一个,心头便多了一盏灯笼,一把火,心房变得明亮而温暖了。
然而,真正令我感到刻骨铭心的,不是它稚拙可爱的外表,也不是它甜润可口的'滋味,是藏在柿子里的爱,那是一位祖母绵软醇厚的爱。
奶奶把我当作掌上明珠,对我有求必应,“小宝,小宝”地唤着我,亲昵、温馨。她知道我爱吃柿子,硬拉着爷爷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在田头种上一棵柿子树。那棵柿子树,也成了她的宝,农活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给它浇水、施肥、除虫、拔草。每一次凝视着奶奶忙碌的身影,我心田里就会开出一朵名叫“感动”的小花。我知道,奶奶种下的,是爱的表达;浇灌的,是一个祖母对儿孙无私的奉献与疼爱。为了它能早点长大,奶奶不辞劳苦地劳作着。划伤手指了,没关系,为柿子树除草而受伤,值!我知道,一个柿子就是我一次笑颜,一树孙女银铃般的欢笑,早已解了奶奶的乏,医了奶奶的伤。柿子树是她的宝,哪怕被折断了树枝,平时慷慨大方的奶奶也会心疼半天。
奶奶中过风以后,为了她的身体,妈妈请她把活计放一放,好好养身体。谁知一天傍晚,刚下班的妈妈居然发现奶奶不见了!找了好半天,才在柿子树旁发现手执喷壶的奶奶,她正用一种期盼、欣喜、怜爱的眼神凝望着柿子树。见到心急如焚的妈妈,她像小孩子似的委屈地解释:“我在家闲着没事,看身体不错就出来看看……”一个年迈体弱的祖母,为了孙女的口腹之欲,竟拖着病体前来照看。试问天下的祖母,谁还有如此博大的爱?
今秋,浓浓祖孙情催熟了柿子。奶奶高兴得皱纹里都洋溢着喜悦,不住地催我多吃。红彤彤的柿子映红了我的心,轻咬一口,绵软醇厚的口感连同绵软醇厚的爱一同品味,一同铭刻在我心……我知道,无论我以后再吃到多么丰美甘甜的水果,都无法与奶奶的柿子媲美,柿子将是我心灵的盛宴。
秋雨潇潇,秋风瑟瑟,但那红灯笼一般的柿子,永远挂在心头,温暖我心,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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