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离开了,只是遥望那翻滚着的江水,我就能预感到你牵挂着我的心,凝视着你的双眸,往昔的美好转瞬即逝,只留下满眼的过眼云烟与痴痴的不舍。
天宇渐渐暗下来,我们一杯一杯喝着酒,时间一点点流逝。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不要离开”,而我心中那座钟已敲了十二下,内心的空洞开始无限地放大。然而,和蔼的船夫终究过来催促着——出发的时间渐进!我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与你并肩走到江边。你转过身,对我伸出那双温暖的手,我用力地握住,期盼着能挽留下你。
分明地,你的眼底滑出一颗泪珠,落进了袍领,一颗一颗……突然间,我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紧紧握住你的手,一遍又一遍感受着你的温度。让我的手心里留有你的气息。往后只要一瞥手掌便能感觉到,你依然陪着我!
紧握的双手被迫一点点分离。我只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冰冷。眼前的雾霭正一点点阻挡我的'视线。你走了,那一叶兰舟载你驶向远处。你要到哪儿去呢?在那遥远的地方,你会像曾经一样幸福快乐吗?但愿是吧。
你离开以后,也不要太记挂我。我就在这一方土地上简单地过日子,细数过去的美好回忆,想象未来的缤纷岁月……倘若以后,我们再度相遇,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今天,我们一醉别离,不知道明天的我们是否能酒醒,酒醒过后又会在哪里相遇。在这冷落凄清的深秋,口含离别的苦涩,心中怎能不充斥着感伤!
……
我抬头,空中已挂上一轮残月,西风惨淡,杨柳依依。这徐风拂来,本该令人心旷神怡,如今却让我倍感清冷!
就这样呆坐着冥想了一夜。
直到清晨的风吹醒了我。我睁眼,江上空无一人。我这才悲伤地发现,原来昨晚的别离不是一场梦境。
可是,你可曾知道,这一别离,一去就是几年,别后蜂拥而至的是无尽的寂寞与愁苦,年华虚度。后会无期的忧闷,别后愁思的积压,即便是有千种风情,又叫我能向谁倾诉,向谁抒怀呢!
两个青年一同开山,一个把石块儿砸成石子运到路边,卖给建房人,一个直接把石块运到码头,卖给杭州的花鸟商人。因为这儿的石头总是奇形怪状,他认为卖重量不如卖造型。三年后,卖怪石的青年成为村里第一个盖起瓦房的人。
后来,不许开山,只许种树,于是这儿成了果园。每到秋天,漫山遍野的鸭儿梨招来八方商客。他们把堆积如山的梨子成筐成筐地运往北京、上海,然后再发往韩国和日本。因为这儿的梨汁浓肉脆,香甜无比,就在村上的人为鸭儿梨带来的小康日子欢呼雀跃时,曾卖过怪石的人卖掉果树,开始种柳。因为他发现,来这儿的客商不愁挑不上好梨,只愁买不到盛梨的筐。五年后,他成为第一个在城里买房的人。
再后来,一条铁路从这儿贯穿南北,这儿的人上车后,可以北到北京,南抵九龙。小村对外开放,果农也由单一的卖果开始发展果品加工及市场开发。就在一些人开始集资办厂的时候,那个人又在他的地头砌了一道三米高百米长的墙。这道墙面向铁路,背依翠柳,两旁是一望无际的万亩梨园。坐火车经过这里的人,在欣赏盛开的梨花时,会醒目地看到四个大字:可口可乐。据说这是五百里山川中惟一的一个广告,那道墙的主人仅凭这座墙,每年又有四万元的额外收入。
90年代末,日本一著名公司的人士来华考察,当他坐火车经过这个小山村的时候,听到这个故事,马上被此人惊人的商业化头脑所震惊,当即决定下车寻找此人。
当日本人找到这个人时,他正在自己的店门口与对门的店主吵架。原来,他店里的西装标价800元一套,对门就把同样的西装标价750元;他标750元,对门就标700元。一个月下来,他仅批发出8套,而对门的客户却越来越多,一下子发出了800套。
日本人一看这情形,对此人失望不已。但当他弄清真相后,又惊喜万分,当即决定以百万年薪聘请他。原来,对面那家店也是他的。当你在马路上散步的时候,当你坐在火车上向外眺望的时候,假如有一个相貌平平的人,说赚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仅需要一点点智慧就够了,你千万不要侧目,说不定他就是一个身价百万的人。
不知是否温室效应,这两年一下大雨就淹水。
王老板最怕淹水,因为他卖纸,纸重,不能在楼上堆货,只好把东西都放在一楼。
天哪!还差半尺。天哪!只剩两寸了。每次下大雨,王老板都不眠不休,盯着门外的积水看。所幸回回有惊无险,正要淹进门的时候,雨就停了。
一年、两年,都这么度过。这一天,飓风来,除了下雨,还有河水泛滥,门前一下子成了条小河,转眼水位就漫过了门槛,王老板连沙包都来不及堆,店里几十万的货已经泡了汤。
王太太、店员、甚至王老板才十几的儿子都出动了,试着抢救一点纸,问题是,纸会吸水,从下往上,一包渗向一包,而且外面的水,还不断往店里灌。
大家正不知所措,却见王老板一个人,冒着雨、蹚着水,出去了。“大概是去找救兵了,”王太太说。而几个钟头过去,雨停了、水退了,才见王老板一个人回来。这时候就算他带几十个救兵回来,又有什么用?店里所有的纸都报销了,又因为沾上泥沙,连免费送去做回收纸浆,纸厂都不要。
王老板收拾完残局,就搬家了,搬到一个老旧公寓的一楼。他依旧做纸张的批发生意,而且一下子进了比以前多两三倍的货。
“他是没淹怕,等着关门大吉,”有职员私下议论。果然,又来台风,又下大雨,河水又泛滥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好多路上的车子都泡了汤,好多地下室都成了游泳池、好些人不得不爬上屋顶。
王老板一家人,站在店门口,左看,街那头淹水了;右看,街角也成了泽国,只有王老板店面的这一段,地势大概特高,居然一点都没事,连王老板停在门口的新车,都成了全市少数能够劫后余生的。王老板一下子发了,因为几乎所有的纸行都泡了汤,连纸厂都没能幸免,人们急着要用纸,印刷厂急着要补货、出版社急着要出书,大家都抱着现款来求王老板。
“你真会找地方,”有同业问,“平常怎么看,都看不出你这里地势高,你怎会知道?”
“简单嘛,”王老板笑笑,“上次我店里淹水,我眼看没救了,干脆蹚着水、趁雨大,在全城绕了几圈,看看什么地方不淹水。于是,我找到了这里。”王老板拍拍身边堆积如山的纸,得意地说∶“这叫救不了上次,救下次,真正的‘亡羊补牢’哇。”
一天,城里最大的药店 里热闹非凡,因为老店主请来了他的亲朋好友,当着众人的面,老店主和两个双胞胎儿子签下了继承药店的契约:两人比赛谁的马先到,谁就算赢,药店当即就归谁继承。
老店主要两个儿子各自挑一匹好马,从药店出发,赶到家里去,并在家里念诵一篇祖训,然后再骑马回到药店,最后谁的马先到谁就算赢。于是,两个儿子便各自挑选了一匹好马,他们都是加劲儿地扬鞭催马,几乎同时到达家里。
哥哥在供桌前念诵完之后,便抢先一步跑了出来,一看他自己骑的马已经明显乏力不支了,哥哥当机立断,立刻骑上弟弟的那匹马飞驰而去,弟弟念诵完跑出来时,发现只剩下哥哥的那匹马了,他只得赶忙骑上去奋力追赶。
毫无疑问,最后是哥哥先赶回药店,等了半天,弟弟终于也赶回来了,老店主当众宣布:这次比赛是后赶来的小儿子赢了,药店由他继承!这一下,大家一片哗然,做哥哥的很不服气地质问父亲,老店主平静地说道:“其实很简单,契约上写得很清楚:两人比赛谁的‘马’先到,谁就算赢,药店当即就归谁继承。”众人听后,无不点头称是,做哥哥的也不得不低头认可了。
正所谓勿以恶小而为之,做人还是要诚实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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