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穆生活在东汉时期,他非常热爱学习,总是想尽办法,抓住一切机会来学习,当时的许多人都因为他好学而对他交口称赞。
公孙穆读了不少书以后,还想进一步扩大知识面,完善自己,但是靠自学又觉得力不从心。那时候设有太学,太学里的老师知识渊博、见识很广,公孙穆就想进太学去继续学习。可是上太学需要交一大笔学费,另外还有平时食宿的花销,数额高得惊人,而公孙穆家里很穷,根本出不起这笔钱。怎么办呢?公孙穆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只好先暂时停止了学习。为此,他苦恼极了。
有个富商名叫吴裕,十分通情达理,对人总是很诚恳。有一次,他要招雇一批舂米的工人,派人把消息放了出去。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公孙穆,公孙穆高兴极了。他想:这下可有机会赚些钱继续了!那时候,去给人舂米被认为是低贱的工作,但公孙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把自己打扮成那种干重体力活的样子,穿一套短衫短裤,就去应征了。
一天,吴裕打算去舂米的地方转一转,巡视一番。他信步一路走来,东瞧瞧,西看看,最后在公孙穆身边站住了。公孙穆正干得满头大汗,也没有注意吴裕在他旁边,还是一个劲地舂他的米。
过了好一会儿,吴裕越看越觉得公孙穆的动作不很熟练,体力也不怎么好,不太像一个舂米工人,就问他道:“小伙子,你为什么会到我这儿来工作呢?”公孙穆随口答道:“为了赚些钱作学费。”吴裕说:“哦,原来你是个读书人啊,怪不得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不太像工人。别干了,休息一会儿吧,咱们俩聊聊!”
他俩谈得十分投机,相见恨晚。后来,这两个人就结成了莫逆之交。
吴裕并没有因为贫富悬殊而看不起公孙穆这个穷书生,反而同他交上了朋友。这种不以物质的眼光看人的精神是很可贵的。我们交朋友,也同样不应以贵贱、贫富为标准,而要更看重一个人的才识和品行。
有一个人到野地里去打柴,在经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意外地得到了一只麋鹿。他非常高兴,但没有立即把麋鹿带回家去,而是找了棵树,将麋鹿拴在那里,打算忙完了活计再去牵麋鹿。
碰巧,有10多辆经商的车子从这片沼泽地经过。车上的人看见树旁拴着一只麋鹿,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们走过去把麋鹿牵走了。没走多远,这些人觉得自己不劳而获太不像话,就从车上拿了一条备在路上吃的干咸鱼放在拴麋鹿的地方以作补偿,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过了半晌,打柴的人来取他拴着的那头麋鹿,可是树旁的麋鹿不见了,却有一条大干咸鱼放在拴麋鹿的地方。他觉得太奇怪了。看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这一片沼泽地中也没有人走的道路,这干咸鱼是从哪里来的呢?就算是从附近湖塘中蹦出来的鱼,那也应该是鲜鱼呀!凭空冒出一条干咸鱼来,它不是神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这人恭恭敬敬地抱起干咸鱼回家去了。
回家后,打柴人把这事说给妻子和四邻八舍的人听了,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很快,这件事便传开了,而且被人们越说越神奇,竟然引来了许多前来祈祷的人。他们到沼泽地里的小树边求福消灾,治病祛邪,有许多祈祷的人竟然也灵验了。这样一来,人们对这干咸鱼是神的传说深信不疑。大家凑钱为干咸鱼建了一座祀庙,将干咸鱼供奉在里面,在庙里设了多达几十人的专职祝巫,并给干咸鱼送了一个“鲍君神”的尊号(“鲍”就是“咸鱼”的意思)。从此,“鲍君神”庙内神帐高挂,钟鼓齐鸣,香火不断。祈祷的人络绎不绝地从方圆几百里内外赴来朝圣。
好几年过去了,一天,一支经商的车队路过这里,当年放干咸鱼的人也坐在车上。当他经过庙前的时候,看了这热闹的场面和庙门高悬的“鲍君神”扁额,感到十分奇怪,便下车向人打听原因。有人向他讲了这座庙宇和“鲍君神”的来历,他不禁大声说道:“这是我的鱼,是我几年前亲手拴在一棵树上的,哪来的什么鲍君神呢!”他走进庙内,上前去将干咸鱼取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庙里的祝巫和那些祈祷的人被弄得哭笑不得、十分尴尬。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来朝拜这个庙,渐渐地,庙的四周长满了野草。又过了一些时候,这座庙也倒塌了。
遇事不仔细想想,只凭主观臆断、人为地编造神话去盲目顶礼膜拜的做法,既无任何实效,又劳民伤财、愚昧可笑。
晋代的阮裕是一个以德行闻名于天的人。
阮裕住在剡地的时候,曾有一辆很漂亮的车子。这辆车子的结构结实、造型美观,就连拉车的马的皮毛也是刷得平滑整洁。尽管阮裕把这辆车子视若珍宝,但无论谁来借用他的车子,他都十分爽快地答应。
一次,阮裕一位邻居的母亲去世了,在为母亲送葬的时候,邻居很想跟阮裕借车子。但他转念一想,死人是很不吉利的事。最终,这位邻居放弃了向阮裕借车子的想法。
后来,这件事传到了阮裕的耳朵里。阮裕叹息着说:“唉,我有车子就是为了方便大家,现在却让人不敢借用,还要这车子干什么!”说罢,阮裕放火把心爱的车子烧掉了。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无不感叹,阮裕的确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含义]做人不能因吝惜自己的钱财而不肯去帮助他人。
[出处]《世说新语》
甘戊出使齐国,前去游说齐王,走了几天来到一条大河边,甘戊无法向前,他只好求助于船夫。
船夫划着船靠近岸边,见甘戊一副士人打扮,便问:“你要过河去干什么?”
甘戊说:“我要到齐国去,替我的国君游说齐王。”
船夫满不在乎地指着河水说:“这条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缝隙而已,您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渡过去,您怎么能替国君充当说客呢?”
甘戊反驳船夫说:“您说的并不对呀。您不了解世上的万事万物,它们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规律,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短处。比方说,兢兢业业的人忠厚老实,他可以辅佐君王,但却不能替君王带兵打仗;千里马日行千里,为天下骑士所看重,可是如果把它放在室内捕捉老鼠,那它还不如一只小猫顶用。宝剑干将,是天下少有的宝物,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是给木匠拿去砍木头的话,它还比不上一把普通的斧头。就像你我,要说抡桨划船,在江上行驶,我的确远远比不上你;可是若论出使大小国家,游说各国君主,你能跟我比吗?”
船夫听了甘戊一席话,顿时无言以对,也似乎长了不少知识。他心悦诚服地请甘戊上船,送甘戊过河。
若只是拿自己的长处去指责别人的短处,那就太片面了。
乐有两名跟他学习相马的弟子。
一天,伯乐带着两名弟子来到马厩里,教他们学习鉴别会踢人的马。二人仔细听了伯乐的讲解后,其中一人很快就鉴别出一匹马,而第二个从却指出这匹马现在并不善于踢人,果然马踢了几下就不踢了。第二个人肯定地说:“这匹马的前膝因伤肿胀,不能长时间支撑整个身体,所以后腿便无法连续抬起来踢人。”伯乐笑呵呵地看着弟子的表现,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不仅是在相马时,在观察其它事物时,也要经过全面而细致的观察才可以下结论。
[含义]只有通过全面而细致的调查研究,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出处]《韩非子·说林下》
楚国人准备偷袭宋国,进军的线路是打算渡过澭河抄近道走,以便趁宋国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获胜。
楚国经过周密谋划,先派人到澭河边测量好水的深浅,并在水浅的地方设置了标记,以便偷袭宋国的大部队能沿着标记顺利渡河。
不料,澭河水突然大涨,而楚国人并不知道这个情况。部队在经过澭河的时候依然照着原来作的标记渡河。加上又是夜间,结果,士兵、马匹大批地进入深水、漩涡,使楚军措手不及。他们被湍急的澭河水搅得人仰马翻、惊骇不已。漆黑中,澭水里人喊马嘶、一片混乱,简直像数不清的房屋在倒塌一般。就这样,楚国军队被淹死1000多人,侥幸没死的也无法前进,只好无功而返。
先前,楚国人在设置标记的时候,当然是正确的。如果河水不涨,他们是可以依照标记渡河的。可是后来,情况变了,由于河水暴涨,水位升高了许多,而楚国人在不了解变化的情况下仍按原来的线路渡河,当然只能惨败。
情况是在不断变化的,人的认识也应该随着客观情况的发展变化而变化。人们必须随时根据新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否则就会吃亏、跌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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