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所谓泱泱大国,地大物博,自古以来从不缺乏达人,达人的也用他们自己的超强的特长丰富着我们生活的社会。
先秦诸子,个个达人,他们对政治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道儒法墨,阴阳纵横,诸子百家,道各不同,但他们的主张都出于对时政的不满,对社会动荡的不安和对百姓疾苦的同情。周游列国,费尽口舌,得到执政者肯定的,便在其国大展鸿图,鞠躬尽瘁,而后已;而由于立张太过美好,而不得赏识的,则艰苦贫困了,只能在民间游学了,即便如此,仍尽心竭力,著书以藏,流于后世,千秋万代,如此,百家学说各尽其能,为当时仍至整部中国历史中的政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至于诗歌文化鼎盛的盛唐时代,应时而生了两大奇才:李白和杜甫,他们一个逍遥薄酒,一个深沉深重,人生经历和语言风格上大相径庭,可他们共同拥有一颗正直的,拳拳赤子之心。他们用自己在诗歌文化方面的达人横溢才华,为后世中华文化的发展留下了最宝贵的财富。
再近来的`现代中国,在那个混沌的时代,腐朽的社会中,一代精神达人鲁迅诞生了,他以笔为枪,刚腹固执,坚持着永恒的光明。他用睿智的眼光,夹锐的文字指出了中国问题的实质,他撑起了中国的脊梁骨,他指引了中国走向未来。他用自己独特超越时代的目光及思想,真真切切地批判着中国社会的黑暗面,成为天下人指路的明灯。
当今世上,更是不缺乏达人的,而且形式更为多样多彩。动辄音乐达人,歌曲达人,舞蹈达人,选美达人,这些达人确也充斥着社会的各个角落,出门便有各种海报杂志铺天盖地,各种为名声大噪而出现的恶搞绯闻不放过每一个人的眼睛和耳朵。
或许他们确在某方面有特殊的才能,但他们与往代的达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古人有云:达则兼济天下。真正的达人应是以天下为已任,只有心怀天下,无私爱仁,方能称做真正的达人。
在我家对面的小吃店里,总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忙忙碌碌---他,是一个手艺人,更是城市里最美的风景。他今年40年左右,是外地人,以卖煎饼谋生。每天,我总要在回家路上捎一个,细细品味。
今天,我又迫不及待地进了店。还没坐定,就喊到:“大叔,来个煎饼,不要辣!”“好勒!”,大叔放下报纸,乐呵呵地朝我点点头,立刻忙活开了。只见大叔抓起大勺子在面糊中一匀,右手一摆,面糊飞快地擦过炉面,不多不少正好够,其余的被他回手一捞,不偏不倚正好落进桶里。别看大叔眼睛不好,做起事可不含糊。他右手执个鸡蛋,轻轻一咯,在饼是轻轻一洒,鸡蛋就铺在饼上了。随后他又拿起一根香肠,在肠衣上一划,大拇指一挺,肉就出来了。“嚓嚓——”几下,香肠片已落在了饼上。最后,大叔拿起刷子在饼上刷上甜面酱,就完成了。
我迫不及待地吃着,没几秒,大叔已来到身边,我已找好,正朝我笑呢!
望着大叔那古铜色的皮肤,我不禁感叹,大叔,你真是城市一道独特的风景。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站在悠久的石板上,感受着过往的世俗。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有多少人曾遗恨千古,又有多少人留名青史。经过时间的打磨也终将会被遗忘,只有手艺传承才能在这无数的岁月的长河中闪耀着微光。
“高高烽火墙,玲珑小花园,深巷好似一线天,家枕着……”渊远的歌声传遍了整个湖面,煞是好听。站在石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路上的行人,既不能算太多又不能算太少。石板的古色,路旁的花草,透着清香。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上有松柏遮挡,下有溪水缠绕。一个不起眼的摊子前吸引着无数游人。
那是个卖糖画的人。他从烧锅里掏出一勺麦芽糖用那勺头紧紧的挨在画板上,让粗厚的线条从勺里慢慢落下,把一个优美的事物给细化出来。远处,一位妇人正训斥着贪嘴的孩子。我强忍着,抬头去观看一幅画的诞生。那画糖画的人可不像我一样分神,眼睛上更多的都是专注。他快速的用手切换着摇动的频率由粗换细,在我眼中手挥之快糖落之细,都使人惊叹。渐渐地,他的手法又变了,由摇变抖,再由抖变掂,再从掂到晃。他手中的勺子挥动的速度终于在那条老虎上慢慢停下。人们完全惊呆了。他乘人出神时,在糖画的尾部点了几下,让这只老虎看上去像刚刚睡醒的老虎,尾部还是翘的,有了一丝神韵。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不管曾经是如何的风光,也不论现在是如何的狼狈,在时光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只有手艺才能在这无尽的岁月长河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外婆家,有一张精美的竹席,光滑的竹席两头有各有一个大大的“喜”字,像一件珍藏品,每逢见到这张竹席,我都会想到村里远近闻名的”竹席人“——老蒋头。
老蒋头皮肤黝黑,瘦小的脸上一双明亮的小眼睛格外突出。高挺的鼻梁,宽大的嘴巴,看上去与干巴巴的脸不怎么相称,一双饱经风霜的手上满是老茧,是他编织席子的证明,也是他引以为豪的象征,更是他“竹席人”的徽章。
在平时,编织竹席可是项大活儿,只见他扛着把斧头,去竹林砍竹子,在村上,他砍的最快,不一会儿,他就手提几根竹子气定神闲地走回来,开始了他那独一无二的手艺——编竹席。
他先用蔑刀把竹子轻轻的砍成两半,再一次又一次的对半砍开,只见蔑刀在他手上闪来闪去,神奇极了,接着他仔细的又刮又掏,把每一处竹心都刮了个干净,然后不断的砍、削、刮,越砍越细,竹子在他手中听话的翻来折去。被他轻轻一划,便成了两半,最后成了细细的有韧性的竹篾,接着,就可以开始编了。
他轻松地把竹蔑翻来覆去,快速的编织着,从里往外,一圈又一圈的环绕着,像飞舞的彩蝶,一张席子的雏形很快就形成了。尤其编织最外层时,他屏息凝神,用手聚精会神地挑起,折,再挑起,再折……有时还会涂上颜色,编上图案,打结,这样,一张完美的竹席就完成了。
有一次,一户人家的竹席破了个洞,扔了又可惜,家里人都没有辙,正着急呢。老蒋头见了,接过竹席,看了又看,娴熟地抽出一根竹蔑,手执竹篾在席子上飞快的飞舞着,时而这儿剪剪,那儿编编,不一会儿,竹席就修好了。呵,竹席层次分明,完全就像新的一样,别人接过竹席,啧啧赞叹。
老蒋头他手艺高超,技艺娴熟,是当之无愧的“竹席人”。
曾经也问过妹妹,我问她是否知道爆米花时这么做的,她居然告诉我是用豆子敲裂了炸的,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费尽口舌的向她展示我童年看到的爆米花的做法,而她却无法理解。
或许是深秋,或许已入冬,我在阳台上写作业。已是旁晚时分了,忽听得“嘭”的'一声,抬头,顺声而望,只见夕阳已落,晚霞已红,在楼下一棵正落叶的树边是一位爆爆米花的老人。现如今想想,那是何等的意境!便丢下笔,兴冲冲的去找妈妈,妈妈便找来了个袋子,装上几把大米,我在一旁却嫌不够。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老人的小摊子边上,每一次响声过后,那还算恬静的树下便有了各种声响:小孩子的欢笑声,塑料袋的声音,妇女付钱砍价的声音。一会儿又静下来,那样的乐此不疲,繁中生乐。
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在我看来,把硬邦邦磕牙的米粒变成又香又脆的爆米花实在是件奇事!那老人把米倒进炉子里,又从旁边黑乎乎的盒子中挖了勺白糖,我多希望他能多放点,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摇动手柄,炉下的煤炭烧得通红,我喜欢站的近些,那老人便会和我说话,有的没的我们聊着。一会儿,他便会高声一呼:“要爆喽——”我便捂着耳朵跑向妈妈,“嘭——”如一声闷雷,在我看来,这比一样烟花还要精彩。
米粒与白糖的结合成了我童年的滋味,空气也变得如此香甜,我喜欢用手把爆米花刨出来,满满两大袋,如同堆沙子般有趣。付完钱,妈妈一手拎一袋,袋口冒着热气,我总伸手去抓一把,先是一粒一粒的吃,一把一把的吃,最后将整个嘴巴塞了个满,满足与喜悦充溢着整个口腔。若换成什么稀罕物,像是巧克力,一次只有那样的一小块,哪能带来如此的满足感。
回家后,解了袋子,索性将整个脸埋进爆米花里,乱嚼几口,还带着些温热,鼻间香气正浓,妈妈见了便呵斥一声:“干什么呢!”我一抬头,嘴上,鼻尖上,睫毛上如点点白雪,妈妈便会笑个不停。
现在回忆起这些童年乐事,手中执笔依旧,楼下越是另一番风景,怎叫人不心生伤痛。
古巷里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漫步走过岁月和风雨的老墙,雕花的屋檐,青石路上,传来阵阵甜香。
我快步走上前,只见雕花的屋檐下,摆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子,许是经过了岁月和风雨,已在大理石上留下来时间的印迹。
只见一位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老爷爷,身着黑色大褂,手上不知在捣鼓一些什么。走上前,问:“老爷爷,这是什么呀?”老爷爷答道:“这个是糖画呀!用糖做画。”“那可以吃吗?”“可以呀。小孩子,你没见过吗?”“大城市都没有这个。”老爷爷望了望远方说:“也是啊,现在做糖画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我笑了笑说:“老爷爷,可以帮我各做一只龙和凤吗?”“当然可以呀。”随后,他眼神沉着,凝望着大理石板,闭上眼,又睁开,似乎是在构思糖画的形状。
他拿起铜勺,紧握着上面木棒,许是岁月已久,木棒已经被磨得光滑透亮。老爷爷用铜勺舀起铜桶中的糖稀,以腕力带动勺子运行,挥洒在大理石板上,或提,或顿,或放,或收。行云流水,真叫人敬佩。每一个动作都速度飞快,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随着糖液缕缕洒下,仿佛一眨眼间,威风凛凛的游龙和绚丽多彩的凤凰呈现在眼前。再趁热粘上一根竹签。老爷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拂过笑意。
老爷爷把糖画递给我,我举着腾云驾雾的飞龙和展翅欲飞的凤凰,对着阳光凝望。它们是那么晶莹剔透,活灵活现,又散发着甜香,再一看,它们仿佛已经不仅仅是糖画,而是一份童年悠长的回忆,蕴含着老人的坚持与自信,更是这份传统手艺代代相承的信念。
我不禁为之叹服。糖画甜而不腻,老人的手艺,甜了他人,甜了自己,也甜了心。
阳光洒落,古巷温暖如初。而我手中的糖画,在光影中熠熠夺目。
走在青石路上,古巷的风带着微甜,雕花的屋檐下站着一位手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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