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9年寒假。春节过后,到处喜气洋洋,家家户户都趁着这个时候去走亲访友,当然,我们家也不例外。
正月初七,天下着大雪,我们一家人打算去恒台姨老爷家。早上七点多钟,我们坐上了去张店的火车。刚上去,就看到车厢里己经坐满了人,于是我们又向前面的车厢走去。终于在第四个车厢找到了座位,我们就赶紧坐了下来。火车在向前奔驰着,我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银白色的世界,美丽极了。
火车在淄川站停了下来,又上来许多乘客。这时,一个老奶奶提着一个布书包蹒跚地向这边走来。说来也怪,这位老奶奶竟把包放在我面前的小桌上,站在了我的旁边。此时,我的内心矛盾极了:到底让不让座呢?让吧,好不容易才坐下的;不让吧,又不太好意思。正在我思考着这个不应该思考的问题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奶奶,奶奶,您来我这里坐吧。”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坐在我斜对面的那个小女孩。她已经起来让位了,她说:“我马上就要下车了,您到我这儿来坐吧。”说着,就把老奶奶扶到了她的座位上。
那个小女孩看上去有十一二岁,瓜子脸,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上身穿着一件红色裙式大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条绒裤,脚上穿着一双黄色带蝴蝶结的皮鞋。
张店站到了,我们下车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不是早下车了吗?难道是我看错了?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她。
这使我明白了在车上发生的一切,原来那个小女孩为了让座,编了一个谎话,她没有下车!(初中)
顿时,我觉得周围的人都不复存在了,似乎只有那个小女孩。她就像一团火红的火焰,慢慢地在这无瑕的世界里,向前移动,直到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这件小事己经过去一年多,但是小女孩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却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她那清脆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仰望着天空,走在我熟悉的幼儿园,回忆一丝一丝的涌上心头…。
看着幼儿园里的一草一木,游泳池,教学楼,我想起了我在读幼儿园时的一切……
校园,水很清,也隐约的有些朦胧。
小时侯,我是一个自立能力有些欠缺的小朋友,望着同学的耻笑,我心里很自卑,总想为什么,我会自立能力这么差,同学们不喜欢我,老师也讨厌我。唯一接纳我的是与我同坐的龙心韵。她常常问我:“兰兰,那些人没有欺负你吧?”而那时我总是委屈的点点头,对她说:“心韵,他们老是打我,还踢我…”她也总是拍拍我身上的灰尘,轻轻的对我说:“你别管他们,他们就是这样的。”……后来,我上了小学,龙心韵因年龄太小而复读幼儿园,那时,我就天天去幼儿园看她,把小学里的事一件件告诉她。但往事以成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她也渐渐步入了小学的大门,我至今也没有见过她,我真的好想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清楚的记得,幼儿园里还有一个很喜欢跟我说话的同学。她叫李萍萍,从前,老师叫我们睡觉时,李萍萍总跟我东拉西扯的聊天,结果总会被老师发现,老师罚我们扫地,我们心甘情愿受罚,并开心的扫了起来,很快乐,很满足…然而李萍萍总是问我:“今天游不游泳啊!”我也是笑而不答。
在这拥有着清澈而又朦胧的池水,茂密而又显得稀疏的树木的幼儿园,有着我那么多的回忆,我不禁为我曾经有过两个这么好的朋友而感动。但是,幼儿园的同学们,我们还会再遇见吗?
时光随着穿梭的年轮地运转,一个学期结束了。整理这些陪伴我日日夜夜的书本时,发现,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又如海浪般拍打着尘封的记忆。一张试卷从书里滑了下来,如一叶扁舟停留在我脚边,轻轻捡起,那鲜红的60击撞起我心底埋藏以久的痛处与悔恨……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班主任刘老师抱了一叠卷子走了进来,“!”话音刚落,大家纷纷拿笔,一阵慌乱后,每个人都埋头答题,只有我因靠近窗台,为刺眼的阳光而犯愁。脸被晒的难受极了。我斜过脸,瞥了一眼同桌,只见她埋着头,笔尖在纸上飞快的走动。这时刘老师走了过来,轻轻的敲了一下我的桌子,随后指着教室后面的一角说:“你搬到那里去做吧!”我欣喜地准备搬动桌子。却听到后面小声嘀咕:“看吧,她考试作弊的事终于被老师知道了吧!”就是,怪不得,前几回考得比我还高,数学课代表在她旁边能不冒尖吗!”天哪!脑海里顿时一片模糊。我就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机械地从窗前搬到了角落里。刺眼的阳光没有了,而我的脸却烫得更厉害,全身都斗了起来,我几十的日日夜夜,辛辛苦苦换来的结果就这样被他们否决。就连一向和蔼可亲的刘老师也不信任我?为什么几天前会当着同学的面表扬我的进步?一切都让我哑然失笑,我所能做的只是向他们证明自己。我提起笔,要向他们证明,可刚才的一幕幕仍然像挥之不去的东西一次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晃眼,这个学期结束了。那次考试的结果可想而知。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刘老师是出于关心让我到后面去的。而同学们错误地理解了老师的意思,我更误解了老师的一片好心。想想我的'幼稚,我的脆弱,心里到现在还有几许痛苦湖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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