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木樨。
今年的桂花开得很好,即使是在五楼,悠悠一阵风吹来,也能嗅见那若有若无的带一点甜味的香气,这香气总能让我想起幼时奶奶做出来的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米糕。
从宿舍到教学楼的一条小径两旁,栽着不少桂花树,大多都只有一人高,树形都是规规矩矩的圆球形,墨绿色,上面坠满了星星点点的黄色铃铛一般的桂花,不用凑近,就能闻见那香甜的气味,仿佛排山倒海一样袭来,强势地,不容置疑地占领你的每一个感观。
其实,我并不喜欢桂花树这样密密麻麻地栽起来——如果这样的话,那香味总是香甜得腻人,像是拖住了人的脖子,使人发晕。我喜欢的桂花树,是不经意地栽在哪个人不着意的地方,偶尔路过,随着轻风就飘来一阵幽幽桂花香,温柔的、羞涩的,令人满心欢喜。
这般生机的桂花倒是令我记起一些往事了。也不是往事,只能算几个零星的关于桂花的记忆片断。也只是年纪更小时,和要好的玩伴在桂树下窃窃私语,或是大胆地摘下几枝桂花来,嬉闹地插对方头发上。分别的时候,桂花还没有开。而如今,故地的花儿落了,故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那些故人是否也在看见这满枝花儿时,有过微微的怅然之意?
尽管我现在晓得它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木樨,却仍旧叫着它那个朴素的名字,轻轻地念出来,有一种往事的味道。
小区里春意傲然,开放了许多杜鹃花和樱花,今天天气很好,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
杜鹃花很漂亮,有粉红色的和白色的,我更喜欢白色的,因为粉色的花朵太浓烈了。白色的杜鹃花长着雪白雪白的花瓣,有五片,呈椭圆形,边缘有许多天然的豁口。花蕊又细又长,约有三厘米长。有的花蕊根部是淡绿色慢慢渐变成白色;有的一整根都是雪白的,与花瓣的颜色融为一体。花蕊最上面是浅黄色的,顶部有两个黑点。
樱花也不甘示弱。樱花的粉色不是那种浓烈鲜艳的深粉色,而是那种淡雅的浅粉色,就像仙女们用她们的化妆刷轻轻扫上那淡淡的粉色腮红,也像她们穿的轻盈飘逸的纱裙。樱花的花瓣层层叠叠的,这一层,那一片,害得它们被春风一吹,就像花雨一样飘落,但是这缤纷飘落的花瓣却别有一番风味。花瓣上有许多细小的纹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樱花一朵一朵地长在树上像一颗颗钻石在天空中闪烁。
我喜欢小区里的鲜花。
长城万里一雄关,天下奇门锁海山。早就盼望着能去天下第一关山海关一览雄姿,暑假里的一天,终于实现了我的夙愿。
还没有抵达山海关,那雄伟的轮廓已经投入眼帘,只见绵延的城楼后面环绕着绵延的苍山,前面面对的是汹涌的碧海,万里长城仿佛是它有力的臂膀,守卫着这身后的万千顷土地,我不禁感叹,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关”。
车子到了城下,再看,城楼更为高大,黑洞洞的城门口和两旁雄壮的两尊石狮让人不禁赞叹它们的雄伟与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向上仰视,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檐下的巨幅横匾,上面是古代的书法家肖显挥毫泼墨书写的'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关”,虽经过了千百年历史的磨洗,但还是那样地熠熠生光,书韵不减。
我们顺着城楼两侧的石阶上了城,在这几层楼高的城墙上,可以五马并驰,两侧曲曲弯弯,一直延伸到大山的背后。
大殿门前的那个箭垛是整个城堡的中心点主城楼,翁城以及脚下的城门等,都是按照它的基准来的。站在这儿向前看去,在视野的尽头,有隐约可见的蔚蓝色的海水和银色的波光,眼前的平川,虽已建起工厂和商店,但不难想象,在久远的古代是血染黄尘的沙场,有多少中华儿女为御外侮,抗敌寇,保卫中华民族而浴血奋战,最后壮烈牺牲。然而他们的精神却是永垂青史的!
收回视线,我们再回殿内去看看,推开沉重的大门,跨过一尺来高的门槛,迎门的桌案上摆着一口钢刀,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下,显得冷峻肃穆,寒气逼人。看了说明才知道,这钢刀是在明朝时铸造的,有166斤重。从那砍得巨齿般的刀口,从那刀身上的斑斑锈迹、完全可以想象出它当年立下的卓著战功。大殿左边的墙上摆着七支羽箭,右边墙下,摆着一副盔甲,锈迹斑斑,残缺不全,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身经百战将军的遗物。在陈设大刀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与城门上相同的大匾,原来这是书法家的手笔,城门上的只不过是个复制品而已。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太阳斜挂在天边挂城楼,山川和万里海疆染得火红,而在这一片的浑红中,天下第一关——山海关显得更加气势磅礴,更加雄伟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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