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住在孙家疃,不远处就是海边鱼市。每天的下午三、四点钟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一艘艘渔船陆续缓缓靠岸。岸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穿着防水衣裤的鱼贩子们便蜂拥而上,淌着浅水把一筐筐鱼虾搬下岸来。筐里的鱼虾银光闪闪、活蹦乱跳,小贩们个个喜上眉梢。这时候就会有不少远道赶来的市民把小贩们围住,争相购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我最愿意跟姥姥到那去买海鲜。喜欢看那些养在不同器皿中的各种各样的鱼。有一次,我看到了一条比两个格尺还长的鱼,两只眼睛圆溜溜的,浑身闪着青光,身上的鳞片有我的大拇指甲那么大。它贴着方形铁盆的盆壁着急地撞来撞去,好像在找游出去的方法。虽然身陷囹圄,但是游的姿势依然很优美。两个前鳍快速地前后摆动,偶尔尾巴左右摆动一下,身体轻盈地抖动成“s”型,真像一位漂亮的舞蹈演员。
我赶紧去把姥姥拽过来欣赏我的发现。姥姥告诉我:“这大概是条梭子鱼,肉是蒜瓣型的,味道很鲜美。前两年很少见到这么大的梭子鱼,多亏实行了休渔期海里才有这么大的鱼。”听了姥姥的话我想:休渔期真好,可是在休渔期长不大的鱼如果被捕上来多可惜呀。要是有一个规定不让捕没长大的鱼就好了。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姥姥,姥姥说:“现在海里的大鱼太少了,说不定哪天真的会有这样的规定。”
我希望这样的法规早一天问世;希望这个鱼市上到处都是大大的梭子鱼;希望海洋成为人类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宝库。
小蜗牛慢慢地收拾好书包,慢慢地走出了学校。
他闻着树叶的清香,闻着泥土的清香,闻着花的清香,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水坑。小蜗牛心里想:这么大的水坑,我爬下去会不会被淹死呀?绕过它,可能回家就晚了,妈妈会担心的。可是,不绕过它,我又要怎么回家呢?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甲虫伯伯爬了过来,和颜悦色地对小蜗牛说:“别怕,别怕,这水坑不深,一下子就能过去了。”小蜗牛一听,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立马安静了下来,准备趟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小蚂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阻止他说:“千万不能下去,不然你会被水淹死的!”小蜗牛一听,愣住了,究竟谁说的是对的呢?要不我自己亲自去试试?这样一想,小蜗牛就小心翼翼地下水坑了。谁知,那个小水坑的水不浅也不深,小蜗牛过去,刚刚好!
小蜗牛慢慢地收拾好书包,慢慢地走出了学校。
这时,太阳公公也准备收拾东西下班,落下山去。那细碎的阳光洒落了一地,洒在大树上,大树像穿上了一件暖黄色的外衣;洒在草地上,草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洒在小河里,小河里就像落下了许多碎金子,波光粼粼,好看极了!小蜗牛心想:这么美的景色,我真想把它留住啊!对了,我的书包里有好多早上捡的树叶,我可以做树叶贴画把眼前的美景定格呀!
说干就干,小蜗牛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树叶一一摆在眼前。他把榕树叶贴在中间,用枫叶在周围贴上一圈,一个金光闪闪的太阳就做好了。他再用几片樟树叶贴在周围,就好像是几朵调皮的云飘在那儿似的,有趣极了!
不一会儿,树叶贴画就做好了。小蜗牛小心翼翼地把阳光收进了书包里,心满意足地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想罢,我便疾步走回家拿了块抹布,一个刷子,拎了半桶水,并叫上外婆,她拿了条凳子和我一起来到了宣传窗前。我们忙开了,我先用湿布抹去宣传窗上的尘埃,可有些污垢却不停我的“使唤”。我便把抹布搁在了一旁,拿起了那污垢的克星——刷子。我用刷子蘸一蘸水桶里的水,把污垢弄湿,再用刷子用力刷,一会儿一个个污垢被刷掉了,然后我又站在凳子上,把宣传窗高处的灰尘擦了一遍。耶!大功告成!看着那焕然一新的`宣传窗我不禁感到一种疲惫向我袭来。
可当我看见那在烈日下不知疲惫地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们不管酷暑寒冬为了城市的卫生,为了我们有个舒适的生活环境,他们默默地工作着时,我的疲惫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
啊!今儿那小小的“善行”真使我受益匪浅!我呼吁
广大市民:行动起来吧,那新区的明天将更加美好!
青春离奇,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年华青涩逝去,明白了,时间。
屏光一瞬间逝去光亮,周围漆黑,影片结束了。我拎起座位墨色的帆布包,走到影室一旁的卫生间,耀眼的白光刺痛了我微微红肿的双眼,划开手机的锁盘,点开回收箱,望着那封沉在手机里的短信,轻轻擦去,泪。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滕葵。
我平静一下情绪,望着镜中的我,一切仿佛刚发生在昨日。
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初秋,人生若只如初见。
李幼安。到。
那日阳光很好,左旁的窗传来阵阵轻风,风中仿佛实有一些竹叶的味道。讲台上的班主任喃喃念着班级内同学的名字,厚重的镜片下仿佛隐藏着温柔细腻的眼神,我静静的望着她,心中小有期望未来的时光。
你好,我可以坐吗?我叫滕葵。一个留有马尾辫身着蓝色针线衫的女孩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莞尔而笑。
当然了,李幼安。我用笔尖点着白纸上仿楷的名字。
她拉开拉锁从包中掏出一个棒棒糖,压在写有我的名字的纸上,粉色的外装纸上为墨色增加了一丝绚烂。
这是我的传统,同桌。滕葵笑起来两旁都有个小小的梨涡,唇廊上翘,隐隐有点甜意,渲染着脸庞淡淡的绯红,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快乐的暖流从中淌过。而我幼安,恬静的微笑。
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
幼安,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呢,滕葵?
我想成为一个像快女一样的歌手!滕葵小声地从我耳边呢喃,眼神中闪烁着无限的光芒。
歌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我的MP3中极少有流行歌曲,更多地是一列列的钢琴乐曲。滕葵对于音乐的热爱有时让我感到无语。从初中三年,她喜欢购买诸多歌手的专辑,每当一起去一家影音店,她都会像被缚的金丝雀放出来一样。我叹口气,从收银台处默默的等她,滕葵。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去不返,转眼间,开始为中考填写志愿。
同桌,你想考哪里?我望着桌上的志愿表。志愿表的纸面洁白,如开学那天我写名字的纸一样,但又不一样,表格上的温度好凉,有些沉重。
幼安,我们一起考xx中学吧!她坚定的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少许忧伤。她的小指拉住我的小指,传给我志愿表,我拿起手中黑色的中性笔,认真的写下了我的名字,李幼安。
滕葵问我,幼安,你为什么初中三年只用黑壳的中性笔?不用彩色的?
而我告诉她:嗜好。滕葵傻傻地做了一个鬼脸,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英雄牌钢笔,摇了摇放在我的手中,小怪癖!我欢喜的把玩它,却未看到她眼角的湿泪。
直到最后,我们终究没在一个高中,她的父母安排她去一个更好的学校。而我,去了憧憬。
滕葵,你为什么不去那个学校。
幼安,我有我的未来。
幼安,我未来要学专业,你要好好学文化课,我永远记得那天你对我的微笑,像九十度的阳光,直射我的心房。
我主动抱住了她,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单薄,我拍了拍她的脊背,嗅着她身上薰衣草的花香,很有安心的感觉,而未来永远不会再我忍不住泣,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相拥,但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高三会考过后,滕葵来看我,从那一次,再未见过。
烈日炎炎,冰水冲不淡半分燥热,滕葵穿着浅墨色的吊带衫,低腰的口袋裤。齐齐的刘海,伴随着及腰的长发,浅灰色的眼影,蔚蓝的美瞳,不像原来的她。
幼安,你周末怎么还在学校里学习?
一股香奈儿香水的味道徐徐散发出来,却不似从前的美好。
嗯,我把这周的笔记整理一下。滕葵,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学专业课?疑问中还是知道她平日里的`古灵精怪,于是我假装淡然地放下手中的钢笔,打开瓶盖,饮了一口苏打水,仍旧是那支英雄牌钢笔。
我和他们一起来的,顺便看看你。你看看,你的手,都晒黑了,我这有刚从美国进口的防晒霜,我帮你涂涂。对自己好一点,每天学这几科不感觉闷吗?我悄悄告诉你,我今天和她们逃课了,听说你们学校有许多帅哥,这不过来观赏观赏。她露出一脸花痴的表情。
我知道,那时的她,堕落了,而所谓的他们,已拉她落入黑天使的怀抱,不是从前的滕葵。
滕葵,你变了。我闭了眼,揉了揉眼睛,不敢看她。
幼安,我没有啊,我觉得现在过得挺好,你读书读得太死了。她边说边帮我在另一只手上涂防晒霜,我有所抗拒,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涂。
你如果是我的朋友,也请你对自己好一点!滕葵,原来的你,在哪里,你不累吗?我抓住她正在为我涂得那只手,冷。她颤了一下,我又握紧。
她猛然甩开我的手,碰落在地上的钢笔与华丽的防晒霜显得那么突兀。
李幼安,你装什么好人啊!你是羡慕嫉妒恨吧!滕葵轻蔑的说。蔚蓝的眼神闪了,什么也掩盖不了。
滕葵,你太让我失望了,对!你有你的江湖,以后你的世界没有我。如果那天我照一下镜子,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刁蛮吧。
她转身跑出教室,滕葵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离开,我用手轻轻盖住那片被防晒霜涂抹的并不均匀的手面,失落。
那时的滕葵像一只失去方向的海燕,高傲但又缺少向上的翔飞。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再也没有我低头俯睡,她靠在我的肩边拥抱时贪睡的模样,再不会有她搞怪地在我手上涂鸦还像个孩子一样问我是否有点美丽,再也不会有骑车时我递她伞,一个带着连衣衫的帽子冲出教室,再也不会有一个夏天留给我们一起吟唱《有点甜》
直到,她高三下学期一个不能再平凡的夜晚,我们被班主任放行一天减压,一人来到湖边,伫立在岸边许久,嫩黄的小趼在唇边磨了一下,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原来是母亲在提示我早点回家。不是滕葵,突然好想她。
高考的前一百天,我在家中准备最后的冲刺,书山题海的一舟中乘风破浪,突然一个许久不曾响过的铃声响过。
不想长大的曾经,回不去的光阴,谁带我到陌生的境地
我倚了一下,打开收信箱: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我忍住了泪水,回复了语音信息
不堪盈手赠,回来吧,滕葵。
走出了低于地面三十度的地下影院,我独立漫步在那条走了三年的巷道,仰望天空,月光倾泄,反射出白日光的宁静,心中的致远。
幼安!蓦然回首,仿佛还是那一裘青衫,萧瑟的风吹过。一颗哭泣的砂,落到悲伤的眼里。
一瞬,逝去。
回来吧,滕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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