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导致的肺炎疫情牵动国人的心。朋友见面、微信聊天、朋友圈分享,几乎三句不离最新疫情的进展。讨论的背后是人们对疫情的关注,也是对自身、家人健康的担忧。自疫情发生以来,一些人为了个人利益,在网络上制造传播散布谣言营造恐怖氛围,利用消费者焦虑哄抬物价获取暴利,不仅加剧了人们的焦虑,更影响社会秩序。疫情面前任何人无法置身事外,所有人唯有放下私利才能打赢这场战役。
每一个人都应当成为谣言的止者。朋友间传递信息,相互提醒本无可非议,疫情面前相互提醒值得提倡,但故意造谣严重事态危言耸听,则超出应有的范围。这种为博取观众眼球而消费大众焦虑的行为,将对社会秩序带来严重危害。在互联网时代,谣言的危害会被成倍放大,尤其现在抗击疫情的紧急时刻,对社会的危害难以估量。因此,制止谣言的.捏造,终止谣言的传播,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
疫情面前所有人应当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近日,专家呼吁,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要去疫情重灾区。虽然每个人都拥有行动的自由,但疫情当前还应当以大局为重。
疫情的防治考验着我们,这不仅是一场医疗人员的战斗,更是一场全民的战斗。对抗疫情,我们不能心存侥幸,但必须清醒冷静。唯有众志成城,才能形成战胜疫情的合力。
我的童年有许多趣事,每一件事都像一个果子。有些果子已经掉落了,唯有一个果子又红又大,一直挂在树上。今天,我就把它摘下来,让大家尝尝。
小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去姥姥家。姥姥的邻居家有一条非常凶猛的狗,每次路过他家门口时,它总是冲着我们凶狠地叫几声。这一次,哥哥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没有听到狗叫声,我感到很奇怪。我悄悄地来到邻居家门口,趴在门缝里一看,哈哈哈,它被主人拴在柱子上了。我一阵狂喜:看你平时凶巴巴的样子,这回看看我的厉害吧。
我转身去商店买了一盒划炮,跑回来,轻轻地把门推开,点着一个扔在它院子里。它以为我给它什么好吃的,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刚跑到划炮跟前,只听“砰”一声响,它“嗷”的一声哀叫,向后退了几步,掉头飞快地跑回了狗窝。看它狼狈的样子,我得意地笑出了声。我还不过瘾,大胆地往前走了走,又点了一个划炮扔在窝前。它聪明了许多,蹲在窝里不敢上前,嘴里“哼”“哼”地叫着,好像在说:“别再惹我了,别再惹我了。”
看见狗那可怜的样子,我起了恻隐之心,又一想起平时它那凶狠的样子,我又一次拿起了划炮点着。我连续扔了好几个,越扔越过瘾,干脆把剩下的全都点着扔进窝里。噼里啪啦的响声把狗吓坏了,它被激怒了,一下子从狗窝里蹿出来。使劲地挣绳子,边挣边狂叫。我没有发现危险的来临,还拿手里的空盒子逗狗呢。哥哥见势不妙,拉起我就跑。在我们刚刚关上门的时候,狗已经挣脱绳子冲到了姥姥家的门口,锋利的爪子把门挠得“咯哧”“咯哧”响。只差一步,太悬了,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可这只果子的味道一直在我心里不时地品味,从那时起,我再也不去招惹狗了。
鲜红的长棉袄和粉红的眼镜框衬着她绯红的双颊,与一米七的老师一般高的她与这个六年级的教室似乎有一些格格不入。她站在讲台上,用手捂着嘴,一个劲儿地对我们笑。我们也笑,笑她那恨不得扎到头顶上的马尾辫。
这便是郝好,又高又壮,蓬蓬的马尾,胖胖的圆脸,老喜欢把手指放在嘴中吮,而身上那股刺鼻的气味使得她更加怪异。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安排她坐了在我的旁边,她抱个大书包,一摇一晃地坐了下来,用手擦了擦嘴角,开口说了一声“姐姐好”。便又捂住嘴笑起来。我瞥了一眼她那长度和宽度都是我一倍的身躯,不由得扭过头用书盖住了脸。
一下课老师就把我喊到了办公室,我从门外探头,看见一个略微佝偻的老人正在火盆边烤手,和老师谈着话。“郝好三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行为也与别的小孩不同,后来检查才知道她脑子中有个东西,是一种先天性的什么病,名字挺长的,反正就是智力有问题。她现在十五岁了,可智力还不如三岁的孩子……”“哈哈,是弱智!”从我旁边经过的两个同学听到后相视一笑,捂住嘴说道。老师听到后立刻从椅子上跳起,狠狠地揪住他们俩的耳朵,将他们赶走,又招手示意我进来。我站在火盆前,看见跳动的火苗一颤一颤地映在老人充满忧愁的双眸中。“郝好以后就是你的同桌了,你要看好她,别让她乱跑惹事,别让别人打她欺负她,她一旦有什么情况你就来向我报告——第一时间!记住了么?”老师的声音很大,我几乎以为她在吼我,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能听得到。她装作望向我的样子,而我却发现她的眼珠转向了右前方校长坐的那个位置。我挠挠头,望着窗外正靠在栏杆上吮手指的郝好,慢慢地点了点头。老师露出喜悦的神色,转身对老人说:“她是我们班的好学生,挺机灵,办事又利索,郝好坐在她旁边,应该没事的。”老人抬起头,望着我点点头。火盆中的木柴发出了“嘭”的'一声响。我撇了撇嘴,走了出去。
郝好每天早晨都是第一个来到教室的,她总会把教室打扫干净之后再洒上些水,然后趴在桌子上等我来了后抄我的作业。冬天的教室冷,呼出的气都快结成了冰。同学们都把手缩在衣袖中,跺着脚,将寒冷都怪罪于往地上洒水的郝好。老师每次望着干一块湿一块的地时都会皱着眉告诉郝好,冬天不必洒水。可她每次都只是咬着嘴唇,笑着,第二天又继续往地上洒水。老师不再说了,只是站在讲台上,斜视着郝好。几乎全校的人都讨厌郝好,厌恶她的语言和动作。几个痞子似的小男生经常用手一拳头一拳头地打她,她不知道反抗,只是躲。躲过了,还捂着嘴哈哈大笑。我想起了老师的话,便跑到办公室喊老师。老师听后,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跟在我的后面慢慢地走了出去。老师分明看到了那几个男生正在用拳打,用脚踢郝好,但却只是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住手,便又回到了办公室。等老师一走,那些男生就又向郝好吐唾沫,我只好又去喊老师,老师显得不耐烦了,只皱眉“嗯”了一声,又低头改作业。
窗上铺满着白雾,隐隐约约还能看得见郝好昨天在上面画的画——一个有些参差不齐的大笑脸旁依偎着一个丰满圆润的小笑脸。我望瞭望旁边的空座位——都打铃四十分钟了,郝好怎么还没有来?我有些发急了,跑到老师办公室,才知道郝好早上打电话向她请了假。“我听半天才听清楚她说的亲家原来是请假!我听不懂她还直哼哼,还在不停地咂嘴!”老师笑着跟其他人描述着早上郝好给她打电话时的情形,尖锐的声音伴随着火盆中火的跳动而起伏。我觉得火盆中的火快要烧出来了,炸裂的声音让人头疼,火苗的颜色也是黑红黑红的。我快喘不过气了,便走了出来。教室中的灰尘带着暖气钻进人的鼻孔,没有洒水的教室似乎暖和了许多。同学们也不哆嗦了,笑着望着郝好的空座位,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第二天早晨,我一进班就看到了一个鲜红的身影,是郝好。她趴在桌子上,闭着通红的眼,我轻声喊她她才把眼睛睁开,抹抹嘴角,笑了笑。我递给她我的作业本,她低下了头开始往自己的本子上抄——她的作业每个字都整整齐齐,很漂亮。“你昨天怎么没来?”我问她。她看了我一眼,又指指窗上的画吮住手指,说:“爷爷……还在医院……,昨天……病了……”我又想起昨天老师在办公室对郝好请假缘由的种种离奇猜测和张张丑陋笑脸,不由得一阵心酸。
痞子似的小男生又开始打郝好了,她蜷在角落,不再笑了,有些浑浊的水珠滴在她手上,郝好哭了。
之后的几天,郝好都没有来,窗上的画也不知被谁给抹掉了,直到小学毕业那一天,我一次也没有看见郝好,一次也没有看见她那快扎到头顶的马尾辫。
初中时我转到了外地去上学,直到高中毕业,我才又回到这个小县城,回到小学母校。老师还是以前那个有两幅面孔的虚情假意的老师,只是眼睛小了些,里面的东西又多了些。我向老师问到郝好的情况,她笑着说几天还在大街上看到郝好,她爷爷死了,没有了经济来源,政府的帮助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就只好在大街上流浪。
果然,我一出校门就看见了跑在大街上的郝好。鲜红的长棉袄和粉红的眼镜框衬着她绯红的双颊,但却不像从前那样肉乎乎的了。她也看见了我,笑了笑,说了声“姐姐好”,又用手擦了擦嘴角,拾起地上一个满是污渍的塑料盒,跑着扔进了一个垃圾桶中。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