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发令枪响了。刹那间,运动员们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只见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紧锁眉头,咬紧牙关,健步如飞地向终点飞奔而去。慢慢地,他们拉开了距离,但是你追我赶,各不相让,赛事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激烈,同学们的热情也像“冬天里的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欢呼声、呐喊声是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戴柏杨,加油!戴柏杨,必胜”我们班的“飞马”戴柏杨正在场上“奋勇***敌”呢!你看,他快速地摆动双臂,两脚生风,一直处于领先地位。我心里得意地想着:这群“小菜鸟”们遇到了戴柏杨可要惨了,戴柏杨肯定***他们片甲不留、一败涂地的!终点近在咫尺,10米8米5米1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柏杨满脸涨得通红,使出了浑身解数,像蓄满能量的火箭,像空中一闪而过的闪电,“嗖”地一声一马当先地冲过了终点线
“耶!”看台下的我们击掌庆祝、欢呼雀跃 。
雨下的可真大呀!雨水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如巨大的珠帘,笼罩了整个村庄。雷公好像也发脾气了,发疯般的怒吼。连一向温和的闪电也不顾形象的宣泄心中的不快。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让人心情很烦闷闷。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雨滴,迸溅到泥土地上,抹抹尘土飞扬起来,雨滴在泥中翻腾了几个滚,和土融合成了泥。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但雨还是毫不留情的如刀割一般地残虐着人,他们顶着风,举步为艰,却还要忍受将脸刮的生疼的雨点。
今天的太阳显的格外热情,天上没有一丝云,热辣辣的光线直射人间,晒的树叶蜷缩着身体,蝉在树上拼命的大叫,惹的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人们更加烦躁。狗也在树下占了个地方,呼呼的吐着舌头,散发热气。几乎每株看起来大一些的树荫底下,都有一群人在乘凉,他们拿着把大蒲扇,扇出的,却是热风,肩膀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毛巾,不停的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
漫步时,抬眼看见了一株石榴树,突然发觉它竟是如此的美丽。微风一吹,挂着石榴的枝条轻轻摆动,石榴摇摇晃晃,如皮球般调皮;如鹅卵石般圆滑。如太阳般温暖。它们的颜色也是各不相同的:有的石榴已经按耐不住,红彤彤的外皮裂开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了孕育在里面的晶莹剔透的宝石。有的还微微泛青,仿佛还留恋着与梦的懈垢……
妈妈一回家,看到月季花立即拉长脸,恶狠狠地对我吼道:“是不是你摘的'?这么漂亮的月季花,你狠心把它摘了吗?”唉,妈妈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只好为自己申辩:“妈妈,这不是我摘的,我今天在上学。”
妈妈确定我没有“作案时间”之后,又把审问目标转向了爸爸:“是不是你摘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要碰……”妈妈又无休止地说起来。
爸爸只好喊冤:“也不是我***,我今天要上班。对了,是不是老鼠***,我今天早上还看它在扯花呢。”
妈妈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
奶奶也帮忙道:“对,对,就是老鼠***,今天我还在鼠窝里发现了几片花瓣。”
妈妈总算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一场家庭大战避免了,我们都松了口气。
橘子圆圆的,扁扁的,似一个小南瓜,又似一个小灯笼,看起来很可爱。它穿着橘红色的外衣,加上绿色叶子的点缀,就像是一朵精美的小花。橘子摸起来冰冰凉凉,表皮凹凸不平。仔细一看,上面有一些”小雀斑“,也许这是它成长时风雨敲打留下的痕迹吧!橘子还有一股清香,闻了让人馋欲大发。我再也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剥开橘子,清香再一次扑鼻而来,使我心旷神怡。这时,映入眼帘的是紧紧簇拥在一起的橘瓣。每个月牙似的橘瓣上布满了白色的”絮花“。听妈妈说它叫橘络,它对人体的健康非常有益。橘瓣们多像一个亲密无间的小家庭啊!我实在舍不得拆散它们,但口水直流的我禁不住诱惑,掰下一瓣橘子塞进嘴里,轻轻一咬,橘汁一下从我的舌尖流进喉咙、心底。那酸酸的、甜甜的味道,顿时让我神清气爽。就这样,我一口接一口地把橘子给”消灭“掉了。
31号喽是一栋红砖外墙的老楼,水泥砌的阳台,绿色油漆的木窗,说不清它的年代了,楼道里采光很不好,只有几盏昏暗的白炽灯照亮,墙上贴满“疏通下水道”或者“代·开发”的小广告。“15单元201室”的蓝漆门牌钉在绿色的木门上,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门把手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各种小广告一层叠一层,把锁眼都糊住了。隔壁飘来炒菜的香味和教育孩子的声音,温馨幸福。
楚子航轻轻抚摸那面锈蚀的门牌时,邻居老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来,拎着两根葱,仿佛手提双刀,满脸警惕,“你是小弥的同学么?”
楚子航点点头,掏出钥匙晃了晃,“帮她来收拾点东西?
“以后不在这里住了?”老太太略微放松了警惕。
“不会回来了吧。”楚子航轻声说。
老太太双眼经光四射,“那你帮我问问她家这房子卖不卖,我孙子要结婚了,还要再买个房子,房产中介整天来她家贴广告,卖给中介公司不如卖给我,大家都是邻居,我好歹照顾她那么多年呢我……”
她知趣地闭嘴了,面前的年轻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来讨债的。
“她欠你很多钱?把房子抵押给你了?”老太太问。
“我会问问她,如果她想卖,就卖给您。”楚子航伸手揭去了门上的广告,插入钥匙,缓缓地转动。
他伸手轻轻按在门上。他是太极拳的好手,即使不靠龙血,寸劲也可以震断金属锁舌,但这一次他觉得门很重,好像要洞开一个世界。
门开了,夕阳扑面而来。他站在阳光里,愣住了。
正对着门的,居然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巨大夕阳正在坠落。黯淡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窗格的阴影,跟黑色的牢笼似的。金属窗框锈蚀得很厉害,好几块玻璃碎了,晚风灌进来,游走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很难想象这种老楼里会有带落地窗的敞亮房子,这里原本大概是配电房一类的地方,电路改造后设备被移走了,空出这么一间向西的屋子。就一间,连洗手间都没有,空空的,一张在屋子正中央的床,蓝色罩单上落满灰尘,一个老式的五斗柜立在角落里,另一侧的角落里是一个燃气灶台和一台老式的双开门冰箱。全部家具就这些。
他沿着墙壁漫步,手指扫过满是灰尘的灶台;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一纸盒过期的酸奶。窗帘很没,是白色的蕾丝纱帘和深青色的绒帘,住在这样屋子里的人当然会很在意窗帘吧?连台电视都没有,于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坐在床上看着夕阳落下吧?夜深的.时候得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否则……会害怕吧?
龙类会怕黑么?楚子航想。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打开了五斗柜。出人意料的,这是一个满满的五斗柜,收拾得整整齐齐。叠起来的天蓝色校服,胸口有士兰中学的标志,一叠叠白色衬衣,袖口有不同的刺绣花边;马仔纸盒里的头花,从木质的到金属的到玳瑁的,还有闪光缎的蝴蝶结;长袜短袜棉袜丝袜都卷成团一个挨一个放在某个抽屉的一边,像是一窝毛茸茸的粉鼠,另一边居然是五颜六色的内衣,同样叠得整整齐齐。楚子航从没想过女孩的内衣有那么多花样。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试着触摸,满手灰尘。
他把床上的罩单掀开,里面是简简单单的白色床单和白色的羽绒被,枕头也是白色的,只不过有轻松熊的图案,黄色的小熊坐在枕头的一角,表情认真。
他坐在床边,面对这夕阳。太阳就要落下去了,黑暗从窗外蔓延进来,他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外面隐约有喧闹的声音,放学的孩子们在操场上打篮球。
那些年她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么?其实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痴呆的哥哥,也没有满柜子的衣服让她选来搭配,没有人给她做饭,没有人陪她说话,寂静的深夜里坐在这里,听着人类的声音,揣摩这学习人类的事。那条名叫“耶梦加得”的龙伪造了名为“夏弥”的人生,她有几分是夏弥?或者夏弥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你们根本不了解龙类,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这个世界的孩子。”又想起她的声音了。
其实这句话真是愤懑孤独啊,可是她那么冷冰冰地说出来,满是嘲讽,绝不示弱。
她是个从不示弱的女孩啊……
即使那么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未偏离自己的方向,即便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也会大声说,“我回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觉得有点累了,很想睡一觉,于是合衣躺下,双手轻轻搭在胸前。他用了半个小时做完了功课,回忆了那些不愿遗忘的事,现在这些事又多了几件。然后他缓缓地合上眼睛,此刻夕阳收走了最后的余晖,夜色如幕布把他覆盖。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醒来,将不会看见阳光里天使低头,似乎要亲吻他的嘴唇。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仍然一片吵闹声。老师现在还没有来,同学们已经玩得不亦乐乎了。最调皮的要数小澄了,他把上节课刚发下来的不及格的试卷叠成了纸飞机,纸飞机在教室里飞了一圈又一圈,一不小心还掉进了金鱼缸里。
小安拿出蛋糕准备吃早餐,还是小熙的动作快,一把抢过了小安手里的蛋糕,他把蛋糕当成篮球,把蛋糕传给一个又一个人,蛋糕飞过的地方都充满了淡淡地香味。“小心!”没等阿帆反应过来,蛋糕已经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脸上了,顿时她的脸变成了“花猫脸”。“哈哈……”班里爆发出的笑声让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都别吵了,我去找老师!”说话的是班长,他尽力大声喊着,可是乱成一片的教室哪里还听得见他的声音?这时又开始了“书本大战”,噼里啪啦,书本落地的声音大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
说话声,吵闹声,哭声,笑声,融为一体,仿佛是安静的校园里一曲不和谐的乐章。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班主任走了进来。“老师……”只听“砰”的一声,一本厚厚的词典不偏不斜的打在老师身上。同学们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盯着老师,老师并没有发火,而是平静得说:“同学们,现在我们开始上课,把语文书翻到第7页。”
“唉……”教室里又传出稀落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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