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了,刚开始我们还能士气嚣张,有的'摸摸,“老狼”的 鼻子,有的向“老狼”做鬼脸,还有的在后面偷偷推“老狼”一把,害得“老狼”差点摔跤,大家笑成一团,好玩极了!可“老狼”呢,用铜铃般大眼睛瞪着我们,也不能动,实在忍无可忍,扯破嗓子般大叫了一声:“12点!”我们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奋不顾身地跑上主席台,又嚣张起来,有的把手伸出来让“老狼”抓,一伸一缩,“老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喘粗气,我们看着那滑稽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痛了。老狼气得咬牙切齿,用血腥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
突然,我觉得又什么东西拽住我了,我一看,哎呀,糟糕,被抓住了,我只好低着头灰溜溜地加入他们的家族。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玩得很尽兴!
下课铃未响,教室里就越来越吵了。有些人甚至激动地叫出了声。因为下节课是微机课。“啾-啪”有位同学已经开始“嚎叫”了,霎时,教室里哄堂大笑。
“叮……”下课铃打响了!我们班的“疯牛大王”李旭天已经把舌头伸出嘴,眼珠转着圈,脚在擦地了呢!我已经做好了跑的准备,像马拉松选手一样蹲着。求您了老师,您不要再压堂了呀!有一节“微机”呀!我着急地想。
老师瞄了眼全班,又去念课文了。疯牛大王已经等不及了,似乎心已经飞到微机室了 。老师转身写板书时,他已经冲出教室了。我们也一窝蜂地跑出了教室。顿时教师里空无一人(除了老师),不知谁的桌子上有一条纸片慢慢地摇摆着飘到地上。老师说“算你们狠,拜拜!”老师走了。站在门外偷看的我,立刻逃到四楼躲避了。
狠呆了的下课铃!
星期五下午第一节是音乐课。当预备铃打响后,班长洪雨晨在黑板上写了这样一句话:通知:这一届音乐课在教室里上。当这几个字印入我的眼帘时,我感到非常奇怪,因为,这节课是本周的第二节音乐课,是要练习口风琴的。但是,如果在班里八十二个同学一起吹的话,声音会非常大,影响其它班上课。
上课铃响了。我们学校的大队辅导员——张刘钢老师走进教室,大家都非常奇怪,有的同学说:“咦?怎么是张老师,这节课不是音乐课吗?”有的同学说:“不会吧!难道我们的音乐老师换成张老师了?”我对我的同桌,非常爱看书,而且眼睛上有一副近视镜的男生——刘润泽说:“你看,这节课换音乐老师了!”他赶忙抬起头,发现张老师站在门口说:“音乐老师今天下午有事,这节音乐课你们自己写作业或看书。违犯纪律的同学奖励一篇最长的课文。”张老师说话可真是太幽默了,把我们同学都逗得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张老师让我们班的臧家祥到讲台上看纪律,又让姜云泽把臧家祥点到的名字写到一张纸上,说:“臧家祥一会儿点到谁的名字,谁就把第二课抄一遍,并让姜云泽把你们的名字记到一张纸上,下周一升国旗之前交给我。”
我等张老师说完话,便拿出《三国演义》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臧家祥点了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好朋友。张老师转过头来对她说:“把语文书拿出来抄第二课。”她很不服气的拿出语文书,开始抄第二课。又过了好一会儿,臧家祥又点了一个男生的名字。张老师说:“你也一样,开始工作吧。”
下课了,同学们兴奋的跑出教室。我想,张老师真好啊!因为,我觉得这种课非常有意义,我们不仅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放松一下思维,还可以自觉培养遵守纪律的好习惯,真是一举两得。所以,我还想让张老师多给我们上几节这样的课。
下课了,我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还回头望了一下学校,感觉它那么美好而又可爱。
我脑海还回放着这样一幕:韩麦尔先生瞪着教室,眼神中那一股尖锐逼人的感觉,我似乎看见了他心中的依依不舍。他上历史课感情激动、发抖的声音,苍白无力的脸,和他重重的写下几个字——法兰西万岁。
我心中痛苦极了,又悔恨,我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要那么贪玩,不爱学习,惹韩麦尔先生生气,直到今天,我才深深明白,法语课是那么好,可是这是最后一节了,我亲爱的先生,我亲爱的法语课,你们都回来好吗?”
不争气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向下不停的流,流在我冰凉的手心里,更流在我那小小的,被百万根钢针扎着——那样的心里。
我望着天空,发着呆,任泪水留着,心中想:天上的鸟儿呀,你们要永远记住,法语才是世界上最美、最和谐的语言。
好容易不哭了,我坐在路边的草坪上,从书包里翻出法语书,大声的、铿锵有力的'念着法语,我才不管有什么普鲁士兵路过呢!
可偏偏韩麦尔先生路过了,他看见我,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韩麦尔先生,用手抚摸我的头,安慰我:“小弗朗士,不要哭,你只要永远记住法语,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在阳光下,我用我滚烫烫的脸挨着韩麦尔先生冰凉凉的脸,我们拥抱着,依偎着,低语着。虽然明天就要教德语,但在我心中,法语永远最美、最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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