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身高较为矮小,她有一头茂密的长发,两只充满沧桑的眼睛,和一副饱经风霜的面孔。
母亲小时候过得十分苦。母亲生在农村,小时候就要帮家里干农活,还要做家务,生火做饭,因此,母亲对家务活是样样精通,做饭的手艺也相当不错,是个完美的家庭主妇。因为母亲生在68年这个动荡的时期,因此没读多少书。她因为这个大遗憾,对于我读书总是特别严。
母亲对我的读书总是特别严格。每次我在写作业的时候一有小动作,母亲就会立刻出现在我的身旁,面色冷峻,侧着身子,目光斜斜地看着我,稍稍分开两脚,又稍稍分开两手站着,用她那宛如寒冰的目光看着我十几秒,便开始了她那从未变化过的说辞:“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母亲的目光十分犀利,看得我心惊胆战。每到这时,我就会放下手中的书或玩具,乖乖地开始写作业。可没过多久,我的小动作便又开始了。当然,母亲的目光也不会缺席任何一次。
当然,母亲也有温柔的时候。一般这时,我有口福啦!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汗水顺着她的鬓角留下,最后滴落。她在灶台前胳膊上下翻飞,锅中便飘出满满的香气,让人口水直下三千尺。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冷酷又温暖的人。她永远都会爱着我。
进入初中已经四个星期了,我才知道我们班上有一个姓夏的男生,而且我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从他的外号开始的。
那天语文一下课,我听见男生在叫:“海鲜出来啦……”之后小夏就从位置上走了出来,我连忙去问同桌,“为什么他们都叫他‘海鲜’啊?”“啊?你竟然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他姓夏,名字最后一个字又是榆,所以才这样叫嘛。”我依然不理解,瞪着迷茫的双眼看着同桌,同桌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那是因为夏谐音虾,榆谐音鱼……”我这会儿才明白,点了点头,心想:唉,小夏真可怜,要不我私下给他取个好名字吧,对,就这样办。想着想着,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拿出纸,“唰唰唰”在上面写下了三个新名字:夏静、夏雨、夏天。天哪!我这都是想得什么名字啊,不是听起来像个女孩子,就像是要下雨、下雪的,万一帮他起了“夏雨”这个名字后,经常下雨同学们会不会怪我啊?不行不行,我摇了摇头,接着想。
过了一会儿,机智的我又想出了一个名字:夏俊郎!嗯……不错,我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真心不错呀,祝他长得又帅又开朗,这样就不会有人叫他“海鲜”了嘛,我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笑了。
但仔细一想,会不会有点花痴啊?不知为何,自己又觉得这个名字太奇怪了,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念多了,自己都觉得好笑。
算了吧,他还是叫原来的名字吧,我取得名也太奇怪了。Sorry,小夏,我帮不了你了。
那棵树上开了一朵花,红色的,在深绿的枝叶显得格外触目。我有些惊喜,这确乎是我第一次见得树开花。
这棵树长在旅馆花园的角落里,向后便是一片陡坡。花园后是些山丘,高矮不齐地立着。似乎是刚下过雨,天上积了云,灰沉着一片。
我的目光被牢牢吸引在这树上——它其实很小,也没有甚么叶子。倘若不是那鲜明的红色,恐怕我便注意不到它了。突然奇想,给那棵树取一个取一个名字,记得方便,也好向同伴炫耀,虽然这树有它原来自身的品种和名字。
那么取什么呢?我思索。按我平时的习惯,却不会给一棵瘦弱的树想什么名字。但是我无法质疑那一点红的惊艳美感——便唤作“一点红”?我差点自个儿扑哧一声笑出。这名字恰似给什么动物取得名儿。况且“一点红”便只是红在花,与那树没有什么关联。
这时吹过一阵凉风,我打了一个喷嚏,那花也自摇了摇,像是要落了似的。我想到“落红树”这个名字,却又觉得俗了,像是不论哪棵会开花的树都能这般叫唤。
我围着这树儿四下踱着,空气中隐约有着那种树木的的特有气味。我忽然脚一滑,险些跌了一跤。我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树后的陡坡,似乎那红花是在警示你停下脚步。那么叫做“红后坡”?不行,像是给那坡取的名字了。
我忽然有些奇怪了,无论是遇到了什么风景什么实物,我与那树的名字都离不开那“红”字。因为那红太醒目,在一片灰绿的调子中蹦出的暖色,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花。无论那坡也好,树后的山也罢,都不如那“红”。我有点想装糊涂一把,不再思索甚么文艺的名目,直接叫”红树”便了。或许那“红”明日便落了,又或许明日树上开满了“红”。我宁愿相信后者,这“红”毫无疑问是美丽的,令我珍惜的。若叫“红树”,也算是对于它的一种憧憬与希望吧。
天色暗了,没有太阳。我想我今天又干了一件蠢事,异想天开的要给一棵树取名字。我再看着那棵树,第一眼还是只见到它的“红”,怕是到了夜晚,也会这么鲜艳明亮吧?这“红树”的名儿倒也应该是没有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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