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天的夜晚,窗外,弯弯的月亮已经爬上了高高的树梢,夜空中的星星一眨一眨着眼睛,知了在“吱吱”地叫着。昏黄的灯光下,爸爸、妈妈、爷爷和我正坐在餐桌前激烈地争论着。
妈妈为了我口腔里的一颗龅牙,把全家里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人到齐后,妈妈郑重其事地开口道:“丫丫口里长了一颗龅牙,实在不太好看,我想明天带她去把龅牙拔掉,你们觉得呢?”
“还是不用吧,丫丫那么怕疼,况且丫丫还小,不用拔牙!”爷爷抢先说。
妈妈若有所思,就把目光投向爸爸:“你觉得呢?丫丫她爸?”
爸爸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犹豫,一边老婆,一边是父亲,支支吾吾道:“龅牙确实不好看,可是拔牙确实也很疼,我看还是丫丫自己决定吧。”
妈妈扫视了一眼坐在餐桌前的我们,又转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说:“你觉得怎么样?这颗龅牙是拔,还是不拔?”顿时,餐桌上的所有目光都看向我,我顶着不敢看妈妈,低下头,吞吞吐吐道:“不拔吧……”妈妈听了我不自信的语气,又开始劝我:“如果你不拔掉这颗龅牙,一张嘴就漏出一颗大龅牙,多难看呀,明天我陪你去拔了!”听了妈妈说的话,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真不是滋味。不知什么时候,月亮也悄悄地躲到云层里去了。
事情还是这样僵持着,全家人仍在七嘴八舌的争论着。我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我不去拔龅牙呢?
“对了”,我站起来,说到:“我们投票选择吧,少数服从多数,行吗?”
“好!”大家都赞同这个方法。
“同意我不去拔龅牙举手。”一说完,我两只手都举了起来,爸爸和爷爷也都举起了他们的手。胜负已分,我高兴地宣布:“3:1,我可以不用去拔牙了。”妈妈盯着我们举起的手,叹了口气,也表示放弃拔牙。
家里终于归于平静,再看看夜空,月亮仿佛也露出了笑容。
“我认为这钱咱们就应该留着,明天去看望林老师的时候多买些鲜花水果。林老师高兴了,病也就好得快了。”香香一字一顿的说。
露露马上反驳:“不,不行。这是咱们在马路上捡的,咱们不能花这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是一位阿姨丢的钱,她家很贫穷,她的孩子正在生病,急需要这些钱治病怎么办;如果这时一位老奶奶丢的钱,她正要去买鞋子,现在丢了钱,鞋子买不成了,回到家她的儿媳妇说她,怎么办?”
现在是下午,香香与露露在马路上捡到了50元钱,她们正在为如何处理这些钱而争论。
“那你说怎么办?”香香继续说。
“我认为,这钱应该交到公安局失物招领处。”露露认真地说,“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能够,无论谁丢了钱都会着急得,如果教导失物招领处,在各个人群较多的地方贴上启事,就很有可能找到失主
“那如果找不到失主怎么办。”香香打断了露露的话。
露露接着说:“我不正要说呢吗?如果找不到失主,我们就申请把这50元钱捐给慈善事业,捐给贫困山区。“
“哼,捐给慈善事业,你可真有一颗善心啊。”香香漫不经心的说,“捐款时大人们的事,是大企业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呀。我看啊,你应该想想咱们的林老师啦。她为了咱们能考个好成绩,都累得病倒了。”
露露有板有眼地说:“去看林老师是一定的,送给林老师鲜花水果也是应该的。可在咱们班已经凑齐了40元钱,已经不少了。再说,如果林老师知道了送给她的礼物是用我们在马路上捡的钱买的,它吃着再好吃的水果也不甜,看着再好看的鲜花也不美呀。还有刚才你还说献爱心是大人们的事,这完全错误,《思想品德》课你没上过吗?献爱心是每一个人的事,要捐款给贫困学生,要捐物给受灾人民。这种思想我们要从小培养,这种品德我们要不断发扬。记得那句歌词吗?‘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香香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她们沉默了一阵。还是香香先开的口:“走,露露,咱们把钱交给警察叔叔去。”“好”露露开心地说。
马路上留下了她们长长的背影……
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文具盒发出了一场争论。
铅笔傲慢地对擦子和刨笔刀说:你瞧瞧你们自己,你们有写字的功能吗?如果没有我的话,小主人就做不完作业!所以我的功劳最大!
铅笔话音刚落,擦子就不服气的说:铅笔大哥,就算有写字的功能,那也会犯错误的。没有我,小主人的作业写错的话,没法改正。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个小马虎的!
刨笔刀抢着说:你们两个有什么用?铅笔要用我刨才能写字。切,铅笔有什么用?铅笔气得牙痒痒,刨笔刀又开始夸耀自己了。铅笔恨不得痛打刨笔刀一顿。
小主人过来了,对它们说:你们要团结才能写好字、改错。有句话叫:人多力量大呀!
它们听了小主人的话,都感到恨惭愧,再也不夸耀自己了。
红绿灯说:“我的功劳可大了,我的交通总指挥官,不管是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日子,我都在为人们管理交通安全。我的每一盏灯有不同的指示功能,绿灯代表着通行中,红灯代表现在禁止通行。黄灯代表着稍作等待。而且它们上面的数字,确保更安全!你们都比不过我的。
灭蚊灯不服气了:“你们功劳大,有我大吗?我的小主人每天开着我,我灭掉了许多的蚊子,可以让他们睡上整晚的安稳觉,看把我累坏了。!”
这时无影灯从灯群中走出来,不慌不忙地说:“我才是功劳最大的,我每天都要看到人体的内脏,这些画面让我心惊肉跳。但我不后悔,我能协助医生治好那些得了重症疾病的人。我就满意了,为了能治好那些病人,我愿意奉献出我自己的微薄之力。”
路灯跟着说:“我是功劳最大的,也是最倒霉的,我每天晚上为人们照亮前方,但是有人酒后驾车,我睁大眼睛好好的工作着,诸不知,那家伙还是冲着我身上来了。看吧,我没长脚躲不起,差点连命都没了,所以应该说我的功劳最大了吧!”
……
这时当空照的月亮姐姐发话了,告诉它们:“们都各有各的功能,而且谁也代替不了谁的。”它们听后,都沉默不语了……
“你知道西施姓什么吗?”彼时还是小学生的我,神秘兮兮地问身为初中语文老师的妈妈。
我想:一向自诩学霸的妈妈肯定会说姓西,虽然她是老师,但有时看起来呆头呆脑,一点儿也不像学富五车的样子。
“那还用问,肯定姓西呀!”妈妈言之凿凿。我暗自窃喜:果不出我所料,李老师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啊!她常常板着脸对我指手画脚,一个错别字都不肯放过。今天,终于轮到我给她纠错了。
“噗嗤!哈哈……”我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幸灾乐祸地冲妈妈挑挑眉毛,挤挤眼睛:“你说错了,西施姓施哦!”“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呀!咱俩去问问你爸爸西施姓什么吧?”她胜利在望地说。
“嘿!我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姓什么?”我们站在沙发旁边异口同声地问爸爸。陷在沙发里,正优哉游哉地沉迷于电视剧《神医喜来乐》中的的爸爸脱口而出:“西施?姓赛呀!赛西施嘛!你看,她端着狮子头出来了!”我和妈妈瞬间石化,那真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我们哭笑不得,只好放弃了让爸爸来公正裁决的想法。
“西施姓施!”“西施姓西!”我们母女俩棋逢对手,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展开了唇舌大战。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一时难分难解。“你看‘施’虽然也是姓,但‘西’不仅是姓,而且还在‘施’的前面,我们的姓名一般都是姓氏在前面啊!因此你就乖乖认输吧!”妈妈抱着翻开的字典指着那两个字,头头是道地说。
我无可奈何地腹诽:看来某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得给她出决胜招!“哼!西施才不姓西呢!不信你去问问度娘她姓什么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妈妈慌忙拿起手机……后来真相大白:西施本名施夷光,出生于越国诸暨苎萝村(今浙江省诸暨市苎萝村),苎萝有东西二村,其居西村,故名西施。
自以为博学多才的妈妈,经过我俩的一番争论后,最终心服口服。她满脸羞愧地说:“我错了,学无止境啊!今天,你是妈妈的一字之师。”
生活中的争议随处可见,而且时有发生。
热闹的菜市场随时上演大戏。你看那个买菜的大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面前的菜:你看,你家这韭菜一点都不新鲜,比别人家还贵几毛钱。卖菜的小贩脸上带着笑容回答:妹子,你不能这么说!这些菜都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绝对新鲜。看,还挂着泥!发货的时候菜堆在一起,看起来没那么水,但是味道绝对不错!阿姨赶紧挑了几片她觉得不新鲜的叶子,然后说:“现在这菜一天一价。再这样下去,你可承受不起!”小贩递过来一个包,说:“天气不好。我们去大棚收菜,价格比上个月贵。”对我们来说也不容易!他们两个一句一句的说着,夹杂着生活的琐碎和艰难。这看似争论,但实际上更像是在谈论日常生活。柴米油盐之争升起了温暖的烟花。
我们再来看看教室里的争论。下课后,这道题怎么做就像一块石头沉入湖中,让湖水泛起涟漪。看到一个同学凑过去,看了下题目,开始讲解。他的脸看起来像中了彩票。但提问者听到了迷雾,围观的人似乎很少理解。问题解决者搓搓手,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像一个下定决心要赢的士兵一样快速计算。你的算法太麻烦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看到说话的人上了讲台,拿起粉笔,他在空白处计算:你看,这个公式可以直接用在这里,但是这个条件很容易被你的算法漏掉。你看平台上两个人争论计算,白尘不断落下,这就是智慧的花芯。写完之后发现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们给我们提供了两种不同的解决方案,一种是安全的,一种是新颖的。这种场景只是课后学习的小喷。这种争论每次都是激烈而有效的。思维的对抗就像火星撞击地球一样激烈,产生化学反应一样神奇的光。
让我们再次把注意力转向辩论领域。四方辩手摆事实,讲道理,发动凌厉攻击,滔滔不绝,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一开始就领先,赢得了无数掌声。对方接过话,没有怯场,用矛戳对方盾。就这样,双方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钻石切钻石,双方,一起攀登高峰,把他们的思想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展现了语言的魅力。
争论总是让人想起激烈的争吵。但是我们可以理解,很多定理和公式都是从论点中推导出来的,同时真理也是随着论点一起被发现的。正如我们所熟悉的哥白尼日心说,伽利略的铁球实验,只要不是毫无意义的论证,往往会以语言碰撞和意识形态对抗让我们大吃一惊。
课间,小赵同学突然神秘地问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看着他那张坏透了的脸,我心说:“我要是说先有鸡,你就会说没有鸡哪来的蛋?我要是说先有蛋,你就会说没有蛋哪来的鸡?哈,这种鬼把戏,能瞒得过谁!”正迟疑着,他露出得意的微笑,说:“‘大学问家’也有答不出来的时候,嘻嘻……”一个“激将法”,我果然中招,脱口而出:“先有蛋。”果不其然,他也说了我预料的话。
于是我俩争论起来,这场争论如风展水面,涟漪层层。不久,越来越多的同学加入到我俩的争论中,分成了“先鸡派”和“先蛋派”。先鸡派的观点: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人是由草履虫逐渐演变来的,那么鸡很可能是一个低级物种进化来的;先蛋派的观点:鸡的老祖先是恐龙,而恐龙是卵生的,所以先有蛋。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周围空气变化也很快,刚才还紧张热烈,倏忽间陡然降到冰点。有人不紧不慢,呈胸有成竹状;有人旁征博引,使出浑身解数;有人手舞足蹈,用尽洪荒之力;有人瞪大眼睛,面露无可奈何……
就在争论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方一名队员突然叛变,他成立了“同时存在”这一派系,说既然双方观点都是对的,两种观点可能同时存在。这一观点居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倒戈之人越来越多,好一场争论啊!人人都有观点在手,人人都有“法宝”无穷,教室就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霎时,便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隐隐约约间,不知谁在那儿信口雌黄,不知谁在那儿滔滔不绝,也不知谁在那儿面红耳赤……教室里人声鼎沸,大家都为这莫名其妙的争论唇枪舌战着。
上课铃声响起的刹那,争论戛然而止。我还在回味刚才之种种,不觉莞尔,其实这个千年争论,谁对谁错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这个问题可以持续激发我们去探索生命与宇宙起源的浓厚兴趣,可以不断提升我们的独立思考、自主探究、语言表达和逻辑思维的能力。这种校园小事不也很美好吗!随手记之。
星期天的晚上,我和爸爸妈妈展开了一个“关于多长时间回一次老家”的话题。
其实每个星期天爸爸妈妈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回家看望爷爷、奶奶,陪他们说说话呀,吃吃饭呀。可是妈妈发现我的功课随着年级的升高作业也多了,检查很费脑筋了,等从奶奶家回来,功课都做到很晚,还要检查,搞得第二天精神很不好。于是妈妈想隔一周再回一次老家。我和爸爸也开始抢着发表意见,爸爸说:“必须每周回去一次,我妈多辛苦,需要照顾啊!就这么样了!儿子,你说呢?”听爸爸说话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刚才的气势也烟消云散了,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说:“我同意妈妈的意见。”爸爸用更坚定的口气说:“就得每周回去一次。”我们各说各的,意见不同。最后我说:“我们还是举手表决吧。”结果是二票胜一票,我和妈妈达成一致,爸爸很无奈,可是规则一旦定 了,就很难收回了,爸爸只好同意了。
我们从小学的就是要尊敬老人,关爱老人,爸爸妈妈给我做了一个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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