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忆起那座小村庄,总会闻到丝丝缕缕家乡味,从我记忆深处传来。
家乡味是秋日清晨荡漾在空气中桂花香。姥爷家院子一角有一株银桂静悄悄地生长。一早,一股浓烈桂花香幽幽地,不知不觉地,从门缝里挤出来,从未掩好窗户里钻进屋里,似乎无孔不入。桂花香很素雅,并不腻人,只会让你一夜好觉后倍感神清气爽,还夹杂着一点点早晨湿润空气,毫无遮拦地直直地钻进你鼻孔。这香味时常会使你忍不住顺着香味去寻它出处,好让你尽情地享受一番。
这香味,是约莫在清晨可以闻到,那是它最香时候。也许还在梦中朦胧着,只听见姑父雨鞋“啪嗒啪嗒”踩在水泥地上,准备去剪枝。我便时常忍不住下了床,拾起一枝被剪下,插在花瓶里供养起来。这花香没有城市里有时香冲鼻,花朵也没有城里迫不及待地想从绿叶中凸显,它们只是隐在叶子中,星星点点,不显山不露水,只由你顺着味道探寻。
家乡味是猪圈草棚里臭烘烘,阴冷味道。这味道虽不好闻,但时常伴随着我愉快童年回忆。草棚里几头小猪挤在一起取暖,那臭烘烘味道大概是源于墙角那堆黑漆漆东西吧。偶尔会有几只睡过了鸡从草棚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过来。有一次,姐姐带我到后院摘了白菜,一起喂猪。不好闻味道始终弥漫着,可乐趣却丝毫未减。白菜一扔进猪圈,几只窝在墙角小猪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走进,只听得一声声嚼白菜脆响,欢乐极了。
家乡味是大铁锅里炒出饭菜香味。黄昏时分,池塘边、小山坡上,家家户户烟囱里都冒出来白烟,有时候会有些发灰,如同水墨在洗净天空上勾勒出淡淡线条。一走进厨房,大锅里翻炒着菜,香味总会让我肚子咕咕直叫。五颜六色食材在锅里跳跃着,仿佛是害怕自己被烫到而跳着脚。锅里还冒着点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火焰般璀璨发光。厨房里当然还会有呛人浓烟味。姑姑总是端着板凳,坐在灶台后,一面添着柴火,一面与我们聊天。香味与烟味混杂在一起,让我一边流着泪一边仔细嗅着各种菜香,既满足却又难以忍受。可每当菜端上桌,一股温暖香味扑鼻而来,只让人心生对家眷念。
家乡味,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味道,即使吃遍了再多山珍海味,闻过再多花香,也抹不去我心中这一缕浓浓家乡味。
院里的灯笼落满灰尘,它的最后一声心跳也归于了网上的蜘蛛。一阵冬风也凉了这凋零的小院。
喝茶的老人依旧,桌边的炊烟依旧袅袅。但是,当年的那些孩子,却无暇聆听那些青瓷般的心。双眼中仅仅只有一只手机……如一只无情的手,赶走了一只小小的蝶儿。那只叫年味的蝶儿渐渐飞走了······
离春节就剩几个小时了,我来说说这几天身边的浓浓年味儿。
最能体现出那浓浓年味儿的还是超市。
无论天气如何,但超市依然人山人海,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大人们提着购物篮在精心挑选着年货,还有忙着收货的服务员也是大汗淋漓,收银台排起了一条“长龙”,而那收银员忙的也是不亦乐乎,还有那趴在柜台上祈求妈妈给自己买新玩具的孩子们,超市里满满的全都是人,“嘿!你小心点,我这里面是碗!”“哎呀好挤啊!”“妈妈,他踩到我的脚了!”超市里这番热闹景象,你一定能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焕然一新的大街小巷也是个好地方。大街上路灯与路灯中间挂起了一个又一个红彤彤的灯笼,公园旁也都竖起了横幅,还有各种商店门前,各种装饰,招牌上贴上“福”字,或在门前种上几株寓意着平安的花束。
除夕那天的上午,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我们家常年都是胡同,大家一起贴春联的时候可真是感觉到了年味儿,这家人手忙脚乱的,胶布也不知道放在了哪儿,一家人来贴春联,却只有一个人行动着,其他人好像全都在看热闹。而挨在他们家旁边的,只有三个人来贴春联,一个管贴,一个管递胶布,还有一个指挥。总之,一条胡同都换上了新的春联,家家户户都在通过贴春联来秀自己家的幸福,真是其乐融融。
夜幕降临之时,超市附近仍是一副人声鼎沸的`样子,大家都趁着吃过晚饭的时候出来散散步,买买东西,总之,大街上的人都不一样,有的拎着购买的大包小包往家走,有的商户还在期待着能多有几分生意,还有的人“横遭堵车”,在大街上抱怨着,这要是在以前,这个点儿整个县城都会陷入一片黑暗。
除夕夜,大人吃着年夜饭,香喷喷的,美滋滋的,任何山珍海味怎能比得上家的味道呢?小孩儿正在央求着大人们放烟花,结束了年夜饭,大人们提议开始打扑克,“哈哈!我赢了!”“哎呀!这烂牌!”这时候的大人们没空理小孩,小孩们就开始在家门前放各种鞭炮。
春节,满载着年味儿,满载着欢喜。
拂开头上悄然坠跌的雪花,在云烟缭绕中,品味着年味的袅袅。
大过年的,鞭炮成了新年的“开门贺语”。户户人家点燃包装精美的鞭炮,一个光影,鞭炮在天上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火把黑漆漆的夜空划开了。“噼噼啪啪”“噼里啪啦”的炸着,小孩子可不管则么多,捂上耳朵,仰头常视或低头看着扎落得红纸。
大人玩的鞭炮响过之后,小孩的鞭炮声犹如春雨中的春笋。这种鞭炮都十分的小巧,好玩。小孩子当然不会放过这玩爆竹的好机会,个个精神抖擞,右手一个 鞭炮,左手紧握着打火机,似乎恐怕被人把它抢走似的。“咔嚓”打火机被打开,火红的火焰喷了出来,点燃了爆竹,小孩子紧张的面孔霎时间眉开眼笑,跳着喊 着,一团绿色的火焰从爆竹的口中飞了出来,飞的又高又远,随着时间的消磨,火焰渐渐的消失,最后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别人家的小孩看的手舞足蹈,而为这美丽的时光献上一份力使着更美,更为华丽。当然,别的小孩子也不甘示弱,用着尖头闪闪发光的爆竹,在画什么,哦,大大的五角星,有的则是拿着这打着武术,荧光 也跟着飞舞起来。
最后大地上铺满了红纸,才作罢。
年纪稍大点听着老人讲爆竹的来历,很久以前,每年农历除夕的晚上会出现一种叫“年”的猛兽,而为了吓退这种猛兽,人们于是在家门口燃烧竹节(或者用红 色的物品贴在房外,由于竹腔内的空气受热膨胀,使得竹腔爆裂,从而发出巨响,借此驱赶年兽。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
春节放鞭炮,作为我国人民欢度春节的习俗,历史悠久,这种活动,虽然可以给节日增添欢乐的气氛,但放鞭炮释放的烟尘,溅出的火星,容易造成环境污染,引起火灾。并且声响超过人耳所能承受的,每次大型鞭炮响过后我的耳朵总是剧痛无比或是雯雯的.响半天。
爆竹声中一岁除,望大家在爆竹声中一路顺风,万事如意。
今年,我们是回老家龙岩过年的。除夕的前一天早上,听说家里要***猪,可把我高兴得跑里跑外。那头家养的肥猪毛色是黑的,又肥又壮,肚子鼓鼓的,几乎要贴到地面了。这是专门为过年饲养的。节前农村家家户户少不了***猪这挡事。
一大早,两位***猪师傅来了,一个高,一个矮。三下两下把猪赶进笼子里,又把笼子抬到院子外面。***猪过年可是喜庆的事,除了家人,还有不少邻居的大人,小孩都来围观。开始***猪了,高个子师傅拿起锋利的钩子,钩子猪的脖子,矮个子师傅用尖刀,说时迟,那时快朝猪的喉咙里刺去,刺得又准又有力。猪大声地惨叫着,吓得我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鲜血从刀口里井喷而出,流入事先准备好的铝盆里。
渐渐地,猪叫声变小了,猪闭上了眼 ,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了。两位***猪高手一起把猪从猪笼子里拖了出来,放进装着滚烫开水的大木盆里,一边烫毛,一边拿起刀“刷刷”地刮起猪毛来。不一会儿,黑猪变成了“白猪”。第一次看***猪的我,睁大眼,咧着嘴,傻愣愣地看得发呆。紧接着,两位师傅把猪抬进院子里,放在长方形桌上。高个子师傅用刀往猪肚子上一划,猪的五脏六腑就露出了“原本面目”。矮个子师傅将猪的五脏六腑一一掏出,扔进盆子里。这下,猪头也保不住了。高个子师傅挥起刀,往猪脖子砍,三下五除二,将肥猪给“斩首”了。
接着,矮个子师傅也举起刀一砍一砍地,把整条猪很快劈成了两半,剔出了猪的脊骨,轻松地把骨肉分开了,并将猪肉扔进另一个大铝盆里,还把四条猪腿也剁了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头近三百多斤重的大肥猪就全部屠宰完毕。
围观的人们又说又笑,有的在夸奖***猪师傅的精湛手艺;有的在称赞我爷爷养的猪是那么肥壮;有的在数数,统计全村过年宰了多少头猪;还有的在交流怎么灌香肠、熏腊肉呢。
这是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我,第一次看到***猪,亲身体验了老家农村的生活,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已经不一样了。祭祖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但是本该如此我还是像机械般起床,过我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祭祖简化、焰火渐少,还有我看到各种新奇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确,随着时间推移,我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时候点燃。现在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游子,我也难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艰辛,我没有像他们一样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孩子,我只能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变迁,但也不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是传承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仅仅从我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我家乡在华亭,在我们家乡进入腊月门,传统节日一个连着一个,年味一天浓过一天,传统地方民俗文化活动也就更更加丰富多彩起来了。
腊月初八这是华亭过年前奏,这天要吃腊八粥,还要在腊八粥中放用肉馅包成“雀头”饺子。腊八粥用大米、谷米、玉米、红豆、黄豆等混煮而成,表示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之意;“雀头”饺子用大肉作馅包成圆形雀头状,表示能消灭危害庄家麻雀(据传说腊八这天见不到危害庄家麻雀)。
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升天奏事日子,传统小年,又名辞灶。华亭人对过小年非常重视,这天早饭要吃搅团,有盼望团圆之意。街面上有售卖用麦芽糖汁做成灶糖,又甜又粘,相传送灶时给灶王爷吃了甜得粘住了嘴,就不会向玉皇大帝告人间状了。送灶时间大约在傍晚,家家都要摆祭品,放鞭炮,意味着过年开始了。
腊月日子长了翅膀,一飞而过。转眼已到除夕之夜,家家贴,挂红灯,张灯结彩;户户围着餐桌、抱着电视守岁,放开肚量喝酒吃肉,毫无顾忌纵情欢乐,一年中所有辛劳、烦愁在这晚烟消云散,所有丰收、喜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正月初一是新年第一天,家乡人都有“迎喜神”传统,吃过“拉魂面”之后,村里人个个穿戴一新,喜笑颜开,牵着或赶着身上披挂了彩纸折叠纸扇牛羊骡马,浩浩荡荡向预先估算好喜神方位进发。这是为了驱除凶煞与病魔,乞求喜神保佑一方平安吉祥,没病没灾。
元宵节那天,大街小巷马社火、高芯子、车社火排成了长队、绵延不断,鞭炮、锣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又一次将过年推向高潮。晚上,家家户户点燃用玉米、荞面捏灯盏,小孩挑着纸糊灯笼尽情玩耍,灯光、月光、星光融为一体,相映成辉。
正月二十三日已是过年最后一个节日,这天华亭农村有“燎疳”习俗。妇女们使出浑身解数提早用鸡蛋壳、五色纸糊好“疳娃娃”,男人们则割足枯蒿茅草为“燎疳”做准备。二十三日白天,小孩挑着“疳娃娃”玩耍,看谁“小媳妇”、“小相公”好看;晚上,每家门前都堆起柴草,上面插上“疳娃娃”,当第一堆疳草点燃,听到有人大喝“燎疳喽——”,家家户户便都点燃疳草,霎时间熊熊焰火映红了村子,照亮了天空。人们争抢着从火焰上一跃而过,以求燎去病灾,燎红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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