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滩看见一个警察打人,没有缘故,只是一时兴起,挨打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穿得相当干净的孩子,棉袄棉裤,腰间系带。警察用的鞭,没看仔细,好像就是警棍头上的绳圈。“呜!”抽下去,一下又一下,把孩子逼在墙根。孩子很可以跑而不跑,仰头望着他,皱着脸,眯着眼,就像乡下人在田野的太阳里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仿佛还带着点笑。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缺乏舞台的人往往来不及调整面部表情。
我向来很少有正义感。我不愿意看见什么,就有本事看不见。然而这一回,我忍不住屡屡回过头去望,气塞胸膛,打一下,就觉得我的心收缩一下。打完之后,警察朝这边踱了过来,我恶狠狠盯住他看,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很希望我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怒,对于一个麻风病患者的憎怖。然而他只觉得有人在注意他,得意洋洋紧了一紧腰间的皮带。他是个长脸大嘴的北方人,生得不难看。
他走到公众厕所的门前,顺手揪过一个穿长袍而带寒酸相的,并不立即动手打,只定睛看他,一手按着棍子。那人于张惶气恼之中还想讲笑话,问道:“阿sir是为仔要我登牢子?
大约因为我的思想没受过训练之故,这时候我并不想起阶级革命,一气之下,只想去做官,或是做主席夫人,可以走上前给那警察两个耳刮子。
在民初李涵秋的小说里,这时候就应当跳出一个仗义的西洋传教师,或是保安局长的姨太太(女主角的手帕交,男主角的旧情人。偶尔天真一下还不要紧,那样有系统地天真下去,到底不大好。
一头乌黑的黑发,一张伶俐巧辩的嘴,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成就了我的同桌——文博。
我这个同桌呀,有时做的事情真是让我苦笑不得。有次上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还有没来,有一组的大组长把收齐的本子给我,我让他帮我放到书架上,但是他却做着一些小动作去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哈哈,太可笑了。我的这个同桌,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同学,他下象棋可好了,每次我都下不过他,哼哼,很沮丧。
同桌,我想对你说:“你以后做事的时候认真一些,玩的时候要让着别人一些,你一定是一个最好的同桌了。”
同桌,当老师安排你和我做同桌时,我感到这是我一辈子的福气,因为我觉得和你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在一起坐,我一定能变成一个好学生。可是好景不长,我发现你有时也会发大小姐脾气。
记得上学期的一个星期四,我正在写老师布置的练字,我对这篇练字,非常有信心,心想一定能得到一百分。不知不觉中,我的胳膊一不小心过了我俩的“三八线”,于是,你就用胳膊碰了一下提醒我。我的胳膊确实过界了,但你的胳膊带的劲儿太大了,使得我写的“”变成了一个三角形,特别难看,在整篇练字里十分刺眼。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就怒气冲冲地对你说:“李羚钰,你把我写的字碰歪了!”“那是你先过界的”……争吵中,我慢慢败下阵来。最后,我气恼地说:“再也不和你玩了!”“不玩就不玩!”说完,你一甩马尾辫就走了,只留下我在座位上呆呆地望着你离去的身影……
第二天,我看见你时不理你,你碰到我时也不看我。没过多久,我就受不了这种孤独,就去找你道歉。而你叉着腰,像大小姐似的说:“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就不允许过‘三八线’啦!”我们俩又和好如初了。
同桌,你什么都好,就是有大小姐脾气,我希望你能慢慢地改掉这个毛病,让我们每一天都和和气气地在一起玩耍,让我们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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