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深有浅,但外婆对我的爱却朴实得让人心酸。
外婆七十多岁了,外公去世后她明显苍老了很多。每次逢年过节去看她,她总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外婆最拿手的是高汤汆大白菜。嫩绿的大白菜切掉根洗净,将菜身拦腰切开一分为二,上边是新鲜嫩绿的菜叶,下边则是晶莹粗厚的菜帮子。接着,用香浓的高汤汆烫,出锅时再洒上几滴香油,简直是人间极品。配上外婆做的红烧肉,就成了我童年里最香甜的回忆。
我的碗里永远高高地堆着红烧肉和嫩菜叶,而剩下的白菜帮子则永远是外婆的“最爱”。
“多吃些,多吃些!”外婆一边说一边不住地往我碗里夹菜,不一会儿,我的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外婆自己却时不时喝几口那不知加热过多少遍的南瓜汤。我说:“外婆,你不知道红烧肉和嫩菜叶很好吃吗?”“可我更喜欢吃南瓜。”外婆随口答道。我半信半疑,准备夹外婆手边的南瓜尝尝。才刚入口,便觉得有些太过熟烂了,反复加热过后,南瓜的色泽也不那么好看,味道更是比不上红烧肉和嫩菜叶。我忽然明白了,哪里是外婆爱吃南瓜,她只是想把更多的好吃的留给我罢了。想到这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不想让外婆看出来。于是,我对外婆说:“今天的红烧肉和嫩菜叶也不是很好吃,不信你吃一块。”边说便夹了一块肉放进外婆的碗里,外婆尝了一口说:“没有啊,挺好吃的。”我摇摇头:“你再吃一块。”外婆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忽然恍然大悟,摸着我的脑袋欣慰地笑了,我也笑了……
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家中闻到一阵阵饭菜的香味,突然就神清气爽了。坐在饭桌前,我们都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唯独爸爸坐着沉思起来。
“怎么不吃啊爸?嫌你做的不好吃”“没有,今天下班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起交通事件。我就纳闷儿了,如果前面的司机让一下不就过去了吗,后面的车没事还开那么快。”“唉,现在开车还有谁开的慢的时候都想要速度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关键是两个司机下了车之后,不但不处理事件还大声吵骂起来。”
我一边听一边吃着饭,总觉得这件事情就在我们身边。我们的李校长经常强调,要求未满12周岁不得骑自行车上路,未满16周岁不得骑电动车。可往往有调皮不听话的同学违反规定骑车在路上十分的快不爱等红绿灯横穿马路那交通事故便很容易的就发生了!
这也让我想起前几天在上学的路上,经过三中学校门口的车辆很多,许多同学都是骑车上学走在我前面的阿姨骑车很快,为了早点儿到校,不迟到,我也骑自行车加快了脚步。谁知阿姨猛一刹车,接着咣当一声,我们撞在了一起。压在身上的车子一时半会儿扶不起来,我皱着眉头,可这时阿姨来了一句“骑那么快干啥,这小孩儿。“这能怪我吗,你猛一刹车……”一气之下,我冲阿姨还囗……现在想起来才认识到是大家都错了,如果我当时道了歉,误会不就解决了吗,也不至于生气了。
所以大家有时候也该想想如何谦让。这样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同时,开车要注意安全,要速度也更要生命!
从小到大,与家人一起在餐桌前吃饭的情景,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比起美食,这幅情景中更美好的亲人之间的嘘寒问暖,闲话家常,但近年来,我发现同样是在餐桌前,谈话却越来越少了。
就拿今年的团年饭来说吧。一开始,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开始互相寒暄。爸爸关切地问爷爷奶奶:“爸,妈,您们最近身体好吗?”“挺好的,不用担心。”然后爷爷奶奶就询问爸爸工作上的情况、我的学习等等。接着外公又嘱咐我说初三学习固然很紧要,但也一定要注意休息。总之,无非叙些家长里短不久,外婆和妈妈陆陆续续端来几道美味的菜,大家就又连连称赞。本来,我以为难得过节能这样一家人齐聚一堂,应该彼此有很多话想说,但谁知菜一上齐,大家就渐渐沉默了。有的开始只顾着看电视上的春晚,有的开始一心看手机新闻,最过分的是,连“吃”这一基本环节都被影响了,姑妈说:“各位稍等,请先别起筷,待我拍个照片发朋友圈。”她非但要将整桌子的菜摆成好看的形状,拍个“全家福”。还要给每一道菜都拍个特写。别人还可,两个年幼的表弟表妹可饿得等不及了,表妹撅起小嘴,抗议道:“这样光拍照,不吃,有什么意思呢?”惹得大家都乐了。
终于大家起筷,餐桌周围陷入了与春节的热闹气氛好不相衬的沉默之中。除了电视的声音,和手机的按键声,没有什么声音,偶尔有人在手机上看到有意思的新闻,说出来分享一下,也不过大家略议论几句就又安静下来了。别人没话说,表弟表妹可是非常想和大家聊天。他们不停的呼唤,餐桌旁的每一个人都喊了个遍,可是没有得到丝毫关注。最后,表弟无奈地说:“他们怎么都不理我们呢?不如我们两个一块儿玩算了。”于是两个小朋友就闷闷不乐地离开餐桌,一起到客厅玩玩具去了。
饭后,姑妈让我们上微信给她发的照片点赞。于是爸爸就找到她发的照片,给她点了赞。我看到照片旁还配了文字:“团年饭,一家人欢聚一堂,真是其乐融融!”可是,今晚大家都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餐桌旁缺少了应有的欢声笑语,只有尴尬的沉默,这样也能叫其乐融融吗?
餐桌前的谈话,不仅仅只是亲人之间的闲谈,更是寄托着亲人之间的爱与关怀。现在,交通条件比从前发得多,团圆已经并非难事。可是人们普遍变得更加浮躁,整天忙于做自己的事情,不懂得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时光,所以即使是在本该身心放松,与家人谈笑的聚餐时光,都只顾着看电视、玩手机等等,餐桌前的谈话就越来越少了。团圆的意味渐渐失去了。
一家人在餐桌前一齐吃饭,这是一幅美好的画面,而其中最美好的,便是餐桌前的谈话。我衷心希望有一天,餐桌前又总能听见温馨的谈话声。
星期二的傍晚,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客厅里的吊兰自顾自地生长着,无拘无束,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情绪。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树叶在雨滴不断的击打下变得无精打采。
我发着呆,用手中的勺子来回地搅着米汤。
“别愣着了,快吃吧,米汤一会儿就凉了。”妈妈的手在我的脸前挥了挥。
“嗯。”我淡淡地回了一声。“怎么了,不高兴?”爸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也没什么。”我很不情愿地把一口米汤送进嘴里。“今天坐公交车回来的时候,一开始我是有座位的,过了一会儿,上来了一位年迈的老奶奶,我就站起来给她让座,”说到这儿,我顿了顿,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米汤,“结果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直接坐了上去。他肯定知道我是给老奶奶让的座,为什么还要抢呢?”说完,我愤愤地用勺子在碗里搅了几下。
窗外,几片叶子不堪雨淋,随着雨滴飘落下来,与泥土混在了一起。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这时,那让人信赖的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又在耳畔响起。“这世界是很复杂的,人性更是如此,当你无法改变环境时做好自己爸爸就非常开心。”爸爸摸了摸我的头,继续说:“你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乐于助人的行动,就是极好的!”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是的,当我无法改变环境时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屋里的吊兰向我微笑致意,似乎很赞成这个观点。我望向窗外,枝头的几片嫩叶经过雨水的冲刷,显得格外耀眼。
写完作业,我打了个哈欠,然后去对面的餐厅吃一天中的第二顿饭。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过餐,我开始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候。钟表上的分针走了一格后,又来了一家人,坐在了我的对面。
他们一坐下来就开始旁若无人的高声谈笑,让我实在无法忍受,只好拿了一本书看起来。可他们似乎存心捣乱,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周五的人也纷纷向他们投去不满的目光。他们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或者说,是装作没有看见。
饭上来了,他们的谈话似乎到了高潮,时不时还拍一下桌子,丝毫不在意我***人般的目光。甚至他们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只好强压着怒火,尽量以心平气和的语气对他们说道:“麻烦小点儿声,可以吗?”谁知道回答我的是一句完全意想不到的话:“你谁啊?来管我?你家开的饭店吗?”
这话一出口,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公愤,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大家都开始纷纷替我说话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自己做了错事还不认错!”
“这不是人家的饭店,难道是你家的?”
“饭店是公共场所,是大家的,你影响了大家,还强词夺理啊!”
“你要再蛮不讲理,我们就打110,让警察来评评理!”
……
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他们一顿数落,他们立马安分了很多,再也不敢大声喧哗了。
其实,公共场所是大家的,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但是前提必须是不能影响到别人,任何事情都应如此。
晚饭做好了,我们早已准备就绪,桌上的饭菜让我口水直流,可父亲却迟迟未归。
父亲终于到家了,从表情上看出他今天心情不错,刚进门就说了句:“好香啊!”跑去洗手后,父亲坐在餐桌前吃了几口菜,放下了筷子,对母亲说:“今天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母亲愣了愣,“他说他在那边买了套房,我们回去时可以住……”未待父亲说完,母亲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住。”
父亲耐着性子劝着母亲:“这是老爷子的心意呀!”“我宁愿住宾馆,”母亲毫不领情,“我也不住那房子。”父亲有些恼了,说:“人家老爷子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为什么不领情呢?”母亲也怒了,一把丢下筷子,指着自己说:“我不领情,呵,你也不想想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肯定是你大嫂,你大嫂她想住其他房子才买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父亲和母亲吵得不可开交,愿有饭菜凉下去,我低头吃着米饭,弟弟也埋头吃饭,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这时母亲一把打翻碗,转身走到房间里,只留给父亲一句“要住你住”。随即把门一摔,回到了房间里。
餐厅一片寂静,我默默把打翻的碗收起,转身走到厨房,洗起了碗,弟弟也走到沙发上,看起了书,只留下父亲一人在桌前思考着。窗外下起了大雨,雨打在地上,溅起了水花。
又过了一会儿,父亲投降了,向母亲道了歉,并且说听母亲的,两人终于和好如初。但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场暴风雨到来……
一天中午,我们一家在吃中饭,桌上有美味的小黄鱼、鲜嫩的青菜,还有一碗清爽可口的丝瓜汤。我喝着丝瓜汤,想到了我们家院子里那已经开花了的丝瓜,“我们家结出来的的丝瓜会不会比这个更好吃呢?”我问。“当然!”妈妈说,“自家种的嘛!当然比买来的还好吃。”弟弟想了想,又问:“如果太多了吃不了怎么办?”“送人呗!”妈妈很高兴地说。“送给谁啊?”弟弟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当然要送给奶奶喽!”我抢着说,“因为是奶奶把丝瓜苗培育好,然后带给我们,如果奶奶不给我们丝瓜苗,我们哪来的丝瓜?”
“还要送给那个种花的人。”妈妈说。“为什么?”我和弟弟很好奇,异口同声地问。“因为妈妈答应那个卖花的人,我们的丝瓜成熟了,就送他几条。”事情是这样的,一天妈妈去买菜,路过一个花店,妈妈进去,看见里面的泥土很好,很肥沃,就问店主:“这土卖不卖?”店主说:“不卖。”妈妈说:“卖给我吧,今年我们家院子里种了一些丝瓜,可是院子里的土太贫瘠了,可能结不出丝瓜了,你那肥沃的土卖给我一些,丝瓜结出来就送给你几条!”店主笑了,说:“卖是不卖的`,我送给你一些吧!”妈妈就从店里拿了一些土。
妈妈说:“做人一定要守信用。言必行,行必果。你说出去了,就要做到,你做不到,就不要说。不管丝瓜结了几条,或者很小,都要送给那个种花的人,如果没结出来,也要向他说明一下。”“对,对!”我和弟弟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我边喝着丝瓜汤边想像着,我们家的丝瓜大丰收,我和弟弟抱着一大堆丝瓜送给爷爷奶奶,种花的人也笑呵呵地接过妈妈送给他的丝瓜……
“砰!”这是玻璃碗碰击木桌子的声音,这是我最喜欢听也是我听得最清楚的声音,这声音告诉我一件事—开饭啦!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卧室冲向客厅。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窗外黑了,冬天的晚上很冷,但是在亮着灯的小房间里,一切都充满了温暖,我家也不例外。几盏暖光吊灯挂在餐桌上方,照在妈妈煲的西红柿鸡蛋汤里,照在碗里的米饭上,照在小菜和主菜上……丰盛的晚餐让我心情愉悦。我入座后,看着这饭菜,口水都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太香了!突然!我发现妈妈盯着我,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呀,儿子?”“什么?”我疑惑不解。可话音刚落,我便恍然大悟,扔下筷子跳了起来!我赶紧把爸爸从卧室请了出来,笑着说:“长辈不入座,我怎敢轻易动筷子呢?”爸爸笑了,妈妈竖起了大拇指。我也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忘啦!妈妈拿起筷子也坐下来,一家人都齐了。我把汤浇在米饭上,一边夹菜,一边一勺一勺地吃着米饭,吃得那叫一个香啊!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联播,讲了许多社会新闻。这时,一条时政新闻“胡塞武装袭击了沙特阿拉伯首都机场,导弹在空中被拦截。”我感到十分惊讶,心里想:这也太恐怖了!不由自主地说:“这些地方真是太危险了!”妈妈说:“是啊!这些国家的战乱让人民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那些反政府武装组织真是太可恶了!”“政府已经没有反击能力,只能依靠联合国的维和部队。在中国不会发生这样的战乱,因为我们的祖国非常强大!”爸爸也很感叹。听完他们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之后我们又谈论了我的学习问题,爸爸妈妈的鼓励和批评都让我受益匪浅。这种餐桌前的谈话在我们家是一个保留项目,都是对我人生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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