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时不时地浮现起一幅幅令人羡慕的画面:好友小林的父母正围着她团团转。一会儿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一会又拿着扇子给她扇风。我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爸爸妈妈一点也不爱我,明知我要中考了,还忙着工作。我气鼓鼓地扔下手中的书,钻到被子里。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难道是妈妈?我心中一阵窃喜。打开门一瞧,果然是妈妈。"小萌,把妈妈的钥匙拿来,我忘带了,快。"失落感涌上心头,原本盼望妈妈看着我,可她……我无力地拿着钥匙放到妈妈手中,继续钻到被子里。
没多久,敲门声又响了,妈妈肯定是回来看我的!我兴冲冲地跑去开门,妈妈站在门外,也不进来,只说了句"天好像要下雨了,给我拿把伞。"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妈妈走后,我重重地关上了门,泪水如瓢泼大雨般,倾泻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我拨通了小林家的电话:"小林,你真舒服,爸爸妈妈对你多好,我……"我哽咽了。"小萌,你怎么了?""我爸爸出差去了,妈妈上夜班,回来两趟拿东西,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他们是不是不爱我了?""别瞎说,怎么可能,其实***妈是爱你的.。她回来拿东西是借口,为的是想看看你,我妈以前也这样。放心吧。"
放下电话,我静静地想着小林的话,她说的倒也有些对。可我妈妈怎么不进屋呢?唉,别想了,睡觉吧,可不能熬夜呀。
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谁啊?我寻思着,这人怎么扰人清梦呢?开门一看,原来又是妈妈。"小萌,忘了告诉你,明天的早餐我已做好了,就在冰箱里,早上起来热一热再吃。快睡吧,不打扰你了。"
妈妈消失在夜幕中,我呆呆地望着,不知何时,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我错怪了妈妈,其实她是爱我的。
门其实开着,只是我忘了去推一推。
朵今晚又失眠了。
看着满天星星眨巴着眼睛,朵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那块像星星般闪亮的手表,这样就能在那个总是嘲笑她的女生面前炫耀一下,抬头做人了。想到这里,朵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看到了那个女生耷拉着脑袋露出羡慕的眼神。但随即朵明亮的眼睛又黯然无光:家庭条件不允许她这么做,父亲疲惫的眼神和母亲苍老的脸庞搅得她心烦,她无可奈何,只怨自己出身不好。
第二天,朵跟父亲吵架了,吵得很凶,只听见朵将父亲贬得一文不值,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回到房间,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想到父亲哆嗦的嘴唇和母亲带着哭腔的劝阻声,朵摸摸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哭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晚上,母亲抚着朵的一头秀发,告诉了朵真相:父亲失业了,但为了朵,为了这个家,他不惜做码头工人,风餐露宿,夜不能眠。朵震惊了,豆大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打湿了那条朵最喜爱的裙子。朵决定向父亲道歉。
本来屋中家徒四壁,房门也用一块早已过时的旧帘挡着。但据当时朵的说法,女儿长大了,也该顾及一下脸面,不能凡事随便,才在软缠硬磨下装了两扇门,朵门前一扇,父母门前一扇。现在看来,这两扇门由于长期打扫,仍发出白幽幽的光,把朵的脸照得透亮。
夜,很凉。风,很大。
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夜晚。
似乎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十分自卑的孩子。小时候,我长得很胖,学习又不好,在班级里,我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孩子,每一次跑步,我从同学们眼里看出了嘲笑,慢慢地,我开始厌恶体育课了。
在我以为有新的途径就能在班级里有存在感的时候,我开始每天学习,可是,我的学习成绩却在退步,当老师每一次在班里念出我成绩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老师满脸的无奈和可惜,慢慢地,我看都不敢看一眼老师了,在路上见到老师,我都会绕道走,装作看不见老师,因为,我对老师的情感以全都是歉意与惭愧了。在六年级毕业时,看到同学们拥抱在一起伤心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伤心,因为我对小学的六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了。在小学六年,我看到的全都是同学的嘲笑与老师的无奈。
终于,我上了初一,我以为当我去了另一所学校,我就不会我有小学时的那种心情了。初中的竞争更大了,体育课每次都要跑八百米,每一次月考年级都会排名。在这种氛围下,才坚持了两个多月的我已经完全受够了,当我完全想要放弃时,却不知,我却在进步中。
经过两个多月,一次称体重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与之前相比瘦了十多斤,我开始对每周一次的体育课有了兴趣,慢慢地,我的八百米成绩从不反格上升到了级格,随着对体育的兴趣,我也开始对学习有了兴趣,所以我不断的刷题,不断地做题,我在年级的排名已经是中上了,在班级排名我也进步了几名。
我开始爱上了这种生活,在我还没领悟到这些之前,我一直以为我通往成功的门是关着的,不管我用尽什么方法都把它打不开,可是当我即将去对生活的信心的时候,突然,猛地一转身,才发现,竟然通往成功的那扇门一直开着,只不过我找错了门。
夜,很静。
在这种氛围下,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人与人之间有着一扇无形的门,将我们分隔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永远没有交集。
刚开学,我被“发配边关”和一名寄读生坐。他的身高不高,鼻梁上有许多青春痘,脸颊总是微红着。他平时不怎么跟别人说话,不像我大方豪爽的性格。可毕竟我是女生,也不愿主动和他多说,时间久了,仿若我们之间的那扇门关得愈加密不透风。
一日体锻课,我与其他男生一起去打球。在混乱中,我却无意间发现一个身影靠在大树上,眼睛盯着我们,十分羡慕的样子。咦?这不是我的同桌吗?怎么他在那边看呢?我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离开了球场。
我鼓起勇气大步走向他面前,他依然在看球赛。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篮球在哪里,眼球就转到哪里,还时不时张开嘴巴“哇”一下。看他这么入迷,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斟酌了许久,终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想……想不想跟我……我们一起打?”“我……”还没等他开口说完,我又接着说道:“看不如打,打球才有意思呢!”他脸红了一些,支吾着说:“好,好吧。”
我带他到球场,让他跟我们一队。他迅速脱下厚重的大衣,轻装上阵。在球场上,他似乎换了一个人。以前的他动作缓慢,脸上没有光泽,此刻,他活跃地穿梭在球场上,脸上容光焕发。只见他带着球左右突破,对手被他晃过,接着大跨步跑到篮筐下,一个虎跳,右手把球抛起,球便不偏不倚正中篮筐。一旁的观众惊叹不已,连续传来感叹声和掌声。他自己也笑了起来,与我们击掌。他就这样为我们争得了好几分,打得大汗淋漓,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十分惊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在无数次配合之下,我们赢得了比赛。
他朝我闪了闪眉,我朝他微笑点头,似乎在这一刻什么都懂了。我与他之间那扇密不透风的门,在这场球赛中被我们推开了。
经过这一次的篮球比赛,他在同学面前慢慢地开朗起来,我和他之间的交流也渐渐多了起来。我有时候东西忘带了,他二话不说就借给我;他有时候题目不会,我也耐心地帮助他……打开这扇门,我看到了一张崭新的面孔,充满了朝气与阳光,不再是曾经那个沉默寡言的他。
是啊,人与人之间的这扇门其实一直都为我们敞开,有时候只要我们主动一点,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那么眼前迎接你的将会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一次次的争吵使我变得封闭;一重重的封闭使我变得消沉;一抹抹的消沉让我认为脱离了父母,让我认为我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于是,我便将自己反锁在“孤独”的大屋中,屋前有一条叫“代沟”的大河,没有架上桥。大屋的每扇门上都挂着刻有“封闭”的锁,锁上的钥匙却早已被我扔出了围墙。
曾几何时,我以为听着MP3,哼着小曲的生活是快乐的;曾几何时,我以为拒绝关爱,反抗到底是潇洒的;曾几何时,我以为心房已被牢牢锁住,可——
一切的醒悟来的并不迟。就在这学期,该死的学业压得我吃不消,我使被“流感”入侵了,当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我知道我完蛋了——发烧。这在平时本是芝麻绿豆大点儿小事,可如今,本姑娘正面临中考,哪经得起这一折腾啊!算了吧,我便吞了几粒退烧药,撑着发闷的脑袋上学去了。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只觉得昏昏沉沉,连手脚都难以控制。
好不容易撑到了家,我一反常态,甩下书包就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夜深了,隐约听到了机械钟“答答”的声响,我撑起上眼皮,灯亮着,可床头却多了个点滴瓶,我的手不觉得颤动了一下,这才觉得有点儿疼。顺道儿看了一下钟,呀,都2点了!
这时,我发现有人进我房间了,下意识地,我闭上了双眼,是医生吗?我揣测着。“孩子啊,累了吧,真是像你爸,倔得不得了,怎么病了也不吱声呢……”原来是妈妈,怎么,她怎么还没睡,我不觉心头一颤。不一会儿,又睡得香了。
再一次醒来,天还没亮,才3点多,只觉得手臂被什么压麻了,定晴一看,竟是妈妈。我这一醒,把她也吵醒了,她睁开睡眼,布满血丝的眼望着我,问道:“是饿了吧,妈妈帮你去烧点面条。”说着,便蹒跚离开了。
又是心头一颤,双眼模糊了。
即时的`醒悟,我发现我的心房原来是开着的。用心去感受,我懂得了接受,母亲用关爱这把万能钥匙,揭开了我心中的锁,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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