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等等我。”——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这样一句话,使我大为震惊。黑皮。啊!黑皮。我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
黑皮是我的一个远亲,原名叫徐新根,因为他的皮肤黝黑黝黑的,所以大家叫他黑皮。
黑皮比我大两岁,却比我矮一个头,这也许跟他的家境有关吧。他家里很穷,上学时常穿一件破衣,背的书包也是他姐姐背过的。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我们学校离家比较远,在我刚转到这里来时,我不认路,是黑皮带我走的。他带我走过好几条可以回家的路。放学路上,他一边走一边讲笑话给我听,有时我笑得都没有力气走路了。有蜻蜓的时候,我就和他一起捉蜻蜓。那蜻蜓可狡猾了,尽管很多,我们却怎么也捉不到。
我喜欢在日落时观赏荷花。粉红粉红的荷花就像一些害羞的少女,还有那些饱满的莲蓬也很诱人。那天,当我正吸收大自然的芬芳,沉迷于眼前优美的景色时,一声呼喊把我给唤醒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黑皮。他右手提着一把茶壶,左手提着一双鞋,衣上、裤上、脚上都沾着泥巴,看得出是刚在田里干完活。他俏皮地笑着说:“怎么,在看荷花?”我说:“嗯,很美,对吧?”他向荷花塘望了一眼说:“我看你肯定是想吃莲子。你说的很美是指景色的美还是肥莲蓬的美呢?”这一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虽然我想吃莲子,但总不能让比我矮一个头的黑皮帮我摘吧?若是在水中出了事怎么办?黑皮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说:“我下去摘过几次,不深,就是泥巴多,放心吧,保证给你摘来,保证安全。”说完,他把东西一放,把袖子一扎,一跳就下去了。黑皮游到远处去摘莲蓬,因为近处的都被摘了。我到了黄昏、晚上时视力就特差。他游得还不是很远时,我能凭着荷叶或荷花的摆动知道黑皮的位置,后来,他越游越远,我就看不清了。我心里很着急,便喊了一声“黑皮”,我听见他应了一声。在听到他应声之后,我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像是摘莲蓬的声音,所以就安心地等待起来。可等了一会儿,我又不安起来。我又喊了一声“黑皮”,没见他应。我就又喊了一声,结果一样。我心里急死了,急得又是走来走去又是跺脚,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黑皮还没出来,又没应我,要是他……我赶紧打住这骇人的想法。怎么办?告诉他妈妈?但如果黑皮上来了,我告诉他妈妈,他妈妈一定会打他的,要是我不告诉他妈妈,万一黑皮……他妈妈一定会很着急,这可怎么办?我在这两种想法间徘徊,想不出办法。我背对着荷塘蹲下去,望着刚刚插好不久的秧苗,想到了一种我认为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数数——如果数到一百黑皮还没有上来,我就告诉他妈妈或近处的人。我每数一下就拔一根草。“一、二、三……三十二、三十三……六十五、六十六……”还没上来,我真希望时间能停下来,不停下来走慢些也好。我越数越着急,越着急眼眶里的眼泪就越多。当我数到九十三时,一个黑影出现了。我的眼晴顿时一亮。啊!那是黑皮。他手里捧着一把莲蓬,嘴里也叼着几根,那样子怪有趣的,把急得快掉眼泪的我给逗乐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不应我?”他俏皮地回答:“我应过你一次,后来,你又喊了一次,我就知道你着急了,所以故意不应你,让你着急一下。再后来就是,我嘴里叼了几根莲蓬——这次多摘点,省得你以后要你哥去摘了。”
每逢快过年时,村里人都要做糍粑。我妈妈做的糍粑不是很好吃,黑皮就天天拿着一两块来给我吃。黑皮他妈妈做的糍粑真的很好吃。
上了初中以后,我就很少理黑皮了。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一个消息,黑皮出事了。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呢?黑皮他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孝顺,怎么会……我问了妈妈一遍又一遍消息是不是错的。可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我真希望这只不过是他们所编造的故事而已。我回忆起跟黑皮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每一份快乐,越来越悲伤。黑皮是因溺水而死的。听妈妈说,黑皮到死都没穿过一件好衣裳,他把靠在田里干活攒起的十几块钱全都存在罐子里,舍不得花,他家刚刚建好一栋两层的新屋,黑皮都还没在里边住过一天,真是可怜。我请求妈妈带我去黑皮家看黑皮一眼,可妈妈拒绝了,说怕我被吓到。我悲伤极了,但我没有哭。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心想我要是有一种起死回生的力量那该有多好啊!
与黑皮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将永远珍藏在我的脑海。它们是开在我记忆深处的花朵——永远不会调谢、永远充满生机的花朵。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像极了夜空中最亮眼的星,给予我光亮,指引我前行。
那天晚上心血来潮想到朋友家做客,我凭着之前去过一次的记忆,在陌生的小区左拐右绕地寻到单元门,到了电梯门前,正欲按下楼层,却看见旁边贴着一张纸:“亲爱的住户,本电梯因故障今日维修,暂停使用。”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无奈把心一横,走进一侧的楼梯口。
踏入全封闭的楼道,心里很害怕。到了二楼,就已经完全看不见底层的入口,更令我绝望的是,感应灯好像也跟着电梯一同罢工了。恐惧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我紧紧包围,不能呼吸。尽管我竭力平复,脑袋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想到一些诡异血腥的画面,心嘭嘭地越跳越快,浑身的气血都似在往头顶涌,连脚下的步子也明显慌乱了。
耳边隐隐传来愈来愈清晰的脚步声,恐惧在未知的催化下朝着不见边际的远方飞快膨胀开。感觉到那人刚一靠近,我就失声尖叫出来。
对方脚步一顿,显然,也被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如我一样一惊一乍。蓦地,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这个充满死寂、狭窄而且黑暗的楼道。我眯了眯眼,惊魂未定地看过去:来人是个二十来岁年轻的姐姐。她脸上因先前的突发情况蒙上的一层恐惧渐渐淡开,转而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就连那双似黑曜般亮闪闪的.眼眸里也晕染开一圈圈温柔的笑意。那双眼波光流转,仿佛是把星星揉碎了撒到她眼中一般,亮晶晶的。不知哪来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几乎被吓出窍的灵魂重新按了回去,她暖暖的笑意也似迎面而来的清风,驱走我身边的恐惧。我壮了壮胆子,咧出一个笑容。
她见我不怎么怕了,就开口问:“你去几楼啊!”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给我的感觉一样,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略过我的心尖。“11楼。”“唔,那真不巧,”她又说,“看你刚刚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常来吧,这里每层都是8个台阶,自己要数好,记得慢点走啊!”“谢谢。”我说。
随后手机的光亮消失,她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像在摸索着什么。我努力睁大眼以分辨那一团漆黑中属于她的一片,突然传来“嗒”一声响。一朵黄色的花瓣摇曳着投影在我的眼睛里,打火机的光,也映着她的脸,她澄澈美丽的眼睛。“喏,这个送你,这幢楼的感应灯都不怎么灵,说不定能帮忙。”她再一次扬起一个干净的笑容,不容我拒绝,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我与她仅仅萍水相逢,她却有细腻的心思,关怀我,提醒我。时间虽过去很久,那个打火机我始终舍不得扔,那双清丽的眸子我依然印象深刻。我记得曾有个温暖的女孩在我迷茫恐惧,黑夜里寻不到前进方向的时候,给了我心安的光亮,软语轻声地道:“记得慢点走啊。”而这些是时间无法洗刷去的美好,永不会褪色,永不会消逝。它们在我的记忆深处发芽,生长,绽放绚丽夺目的色彩,开出芳香四溢的花朵!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像极了夜空中最亮眼的星,给予我光亮,指引我前行。
那天晚上心血来潮想到朋友家做客,我凭着之前去过一次的记忆,在陌生的小区左拐右绕地寻到单元门,到了电梯门前,正欲按下楼层,却看见旁边贴着一张纸:“亲爱的住户,本电梯因故障今日维修,暂停使用。”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无奈把心一横,走进一侧的楼梯口。
踏入全封闭的楼道,心里很害怕。到了二楼,就已经完全看不见底层的入口,更令我绝望的是,感应灯好像也跟着电梯一同罢工了。恐惧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我紧紧包围,不能呼吸。尽管我竭力平复,脑袋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想到一些诡异血腥的画面,心嘭嘭地越跳越快,浑身的气血都似在往头顶涌,连脚下的步子也明显慌乱了。
耳边隐隐传来愈来愈清晰的脚步声,恐惧在未知的催化下朝着不见边际的远方飞快膨胀开。感觉到那人刚一靠近,我就失声尖叫出来。
对方脚步一顿,显然,也被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如我一样一惊一乍。蓦地,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这个充满死寂、狭窄而且黑暗的楼道。我眯了眯眼,惊魂未定地看过去:来人是个二十来岁年轻的姐姐。她脸上因先前的突发情况蒙上的一层恐惧渐渐淡开,转而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就连那双似黑曜般亮闪闪的眼眸里也晕染开一圈圈温柔的笑意。那双眼波光流转,仿佛是把星星揉碎了撒到她眼中一般,亮晶晶的。不知哪来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几乎被吓出窍的灵魂重新按了回去,她暖暖的笑意也似迎面而来的清风,驱走我身边的恐惧。我壮了壮胆子,咧出一个笑容。
她见我不怎么怕了,就开口问:“你去几楼啊!”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给我的感觉一样,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略过我的心尖。“11楼。”“唔,那真不巧,”她又说,“看你刚刚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常来吧,这里每层都是8个台阶,自己要数好,记得慢点走啊!”“谢谢。”我说。
随后手机的光亮消失,她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像在摸索着什么。我努力睁大眼以分辨那一团漆黑中属于她的一片,突然传来“嗒”一声响。一朵黄色的花瓣摇曳着投影在我的眼睛里,打火机的光,也映着她的脸,她澄澈美丽的眼睛。“喏,这个送你,这幢楼的感应灯都不怎么灵,说不定能帮忙。”她再一次扬起一个干净的笑容,不容我拒绝,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我与她仅仅萍水相逢,她却有细腻的心思,关怀我,提醒我。时间虽过去很久,那个打火机我始终舍不得扔,那双清丽的眸子我依然印象深刻。我记得曾有个温暖的女孩在我迷茫恐惧,黑夜里寻不到前进方向的时候,给了我心安的光亮,软语轻声地道:“记得慢点走啊。”而这些是时间无法洗刷去的美好,永不会褪色,永不会消逝。它们在我的记忆深处发芽,生长,绽放绚丽夺目的色彩,开出芳香四溢的花朵!
生命是一场华丽的烟火,我们不愿停在原地徘徊留恋,纵使头顶漫天的火树银花。追梦,循着歌声一路向前。循着青春记忆的步调。
曾几何时,当我们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们的心房,却不见了为牛郎织女感伤的泪光。因为长大,而不再相信童话。
懵懵懂懂的睁开一只眼睛,于白日里看着这繁华的世界。若隐若现的灿烂,是一天一地的虚无,海市蜃楼里盛装着,落霞红彤彤的惊艳。景未变,青春老去,春秋的老者,会再一次站在川上,如何重复逝者如斯夫的言语。
打开另一扇窗子,睁开夜的眼,空空的天空,镶嵌的是无数古往今来的眼睛,在夜幕上流一滴眼泪,被月光反射,像是永恒的灵魂,被钉在永远的天空,注视着从前和未来的自己。稍纵即逝的流年光景,诠释着夜的美丽。穿梭的生命,在二泉的乐曲里悲悲戚戚。一个人,渺小的在如垠的天地之间,即使是你飘着,也是无法注意。沧海的凝聚,桑田的混淆,注定是没有生根的土地,何如就这样飘着,在流年岁月里,轻盈,自在,舞者微尘的痕迹。没有什么会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驻足停留。岁月流逝,这世界如同过往的烟云,不会为每一个人伫立永远,记忆,也只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道划痕。
某天,某个时刻,如果还会忆起,只不过是一道模糊的风景,是不能追忆的苦痛。向前看,向后看,在一望无际的宇宙之中,又怎么能够有一个参照物,找到前后的`方向。蓦然一回首,无惊无嗔,方向成了没有定格的文字,在键盘上胡乱敲击,如果岁月还在的话,就继续在这岁月里沉沉浮浮,闭上不愿看见的那只眼睛,脱离。
转过熟悉却又陌生的街角,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人潮,那里昨日今日的故事轮番上演,我们拿青春演绎着明天,走过书声朗朗的教室和人头攒动的绿茵场,有多少期待和梦想正要从这里扬帆起航。然而等待我们的不只有旖旎多姿的梦,还有凤凰涅盘的痛。
喜欢彼得潘,他可以永远不长大。可是在时光的洪流中,我们却渐渐长大。曾经的梦想,不知正在哪里漂泊流浪,脆弱而敏感的心灵被世俗蒙上了层层灰迹,我们却谓之成长。
当我们从童话故事里醒来的那一刻,我们就故作坚强地面对着这世界,孤独而冷傲。家境的贫寒、升学的压力,鞭策着我们的内心,哪管它前路泥泞坎坷荆棘丛生。
但,曾经拥有过的是青春。那些记忆将会成为永远挥洒不去的汗水。
因为父亲工作调动的原因,杨紫兮一家要搬去广州,在知道这个消息是距离飞机起飞只剩下三个小时,可是我还是一个人溜出家,独自打车去机场。
有人说我和杨紫兮很相像,我们说话的语气一样,喜欢吃的东西一样,爱看的漫画一样,就连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感情的性格也是一样的……然而就是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却从来没有承认过彼此是对方的朋友,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而她呢?很想知道,很想问问清楚。
厚重的云把天空盖得严严实实,连吹过的风也是灰蒙蒙的,偌大个机场空旷而匆忙,楼上楼下转了好久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该不会是已经走了吧?我如此问自己,望着不远处正在安检的人群,一股莫名的失落。
就在我打算放弃回去时,转身发现,杨紫兮就站在我身后,穿着黑色的小外套,一脸诧异地问我:“小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送你啊!”我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走近问她,“杨紫兮,我们……是朋友吗?”
“都在一个屋檐底下待了两年多了,有什么理由不是呢?”她也笑了,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点像韩剧里的明星。
我点点头,又问:“还会回来吗?”
她吐出一口白气,耸耸肩说:“不知道哎,可能不回来了吧……”
我又走近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抱她,却还是笑着说:“那就一路小心,我只能送到这了。”虽然有句话很想说但没有足够的勇气,迟疑了好久,拉过她的手塞给她一张纸条,“到飞机上再看。”说完,我深呼了一口气,似乎有意止住什么滚烫的液体从眼里掉下来,在确认无话可说后,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然而走了没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她渐行渐远消失在人海,我转身逃出了机场,泪水竟在脸上肆意蔓延,模糊了视线。
飞机“轰隆隆”地起飞了,天上开始落下洁白的东西,落在睫毛上如振翅的白蝴蝶。
尘封的桐叶从书里缓缓飘下,在风里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书上她的字迹和她人一样眉清目秀,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冰糖葫芦了,只有那天她离开时越走越远的背影如种子一般在记忆深处扎下了根,疯狂生长——
“如赤道留不住雪花,眼泪融不化细沙,你就像我生命里的彼岸花,虽然无法摘取,却一直存活于心。杨紫兮我喜欢你。”
“杨紫兮,我喜欢你!”我对着天空大喊,把天上的云都吓跑了,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们是朋友!即使没有道别也会在这里一直等她的朋友。或许下一次重逢,我们彼此都能灿烂地对笑,然后相拥在一起……
时间飞逝,人生如同四季般花开花落,时间带走很多东西,见证很多东西,也将一些记忆深深的镌刻在我们心中,像是生命中长青的花朵,穿越风雨,越发独立。
记得那是入冬后不久的一个夜晚,意料之中的寒冷,窗外的灯光和天色交替着亮了起来。这已经是下课铃打响后的第二十分钟了。我坐在教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封闭的门窗将屋外咆哮的风隔绝开来,“呜——呜”的风声一声不落地灌入我的耳中,让我没由来的一阵战栗,讲台上老师依旧讲得眉飞色舞,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的思绪越飘越远:父亲说今天会准时来接我,他现在会站在冷风中等待我吗?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焦急不安起来,手中的笔在稿纸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线条,默默地倒数着秒数。
终于下课了,我拎起十几分钟前就已经收拾好的书包抢在老师前面冲下了楼,丝毫不留恋教室温暖的温度。真冷啊,一阵风吹来,我愣住了——父亲再等我。父亲只穿着件御寒的大衣,风直灌入衣领,不由得将领子立起来。风却又从发际吹过,拨开了几绺白发。那如雪般斑白,如银丝般坚韧,白的十分彻底。那是几十年来辛苦的积淀。见我出来,他二话不说先接过我手上的书包,又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有沉默是我无声的感动,父亲也同样用沉默“诉说”着对我的关心。父亲看见我兀自站着没动,便走过来拉我的手,那双宽大厚实的,生着薄茧的手掌举到了一半,想了想,又放下去了。见状,我用我相对暖和的手握住父亲冰凉的手,固执地不松开。
你在犹豫什么呢,父亲。我明白,你怕你粗糙冰冷的手掌无法带给我温暖。没关系,就让我来温暖你吧,父亲。以后的路,我将握紧你的手走。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见过的唯一一次昙花盛开。一夜真诚的等待终于换来昙花的绽放,午夜时分昙花舒展开来,花瓣层层叠叠,纯白优雅,简洁大方。淡雅的香气袅袅婷婷,轻轻巧巧,似有若无。也许她不如牡丹的国色天香,不如玫瑰的热情似火,不如荷花的亭亭玉立,但她就在那个普普通通的夜晚,用自己的姿容装点夜色,默默地孤芳自赏。昙花一现,瞬间永恒,就如同父爱一般沉默内敛,让人回味无穷。
我知道,我明白,我都懂。你不说,我也不说。这父爱与这昙花瞬间永远的停留在我的脑海,那样耀眼和温柔,伴随着我的记忆,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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