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改变了很多的事情,却改变不了人心,许多事情在心中是远远不能淡忘的,就想那不小心犯下的错误,且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错。
那时还小的我,什么都不懂,咿咿呀呀的还只学着“妈妈、爸爸”这几个词,只会哭只会笑,不懂的什么叫辛苦什么叫害羞,不懂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那次才不过4岁,妈妈牵着我的手,走过一条条耀眼的街道,不经意的在一个橱窗前停留下来,而妈妈却刚好碰到一个熟悉的朋友,自顾自的聊着,自顾自的走了……
橱窗里的是一个洋娃娃,穿这淡紫色的蕾丝连衣裙,精致的蝴蝶结扎在她的头上,头俏皮又可爱,可能只是所以女孩子们向往的东西、玩具。当我转身想找妈妈的,却发现她早已消失在人群中,我死去奔跑,大声叫着妈妈,累了就坐在台阶上,蜷缩着小小的身躯,把头靠在双膝上,颤抖着肩膀哭着又小声地说着妈妈……
这时,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拿着一朵小小的雏菊,跑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讲雏菊塞在我的手里,说“不要哭了,这朵漂亮的话送给你。”他又羞涩的一笑,跑开了。当妈妈焦急万分的找到我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我没有哭,而是正静静的坐在台阶上,这个出神在大量这手中的那朵花。
也许是因为小男孩的笑,也许是因为这朵小雏菊,让我无法忘记那天的情景,而在同一个年龄段的女孩们钟情的是那鲜红的玫瑰,而我却独自迷恋这那并不太起眼的小雏菊。
每当经过花店,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那对金黄色的雏菊,心中会升起一阵阵暖意,要不是那男孩,或是小雏菊,我想我也不可是会出神的等这妈妈的到了。
一朵小小的雏菊就可是那么容易的勾起我那一段小小的故事,在这不能消逝的往事中,我懂的了什么叫做珍惜,爱护。
又到了一年的年初一,张灯结彩的大街上仍然是营造着一些热闹的气氛,来来往往人流如梭而行,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车流真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小时的年味永远在眼前晃悠,如今工作的繁忙,家务琐事的繁多让过年的意趣淡化了不少,以前的年味意向淡淡地消逝,记忆中儿时的年味总泛起不少回味的涟漪,挥之不去,魂牵梦绕……
儿时,当年近关头,总是扳着手指、撕着日历翘首以盼新年的到来,奶奶早早地为我们准备好糕点、香肠、咸肉、花生米之类的食物,母亲为我们姐弟仨准备好几件新衣服和新鞋,还有一只看得非常起眼的大红包。等到了除夕那天,吃过晚饭,母亲把我们几个招来,与我们对坐,掏出三个红包放在桌上,笑着对我们说:“又是一年了,你们又长大了,这是你们的压岁钱。”我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伸手去拿那个红包,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红包。当时的我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枕头底下,穿着新衣服通宵达旦,听奶奶说,小孩子在除夕那日起守岁,大人小孩在这年里头可以岁岁平安,于是傻傻的我经常在除夕那日不睡觉,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在电视机前一宿未眠,当初家里还未有电视机,在妈妈单位的会议室里看一晚的电视,半夜还跟着爸爸、弟弟去屋前放几个爆竹、烟花。年初一,奶奶为我们姐弟仨一大早包馄饨,她说吃了馄饨后,一家会发财,大年初一不能扫地,要到晚上吃过晚饭后才能清理,奶奶说这是兜财。年初一一大早,老爸点燃一根烟,在屋前又放几个爆竹,他说这是开门迎喜,还要让我们说吉利话,说是新年大吉大利。一大早姐弟仨就早早地穿街小巷,去大街上游逛,要把那几个红包统统消受掉。
如今的除夕,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和家人吃过晚饭,公公在菩萨前点燃三根香,保佑全家在新年里平安;我呢,等着20点的春晚开始。到了23点,手机里祝福消息爆满,邮箱里贺卡不断,QQ里礼物接连不断。已经习惯了那些,拿起鼠标一个个回复着。
今天是年初一,总觉得比往日消淡了不少,走在大街上,车流人往比以前密集了,但是心里总觉得空空的,零食、食物比儿时多了,游乐、商场的地方比以往多了,兜里的钱比往日多了,去街上消费的****明显减少了,喜欢爬上电脑,轻轻按下鼠标,登上网络,在一新年就这么在网络里消遣了一天。
站在岁月的风口浪尖,回味着儿时那些年味意趣,儿时的那些往事足以让我感到温暖无比。望着淡淡逝去的年味,心里有些感慨有些惆怅,儿时的回忆渐渐在心中回荡、经久不息!
可是,这些只是我的回忆。
余晖残霞卷带着风,在云端织出一片殷红,带着微醺倦懒的风缱绻在叶间带着微响。
“嘿,心怡!”
是哪个熟悉的声音在召唤我?我猛一回头,有个人在向我招手。
她是谁?我盯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噢,好久不见。”我尴尬地笑了笑,“你留了长头发呀?我差点不认得你了。”
“对呀,小学我一直都是短头发。”
打完招呼后,我们再也没讲话,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怎么感觉怪怪的.?
一阵风从我们中间划过,犹如一道墙,把我们隔开了。就这样一路沉默的走着,直到转弯处,说再见。
这是怎么了?六年的同窗情谊,到如今,却只是一个招呼。
失去的岁月,怎么找得回来?曾经的情谊,也许只能存在回忆里了。
在我看来,往事如同过眼云烟,倒没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如果要是真有什么过不去的话,随着时间的冲淡,它们也会慢慢消失。唯有亲情,除外。
不知怎的,脑海里蹦出外公这个字眼。“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忆及每年清明,我、哥哥、弟弟三家人和外婆一起上山扫墓,而每到这个时候,外婆总会跪在地上,大人们一边劝一边递纸巾,外婆呀是哭得老泪纵横,哽咽不止。这么大半辈子下来,外婆的脸早已晒得又黑又干,就像是抽干了水分似的;拘楼着老腰,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嘴里还不住地哭嚎着:“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而我们仨则在旁边做什么都不知道,弟弟还是在一旁摘朵花瓣来玩,或是捡起地上鞭炮后的残渣,毕竟他还小,却不懂得什么。而我和哥哥嘞,也只能是干站着,玩吗?不合时宜;劝吗?你又劝不动;只好木头人一样地傻站着。
外婆一哭,听着那悲痛的嚎声,我的脸上便是一阵阵的抽。思绪很快就回到八年前的那天。外公,很安详,很平静地躺着,看不到一丝狰狞。他,走得很自然,很放心,他去了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哥哥拿着外公的遗照,那时,他7岁,我5岁。我看着哥哥哭得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呢,不禁苦笑着,紧坐在哥哥的身边嬉戏,还无知地问着,“哥哥,你哭什么呀!”却殊不知碰到了他的痛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又泪流满面。
唯一不能过去,却是我忘记外公长什么样了,哪怕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我都不知道。太小了吧,8年了,外公的影子在我心底还能藏多久呢?我只是不小心地开了一扇窗户,影子就飞走了,无影无踪。就像那只飞了的风筝一样,抓也抓不住。
等我大了,懂事了,再看外公的遗照,没有一丝眼熟。只是知道,这是我的外公。当遗照收起来几天后,他在我心中的印象还是走了。我不记得了,即使是看过也会忘却。就连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也在思索:外公究竟长什么样?
算了,不去想了。即使外公是丑是帅,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罢了。我只须知道:我有一个外公,他对我很好,不过,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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