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谈不上多么成熟果敢,但是说实话,我对自己很满意,因为一年前的一件事情,我改变了许多。
那天,老妈突然晕倒了,看上去病得不轻,我第一次看到坚强的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这情形,我觉得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送妈妈去医院。
赶往医院的途中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我立刻急了,催着前排的司机叔叔叫他快一点、再快一点……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下车,我急得连打车的钱都没给,火速将老妈送进了医院。急诊室里,当医生说出了“×××贫血”的时候我的脸上露出了天塌了似的表情,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叔叔,请问我妈妈她不会死吧?”床上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我一句“童言无忌”,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医生笑了笑说,“住院观察几天吧”。
听到“住院”二字,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犹如电脑一般一下子死机,我呆住了。当时没有比这还要巧的事情了,老爸正好出国了。我连忙拿出了手机,想给老爸打电话。一边拨着电话号码,一边不停地告诉自己,坚强!坚强!但转念一想,我还是放下了电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在国外的他不可能迅速赶回来,打电话给他只是让他更担心而已。
医生催促着我赶紧去给妈妈办住院手续,我的脑中正在思考着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办?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十多年突然才发现,我对这个城市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银行在哪儿,怎么取钱;也不知道医院哪儿开化验单,去哪里能验血……我在医院的楼上楼下跑个不停,现在看来简单无比的事情,我感觉好像忙了大半辈子似的'。
安排好老妈进了病房后,我就回家给妈妈准备晚饭。平常这些事情都由父母代劳,可这时只有靠我自己。一头冲进厨房就开始忙碌,脑海里不断地搜寻着,平常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是怎么准备一顿晚饭的。开始淘米、烧饭;洗菜、切菜……尽管手忙脚乱,勉勉强强地还是把一顿晚饭准备好了。当我喘着粗气把饭送到妈妈病房门口的时候,连平时称我为“耗神”的老妈都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我觉得,当老妈生病的那一刻起,我长大了。因为在那一刻我就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宽容是一种无声的教育。惟有宽容的人,其信仰才更真实。最难得的是那种不求回报的给予,因为它以爱和宽容为基础:要取得别人的宽恕,你首先要宽恕别人。尽管我们不求回报,但是美好的品质总会在最后显露它的价值,更让人感动。
有一个脾气很坏的男孩,他的爸爸给了他一袋钉子,告诉他每次发脾气或者跟人吵架的时候就在院子的篱笆上钉一根。第一天,男孩钉了37根钉子。后面的几天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每天钉的钉子也逐渐减少了。他发现,控制自己的脾气,实际上比钉钉子要容易的多。终于有一天,他一根钉子都没有钉,他高兴地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爸爸说:从今以后,如果你一天都没有发脾气,就可以在这天拔掉一根钉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最后,钉子全被拔光了。爸爸带他来到篱笆边上,对他说:儿子,你做得很好,可是看看篱笆上的钉子洞,这些洞永远也不可能恢复了。就像你和一个人吵架,说了些难听的话,你就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伤口,像这个钉子洞一样。插一把刀子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再拔出来,伤口就难以愈合了。无论你怎么道歉,伤口总是在那儿。要知道,身体上的伤口和心灵上的伤口一样都难以恢复。
宽容,是一束照射在冬日里的阳光,使误解这座冰雕融化;宽容,是一座亮丽在黑夜中的灯塔,使迷途者找到航行的港湾。在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不如意,每个人都会有失败,当你的面前遇到了竭尽全力仍难以逾越的屏障时,请别忘了:宽容是一片宽广而浩瀚的海,包容了一切,也能化解了一切。
9月17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在那一天,我流泪了。
那天下午,我们正在上音乐课,可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要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光临我们班。音乐课快要下课时,我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往窗外一看,咦!这不是教了我们三学年、现在已经考进区团委工作的余老师吗?只见她边走和宋老师指指点点的,恐怕是来学校有事的吧。知道自己上课分了神,赶紧捧起课本唱起歌儿来,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疑问。大约过了几秒钟,余老师踏进了我们的教室。“余老师!余老师!”一阵阵尖叫声直冲击我的耳膜。
我看到了与我们分别几个月的余老师,余老师变了,她变得更漂亮了,比过去显得更加年轻了,唯独没变的是那颗对我们的爱心。那颗心依旧那么友善,那么纯洁,不掺杂一点儿灰尘。过去,我一直想对余老师说一说我的心里话,一直没有机会,但是,机会来了,我却哽咽了,哑口无言。余老师将要离开我们教室了,我多么想说:“老师,您别走!”可这话好像被卡在喉咙里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余老师最后还是离开了教室,静静地走了出去,我凝视着大门口,脑中总是浮现出这三年来余老师教我们课时幕幕情形。我默默地流泪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暗暗地流泪。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我的心还是沉甸甸的。
余老师,我爱您!我想念您!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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