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在我的记忆中有两种最喜欢吃的食物,也不知是否称得上美食。这两种食物,自从我第一次吃到嘴里,就再也爱不释“口”了。
我喜欢吃辣,但不是特别辣。大庆路靠右边二七宿舍东大门旁,有一家不久前开的板面店。一次路过,正好饿了,出于好奇就前去看了一下。那家店不大,有四十平米吧,是一个整体,呈一个长方形,中间没隔开房间,走到尽头就是厨房——做板面的地方。我要了一碗,店主先在那儿拿一块面,用板面机压成线条状,紧接着抛入锅中,用铁勺过了几下,就好了。放入碗中,加满汤,放上料,问我:“要辣吗?”“要,放多点。”“好嘞。”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做好了。
放在桌上,坐在凳子上,香气扑面而来,那细嫩滑溜的面浸在浮满辣油的汤汁中,很诱人!辣椒不辣,却很香,均匀地分布在汤中。待面凉,用筷子夹了一股送进口中,顿时,鲜香伴随辣气溢满口腔,细嫩滑溜的面条在口中乱跑,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一口接着一口,一碗面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那味道又鲜又辣,令我回味无穷。
在通往白云山的上坡路上,有一家卖酱香饼的,名字是“土家酱香饼”。饼是面饼,上面有葱花。买了几个一尝,“啊!”饼热乎乎的,绵软极了!入口有些咸,但葱香和咸味结合,那就是"完美"了。
记忆中的美食,记忆中的味道,总令我难以忘怀。
我并不是喜欢喝酒,喝酒伤身。我喝的酒,是很苦的,没有葡萄酒的醇香,亦不是有忧愁需消。但是苦酒能告诫我。
这是我的父亲,在我一次的过度自满时,硬要求我做的。效果很好,有点像卧薪尝胆,从此我便深觉它的好用。在我第一,志得意满的时候;在我赢了棋局,得意忘形的时候;在我回答得上难题,忘乎所以的时候……我都会留一份理智,抵制住我的兴奋,回到家,喝下一口苦酒,我就能瞬间尝到那令人难以忘却的苦味,混合着生肉般的恶心,青梅般的酸味,更是有着黄连般的苦。本身我是十分怕苦的,所以,我的得意立马在这一刻忘却,只剩下嘴里满满的痛苦之味弥漫着,使我恨不得马上灌下数吨糖水进去。
尽管,酒给我了无尽的痛苦,但我是十分感谢它的',对它怀着一种难以说明的情怀。它一次次的磨练了我,使我骄傲的情绪不再轻易满足。勾践最后最终成大业,也是于此有关的吧。
粽子,我不仅喜欢它那甘甜的,在嘴中缠绵的糯米香;也是因为它真正的主人,屈原。
我的早餐,几乎每天都是粽子。每每尝到粽子那比之那酒胜千百遍的香味,我便两眼冒光,舌尖亦是褪不去的美味。也就是此时,我便会想到那个让人读了他的悲歌后潸然泪下的人,不觉黯然神伤。以前,我并没有吃过粽子。后来,我读了他的后,非常感动,对粽子也起了向往之意。
我感到忧愁的时候,便会自己煮一个粽子,从它散发的远古之韵,迷人香味中,寻求安慰,不让自己消沉下去。
我喜欢的美食,不是山珍海味,鱼翅熊掌,只是简简单单的,再寻常不过的。但从中,我能尝到苦中的甜,甜中的苦。
从小,我便很喜欢吃焖罐肉,但那是我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次的美食,因为那是老家的菜。
老家是山区,为了能改善生活,家家户户都会养猪,养了一年的猪到了过年前会宰***,然后储存起来供来年食用。但是新鲜的猪肉放不久就坏了,为了方便保存,人们便“发明”了焖罐肉。
去年回老家,我有幸看到了姥姥制作焖罐肉的全过程。姥姥将买好的猪肉清洗干净,在肉上均匀地抹些许盐,并放入盆中腌制数天,再将肉放到室外晾晒以便能去除水分。嘴馋的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两天后,只见姥姥麻利地将一长条肉切成一个个“小胖子”,再将一个个“小胖子”放入锅中,只见他们逐渐变得金黄,我的`口水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姥姥不停翻炒,待到从肉中脂肪中炒出的油已经漫过肉,姥姥便连肉带油放进一个陶罐里封存。我也依依不舍的向我的“朋友”道别。
若你真想品尝焖罐肉的真正的美味,要静等些日子才好,姥姥说刚炒好的肉口感和味道不好,等肉在罐中封存一个月后,味道才是最好的。开罐的日子终于到了,只见姥姥打开罐盖,一阵浓郁的肉香铺面而来。姥姥把肉连着油一起舀起放入锅中,“呲啦”一声油炸开了。姥姥不慌不忙的将多余的油倒出来,再加入姜片和萝卜等食材一起翻炒片刻,加些开水用小火慢炖,从那袅袅的蒸汽中便能闻到那香味。30分钟后,肉香味弥漫整个屋子,全家人的目光好似都聚集到了厨房。撒上切好的蒜苗,大火收汁后便可以起锅了。金黄的焖罐肉、雪白的萝卜、翠绿的蒜苗构成了一副垂涎欲滴的画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便抢先夹了一块焖罐肉,热汁便从肉中喷出来了,我连忙放下筷子。姥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便笑了出来,我也笑了。一老一小的笑声让家乡那本来寒冷的冬天变得温暖。
记得母亲有一次在菜场特地买了带皮的猪肉,准备想用家乡的传统的方法做一次焖罐肉。虽说技艺没有姥姥那样的熟练,但是成品的样子与姥姥做的差不了多少。数天后,全家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尝尝母亲的手艺。但是口感与味道远没有姥姥做得好。母亲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但是全家人都很纳闷为什么味道和口感会差这么多。
后来才得知,焖罐肉做好后是要放到约1个月才是最好吃的。原来经过热油罐闷、封存后口感与味道才是最好的。
可能有一些东西就像焖罐肉一样,需要等待,需要沉淀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陈酒比新酒口感更好,味道更香。知识不经过沉淀,无法真正地应用到生活中去造福人类,造福社会。这是闷罐肉教给我的哲理。
了解了焖罐肉制作过程的我,觉得这实在是太麻烦了。仅仅为了保存就要费这么大的力,为什么现在的人们还这样做,冰箱不是更简便吗?那时,我的答案是,这是传统。
随着思想逐渐的成熟,我又想起了那个问题,我也觉得那时的答案,太肤浅了。有一些不好的传统,我们应该去舍弃,比如一些繁琐的礼节,而且这种舍弃,是从潜意识中发出的。但是为什么人们丢弃那么多东西,却始终没有丢弃制作焖罐肉这种看似十分复杂,十分繁琐的古老做法呢?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我的心中,久久没有解开。
后来,我去查阅资料,科学探究焖罐肉为什么放几个月都不会坏,才得知盐可以使微生物与细菌脱水并死去,而放入陶罐中的肉与外界的空气接触的甚少,从外界照射的光也不会照射到肉上。油也保存了其香味与口感。经过高温炒熟的肉类含有的细菌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焖罐肉存放几个月后,口感与营养依然鲜美。这可能就是古人的智慧吧。有一些传统我们是不能抛弃的,因为这里面有古人的智慧和经验。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我国的一些传统工艺濒临失传,而传统工艺又是我国作为文明古国的一个名片,所以保护传统工艺显得尤为重要。
记忆中的味道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味蕾中、在我的血液中存在着。
愿在将来,还能品尝到焖罐肉,还能记起那存于记忆中的味道……
我可不是什么吃货,但说起美食,值得我啧啧称赞的,还是柴桥老家街上的生煎包。
我们来到生煎店,已是早上八点多了。别的早餐店人流已经逐渐散去,这家老店可不同。即使是八点,也是休息日的“高峰期”。
生煎店本来就小,再加上食客进进出出,里面已是人满为患。老板早已忙得满头大汗,伙计们也是团团转。吃的人是大快朵颐,等的人,看着那些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在锅里“滋滋”地响,就不停地咽口水,心急如焚地张望着。
当我“抢”到一个座位时,心中早已满是欢喜,接下来就是牢牢地坐着等生煎出锅了。生煎的制作过程并不难:捏一团面粉,挖几匙肉放置中间,揉成锥形,再放入锅,等熟了再撒点葱花,一盘生煎就上来了。我在等的时候,一边细心观察,一边想:制作生煎并不难,大街小巷的生煎店也比比皆是,可为什么这家店就令人吃了还想吃呢?
我的生煎上桌了。我端详着,说颜色,下底是焦中带黑,时不时渗出黄色的油,其余部分是白白的,活像一个个小胖墩;说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油味儿加葱的香味吧,闻起来有一种清新又油腻的感觉,令我迫不及待地开吃!我夹起来就是一大口,哦,好烫!同时仿佛是被锅盖盖起来的肉味,热气也扑鼻而来。我正烫嘴,却听到那香气说:“热的才好吃哩!来呀,吃呀!”我立刻狼吞虎咽,三两下,一个生煎就下肚了。此时,我只有一个感受:“好吃!”
现在,在北仑我也能吃到生煎,但总觉得吃不出记忆中老家生煎的味道了。
每当看到糖葫芦,我就想起了我的祖父。
“好吃!”“好啦!你慢点吃!”我的祖父很擅长做糖葫芦,山楂被冰糖染得亮晶晶的,糖葫芦上的糖风像一条龙尾巴在我的眼前摇来摇去。看着看着,我口水就流了下来。
闻一闻它的味道,一股酸与甜交织的味道融合得天衣无缝。不行了,再闻,我就要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第一口吃下去是酸的,但是你不要急,你含着含着,就会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冲向你的舌头,酸味与甜味配合得完美无瑕。只要你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吃了第二口又想吃第三口……不一会儿,一根冰糖葫芦就吃完了,我向祖父请求说:“祖父,再给我做一串吧!”
在我的请求下,祖父就再做一串。
首先,先把几块冰糖放进锅中融化,然后加点白芝麻,接着把山楂一个一个串起来,用勺子在山楂上淋上糖,然后再甩糖风。一串糖葫芦就做好了。不要看做糖葫芦的工序很少,但每一步都不能马虎。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吃到比糖葫芦更好吃的美食了,它的味道一直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一种酸甜交织的味道,让我吃出了祖父对我的疼爱。吃着吃着,我仿佛又看见了祖父慈祥的微笑,看到了只有他那双才能做出美味的糖葫芦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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