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来个自我介绍,我姓彭,名序觉。这的确是个很俗的名字,上天真是不公平,谁叫我老爸就按照着族谱来给我取名字。但家人总是在叫我名字时念走音,叫我“阿杰”。但是在小学老师教会我汉语拼音时已经太迟了,因为他们叫惯了、我也听惯了。
我在上小学时很听话,没有哭。小学与幼儿园不同,要起得特别早,还要坐学校巴士来回。当天,还没到六点就被老妈叫醒,还要我一大早就乘学校巴士去上学,我很想哭但是我不能哭,因为哥哥说上了小学后不能哭,不然老师会打我的。老妈还叫我不需要怕,她说“巴士佬”也姓彭,跟我算是“同宗”。奇怪了,我又多了一位“巴士佬”亲戚。不过我对巴士少了一些的恐惧。
老妈今天陪我到校,带我到班上门前就走了。我读“H”班,同坐是一位女生,她叫做芷欣。班主任也是一名女教师,她要我们叫她芳老师。老师一说要选班长,大家就吵着要当班长。老师最后选了一名男同学当正班长,芷欣当副班长。我不知道“班长”是什么,而且幼儿园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我后来知道班长可以在老师不在时叫同学不要吵,在老师进班时喊“起立”,多么威风。我讨厌芳老师偏心没选我做班长,其实我是妒忌芷欣当副班长。她很喜欢欺负我,我也很想讨厌她,骂她不要以为当了班长就了不起!但是看见她那么可爱就无法讨厌她了。
开学几天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们喜欢在上课时聊天,有说有笑、无话不谈。我们说家里父母亲的事、兄弟姐妹的事、宠物的事、每天每日发生的事等等。我们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我向她吹嘘说我家的“嘀嘀”会用两只脚站起来,还会听我命令向我握手。它其实只不过是一只会乱撒尿拉屎的普通褐毛小狼犬,不过她却相信了。
“喂!阿杰,有人打来找你”。第一个打电话到我家来找我的女生也是芷欣,上课时我们交换了电话,没想到她真的打来了。老妈脸上奇怪的表情弄得我有点害羞、不敢去接电话。“哈喽,你是谁?”“喂,我是芷欣啊!”“喔,原来是你!”“嘿,我跟你讲……”
自从上次的.通话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给彼此打电话,总要说说话、聊聊天。也因为这样,全家人都笑我有了女朋友,哥哥还说我以后要娶她做老婆。我听了很生气,芷欣是我第一个这么好的朋友,我不要变成像老爸老妈那样,很好的女生朋友又不一定要结婚,我不要生一大堆的宝宝。
以后回到家乡过新年,当亲戚们问起我时,老妈就会告诉他们关于我和芷欣的事。我一遇到他们,他们就会说;“阿杰,你的那个女朋友芷欣呢?做么没有带回来给我们看啊?”,另一个就会接道:“是啊!……”之后就会一个接一个说得没完没了。
芷欣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喜欢他们这样说她的名字……
一年过去了,芷欣的成绩非常好,她进到了前面班。而我进到了后面班。接下来的五年里我们再也没有同一班过。上了二年级,我再也不与女生多说话,再也不曾找到一份有着一点相似的友谊。
“呜呜呜!呜呜呜!”哭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吵死了!谁在那哭呀?我连觉都没法睡了!”松树伯伯火冒三丈地说。
柏树妈妈着急说道:“别埋怨啦,快去看看吧!”于是大伙儿跑过去看了个究竟。原来是柿子妹妹,只见她捂着脸,伤心地说:“我的脸,我的脸”
大伙儿把她的手掰开一看,大吃一惊。“柿子妹妹,你的脸怎么啦?”柏树妈妈问道。
“不知道,我刚睡下来脸就变得火红,像个红灯笼似的!”
“快去问问其他人吧!”大伙儿着急地说。
于是,柿子妹妹到了山坡上问风叔叔:“风叔叔,我的脸变红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风叔叔回答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去问问秋姑娘吧,她知识渊博一定知道。”说完,风叔叔就走了。
柿子妹妹来到田野,问:“善良的秋姑娘,您知道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吗?”
秋姑娘说:“孩子,这是我送你的胭脂啊!”
“原来是这样!”柿子妹妹恍然大悟。
于是,柿子妹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是一个野小子,彻彻底底的野小子,至少我是那么认为的。然而迈克从不允许我这么说自己,每当一次考试完后,我总会骂自己:“该死的,又没考好,我真是笨到家了。”看者迈克整洁的卷面上那鲜红漂亮极了的97分的卷子,又羡慕又嫉妒。再扫视着自己的卷子,涂满了补丁,似乎批卷老师看见这卷子有些厌恶,打了个极其丑陋的76,后面还加加减减,最后的等于号后面跟着一个比76还丑陋的分数:66。
“原来是算错分数了,白高兴了一场。”我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才会像迈克这种好学生一样——考差了会哭。不是我不担心自的成绩,只是我的眼泪不够我的分数去流,而且,我是一个男子汉,我从小就是学着‘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长大的。
当然,我和迈克在一起也有特别自豪的时候——那就是体育课。跑步时,迈克永远像豆芽菜一样,蔫巴蔫巴地跑在大部队最后一个,我会从第一个往后跑,找到迈克。陪他慢慢的.跑,然后一起受罚——100个下蹲起。我会帮迈克做掉一半,我知道,他的小腰板做了一百个下蹲起以后,会倒在操场上的。
很多人都说男生之间很少有友谊,可我和迈克之间的好关系是的的确确存在的。就像连体婴儿,哪怕两个人性格差别极大,可还是离不开对方。
这次我们期中考试了,我,比得,再次很‘光荣’地考了第36名,倒数第7名。中考给我带来的压迫感和每个同学都绷紧神经面对中考所营造的氛围让我破天荒地的拉着迈克在操场上大哭了一场。
我说,迈克,我真进不了Sun Shine高中了,我的臭成绩他们不会收的,你自己考吧。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迈克一脸严肃的表情:
“比得,你还记得我们初一的时候许下的诺言吗?”
“恩,记得,我们要考一样的高中。”
“那么,你就不应该灰心。你会考得上高中的,我们一直想考的那个高中。”
我什么也没说,我们各自回家了。
因为迈克知道:他的好朋友,比得,会努力的。他们共同的梦想会实现的。
而我也知道,我一定会考上那个我们一起向往的高中的,一定会的!
因为有你在!
因为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因为有你在,我再不会畏惧,因为有你在,我有无限动力,因为有你在,我们会一起绽放出生命的光彩!
谢谢你,我的朋友。
秋是我的一位异性朋友,喜欢文字,喜欢牛奶,经常做梦。
我们相识时是在炎热的夏天。我日复一日干着无聊的工作,有空隙就偷玩手机。她加我的扣扣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你认识克里希那穆提吗”。我是个爱装蒜的人,不愿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于是马上查,然后回答说他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灵性导师。接着她问:“那你看过他的《般若之旅》吗?我看不懂。”我说没有。我基本上没看过多少书,我是个知识贫乏的人。后来她说她在看《围城》,我说哈哈我也看过,但忘了,连人物的名字都忘了。我是个健忘的人。后来我们开始进行热烈的讨论。她说的很多书我都没看过,我觉得很窘,于是转换话题不讨论书而转向生活。我说我在打暑假工上班很无聊又热没认识多少人,她说她在家闲着有时帮爸爸干活但大多时候上网可能是上瘾了。我把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都对她说,她总会及时回复我,也耐心地等我回复。我们都聊得很开心。
她是个思想开放目标明确的女生而我是个见识浅薄对生活充满迷茫的人。她总是问我些我不愿面对的问题,一针见血。我总是吱吱唔唔地回答,怕和她通电话。记得和她说我要不要回家复读时她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心虚地回答。
复读的话你要考到什么分数?
到本A的……
就是几多?具体点。
五百多……
有什么学习计划没?
努力学习。
怎样努力?比如学英语。
……
最后的谈话我越来越心虚了。我心里没底,只是不想上补录的学校。
就像这样,她能很好地引异我找到问题的关键,把解决问题的步骤不断细化。她学习勤奋,思想成熟,是我的榜样,我一直这样认为。只要和她聊天我就会变得宁静成熟许多,我对她这样说。我们的交谈没什么话能哈哈大笑的,都是充满了宁静的气氛,有时觉得像春上村树式的交谈。这让我很舒服,我实在不喜欢绞尽脑汁地想些幽默的话逗女生笑。我的基因里缺少幽默感。
她经常发表日志,有时我会特意看看,写的都是关于生活、梦境。她说她经常做稀奇古怪的梦。我说我很少做梦,就算有也没什么印象。她在梦里醒来后写下一些寂寞的文字,叫人琢磨不透。大部分的我都没评论,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太肤浅不好,故作伤感好虚伪。
我是个早睡的人,在学校时十点半必定睡下,不会玩手机到深夜。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比如阿喵、妹妹哓琪会到凌晨还未睡觉。我心疼她们就用老成的语气对她们说早点睡觉身体好不易近视云云。后来我才知道有时失眠不是早不早睡的问题而是何时睡着的问题,在高四的一年里我们宿舍的人经常失眠,他们有时玩手机有时用电筒找可恶的臭虫,以此打发时间。我也一样。于是我理解那些在深夜时分脸上映着微弱的蓝光的人的无奈了。而秋也是个爱失眠的女生。每晚聊天时到了十一点多一点我就说我要睡啦早点休息晚安。离线后我不知道她会干什么,是否棒着电脑玩还喝着牛奶。但这种情景很奇怪,感觉深夜对着电脑的人不是应该捧着杯子喝咖啡的吗?
在未见面前我们讨论过如何见面。我说我们去喝酒,醉了也没关系,睡路边的石凳。我喜欢流浪的感觉,但我从未流浪过,只是在独自游玩时有这种感觉。她说可以,不过也可以喝牛奶,我请你。我能想象到她发完这个消息安静地微笑的样子。她一直对牛奶有种特别的喜爱,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各棒着一杯牛奶边走边聊的。我难以想象我们用牛奶干杯会是何种情形何种心情。旁人一定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的。 我说暑假结束前几天我就可能回家了,然后去你家,和你打羽毛球。可是2012年的暑假结束后我们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在开学几天后我才背着行李匆匆赶到学校报到。最终我决定复读。
直到后来,我们才找到机会见面。那是在一个无云的夜晚,星星在漆黑的夜空明晃晃地闪烁着。我心血来潮搭摩托车去一中,上了车我才后悔,见面后干什么呢?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该和她说些什么呢?我一直喜欢用文字和别人交流,无论是写信还是发信息。我坐在车上看见这个小城镇的路灯不断向我涌来然后后退,路旁的桉树像黑影般掠过,而我在思考着怎样度过和她相见的\'时光。我很少在夜里离开学校,这陌生的景色带给我巨大的不安,我像站在荒野一样到处张望。当我还在想的时候一中已经近在眼前了,它宽大的校门显示了它在我们这个小城镇的特殊地位。我回过神来,心想好吧,见面再说。我走到校门四处张望,然后看见她从大门里出来,挥手向我打招呼。她跟照片上的样子差不多,短头发,像个孩子。我们走过马路,各人买了一瓶牛奶,沿着河的西岸慢慢走。她的口音带点广州白,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她说给本《麦田的守护者》我看,我说很好,在学校整天对着试卷和资料书都闷死了。可是一年过了也没给着。后来我沉浸在复习资料书中,已无暇看什么好书了,只是偶尔看看五元两本的过期的杂志,滋润一下自己干枯的心灵。
有一段时间,我们都看港片《读心专家》,对心理学和行为学很感兴趣,我对秋说买本相关的书给你。那时我刚好在广州,我在晚饭后乘车去广州购书中心,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购书中心的大门,我进去兜了一圈,走马观花般翻看几本书,然后听到“关门时间已到请离开”的温馨提示。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心想明天再来吧。可是生活是充满戏剧性的,第二天清早我搭顺风车回中山,买书的愿望也就落空了。很多说好的事我们都没能做到,我觉得很无奈。
见面后我们俩也没怎样联系。她的手机只在星期六开机,因为要打电话回家;我一边埋头苦读一边在深夜失眠时玩手机,在周日跑跑步散散心,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却充实。有一次我们放假回家时秋发信息问要不要停车见个面,要不以后没什么机会了。那时我正乘班车回家,经历炎热的阳光和过云雨的洗礼。我不知道这话的真实性,拍着胸脯说不怕,暑假到了就有机会啦。然后车就驶过她住的地方。可是我忘了我高考结束时她还在上学。我真是个考虑事情不全面的人。
高考完后我怀着愉快的心情收拾行李,留恋地和一个个背满行李的同学说再见然后离开学校。我开心是因为我再也不用过着枯燥的高中生活,再也不用害怕床上四处乱爬惹人厌的臭虫。我自由了。学校在我脑海里留下最疯狂的印象是高考结束当晚满天飞的碎纸和停在宿舍楼下装满书本的运货卡车。我又一次经历了这么壮观的场面。
之后我去中山度过难得的长假期。夏天又到来,太阳还是那么热情奔放,把阳光洒给大地。我开始打暑假工,过着汗流浃背的日子。而秋走过了高二的时光,即将迈向高三;八月就要去学校补课,过上无聊而冗长的校园生活,一如我过去的两年。我问她有没有心仪的大学,秋说她要考到江苏读建筑类的专业。我“哇”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在填报志愿的前两天才开始查大学和专业时手脚无措的样子暗自发笑。她真的目标明确有计划。
只是我想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少联系。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害怕她离开我。其实谁都知道我是一个需要安全感的人,害怕突然失去。后来她说是她把全部的好友都删了,不必再加为好友,因为很少上网。我默认。后来我也就没刻意找她的QQ号码,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是否还在为鼻炎的事情烦心,是否还是经常去医院,是否在班上还是沉默寡言。国庆节假期我在家里呆着,看到电视上报道的交通堵塞新闻觉得可悲,他们想放松却过得比上班还累。一个夜晚,我站在楼顶上看天上的飞机飞来飞去,灯光一闪一闪的,突然心血来潮,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是她姐姐接的,她说秋放两天假,不回家,已不带手机去学校了。我才想起她在读高三。嗯,她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那夜我撑在扶栏上看着远处被路灯照得发黄的马路出神,周围的住宅透出微弱的灯光,衬得这个城郊的夜更黑暗、寂静。妈妈在楼下提着嗓子喊,在楼顶干什么,早点洗澡睡觉啊。我“嗯”了一声,突然有点伤感,想听苏打绿的歌。
你们说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无关痛痒的联系会经历怎样的心情旅程?这些年,我感到很多以前凝视过的脸、握过的手、拍过的肩膀正在逐渐消失不见,他们在人流中融入了其他群体,对我挥着看不见的手沉默地说再见。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什么也没做。
很多事情都是慢慢变化的。她学习繁忙,会被越来越多的试卷淹没;我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想我们如同漂流在生活的河流上的小船,安静地过着各自的生活,又像两条曾经缠绕过的藤蔓,在夏天丰沛的雨水的滋润和炎阳的照耀下又各自叉开生长一样。
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只能在远方眺望她所在的城市,愿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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