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我们又盼来了新的一年,不要说多姿多彩的新衣,不要说五颜六色的烟花,更不要说千门万户红彤彤的春联,光是拿着长辈们给的大红包,就让人感到过年浓浓的年味。
除夕那天早上,过年的鞭炮声把我从那美好的睡梦中惊醒。打开窗户,春风抚摸着我的脸颊,让我好不舒爽!深吸一口气,嗯!好一股过年的气息。走出卧室,妈妈依然像往常一样早起,不一样的是客厅里洋溢着满满的中国红!红窗花,红灯笼,红,红衣服,这些东西都使家里充满了年味。妹妹正嘻嘻哈哈吵着闹着要爸爸放鞭炮呢!每当这时,老爸的脸上就露出了慈爱的笑:“乖女儿,好宝贝,咱们不急,晚上就放炮去!”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纷飞的思绪。哟!开门一看,是叔叔来给我们拜年了!只见他的脖子上挂着大围脖,头上顶着个滑稽的大红帽子,手里提着个大红灯笼,这样子谁见了谁笑。他似乎丝毫不在乎我们的笑声,反而抱拳作揖:“大哥大嫂,新年好!”这时妈妈就开始笑起来,并且点头回礼,还用她纤细的手拍我一下,我立刻会意了,说起吉祥的话来;“叔叔,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叔叔欢喜地摸了摸我的头,塞给我一个大红包。哈哈,我又多了一个大红包呢!妹妹这个小丫头,竟不服气地鼓起嘴:“祝叔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没说完呢,我们早已笑作一团,只有不懂事的妹妹在那吵着要红包,看着这欢乐的景象,我笑了笑……哦,年味更浓了。
最开心的时光莫过于一起吃年夜饭了。一家子的人又团聚在一起,好不亲热,一下子,屋中似乎又暖与了许多。大家高兴地吃着火锅,时不时地起来敬酒:“来,大哥,我敬你!”每当这时,爸爸就站起来,脸上泛着丝丝红晕,好爽地说:“那我就干了!”然后抬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当然也少不了我,我用果汁代酒,大人们在这个时候就一齐笑话起我来,并且开始对我小时候被灌醉的事津津乐道。
喝完热热闹闹的酒,我们就要上天台放烟花了。“嗞!”小叔点燃了线头,导火线上的火花一蹦一跳的,似乎也在庆祝新年,渐渐地,只听一声“轰”的巨响,烟花“嗞溜溜”的上了天。那烟花,带着我们对未来一年的希望,对家人的祝福升上天空。突然间,天空似乎被照亮了,闪出五彩缤纷的光,大家的脸浸在光里,好像就在那一瞬间,我们的嘴角都向上扬了,打心底里的,我们开心的笑了。在一片火光中,在一片爆竹声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大声喊道:“过——年——了!”
情浓浓,意深深,年味到处弥散……哦,这是我们家的年味哟!
老家在朴朴实实的乡下,是那种平淡得如同白水一样的农村。在淡雅幽静的夜晚,或是寂寞无聊的白天,倚着床头无法入睡的时候,总会想起老家的一草一木,一颦一笑。那种难以名状的幸福,便如同咽下一口口绵软悠长的老酒后,又缠缠绵绵地从腹中升起,将一股股清香皴擦在喉咙里,继而弥漫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印象最深的当然还是老家的年味,那才是真真正正属于老百姓自己的味道。忙碌了一年辛辛苦苦获得的收成,仿佛都要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挥霍殆尽。没有什么能让老百姓过年更感觉快乐的了,不管是富得流油还是穷得叮当响,都要在这几天里尽情地释放。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年味,不掺杂任何功利色彩,从里到外都充满了真挚和透明。从家家户户忙碌而又幸福的眼神里,根本无法读出贫困和自卑,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满足。
农村的年味从小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首先要蒸年糕和豆包,家家户户买米磨面,生产队的碾道,成了年前最热闹的场所,左邻右舍之间互相帮忙,热闹的气氛足以冲破碾房的房顶。蒸年糕、豆包的热气,从各家各户的厨房里冲出来,飘满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金灿灿香喷喷的干粮蒸出后,主人都会请亲朋好友亲自品尝,就着二两烧酒和一大盆***猪菜,呼天喝地地大吃一顿。那种浓浓的乡情啊,不知有多少次在梦里笑醒。
年前购买年货是免不了的,吃的和穿的当然要放在主要地位。尤其是一定要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裳,漂漂亮亮地打扮起来。男孩子们无所谓,女孩子们是穿得越鲜艳越好。过年的大件孩子们买不了,都是家里的大人们去忙活。年前的 集市,也是空前的火爆,人山人海,用摩肩接踵这个词形容绝不过分。买不买东西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凑个热闹,感受感受过年的气氛。那种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的感觉的确是爽极了。碰到人多的地方,挤在人群里,被挤过来挤过去,有种飘飘荡荡驾云的味道。整个集市就是一个人间万象图,干什么的都有,甚至是去即使的四面八方的道路上,也熙熙攘攘涌动着快乐的人流。
过年赶集可以说是我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时候,除了欣赏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之外,顺便购买些年货,完全可以在集市上逛一上午。由于我是家里的男孩子,鞭炮、红黄纸、年画挂钱等等之类的都由我负责购买。通常情况下,我都会买一挂两千响的大鞭和一圈二踢脚,另外,我还会单独再买上一挂一百响的小鞭,可以再和伙伴们玩游戏的时候一个个揪下来单独放。拿香点着,往人群里扔,看着人们惊慌地笑骂,得意之中有着自豪,另外还有些恶作剧的意思。有一些熄灭的小鞭,也不会浪费的。攒到一把后,可以从中间折断,露出中间的火药,聚成一圈,用香点着一个,所有的小鞭都会被引着,瞬间燃起一个火球,煞是壮观。那时的孩子,在贫困中挖掘着各种快乐,是现在泡在营养缸里的孩子所不能比拟和想象的。
最热闹的是大年三十,是充分体现年味民俗的时候。现代的社会不只是物质过于富裕还是精神过于贫穷的缘故,很多老祖宗留下的说道早已经弃之脑后,或者是干脆不明白或不知道了。不知这是不是民族的悲哀,看看其他国家大力提倡传统文化的热情,不知我们这个自诩有几千年文化的文明古国是否汗颜。没有什么比丢掉传统更可怕的了,过多的盲目崇外,只会更多的使我们的宝贵遗产流失。白天需要做的工作是劈木头,接上各处的灯线,准备好挂鞭炮的长杆子,铺地的谷草,晚上的年夜饺子,要给各种牌位上香,摆上供品,主要是三个牌位,观音、灶王爷、天地爷。我的任务则是各个地方的春联和挂钱,这一切一般都在上午完成。各家的对子、挂钱贴好后,满街飞红流翠,确实是壮观的一景。
到了晚上,年味才算真正露出了面目。父亲要在当院打下一个五谷囤,满院洒上一层谷草,还要在大门口、屋门口用红黄纸条裹住木棍当做拦门杠。小时候不明白也不理解,甚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现在想来,那些做法应该全是为了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是老祖宗几千年来传下来的祭祀习俗。生生不息的炎黄子孙,就是靠着这些才得以与自然、与社会抗衡。最隆重的时候应该是发旨的时候,一般都从十点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零点。鞭炮声此起彼伏,远近相闻,一道道闪光划破夜空,发出声声沉闷难点钝响。这个时候是我最兴奋的时候,点鞭炮几乎成了我的专利。父亲把一堆堆木柴在火盆里点着,在天地爷排位下摆上供桌,烧完纸后,就可以点鞭炮了。其他人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地包饺子,煮饺子。火光熊熊中,父亲从容地一只一只放着二踢脚,我也偶尔放几个,但是心里却一直充满着快乐和紧张。
鞭炮放完之后,还要进屋给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磕头拜年,同时接受他们事先预备好的压岁钱。拜完年后,就要吃年夜饭了。在北方,年夜饭通常都是饺子,其中要有几个饺子里包上硬币,谁若是吃着了表示一年有福。记得不错的话,我应该是年年都会迟到包有硬币的饺子,都要受到长辈们的一致祝福。现在想想,应该是大人们早已知道那个饺子有硬币,故意把那碗饺子盛给我。现在,每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也会事先把包有硬币的饺子事先打上记号,然后盛给孩子,看着孩子惊喜的样子,心里也同样是甜蜜蜜的。吃完年夜饭后,大人们就可以睡觉了,孩子们打打扑克,或者串串门,大人们都不会和平时一样进行干涉。当院、外屋、厢房的灯也要一直点到天亮,疲倦的一宿才算过去。农村所谓的忙年,或许就是这个缘故吧。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已经离我而去了,老家我也很少回去。对于家乡的许多风土人情,也只能在记忆里慢慢地搜寻。有很多风俗,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弱化,反而愈加清晰起来。可惜现在我已经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毕恭毕敬地遵循着祖先传下来的风俗,尽管那些风俗曾经被幼稚的我否定过,反抗过。现在想来,当时的我是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啊。辜负了那些风俗里所蕴含的文化精华,需要我们甚至是我们以后多少代人重新解读,才会不断地捡起那弯消失的河岸上散落的点点珍珠。
家乡的年味是有味道的,是那种流传千古的期望,是那种承载了千年底蕴的年味。走进年味,就是走进中国历史文化的一种方法。我喜欢年味,就像喜欢中国历史一样。年味,携带着无尽美好的祝愿和暖意,让人情不自禁的爱上这浓浓的年味。而只有走进年味,置身于年味之中,才能感受到传统而细腻的爱。
站在年前的街上,热闹而又喧哗的街上人人都在争买年货,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舒心的笑容……
终于,我看到了我最爱的几种有浓浓年味的食品:腊肠和年糕,哦,还有鱼。
腊肠:腊肠的制作过程有点复杂,我也不会做。但,制好的腊肠非常的好看,也非常美味。上好的腊肠鲜艳无比,红白相间,白的晶莹几近透明;红的艳丽,是那种不能用画笔填充的颜色,是属于喜庆中国年的颜色。腊肠的味道很浓,有些甜,但更多的是咸香,肉质肥而不腻,瘦不塞牙,很有嚼劲。这年味应是厚重的,像一段历史,更像一本厚重的古典文学。
年糕:年糕是用好的江米制成。得经过千锤百炼,才可以成为美味的年糕。真正的年糕虽粘但不让人难以下咽,而且还有一丝淡淡的稻米香和点点甜甜的味道。它的颜色一般以白为主,也有淡青色的,淡青色的里面加了艾草,有一种清新的田园草木香。着年味应该是清雅绵长的,像一首诗,也像一朵田间的花。 鱼:鱼是白搭的,可以做清蒸鱼、糖醋鱼、蒜爆鱼、鲜鱼汤……等等。无论哪种都好吃。清蒸鱼,嫩!糖醋鱼,香!蒜爆鱼,酥!鱼汤,鲜!……这年味是缤纷的,像现在的世界,也像我的生活。
走进年味,才能感受到它的内涵和意义;走进年味,才能感受到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走进年味,让我们共同去了解中国的饮食文化!
一如既往的,今年春节同样是回了姥姥家。一路并不奔波,一趟飞机就到了沈阳,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我的出生地,也是我度过我绝大部分春节的地方—鞍山。
坐在车内看着车外的景色,恰好刚下完雪,雪中的鞍山显得比去年来时妩媚了许多,也熟悉了许多。
我生在鞍山,并在那里度过了一段不短的童年。记得以前每个春节,我们一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放爆竹。我们这些小辈还可以美美地领到几个红包。上上下下热闹的好像着了火一样。大街上张灯结彩,超市里成堆的人在采购年货,路上相互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家家贴着和倒写的大红福字。街道上鞭炮声不断,有时这鞭炮甚至能一直响到凌晨三、四点钟。这几天中,整个城市都在散发着一种味道,对!浓浓的年味。浓重的年味使得归家过年的人们感到无比亲切,也盖过了人们一年来攒下的不愉快和怨气。说实话,我每年回老家过年,为的就是感受这熟悉的年味。
一进家门,我们一家就受到了二老的热烈欢迎。走进熟悉的大厅,屋里的家具,都擦得干干净净,和去年来时并无差别。在屋里愣神的功夫,二老就把年夜饭端上来了,他们估计又如往年一样,早早的就起来准备这一桌饭菜了吧。
席间,我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左想右想,鞭炮声怎么这么稀疏了?偶尔响起几声,也稀稀拉拉的,好像偶尔打几个闷雷,一点也没有了以前的滋味。
好奇之下我开口问姥爷这的缘由。姥爷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政府控制啦,鞭炮价格翻了好几番了,这小城市也没多少人家想在这上面花大价钱了。十年前不仅老百姓放炮,连政府也帮着放,每年在中心广场都要放掉成吨的烟花,连现在这些都取消了。”我默然。今年从头到尾,也没有几个的亲戚来拜年了。他们大部分都搬走去别的大城市了;也有一些,忘了来。印象与期望中的团员之喜,也成了泡影。
正月初一,我和姐姐到街上玩。本以为一出家门的热闹景象并没有出现。大街上甚是冷清;原来几乎是满街红遍,到处都是红灯笼红毯子。可是现在街上除了白色的雪,灰色的楼外,也不剩什么了。姐姐或许已经习惯了,仍旧玩得很开心。但是我一年一年地看着这座城市,我的故乡的变化,心里绞痛。闷闷不乐地,看了一场电影就要回家了。
年味呢?年味呢?莫非是城市过于现代化了,金属的味道改过了年味?年味淡了,淡了。看着姥爷坐在躺椅上落寞的身影,我心中一痛。老人家一辈子走来,对于逐渐消失的年味的感受才是最深的吧。他眼瞅着每年春节过得越来越平淡,心中又该做何感想呢?看来来年春节,我不会再为记忆中的年味而回老家过年了。我回来的唯一理由,就是看看我年迈的姥姥姥爷,出国后就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相见了。
我思念原来的春节,原来的年味。
每逢春节,年味儿就渐渐地萦绕在我们身边。喜庆的红色成为了春节中的一抹亮色,出现在商店、街边,甚至路灯上。随着春节的到来,年味儿也随着人们的喜悦被大家带进了自己家的大门。
王安石曾经写过: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贴是春节不可或缺的传统,家家户户把大红色的对联贴在家门上,营造出一种喜庆的节日气氛。
前几年,我们家都是从商店买一幅对联来贴。可是今年,却得由我亲自创作并书写对联。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对联是中国特有的文学形式,要求对仗工整,上下联互相对应,就连古代的七言绝句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现在,这个重担就压在了我的头上。
我决定用最工整也最方便的楷书在红色的对联纸上书写一联幅七言对联。思来想去,我采取了普遍许多对联的主题:辞旧迎新。所谓“辞旧迎新”,新年渐渐地来到了我们身边。有了大体的框架,创作对联就显得方便得多了。最终,我创作了这样一幅对联:上联:瑞羊挈寒乘风去;下联:金猴携暖迎春来;横批:辞旧迎新。意思就是羊年带着寒风离去了,而猴年带着暖气到来,迎接新一年的春天。
接下来,就是写对联了。每一个字,我都写得十分缓慢,生怕写错了一个字。但是,当写到下联的“迎”字时,我却多写了一撇。我赶紧换一张纸继续写。终于,我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新”。我欣喜若狂,赶紧把对联贴在了我家的大门上。
完成了对联,我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并且骄傲自得地在家里转了一圈。表姐在帮我剪窗花,贴在窗户上;妈妈在卷春卷,香味四溢;其他人到哪儿去了?他们都在走亲访友呢。虽然没了鞭炮,但那浓郁的年味儿还是按时飘到了我们的家里。
买来的对联虽然比我写得好看,但我自己写的对联却不知不觉地令我家的年味儿更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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