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二行七言,无尽意味。远看草色欣然,近看却是一片惘然。这不即使人生世事吗?跳出者欣然,纠缠着惘然。
人生在世,应该讲点跳出的智慧。
多少人名利场上你追我逐,你死我活。到头来呢?成了名,而你的名却也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财万贯,可终有一日随你俱化土灰。
可若你有朝一日终成一事,暂得于己,心有所安,那还较好。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这浮躁的世间,有多少人的功名是从一而终的呢?又有多少人为追逐一日的浮华而头破血流的呢?
人们总爱感慨:“我不得志。”人们总爱在得到之时则开怀大笑,而在失去之际却悲苦流泣。人们总是乐于把自我的小得小失放大成为大喜大悲。
在世间浮躁地活着,虚荣与浮华接踵而至,在无形中耗损着人的心态,名与利只是膨胀你的虚荣与浮华,却限制了你的高度。
越贪于名利之人的人生越像一个不断鼓大的'气球,看似庞然,却空虚无物,一刺即破。
越自高自大的人,就越如那井底的青蛙,永远跳不出人生的井口。
莫再为处境困厄而哭泣,莫再为名利未得而黯然,“草色遥看近却无”。跳出你个人的圈子,仰望那天空星辰,俯看那大地万物。
人,你或许会不由得发感叹,不就是这世间的一物吗?
我们活于世上,自是来品味丗之珍瑰,谁愿带着烦恼上路,悲恨不知所终,没有什么忧愁是放不开的。跳出一看,世间如此美好,个人那点小得小失又算得了什么?
“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人,或许该带着一份超然上路。
去领略世界,海阔天空。
物体为什么会燃烧?18世纪时的权威理论的回答是“烧素说”,认为能燃烧的物体内含有一种名叫“烧素”的特殊物质。
1774年,英国有位叫普列斯特列的科学家,他在给氧化汞加热时,发现从中分解出的纯粹气体可以促使物体燃烧。这是一种什么东西呢?普列斯特列习惯地从“燃素说”的常识出发,就将它命名名“失燃素的空气”。
同年10年,普列斯特列带着他的实验到法国游历,受到化学家拉瓦锡的接待。当拉瓦锡得知普列斯特列的实验后,他立即重做一遍得到了那种新的气体,并第一个命名为氧,再通过思考研究建立了燃烧的氧化理论。这是化学史上的一次革命。为此,我们除了对拉瓦锡敢于从“常识”头上迈过一步的勇敢精神表示钦佩外,对普列斯特列被“常识”像梦魔一样拉着,不能不为之叹惜。
人都生活在一个无形的圈子里,圈里有熟悉的环境、认识的人、习惯的事。这就是所谓的舒适圈。
诚然,根据马斯洛需求理论,人出于对安全感的需求而需要这样一个舒适圈,以求规避不必要的挑战,求得心理上的安逸。
然而,长期处在这名为舒适圈,实为避难所的圈子里,我在得到安全感的同时是否也失去了进步的机遇?在求得轻松的同时,是否也丢失了更美好的未来?比起安于舒适圈,我们更应该跳出舒适圈,于未知与挑战之中,寻得个人价值,寻得真理与进步。
跳出舒适圈,意味着个体自我价值的实现,人在面临未知与挑战时,最有可能激发出自身的潜能,成就更高的生命价值。王洛勇离开故土亲人,只身来到语言不通的大洋彼岸,在文化不同、经济拮据的异国淬炼自己,终成百老汇华裔第一人,可见,国外的世界固然荆棘遍地,但个体唯有面对未知与挑战方能真正成长。
从历史演化的角度看,跳出舒适圈更意味着文明的`进步与延续。当原始人第一次走出熟悉的洞穴,面对无边的世界,人类的历史从此起步;当哥伦布离开欧洲大陆,开启探索远方的征程,文明的足迹开始蔓延。反观19世纪的旧中国,一味沉醉于“天朝上国”的迷梦中,闭关锁国,安逸于自己搭建的舒适圈,终走上被时代抛弃的消亡之路;而敢于跳出舒适圈的文明方可见进步的曙光。
跳出舒适圈,更是一条通往真理的大道。回望近代物理的发展史,面对摇摇欲坠的经典物理,有人畏畏缩缩,留恋于自己熟悉的领域,终无所获;有人却敢于跳出舒适圈,开辟量子物理的新天地,在不确定性的海洋中终窥得上帝的骰子。真理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发展之中的,一味安于前人划定的舒适圈内而不思、不敢向外一步,只会成为无知的村民,终其一生也走不出无知山谷;唯有敢于跳出舒适圈的先行者,才能寻得那山谷外的真理。
而要真正做到跳出舒适圈,个体必须要有对未知好奇与无畏,以及一颗永不安定的心。后者驱动着我们对圈外世界的好奇,而对未知的无畏让我们坚定自己探索与前行的步伐。同时,社会必须要有进步与宽容的眼光,在外界变化的大趋势中窥得自身的局限,并通过不断地尝试从而跳出固有的舒适圈,在圈外的挑战中寻得发展与进步的机遇。
舒适圈能给我们一时的安全感,却无法带来真正意义上的进步。唯有跳出舒适圈,跳出这个安全的茧房,我们才能在圈外的狂风暴雨中,真正迎来云层背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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