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从东营买回了两只“彩色”的小母鸡。一只是红色的,一只是蓝色的。
奶奶接到了妹妹的“吩咐”,精心的照顾着小母鸡,两只小母鸡的嘴黄黄的 ,水灵灵的小眼睛,土黄色的小爪子,“色彩鲜艳”的绒毛,真是人见人爱。有时一只小鸡趁另一只小鸡不防备,狠狠地啄另一只小鸡一下,等“受害”的小鸡回过头来,“坏蛋”已经跑了。还有一次,一只小鸡突然不见了,我和妹妹带着奶奶去找,却看见小鸡在奶奶的三轮车上,我和妹妹高兴的不得了。在奶奶的精心喂养下,小母鸡长成了大母鸡,由于母鸡的羽毛不时的脱落,所以那些彩色的羽毛,也就跟着脱落了,变成白色的,原来彩色的羽毛是染上的。长大的母鸡非常调皮,有时慢悠悠的跟着你,突然叨你一下,又飞快的跑掉。奶奶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鸡屎,我和妹妹在院子里玩,都非常小心,害怕踩到“地雷”。奶奶的菜地里的菜,都被母鸡们啄得七零八碎的,奶奶经常拿着扫帚追赶母鸡。有时,母鸡叨的铁门当当响,害的奶奶以为有人敲门,经常慌慌张张出来开门。
现在,奶奶家不养母鸡了,但是母鸡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过往,是老院子,是乡间田垄,是阴凉老树下的竹藤椅。是院子里晾晒的五谷,是暖日醺,满地的人间生香。
过往,是老阿嬷,是破晓鸟啾,是砂锅里咕咕的小米粥,是八仙桌前的顽童,是炊烟气,满屋的人间清欢。
我的童年长在质朴的乡村,留在多情的乡村。不过是那叼着三叶草撒欢儿奔跑,在田垄上追逐天上浮云的日子,不过是深夜听着床头阿嬷摇着蒲扇,同我道狗哥哥和鸡弟弟的故事。
后来年岁渐长,我离开了乡村,可故意把心落在了乡村。每日破晓我都会站在窗前遥遥望着第一抹刺破扬尘而来的芒光,看那与故乡同一片的天空,却是晴空万里的,大抵是缱绻的云也眷恋娇美的故乡罢。我也时而耸动耳朵,试图听见我远方的.心跳,听见那清脆鸟啾,可终不过是轿车轧过马路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静思往事,如在目底。伴着日复一日的温奶蒸包,两点一线,我愈发的思念乡村童年的无忧无虑,逝去的乡村童年带给我的欢乐。其实,我没有失去。
是一天清晨,我仿佛梦回乡村,在睡眼迷蒙中被枸杞小米粥的醇香溢满鼻腔,听见了咕咕作响的热粥和砂锅悉索的摩擦。心里一悸,我连忙翻身下床,赤着脚寻味探向厨房。“等你看到锅里冒鱼眼泡了,就用木勺慢慢顺时针搅……”阿嬷婉柔的声音从温热电话中续续传来,我探头望去。只见母亲着蓝印花棉纺裙,一头掺杂着缕缕白的青丝随意地挽着,肩耳边夹着手机轻声说话,边持着木勺缓缓地,轻轻地匀着,散发的绵密绵香,都好似在我心头挠痒痒。
炉灶的火正好,熏得满屋生香。旭日也不燥,只是斜斜的倾下,躺在母亲的白发上,析出点点银光;滚在汩汩热粥中,泛出圈圈金芒。我倚在门框边,阖着眼,痴痴的享受着,忽的一声啁啾彻底把我拉回记忆的乡村,阿婆呢喃,鸟声阵阵,树叶沙沙,是那暖日曛,柔风拂,粥香飘……
“你醒啦?闻闻,这粥,你想念顶久了的吧。”我站在田垄上,手中抓着一大颗嫩青的四叶草,正摆弄着。忽地听见母亲清晰话语,顿然醒神。“原来,是梦啊。”边想着,我步至桌前,浅尝一口。又好似梦回乡村,坐在八仙桌边,眼巴巴地望着青瓷碗里细软幼黄的小米粥,痴痴地盯着米粥上浮曳着的几点红。重拾失去过往,似是一个激灵,全身都被调动起来。我等不及纳凉,大口呼气,贪婪地吮吸着,一刻不愿停。
“喜欢吃呀,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喜欢吃呀,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耳边母亲颇为得意的话语与记忆中阿嬷洋洋自喜的话语瞬地交织在了一起,久久回荡在我的脑腔。不知是粥太烫,我顿时热泪满面。再品,粥变得有点咸,有点稀。我仍大口喝着,不为久违耳边在树桠跃动的鸟儿欢快唧啾,不为唇齿间糯软的米粥醇香浓郁。只为我心所念:其实,我没有失去。
我才知道,阿嬷一直挂念我,乡村的记忆里有我,母亲深爱着的,是我。其实,我没有失去。虽离乡已远,但爱,一直在。
星期六下午,爸爸带我到南通的朋友家玩。
我看见他们家里有好多母鸡,毛茸茸的羽毛,整齐地披在身上,一对机灵的\'眼睛滴溜溜圆,尖尖的嘴巴啄起米来快得很。
中午,我们吃完饭,来到院子,我发现有一只母鸡慢慢腾腾地走进鸡窝,用尖尖的嘴把草扒平,安安静静地伏了下去。
我正奇怪,只见母鸡的翅膀架起来了,脖子伸得长长的,冠子也涨得通红。它睁大眼睛,两脚半蹲,整个身子前高后低,原来叉开的翅膀也夹紧了,看上去很吃力。就在这一眨眼间,母鸡后半身往下一坠,一个滚圆的大鸡蛋就落在了鸡窝里了。接着它用爪子把蛋拨在肚子下掩护好,怕是生怕谁抢去似的。它蹲了一会儿觉得平安无事,才离开了鸡窝:“咯咯咯,咯咯大……”地啼叫,好像说:“我下了一个蛋,快来收蛋吧!”这时,我忙跑过去,从鸡窝里拿出蛋,一看,“呀,这个蛋真大呀!”我用双手捧着鸡蛋,在脸上挨了一下,啊!既光滑又暖和!
今年,奶奶养了几只母鸡。说实话,我真不喜欢它们。母鸡很不讲卫生,吃到哪拉到哪,随处可见它们拉下的难闻而丑陋的鸡粪。更严重的还是母鸡在吃食上很日私。一天,我把一块冬瓜扔进鸡圈里。一只黄黑色的母鸡发现了,开始朝它跑去。另一只橙黄色的母鸡也发现了,也飞快地朝它奔去。这两只母鸡,是鸡群中最胖的。黄黑色母鸡把冬瓜皮啄了一下,另一只也不甘示弱,也啄了一下。它们俩各不相让,一不小心就把那块冬瓜皮啄得翻了身。它俩见了,一时翻不过来就显得垂头丧气。一旁的我想去害害它们,便用棍子把冬瓜皮翻了过来。两只母鸡义开始斗了,它们先是互相凝视,然后那只黄黑色母鸡先发置人,跳到冬瓜皮上,头也不抬地啄。当另一只母鸡靠近时,它张开翅膀遮挡着,还用嘴啄它的的脖子,让对方没有办法接近。不一会儿,冬瓜皮就被这只母鸡啄得千疮百孔。这样的争夺战几乎天天发生,我不由得心生厌恶。
那天,一只猫占领了母鸡们的地盘。猫恶狠狠地看着母鸡们,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难听的声音。这只猫体形肥大,比母鸡的块头大很多。我想,母鸡们应该会将这地方拱手相让的。谁知,一只母鸡站了出来,大概是母鸡头头吧,它也凝视着猫。那只猫主动进攻,只见这只母鸡头扎煞着翅膀,伸长了脖子和嘴直朝它跑过去。那模样好像在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该让你见识一下了!”嘿!哈!降猫十八掌——使劲地拍打翅膀!几个回合下来,猫完全抵挡不住了,灰溜溜地逃跑了。母鸡在那个地方得意地边走边“咯咯”地叫唤,好像在唱它的凯旋之歌。嗨!小小的母鸡居然不畏强敌。
从此,我似乎不那么讨厌母鸡了。现在,它们更是奶奶的宠物,因为它们很尽职,最多隔一天就会下一个蛋。营养丰富的鸡蛋我吃得最多,我怎么还敢讨厌它们呢?
假如我会飞,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假如我会飞,我就可以飞到那万里长城上空看看它到底有多长。
假如我会飞,我就可以飞到长江的水面上看看长江到底有多长。
假如我会飞,我就飞到珠穆朗玛峰的上空看看它到底有多高。
假如我会飞,我要飞过中国最长的城墙,飞过中国最长的江水,飞过中国最高的山峰。
假如我会飞,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但是我不会飞,我要是能飞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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