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相声演员中,子承父业的有好几位。马三立出生在曲艺世家,祖父马诚方是有名的评书艺人,以擅说《水浒》着称;父亲马德禄是著名的“相声八德”之一,而且是相声名家恩绪的宠徒与门婿,马三立初中毕业后就子承父业说起相声,成为一代大师。而今他的二儿子马志明又子承父业,在马三立的口传身教下,学会了大量的传统相声段子,并在海内外演出中赢得好评。侯耀文继承了父亲相声艺术大师侯宝林先生的事业,2002年接任了中国铁路文工团的艺术指导和说唱团团长的职务。杨议继承了父亲杨少华的事业,并且和父亲一起,同台表演,成为一对有名的父子搭档。
我国著名画家齐白石,曾荣获世界和平奖。然而,面对已经取得的成功,他并不满足,而是不断汲取历代画家的长处,不断改进自己作品的风格,他 60 岁以后的画,明显不同于60岁以前。70岁以后,他的画风又变了一次。80岁以后,他的画风再度变化。
据说,齐白石一生,曾五易画风。正因为白石老人在成功后,能仍然马不停蹄地改变、创新,所以他晚年的作品比早期的作品更完美成熟,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流派与风格。
齐白石先生经常告诫弟子的'一句话是“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他认为画家要“我行我道,我有我法”。就是说,在学习别人长处时,不能照搬照抄,而要创造性地运用,不断发展,这样才会赋予艺术鲜活的生命力。
“板桥体”看似单个字形歪歪斜斜,但总体感觉错落有致,别有韵味。如果有人因此而羡慕郑板桥的成就,想借模仿他的风格来出名,那么他必定会走入一条死胡同。因为有人说,这种作品“不可无一,不可有二。”说“不可无一”,是肯定了“板桥体”独特的艺术价值和不朽的艺术地位;说“不可有二”,则揭示了艺术创作中的真理。正如贾平凹在信中对小妹所说:“对于大师,你只能学习,不能效仿。”
“板桥体”与“扬州八怪”的其他艺术风格的诞生,有其独特的历史背景和意义,在那个压制人才发展、摧残人才天性的清王朝,“扬州八怪”用一种不合乎世俗审美标准的艺术风格,表达自己的人格理想、高尚情操,是对自由的追求,也是对于权贵的蔑视和抗争。可以说,“板桥体”的“非隶非楷,非古非今”是挣脱束缚,思想和心灵获得自由的象征,这也便是郑板桥作品的韵味所在。后人如果模仿“板桥体”,只能有其形而无其神。这样的作品,当然“不可有二”。然而,许多人并不信奉这个原则。当文学与时尚产生了关联,似乎文学创作也能产业化发展,作家也能按一个模子批量生产了。书店里,占据“畅销书架”的一会儿是悬疑小说,一会儿又是通俗哲理。花样总在翻新,却大都千篇一律。那些书虽畅销一时,不久却被遗忘在角落,蒙上尘垢,挂上蛛网。马克思说过:“所有的价值最终都只剩下时间。时间会滤去所有跟风的作品,最终只留下一部或几部体现时代精神,关注人类和人生的作品。”
这么说,我们是否就不要学习他人的作品了呢?当然不是。那些肤浅的跟风之作,正是因为对文化艺术传承、研究不够,才会画虎不成反类犬,落于俗套。因此,传承是文化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创新则为之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
不仅艺术创作如此,生活和生产实践中的许多方面,都要传承与创新并重。改革开放后,我国与外界的科技、文化等交流频繁,汲取了不少成功的,尝到了甜头。但是现在,我国的创新实力却比较薄弱。前几日的《文汇报》上说,上海的服务业管理照搬制造业管理模式,阻碍了服务业起舞。在此,制造业管理模式也是“不可无一,不可有二”的吧。有变通与创新,才有突破。
不论从事什么行业,我们都要广泛学习他人的成功经验,并充分认识自身特点,选择正确的发展方向,勇于创新。传承与创新并重,是科技和文艺等发展的根源。
王安公司在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曾称雄于个人电脑领域,被称为美国式成功创业的典范。进入80年代后期,个人电脑业迅速发展,美国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和“苹果电脑”公司相继推出了体积小且可以互相兼容的个人电脑,其价格只是王安电脑的1/3,而且可采用市场上的通用软件。而王安公司忽略了市场变化的情况,仍然坚持生产老产品而不创新,导致销路越来越窄,许多老客户也相继离去,到了1992年7月,作为公司继承人的王安博士的儿子不得不在法院申请***保护的文件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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