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就与阳光撞了个满怀,阳光中含着芬芳的花儿的气息。早晨,好温暖!
不坐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的好心情,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好朋友。啊,老桥,你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溪水上站了几十年了吧?有多少人马从你的背上踩过,走过,可你却毫无怨言,无私奉献。你弓着腰,俯身凝望着水中的人影,鱼影,月影。岁月悠悠,波光明灭,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旧。
走进鱼塘,小鲤鱼呼唤我的名字,小树摇曳着枝叶为我扇风。每一条鱼儿都是我的知己。我坐在鱼塘边,静静地,仿佛自己也是一条活泼可爱的小鱼。我的脚变成鱼的尾巴,耳朵变成鱼鳃,头发变成鱼鲫,头变成鱼头,在水里不停的吐泡泡,与同伴们嬉戏,追逐。
这公园的一切里,哪个不是我的朋友?我热切地跟他们打招呼:你好,活泼的小猴!你攀着铁链,是在做杂技吗?你好,悠悠的白云!你洁白的身影,让天空更加湛蓝。喂,淘气的鹦鹉,叽叽喳喳地在谈些什么呢?我猜你们眉飞色舞,莫非看见了美丽的女伴。
捡起一朵杜鹃花,捧在手中,我嗅到了大自然的芬芳清香:拾起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我看到了它蕴含的生命的奥秘:捧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击,我听见远古建筑长城的声浪,听见江河滚滚的流水声。
一阵风拂过,风中含着露水和桂花的气息。仰望天空,空中的朵朵白云随风舞动,样子千姿百态,像一块香醇渴口的蛋糕,又像一根根香甜美味的棒棒糖。
许久,空中掠过一群归鸟。我该回家啦,我轻轻的挥手,告别公园里的好朋友,带回了满怀的好心情,还带回了一路月色。
时光迸裂出的层面,像是你的笑容泛着暧昧的痕迹,却又不失永恒的褶皱。流年终已成殇,夏日早已枯凉。你终究还是带着传奇与过往,逃离了我们的曾经。只是,只是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赐予我的完美截面!也许,也许我不该去强求,强求你予我一曲怅惘的弦音,一屡晕染的温暖。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年华露出的惟有从未拓印过的章节。纵然不舍,也无法描绘出那一条纵横沟壑的满载忧伤的河川。或许,你我早已明白。彼此不过是在成就一种无名的名分。只是,此时的我无法抓住你转身离开的痕迹。只有远远的叫喊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去我看不到你的地方,不要对我以外的人温柔,不要……”
苍凉的大地,惟有我载着满目的疮痍措手不及的张大着眼睛疯狂的寻找你曾经留下的点滴。你予我的一切总是在不经意的提醒着我你的离去,也许,你没有明白,你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我所有的时间。我象是被你带进一条很深很深的走廊,更像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隧道。漆黑的四壁,无法感觉和触摸到任何的温度,留在梦寐的景象是你的声音描绘出的精致的轮廓。
我担忧你会不会将我遗忘?因为不论原本多么熟悉,在时间的洪流里也会慢慢的变的疏远。那么,我该怎样在这魔方般的世界里找到你的痕迹?是否,要真的等到手心的天荒地老?
自此,一个人的天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清晰。偶尔的灰边的天际,那是痛苦与悲伤的交集。但我依旧相信,相信或许在下一个转角,或许墙壁的对面。再次邂逅……
于是,我沉溺在迷宫般的幻想里乞求高塔里的释迦牟尼。让他用我的灵魂和心跳。为你穿上红色的水晶靴,束起那条粉红的蕾丝缎带。纵使记忆的温暖是存在你我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也是欣慰……
分数,莫非比一生的遗憾重要?惶然若懂,于老师而言,分数至上,管你遗憾是否。
高三第二学期,漠然离去。只因,学校已面目全非。如今,明天高考了。欲索准考证,为何就那么难?心凉。这比旧社会还黑暗。这比血馒头还封建。自愿放弃高考,好说辞。多少年的读书,就被简单的谋***。我不想大学,那不成样的大学。我只想高考,为何就那么难?心寒。
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封建至极。这是一所位于广东省一个遗弃的城市里封建学校。可笑一点,今年居然申请高考试点成功。
前两天,新校区有女生跳楼。这若是放在深圳该惊起多大风雨?可笑的是,此事无人报道,知者少数。学校云:女生贪玩跳楼,对此取消学业水平,停学两周。是否可笑了点?因玩从宿舍跳楼。官方文字,可笑至极。
事实是学生错过了宿舍开门时间,此为迟到。学生恳请老师开门,老师无情,所以学生跳楼。似乎此合情理点?事实本是如此。学校的制度,封建专制。都站在领导的角度,不替学生着想。可笑,校长还是人大代表。
或许,青春的最后一场聚会,我已无法赴约。
曾经说好的执剑江湖,如今我却无法赴约。该是别人和她执剑江湖了,这是否讽刺了些?莫名的人嘲笑,没读了不知还考什么。是的,没读了还考什么?考,只为赴约。可,却是那么的难。
她说,很遗憾,明天的作文没了对手。
哑口无言。无奈怎叙?三言两语只会乱了思绪,暗了希望之火。
今天早上考的是语文。语文呀语文,我是多么的眷恋你?那60满分的作文是多么的有吸引力?痴迷。
我说,考不到130分就别丢人。
她说,作文满分就一定行。
作文满分,于她不难。一个恋古的女子,痴迷文字的女子。
错过的青春,让我遗憾中。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遇见的老奶奶应该还是康健的,但我记不得了。现在我长大了,老奶奶就只剩下弓着的和轮椅长在一起的背影了。
老家平房,到夏天就通通地盖进了门口柳树的阴凉里。我跑出去瞎玩,身后绑个大蒲扇充当铠甲。老奶奶大概是终日卧在一团被褥之中,我不去注意,也记不得太清了。通常是我在大喊大叫,奶奶追出来哄我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午睡的老奶奶。我听了颇为扫兴,就不喜欢那个死气沉沉的老人了。于是我隔着模糊的玻璃和黑压压的纱窗,向着老奶奶哼一声。看不清老奶奶的身影,只能看见那架轮椅跟着树影的晃动一闪一闪,有那么几次晃到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流出陌生的泪来。
这以后就只是正月里才见了。老奶奶和老爷爷大概是最老的一辈了,双双像树一样扎根在不干净的床上。大年初一男丁们磕头,小女孩子就只管收红包。我被妈妈催着上前去,接过老奶奶的红包。接红包时我压着头盯着老奶奶的手,是一堆松弛的皮搭在细瘦的骨架上,看得人难受。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表情,只闷闷地接了红包,飞快道谢再飞快地窜回父母的身边。那架晃疼过我眼睛的丑轮椅还是守候在老奶奶床边,好像在盯着我,然而并不是在责备我的逃避,只是默默地悲伤。
不久之后老爷爷去了。
每年我还是回去几次,还是常见轮椅和老奶奶。每次走的时候我笑着和老奶奶说再见,再回头看见的是她的转身回家的背影。我惊异于她的瘦小,因为我印象里她从未这样弱,这样孤独!她把整个身子倚在那个丑丑的轮椅上,她的子孙们走着和她相背的方向,她的轮椅陪着她,走向她的许多遇见。
我觉得,当年老奶奶还是想要听到我在夏天的平房里吵闹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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