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们把在手工组做的小木船拿出来玩,陈明一不小心把我的摔坏了。争执中,陈明又把它给踩坏了,我非常生气,一把夺过他的小木船高高举过头顶。他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挥手阻拦我,说:“别,别,这是给…。”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便把他的砸在地上,只听得“咔嚓”一声,一艘精心制作的小木船变成了“四不像”。陈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地落在那艘支离破碎的小木船上。他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捧起已经碎了架的小木船,用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说:“你,你太过分了,太,太过分了……”我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我过分?我过分?你就不过分吗?!”说着拿起我的小木船的碎片扔在他的面前,说:“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各奔东西!”我丢下一句决情的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落寞。我和陈明可是从小的好朋友,又住在同一个小区,以前放学可都是一起回家的哦,如今……“这件事情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呢?”我反复地问自己。
一恍一个月过去了,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难受,寝食难安。这天陈明没来上学,我更是失落。放学后,当我走到家门口时,发现我家的信箱里有一封信和一艘精致的小木船。我打开信,一行熟悉的字映入我的眼帘:你好,我的好朋友。我为上个月的事深表歉意。我现在要出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木船,所以一直想送你一艘的,以前的那艘因为……于是我又做了一艘。希望你能记住我——你永远的好朋友陈明。
看完信,我突然觉得脑子发蒙,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好钻进去。
生日蛋糕上多了一根蜡烛,妈妈说又长大了一岁;爸爸说又将迎来新的365天。年龄就这么增长着,从一位数变到了两位数。成长的味道很杂,颜色很多,它是淡雅的水墨画还是鲜艳的油彩画呢?
成长是代表神秘、好奇的紫色,那是香芋奶糖的味道。淡淡的,丝滑的。未上学时,对那些背着书包的哥哥姐姐很是羡慕,总是在妈妈的怀里,探出头张望着他们。小脑袋里总是总是以自己的意愿把未知的事情想的美极了。对那些无法想象以及背着书包来来往往的人,好奇极了!
不再好奇,因为自己也背上了书包。发现成长不是紫色,而是悠远、安定的蓝色,那是蓝莓糖的味道,依然是淡淡的,却带着一股能够勾起紫色回忆的味道。刚上小学时,每天上学、放学、回家。渐渐喜欢这种生活方式。
闲暇时放松心情,在夕阳下找找那些遗失了的快乐,不在依偎在妈妈身旁,而是跑出家门,与小伙伴一起寻找属于自己的一方“乐土”。对于那些夕阳把影子拉长的画面,留恋极了!
不再留恋,因为渐渐长大,发现心中的“美景”并不是那些画面能比拟的。发现成长不是蓝色,而是充满活力的绿色,那是薄荷糖的味道,依然是淡淡的甜,不同的是多了丝丝清凉,感受到的是大大的激情,小学的历程超过大半时不喜欢稳定的`生活,在平淡的生活里寻找不平凡的“美景”。每天有用不完的活力挥洒在校园的操场上,有取不尽的精力弥漫在课堂上。为自己是祖国的新一代,自豪极了!
小学毕业了,懵懂的天真小孩变成了一个小大人。跨进中学的校门,原本成长的绿色不见了。多美好的幻想都被现实戳破了“砰”的一声就没了。起得更早,睡得更晚。我困惑了,欲哭无泪,成长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紫色的梦破了,蓝色的梦破了,绿色的梦也破了,下一个成长的梦是什么的呢久久得不到答案,别人不能回答,因为他们不是我;自己不能回答,因为大脑腾不出一片净土来思考这个深刻而神圣的问题。
下自习,回家,进门。一切都在像放电影般的进行着,一天的精力全都花去,有气无力的倚在沙发上,结果妈妈递来的水,慢慢地抬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问道
“怎么没有味道?”
那头没有答话。
这次喝了几口,又问:“怎么没有味道?”
那头才缓缓的说:“真正的水啊,—当然没有味道。”
顿悟!一语惊醒梦中人!真水无香,大爱无言,成长这种微妙至极的历程,又怎么是区区几种颜色,单单几种味道能形容的。
整整心态,听听心跳,不要粉饰,不要掩盖,跟着心灵的选择为成长的风景泼墨上色吧!
那是三间草房。草房里住着两位老人。它是我的家,是我的避风港。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守护神。
草房最初是三面土墙,只有南墙是砖结构的。犹记得在春暖花开、菜花浪漫的季节里和小伙伴一起掏蜜蜂窝。在土墙上有无数的小洞洞,里面住在一只或多只蜜蜂。我们用一根小棒轻轻的拨出小蜜蜂,把它装在小瓶里,火柴盒里。为什么要拨弄它们,破坏它们,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那时候,夏天最怕下雨,尤其是绵绵不断的雨。土墙会因为雨水的浸泡而坍塌。房子少了一面或半面墙就不再是可以遮风避雨的家。老人的脸犹如这阴郁的天气般阴郁。到哪里去弄钱来修房子?小小的我也浸泡在无奈的情绪里无奈且心痛着。不管怎样,房子终究还是会修好的,它依然是温暖的家。
草房上的'草历经春夏秋冬、寒风酷暑的煎熬,会衰败、老化、不再紧密,变得轻飘飘,一阵风就会吹跑一大片。 所以草房是需要经常修缮的,在麦收之后,在台风来临之前。五月,黄灿灿的麦子脱离了麦秸,金灿灿的麦秸就是最好的房草。请来几个手艺好的篱笆匠,卸下房上的旧草,换上金灿灿的,经过特殊工艺加工过的新草。走在门前的小路上,看房子上有人在铺草,铺好的地方在阳光下闪着鱼鳞样的光波。匠人们高声交谈,屋里飘着菜香,老人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盛开。呵,今儿个真高兴。
老屋的西间房是厨房,朝西开着一扇窗。冬日里就喜欢站在窗前看夕阳。晚霞行千里,西边的天空瑰丽无比。窗里的世界因为晚霞亦变得温暖而光明。窗口下方就是灶台,多少次坐在灶前用火叉烤红薯,烤馒头片。爷爷奶奶在灶前锅前张罗着一日三餐。张罗着张罗着,他们老了,我长大了。灶南边有一口大水缸,里面的水总是满满的。那时候还没有井,吃的水就是每天清晨在西边的小河里汲取的。灶的东边有一张矮矮的条桌,每天的三餐就在这张桌上。夏日里在上面午睡,晚上把它搬到屋外吃午饭。吃过饭,洗过澡,躺在干净的桌上看星星,蒲扇轻摇,偶有风儿吹过,送来远方似有如无的笛声,如泣如诉。
冬日里,屋外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屋里,一张八仙桌放在中间房的窗下。 爷爷奶奶在桌上挑拣着棉花种子,为明年的棉花种植做准备。我在桌上做作业、看书。不记得当时说过些什么,记得的唯有温暖。寒风中的温暖,冬日的温暖,这份温暖会温暖我的一生。
夏日里,外面电闪雷鸣。屋门紧闭的屋里,我必定是依偎在爷爷或者是奶奶的身边。因为我怕被雷劈死。不知听谁说:雷如果想劈哪个坏人,如果他的身边有其他人,雷就不会劈,因为不能伤及无辜。也不记得小时候做过什么坏事啊,为什么就认定雷会劈死自己呢?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我小时候做过坏事吗?也许在我的小小心灵中,认定爷爷奶奶是好人,是雷不会劈的人,是可以保护我的人。事实是他们养育了我,保护了我。直至今日,我相信他们的在天之灵 也一定在保佑着我。
老屋,老屋里的老人,是我的爱,我的温暖,我的思念,我永远的记忆。
我们不常见,这么多年都生活在各自不同的轨迹上。但曾经友好的交往、愉快的交流、密切的配合,都让彼此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当我听到她病情后,迫不及待的在第一时间里赶去看她。
于是,我想到了朋友这两个字。其实,人的心灵里会为朋友们设立许多空间,而每个空间装着的却是不同层次的朋友。
薛老师是可以和我坐在一起喝茶,畅谈人生、八卦娱乐界、斥鼻政治、非议经济、胡说乱侃,大家一起打发时间,可以绕过每个人内心的孤独,然后觉得自己好幸福的那种朋友。我们心无芥蒂、相互信任、彼此尊重、情趣相投,在一起觉得很轻松、很随意、很放肆,可以为所欲为。
我喜欢这样的朋友,彼此独立但心心相惜;虽君子之交淡如水,然神之交往重如山。我们可以很长时间不见,但一有思疽,求助的触角准会伸向此地。而一旦她感应,也准会让你受益匪浅。喜欢您,薛老师。我们的友谊会像常青树一样永远长青!
还有一种朋友,这个层次的朋友我称为马路朋友!
马路朋友通常几句固定的话就够用,比如:“吃饭了吗?”、“干什么呢?”、“去哪里?”……这样的朋友见面打招呼是处于礼貌,每个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境遇,但从面部表情上看,都显得很平稳、安定和满足。
这样的朋友是生活中的浪花,居多但也是能够让你感到心境平和的人。
最难得的朋友,就是可以剖腹谈心的那种朋友。这个层次的朋友必须了解你、懂你,不仅能够和你一起分享快乐,还能够和你一起分担痛苦。朋友之间,充满着坦诚、无私和善解。这样的朋友,让你的'人生不寂寞,让你的心充满了人性的温暖!
更有一种朋友,叫缘分朋友。
在这个空间里,没有固定的位置。也许今天飞进一只鸟,欢愉了你的心情,在你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它已经破窗而去,只留下几根羽毛。还许风儿吹来几根草,落下几粒种子,你不知道它能否生根?当然也不会期望它是否结果。
有时,一阵雨来滋润了心灵;有时,一阵风过吹乱了寸心;这位叫缘分的朋友啊,总是来去匆匆、我行我素,让你的这个空间看似空空如也。但你却知道它不是空的,它装满了“曾经”。
这些不同层次的朋友,在我心灵空间里寄存着,是我精神生活取之不尽的财富。我会热情的与马路朋友点头,送上一份微笑;与剖腹谈心的朋友惜惜相近,珍视友情;与缘分朋友握手相驹,享受给我带来的那份惊奇和美;与薛老师这样的朋友携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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