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我很怕黑,总不敢独自入睡,老囔着要和爸妈共享一个被窝。有时,我曾满怀信心地坐在小床上,可一关灯,我便知难而退了。
对于我这种胆小的心理,父母也时常犯难。终于有一天,自尊心的驱使使我做一个难以想象的抉择:今晚我自己睡。
当我把这件事情用大人的口气告诉爸妈时,他们惊讶无比,眼里貌似有惊奇,又有担忧。父母的这些神情,我全都看在眼里,这使我愈发要挑战自己,我要证明给大家看:我长大了!
夜幕降临,蟋蟀们准时开始了它们的演奏会。屋外一片漆黑,能看到的只有一轮明月和满天的星星。
关上了灯,一瞬间感觉一切都变得格外宁静,只是偶尔几声犬吠。现在说是睡觉,倒不如说是在上战场打仗。我的大脑里的神经全都绷得紧紧的,每一根神经都是一位整装待发的士兵,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态等待着首领的命令,它们唱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浑身冒着冷汗,手脚已经发麻了,脑袋里早已开始了我的奇思异想,我深信自己就是一只跛了腿的兔子,随时都可能成为老鹰盘中餐。到时候,它们会不会把我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哎——当我想到粒粒皆辛苦这一句时,便更加绝望了。
突然间,窗外的几星灯光吸引了我,那一刻我好像忘却了黑暗的恐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径直奔到窗口,拿着望远镜看向窗外。人们都说孩子的好奇心是强大的,对这,我可是深信不疑的。在望远镜中,我眼睛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房间,突然间我看到了一个黑影,,难道真的有人在监视我吗?我的心凉了半截。这时,几声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远处飘来。我聆听着那悠扬的曲调,多少希望自己也能弹奏乐曲啊,每弹奏一曲,便有无数小精灵围绕着我,给我伴舞,和我唱歌。我沉醉在自己的梦境中,深深地陷了进去,总希望这美妙的梦能永远持续下去。
肯定是位钢琴家,他现在一定在写一首美妙的曲子,边弹边写,弹出的声音变成了一串串的音符,悄悄地飞出了窗外,优美的音调便在整个世界中飘扬,飘扬我惬意地看着那火红的房间,总觉得这是一颗赤热的,砰砰跳着的心,他那种对音乐的激情,不断地在扩大,扩大,直到充满整个世界。
从此,每到傍晚,每当我惧怕黑暗时,我都会趴在窗台上,在他的弹奏中,我好像读到了他的人生经历:有悲欢,有离和,充满酸甜苦辣,多姿多彩。我懂得了人生要奋斗,没有滋味的人生是无聊而烦闷的。看着那一片火红的光,幻想着我美好的未来。有了那盏灯,我便知晓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沉睡着,原来在我房间的对面,永远有一个人编写着美丽童话,陪伴着我,让我不再孤单,不再恐惧黑暗。
从那天起,我离开了父母的被窝,进入了自己的小房间,我渐渐战胜了黑暗带给我的恐惧感。甚至有时我会站在自家阳台上,亲自守候着夜幕的降临。
深夜,那一盏灯还未熄,相信它将永远留存于我心中,相信它也会给更多的人希望与激情。那盏火红的灯,照亮了我成长之路。
天灰蒙蒙的,我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般阴沉,因为我考试又一次失利了。
“哎,她平时挺认真的呀,怎么又考砸了呢?”
“就是啊!不过我想只要她继续努力,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同学们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嘲笑我。我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无暇理会他们对我的议论,只是木讷地抿了抿嘴唇。
面对一次次的失败,我开始怀疑自己,甚至抱怨命运的不公。我朝教室的窗台望去,空空的窗台让我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班主任爱侍弄花花草草,所以买了很多盆花放置在教室的窗台边,各个窗台边摆满了水仙、仙人掌、小菊花……可唯独我这边的窗台是空着的,每当嗅到花香时,我总是皱着眉,因为我觉得那些香气与我无关。
我正发呆时,班主任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竟然让我照料一盆叫风信子的花。我无力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拒绝,班主任就将花盆一把塞到我的怀里,说:“老师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让风信子盛开的,对吗?”
班主任信任的微笑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看着班主任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捧着那盆风信子,百思不得其解,班主任干吗让我照料风信子呢?他的用意是什么?回家之后,我打开电脑上网查询有关风信子的资料,原来风信子的花语是“张扬的生命,永远不言败”。刹那间,我领悟到了班主任的良苦用心,并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风信子,让它早日开花,成为最美丽的`花仙子!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早早地来到学校,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一看我的风信子,给它浇水,将它放到能够沐浴到阳光的最佳位置。我静静地等待它长大、开花。在它的陪伴下,我学习更加有动力了,因为它传递给我永不言败的精神,似乎时刻都在鼓励我要从低谷中走出来!
终于有一天,风信子发芽了。“哇,发芽了!”我惊喜地大叫。
同学们闻讯都纷纷凑过来看,只见一片小小的嫩芽从泥土里冒了出来,它那青翠的嫩芽令我欣喜若狂,浑身充满了力量。
“你可真厉害!”有一个同学称赞道。
“对呀,对呀。”周围的同学纷纷说。
听着同学们的赞扬,我心里美滋滋的。这时,班主任微笑着走了过来,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芽已经萌了,花香还会远吗?只要努力,你离成功就不会远了,要加油啊!”
我猛然被班主任的良苦用心所感动,为了不辜负他对我的信任和期望,从此我加倍努力地学习。就这样,风信子每长大一点,我的成绩也朝前进步一点。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向上成长。我似乎每天都听到它那如铜铃一般悦耳的笑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真的成功了,我在期末考试中证明了自己!我站在窗台边,凑近风信子微微嗅了嗅,一缕馨香沁入心脾——风信子开花了。这是风信子在为我庆祝吧!
每当我遭遇挫折时,总会想起那盆风信子,想起它那醉人的馨香,耳边仿佛也响起了它为我加油鼓劲的声音:“你会发芽!你会开花!”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 。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散落樱花的季节里,却闻到了一丝藕香。
已经两年了——坚持吃藕粉,步入初中。母亲总说我脸色差,体格弱。不知从哪儿去做了藕粉,拎回来一袋一袋。我只知道做藕粉要在冬季。想着总需洗偶吧!这冰冷的冬季,即使手上戴着些保护物,也总避免不了渗入皮肤。细想着那些天——母亲总会来很晚,衣裤上沾着明显的灰,脸上也一脸疲倦。她总是很晚回来,手上总抹些油,晚上又很早睡觉。
从来没有帮母亲做过藕粉,享受的总是晶莹剔透的丝丝暖意。即便不到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多日子,积累起来,我想粉也很重了,更何况是藕呢!想想现在才意识到这些,总有些愧怍。
每次吃藕粉,母亲总会在旁边问,“味道怎么样啊,自己做的就是剔透,你看买来的有这么好吗!”“嗯!对对对。”我每次都是如此边低头做作业,边支吾着回答。却总没注意到母亲笑靥如花。
难得一次空下来,自己去泡了一碗藕粉,粉溶在水中,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碗,感受一下生藕的味道,细细品味,总觉得一股清新的藕香扑鼻而来。我无法放下碗,感受这种香良久,不舍地将它泡成了,一勺咽下去,甜津津地,一股甘泉直入心田。那香——依旧萦绕在鼻息边,一圈一圈往上漫。
依然有一碗无瑕的藕粉每天放在书桌上,不用去刻意品味,那香就已一圈圈拥着我。这藕粉,让我看到的是母亲可爱的笑。
又是这一缕熟悉的馨香——难忘……
小时候,我经常一年才去奶奶家一次,可就是那样,还令我厌烦不已——一个老奶奶整天坐着折元宝,嘀嘀咕咕地念着听不懂的话,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生怕我弄坏了她的“宝塔”。临出门,便将那一袋袋的元宝交到我们手中,反复交代不许落地,我又是不解又是庆幸地逃离她家。
不过有一样,每次从奶奶家出来,总感觉衣服上香香的,长大后,听人说那是檀香。
有一年暑假,奶奶到我家来,于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又一次造反了我的衣服。
奶奶戴着眼镜,吃力地翻看一本佛经,边读边用织毛衣的针一个字一个字地指过去,念出一串串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不识字的奶奶是怎么读的,便问她:“奶奶,这些字你都认得?”
“哦!我认得什么呀!天天听隔壁贾奶奶念的就会了,也不知道对不对!”她爽朗地笑起来,我也笑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识些字总有好处的啊!”爱操心的老太太,我想。
我仔细一看,果然奶奶指的字和嘴里念的根本不一样,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心生敬意。
奶奶年纪大了,折元宝的手也不如从前灵活,虽然吃力,可依旧用心地把每个元宝都折得棱角分明,再小心翼翼地粘合成塔,用皱纸剪成一朵莲花放在塔顶,边角料剪碎了撒在塔拖儿上。她从年初便开始,年末才完成要分给几个子女家的莲花塔。粗糙干枯的手一年四季操持着、忙碌着,从不放手休息,也从未放心子女。
除夕之夜,我和妈妈去一个称得上烟熏火燎的佛庵里找奶奶,奶奶正缓缓敲着木鱼念着经,她说她不放心不在身边的小儿子,我的爸爸,听说除夕夜祈平安总是最灵验的,说着眼角笑出尴尬的褶子。
我突然想起奶奶房间里的檀香,那是一份怎样的牵挂和寄托?温馨平和令我难忘。我似乎明白了为何老年人大多信佛,那是牵挂和思念无处可去,只好寄托在或许并不认得的经文中,冉冉的佛香里,把一切,向佛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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