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将至,江河渐满,整个城市逐渐步入雨季,我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中,寻找阳光,寻觅温暖。
故乡的亲人,总在远方深情呼唤着我。
记得每次过年回家,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个身影,站在家门口,左顾右盼,急切地寻找着我们的踪影。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冲下车去。外婆站在灿烂的夕阳下,对着我笑。她额角上渗出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牙齿闪着耀眼而夺目的光芒。她站在阳光下,就像一幅鲜活而美丽的\'画。还未走进家门,阵阵浓香便钻进了鼻子,吸引着我上前去。客厅的桌上奶白色的鱼汤,甜香的鸡翅,炸得喷香的海蛎煎……闪着鲜亮的色泽。还没等我等我反应过来,外婆就把一个热气腾腾,香甜软糯的碗糕,塞到我手里,叫我趁热吃。瞬间,一股暖流传遍我的全身。从外婆那里,我第一次知道为他人奉献了美好,它既可以快乐自己,又可以温暖他人。
校园里师长的教导,是温暖人心的。
宽哥是我的数学老师,他总是随身携带着一个大而鼓的公文包,里面装的全都是我们上课所需的资料。随便翻开一本备课本,里面都写得满满当当。仔细一瞧,平时上课她给我们讲的易错题、例题都在上面。每个题目下边都写出了各种解决方法,某些地方还被他修修改改,一看就知道这备课本上的每一个字都经过了他的深思熟虑。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难怪平时课上他给我们讲的知识点总是清晰明了。这不正是宽哥对我们认真负责最完美的体现吗?还记得有一次我数学没考好,他单独找到我,鼓励道:“别灰心,老师相信你可以考好的。只是晚上要记得早点睡,上课别打瞌睡哦!”我倍受鼓舞,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心间,使人心生欢喜。
小区里保安的宽慰,是排忧解难的。
记得每次补课回家,小区里总是万籁俱寂,在桥边玩耍的孩子们也已早早进入梦乡。每当这时,我都会看见那保安亭里长明的灯光。小时候没有钥匙,总要请门卫伯伯帮忙开门。他总是和蔼地笑着激励我要好好学习,同时也要注意休息。虽只是几句简短的话语,却也在不经意间轻轻拂去我心中的苦闷,使我心中一暖,看到世界的美丽。
雨渐渐小了,阳光穿透云雾,洒满大地,给远处的楼房镀上一层金边,街上车水马龙,雨后出来玩的孩子们笑着闹着……
沐浴着柔和的阳光,我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与温暖。
——题记
山涧的水如此清澈,纯净得没有一丝污染,碧波荡漾。鱼儿在自由的游动,享受着阳光的轻抚。旁边的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我走上前去,俯身看自己的倒影,时而被风吹的模模糊糊。一道光芒射出,水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阵阵笑声传来……
先是听到了一句话:“一夜北风紧”,又听到了“开门雪尚飘,入泥怜洁白。”
水中的画面渐渐清晰,原来是李纨在做对联呢。又看见了香菱、探春、黛玉等人。说说笑笑,真是热闹。“匝地惜琼瑶,有意荣枯草。”“无心饰委苗,价高村酿熟。”那群才女们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我不得不敬佩她们的文学功底。她们才是这一池清泉的最好呈现。
说说笑笑的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李纨笑说道:“今日必罚你。”然后说笑声淹没了这声音,听得不太真切。过了一会儿,宝玉就出去了。倒是听见她们作诗。那句“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与“冻脸有痕皆是血,酸心无恨亦成灰。”深深地触动了我,就如身在其中。我恍惚间知道了,这不就是他们以后的命运吗!
看着看着,宝玉带着一枝梅花回来。想必他一定是去摘梅花了,身上满是雪,脸上露着笑意。众人把梅花插到花瓶中,只见这梅花“只有二尺来高,旁有一支纵横而出,约有二三尺长。其间小枝分歧,或孤削如笔,或密集如林,真乃花吐胭脂,香欺兰蕙。”漂亮极了,衬着热热热闹闹的屋子,一番气派的景象。
过了一会儿,宝玉作了几句诗,只听是这样“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孀娥槛外梅。”别有一番风味。又听宝玉吟道“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真是有趣。
我恍恍惚惚地笑着,忽然,水中又只剩下了我的倒影。我思考良久,只有一句话:“语文,心中的一泓清泉。”这泓清泉在我心里,一直荡漾着耀眼的光。
如果真有这样一池清泉,我愿做里面的一条欢快的小鱼。如果不行,那就做树林里的一只小鹿吧!能常常品尝的这样甘甜的味道……
我的家乡在江西省的一个小城市,那里山清水秀,非常漂亮。
从小我就住在那里,陪我度过那些难忘日子的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它像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随着风翩翩起舞。只要我一有什么烦心事,我就会搬一个小凳子,坐在河边,静静地看着那随风而起的微波悄然起舞,时不时还游来几只鸭子,烦心事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在几年前,由于房价大长,一些贪心的开发商已把那条不知名的小河给填满了。看着那被填满的小河,回忆着那过去的往事,我真想哭。当那条小河知道自己命运时,一定想说:“现在自然资源频繁的被破坏,将来对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事,可你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不顾一切呢!”我想它的眼泪也一定会随之而下的,但它的泪水却早已被冲淡了。
现在那片空地上,已经盖好了几栋高楼,希望那些楼房能造福于我们。
让我们一起保护自然资源,别让它们再受到破坏,别让它们再默默地流泪!
除寒冷的冬天外,其他的季节每天干完农活,肯定会到村边的大坑(东苕溪)里游泳。说是游泳,更多的是让一泓清凉的溪水洗去身上的暑气和污垢,顺便洗洗自己的衣服。
最佳的地方是在吕家坞的桥边,哪里有一个深潭,水宽二、三十米,最深处有2米多,水底没有淤泥,站在桥上可以看到水里棱棱角角、大小不等的石头。用清澈见底来形容是一点都不过分。
知青游泳大多是游泳池里学出来的,自由泳、蛙泳虽然不是很标准,还是有模有样的。
农村青年除少数外,大多是狗刨,两只脚一起扑通扑通的啪打水面,两只手在身前一收一放,和小狗游水差不多。不过他们的体力好,游得也不算慢。
那片水是年轻人的乐园。大家在水中赤身相对,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全是晒得漆黑的皮肤,身上除原来背心的地方稍稍白些外,只有张嘴时牙齿是白的。
青年在一起,总是不会寂寞的。几个人会比一下游泳的速度。从这边的岸边出发,到对岸折返回到原地,看谁先到。不过也有投机取巧的,趁大家不注意没有到岸就回头的,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计较过。
从岸上拣一块石头,做好记号丢到水里,看谁下去先摸上来。比的就是真功夫了。能找得快是运气,一口气憋得长是本事。
有时候还真有人从石头缝里抓到了鱼,他会好好的在大家中炫耀一番。
不过在水中,赢了没有奖品,输了没有遗憾。不管胜负大家都是开心一笑。。。。。。
现在的知青文学中常常会有年轻人在河边的浪漫,还有什么偷窥到女神出浴的仙姿。可是我们村的青年是享受不到这种美好的邂逅。原因是村里的女子是从来都不会到那溪里去洗澡。
桥的上游200米有一道堰坝横卧,把溪水分出几米的落差。除雨水绵绵或大雨滂沱以外,堰坝的水只是从中间的缺口翻坝而下,1米多宽的水面顺着斜斜的坝面上的石头一泻如注。有时候我们也会去哪里,躺在堰坝的斜坡上,头枕在突起的石上,全身半浸在激流的水中。睁眼看着蓝天白云,享受水冲击的滋味,此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简直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到了一年一度的双抢,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那时的天黑的特别晚,晚上8点多天边还会有一抹余辉。不到伸手不见五指是不会收工的。如果是打稻,还要挑回沉沉的谷担。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匆匆烧饭做菜,然后三口二下送进嘴里,才能去水里,享受水的清凉,让水洗洗浑身酸痛的身体。
那时夜里10点、11点还在水里洗澡是常事。不过这时候的\'我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早已没有在水中去戏耍的兴致,只是洗澡洗衣而已。
一天晚上已经10点多了,我们几个青年在桥下的水中洗澡。那天的月亮被乌云挡住,整个天空和地面都是漆黑一团。
在水中时有时无的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凑巧的是那天藻溪中学的一位女老师深夜回家,家在吕家的她过桥是必须的。听到那时隐时现的声音,她停在桥头不敢上桥。用手电筒在水中搜索。
但是那么大的一片水面,小小的电筒光一下子哪里能找到目标。我们见到她害怕的模样,几个人更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一些动静。。。。。。
她用颤抖的声音在桥头问:“什么人,什么人?”几次的问没有回音。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我怀疑再过一会儿,她可能就要转身逃走了。
终于我们中有人答应她了,她才算安下心来。惊魂未定的她把我们狠狠的骂了一顿,匆匆过桥离去。
只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做了恶梦没有。
前几年回村去,村里的房子都变漂亮了,生活轻松了,不管吃住都今非昔比。
但是那桥、那水早已变了模样,水是黄黄、黑黑的。太阳照射下,散发出一股臭味。
青山依然在,绿水不再流。
也许只就是发展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我在那里再也找不到那一泓清水,那一泓给我带来清凉,带来适意的清水。
要再见,只能在梦里。
“泉”字,“白水”也。那透亮晶莹的泉水,怎不令人陶醉。
这是一处极普通却让我极怀念的山泉。他的泉眼很小,且隐藏在两块怪石之间,很不容易发现。在某天清晨,贪玩的我来此探险时,看见了他,惊呼一声,这里竟然还有一处泉眼。四周被水流冲击得遍布坑洼的围城将这深幽的眼环绕。我感到有些后怕。当我恶作剧般将水中的小鱼一次次捞出又放回时,他是否在看着我并进行着无声的谴责,而且还在预备着趁我未留心时激起一阵水花至于我淋湿衣衫。我希望他不会。自然是宽容的,他不会因为孩子的恶作剧而怪罪。可我不是孩子,他也只是自然中一眼清泉。
泉眼吐出的水尚未落入下方的潭中,便总有人将它接住。这水被老人称为“无根水”,用来煎中药再好不过。本来“无根水”应为雨水,可谁叫这雨水如今如此浑浊,以至于总能镇出一层沙呢。每一个献上无根水给自家父母的人总能被乡里邻舍称道孝顺。当然,这是老一辈。我隔壁家就有一位这样的“孝子”。可他却三两个月回来一次,对老人也不怎么好。也许他以前是孝顺,却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心喘不过气来而忘了孝吧。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泉水总汩汩向外流出,落在水面,“叮咚,叮咚”。他看着这一切,无声地发出评价。谁能读懂那水面的波澜和泉水流出的节奏,谁就算读懂了这天地的奥秘吧。
以往那甘冽的泉水总是过往农民解渴的`最佳饮品。可随着农民逐渐减少和自来水接进每家每户,那水便称为生水,每个试图品尝它的人总会听到旁人的好心劝告,“那水是生的,不卫生,喝了会拉肚子。”我的外婆听到这总会嘀咕两句,“我喝了一辈子不见有事。”也许在社会日益纷繁复杂时,水也复杂了起来。
泉水总算没有人去喝了,因为他干涸了。水底肥沃的淤泥被几个仍在种田的人捞去作了肥料。可我走过,看见那散发恶臭的泥,总能听见“叮咚,叮咚”的泉响,那是他为自己所奏的丧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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