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由此而导致:不是所有的语文都应当学习,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也不应该学习很多种语文,因为这是无用的,也会浪费掉本来可以用于获得实用知识的时间。只有必须的语文才应当学习。所谓必须的语文是,本族语是在本国使用的,周边国家的语文是为了与邻国打交道时用的。
二、并不是所有这些语言都要完全学会,而是只学到所需要的为止。不需要像说母语那样流利的说希腊语或希伯来语,因为我们不能同任何人用这种语言交谈。学到能读懂用这些文字写成的书籍就已足够了。
三、语言的学习,特别是在年轻时,应当与学习事物结合起来,是我们对客观世界的熟悉和对语文的熟悉,即是说,我们关于事物的意识和表达它们的能力,能齐头并进。因为我们所要培养造就的是人,而不是鹦鹉,正如在第19章原则六中所说。
四、由此,可得出结论,首先,语文的学习不能脱离它所涉及的事物;因为事物不是个别的存在,而没有语文就不能理解事物,这两者是一起存在,一起履行其职责。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我出版了《语文入门》这本书。在该书中,组成句子的单词解释事物的性质。据说,该书取得的成功不少。
五、其次,一门语文的完全的、详尽的知识,不论它是何种语文,都是不必要的。任何人若想试图获得这种完全的、详尽的知识,那都是可笑的、无用的。甚至西塞罗(被认为是拉丁文的最杰出的大师)也不熟悉拉丁文的一切细节,因为他承认他不知道工匠们所使用的词汇,因为他从来没有和补鞋匠和工人交谈过,使得他要去看他们的手工制品,听他们使用的专业术语。事实上,他能有什么事物可以学习这些专门术语呢?
六、那些将我的《语文入门》加以扩充的人没有注意及此,二是在其中塞进了一些不常见的词和与孩子们的理解力十分不相称的事物。《语文入门》就应当是时入门,进一步的任何内容都应当留给将来。对于那些不是永远不会出现就是偶然碰到也容易查找辅助读物(如词典、字典、会变之类)的词语,尤其是如此。正是由于这个理由,我中断了我的《拉丁文近义词补编》(在该书中我介绍了许多已废弃的词和不常用的词)。
七、再次,孩子的智力和语文应当在引起他们兴趣的事物上优先得到练习,使成人感兴趣的的事物应留待以后。如果把西塞罗和其他名家的作品孩子们面前,这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因为,如学生不理解教材,他们怎能掌握有说服力地表现题材的多种要诀呢?把时间花在使语文知识和一般智力同事循序渐进的是害死求实的努力上要有用的多。自然并不跳跃,人事也是如此,因为人事是模仿自然的。在教孩子们跳舞以前要先叫他走路;在教孩子战骑马以前,先让他骑玩具木马;在教他们说话以前,先教他们咿呀学语;在发表演说先学会说话。正如西塞罗所说,在一个人没有学会说话以前,不能教这个人发表演说。
八、关于众多的语文,我们的方法是将它们归纳成八条规则,它们可以使学会多种语文为更容易的事情。
九、(1)每一种语文都必须单独学习。
首先应学习母语,其次学习在适当地方要用的的语言(因为我认为现代语首先应先于学者语文开始学习),然后可以学习拉丁文,学习拉丁文之后再学希腊文、希伯来文,等等。
一种语文应在另一种语文学了以后学习,而不是同时学习,否则两者会学的混淆不清。只有在彻底学好了它们以后,用相同的语法、词典等对它们进行比较才是有益的。
十、(2)每一种语文都必须有分配给它的规定的时间。
我们应当留心不要把次要的`学科变成主要的学科,或者把本来应当用来获得事物的知识的时间用于学习文字。因为母语是与客观世界向感官的逐渐显露紧密结合的,它需要有数年的时间(8-10年或整个童年时代和部分少年时代)。然后,就可以进而学习其他现代语,每种在一年之内就可以充分掌握。拉丁语要学两年,希腊语一年,希伯来语半年。
十一、(3)一切语文用练习学习比用规则学习更容易。
即是说,用听、说、读、重读、抄写、用手和舌模仿,尽可能经常这样做。参考前章第一和第十一条规则。
十二、(4)在前章规则二中已经讨论过这一点。我们特别说到不得不从书本学习的学者的文字,虽然我们不排除现代语文。因为意大利文、发问、德文、波西米亚文和匈牙利文的学习可以归纳成规则,事实上已经归纳成规则。
十三、(5)从语文归纳出来的规则应当是符合语法的,而不是符合哲学的。
这就是说它们不应细究词、短语、句子的原因和先行词,或找出为什么必须是这种结构或那种结构,对存在与文字和事物中的原因、联系、相似的或与不相似的、同类的与破格的细微研究是哲学家的任务,它只会耽误语文老师的时间。
十四、(6)在学习一种新语文的书写规则是,已经学会的语文必须继续记住,以便把重点紧紧放在两种语文的不同点上面。
要求主义它们的共同点不仅是无益的,而且是真正有害的,因为头脑比实际存在的更啰嗦更不规则的外貌吓住了。例如,在希腊文文法中,没有必要重复名词、动词、格和时态的定义或没有传达什么新东西的句法规则以及可以看做已经熟悉的东西。那些东西只需要在设计希腊文的用法以已经知道的拉丁文用法不用时提到。用这种办法,希腊文文法就可以缩减到少数几页,也因此更清楚更容易。
十五、(7)一门新语文的最初的练习应当与已经熟悉的教材相联系起来。
不然的话,头脑就必须同时既注意文字,又注意事物,因此会被分散注意力,被削弱。所以,头脑的努力应当限于文字,以便使头脑更顺利更快速的掌握它们。这种教材可以用用教义问答或圣经史或实际已十分有名的材料。
十六、(8)所以,一切语文扣可以用这种方法学习。
即是说,通过实践学习,同时结合着学习一些仅仅设计与以往学过的语文的不同之点的简单的规则,同时通过与已经熟悉的教材有关的练习进行学习。
十七、关于应当精心地学习的各种语文。
正如我们在本章开头处所说,不需要同样精确地学习一切语文。母语和拉丁语最值得注意,我们应当全都彻底学会。这种语文学习的过程可以区分为四个年龄阶段。
第一阶段 咿呀学语 模糊不清
婴儿期
第二阶段 成熟期童年 正确的
年龄是 更趋成熟期童年 学会说的
第三阶段 茁壮期 优美的
成年期
第四阶段 有说服力的
十八、这种分级方法是唯一正确的原则。
任何别的分级方法都将使一切陷入换乱颠倒,这是我们多数人过的。但是,如果提供了语文教学的合用的教材,经过这四个阶段,一切想学习语文的人就可以顺利的学会,即是说,学生适用的教科书、帮助教师的手册,这两种都要简短,符合教学法。
十九、适合几种不同年龄阶段的教科书应当有四种:
(1)临门书
(2)入门书
(3)升堂书
(4)聚珍书
二十、临门书应包含有儿童绘画的材料——几百字,组合成句子,再加上名词变格和动词变化。
二十一、入门书应包含有这门语文的通用词汇,大约八千左后,这些词汇应组成体现描写自然界生物的句子。再附加能确切知道这门文字的书写、发音、造句和用字的一些简短、清楚的文法规则。
二十二、升堂书应包含有关于一切题材的用各种优美的的风格表现的各种文章,富有摘录的成语、作者的旁注参考资料。在书末应有以各种不同方式改写的解释句子的规则。
二十三、聚珍书系指就任何题材以严肃的目的和优美风格进行写作的经典作家的作品,附有有关评论的辑录有价值的段落的规则以及有关习惯语的精确翻译(一件最有意义的事)的规则。关于这些作家的作品,有些应选做学校的读物;另一些作家的作品应当编出目录,使得任何人想寻找就任何题材写作的作家的作品,都可以找出这些作家是谁。
夸美纽斯关于语文的这段论述,不仅对于我们的语文教学指出了一条简短有效的方式,而且对于学习其他语文也同样有指导意义。语言的学习对许多的孩子来说是很难的事情,不管是母语还是第二语言的习得,从夸式的经验来看,我们有时候是走了弯路的,过分注重于完全的知识,忽视了语言的实用性。如何花费更少的时间和精力取得最佳的学习效果是值得我们去大力探讨的、实践的。
平时很少看纯哲学方面的书籍,总认为纯粹讨论哲学的书籍太过于枯燥和复杂。由于辩证法课程的关系,最近大体看了看波普尔的《猜想与反驳》这本书,可是我看了这本书之后感觉自己对哲学的看法改变了很多,有些东西是我以前就模模糊糊有过的念头,但却一直并不清晰,通过这本书觉得有些东西一下子清晰了许多。而有些观点则是以前所从未接触或很少接触的,通过这本书对这些方面又有了新的认识,而且以前对这些内容的了解却是知之甚少。虽然只用了很少的时间,也没有在细节上深入分析研究,但我通过这本书和我所查找的一些关于这本书的读后思考和关于波普尔的文献资料中,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在这里不仅了解了波普尔的对于科学哲学的思想,还对自己的哲学思想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思考和重新的定位;从这里我改变了对传统的看法,对我们一直所接触的和学习的主流科学与哲学有了另外的较为理性的思考。另外从这里我再一次深刻思考了关于理性和感性,其中有些观点我并不能完全明白。
首先我认为波普尔科学哲学的观点基本上和他的书的结构是相同的,即包含猜想与反驳两部分:对于他的猜想,他通过驳斥了归纳分析法和观察证实的方法,提出“科学理论是真正的猜测,他们不可能被证实但是可以北批判。”其意思就是说科学理论并不是在观察和实践中归纳出来的,而是一些大胆的猜测,这些猜测我们是无法证明的,因为我们只能在个别的场合下证明它的正确性,但是我们无法把所有的场合都证明出来,因此归纳法也是不能成立的;犹如我们在孙老师的课上所讨论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命题一样,我们只能证明世界上所有乌鸦中有限的部分,而不能证明所有的乌鸦都是黑的,因为这个实际操作是不可能的,因此通过观察的归纳法是无法符合逻辑的来证明命题的正确性的。那么波普尔认为我们是通过大胆的猜想来引出命题的,哲学家的思辩才是命题的源泉。而且这些命题并不具有可证实性。
对于反驳,波普尔认为对于科学命题的验证,应该是通过证伪来批判;具体就是说我们看一个命题是否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这个命题就被证伪了,如果是真的,我们继续进行证伪,知道它被证伪为止。波普尔在这里批判了逻辑实证主义,他认为用实证的方法是不能证明命题的正确性的,原因和猜想部分里的是一样的。
对于实证主义,它认为科学的发展或者说关于命题的提出和证实是这样的路线:由观察到归纳到命题证实。这样就是命题的提出到其成立的证明。而对于波普尔的证伪主义则不是这样,证伪主义的关于命题的提出发展路线是这样的:思辩到猜想到证伪如果是到下一猜想如果否到继续证伪。也就是说首先一个命题的提出并不是由实际观察所得到的,而是由哲学家(科学家)的思辨所得到的,而且关于命题的证明,波普尔认为命题的永远不能够被证实正确的,我们只能通过实际的观察实验来证明这个命题还没有错误,而这个证明过程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这个命题被证明是错误的(即证伪),从而通过思辨提出下一个命题,并接着进行证伪,推动科学的不断向前发展。
通过以上的总结,我们可以看到:波普尔认为科学的构建是建立在猜想与反驳之上,而不是一般认为的归纳和证实。由这样的区别确实可以有很多的不一样的认识,因此波普尔的体系也是建立在这样的基本观点之上的。与传统的认识体系不同,从实际观察>猜想>理论体系>证伪的检验,每一个的理论体系我们都不能称其为真理,只是至今没有被证伪的理论。对于已成体系的反驳和改进也成为科学工作的必然,而不是应当被奉为神明,由是科学逐渐接近真理。
对于波普尔的观点,我是基本支持的,从科学发展的角度来看,永远没有什么绝对的真理,只有在一定范围内的适用度。只有暂时的、一定范围内的适用,而没有绝对的和永恒的真理。譬如我们所熟知牛顿力学及三大运动定律,在牛顿体系建立以后有很长时间人们认为这就是科学的终极理论了,因为利用这些理论可以解释当时所能观察到的`绝大部分现象,从微观到宏观,一直到星球的轨道运行,并且运用这个理论可以很准确的预测许多现象,并得到了证实。但是随着科学的深入发展和观测技术的不断提高,许多这个理论体系所不能解释的现象出现了,从而导致了二十世纪初期的物理基础理论的一次大革命。另外我联想到了爱因斯坦的理论,很有趣的是爱因斯坦的理论大都来源于他的思考,而不是从实验中观察到的现象中归纳总结出来的。
如果我们运用波普尔的观点来看,也许这个就很容易解释了:在牛顿体系建立的时期及其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人们是用证实主义来分析科学问题的,人们从当时所观测到的现象,运用了证实主义“证实”了这个体系的绝对正确性,并把它推为了自然界乃至人类社会的终极真理(其中出现了关于机械的人和机械的社会的哲学观点)。而当科技的发展最终打破了这个“终极理论”的适用范围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它是具有一定适用范围的,于是作为终极理论,这个牛顿体系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被证伪了的(被反驳掉的)。这个时候,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科学体系正在逐渐建立成熟起来,这两个科学理论都是在假设的基础上提出的,而且是基于科学家的思考想象提出来的,我想这个或许就是波普尔理论中所说的由思辨而提出猜想吧。关于这两个理论的证伪,现在还没有重大的突破,不过已经有些矛盾的东西出现了,例如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理论在各自的领域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果,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发展,但是这两个理论却是不相容的。我个人认为这将是另一个更高级的理论的生长之地,当然了,或许这两个理论本身的不断修正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波普尔的观点,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或许是我还没有深入的研究过这个哲学体系的原因,就是关于数学中的完全归纳法。完全归纳法确实可以证明命题的正确性,而不是所谓的证伪,我想这个或许是因为这个方法中的“完全”的因素,因为它就包含了直到永远的成分。还有ε–δ语言证明关于极限的问题,也许也是因为它包含了直到极大或者极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有的数学方法确实可以证实命题的正确性,这是研究工具的问题了,至于由这个工具所证明的命题是不是真的正确则是不一定的。
通过这本书我又重新定位了我的哲学观,我以前的哲学观(也可能是我们大多数人的)基本上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基础的哲学观,具有一定的阶级性和政治性,排他性很强,而且我们所受到的哲学教育也有故意贬低其他哲学流派和观点的嫌疑;对于其他的哲学理论批判的态度很多而且对于西方的其他的哲学观点也是知之甚少。通过对这本书的学习,我发现如果真正的要想了解哲学,就需要稍微抛开阶级和政治的思想;学习西方哲学家们的思辩和逻辑的思维,学习他们的认识世界的方法;不去考虑他的流派的问题,每一位伟大的哲学家都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思想财富,从古代的苏格拉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复兴时期的笛卡尔、牛顿、康德等,到近代的罗素、维特根斯坦等。这里面我对康德的看法是改变最大的,在我们的学习里一般认为他是唯心主义的代表,但是康德的很多观点确实值得让我们好好的思考;他说:“我们的理智不是从自然界中引出规律而是把自己的规律强加于自然。”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我认为我们现在的人类社会正是如此,我们很多东西都是人造出来的都是人为的制度和规律,这些东西是随着人的变化而变化的,即我们的知识是人的思想,虽然我们存在与物质之中,但是我们的知识是我们自己的意识,我们无法证明这样的规律在自然中是正确的,我们只能批判它的错误;这正是波普尔的观点的来源。
所以宣扬一种终极理论,无论是关于自然科学的,还是关于社会科学的,都只是当时的统治阶级的一种愚民手段,用来巩固自己的统治,这是历史的必然,但这是不正确的,因为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这就是证伪主义,只是时间的问题。
要判断一个理论(或者说法)是否正确,首先要分析它的陈述是否科学。如果它对概念的定义以及它作出的结论模棱两可,你就没有办法针对其定义和结论进行反驳或验证。用卡尔·波普尔的话说,这样的理论就是不科学的(不可验证,不可证伪,不可反驳)。
例如古希腊时期有一个著名的预言。公元前547年,吕底亚国王克罗索斯想对波斯发动攻势,就派使者去希腊德尔斐阿波罗神殿请求神谕。女巫回复说有一个帝国将会陷落。克罗索斯断定是波斯帝国将陷落,于是便挥军向波斯发起攻击。结果,灭亡的不是波斯帝国,而是吕底亚自己。这个预言在陈述上就是不科学的,因为它作出的结论模棱两可。当战争结果出来之后,你无法指出它的预言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假如女巫预言:“波斯帝国将陷落。”那么这个预言作出的结论就是明确的,具有可检验性,可证伪性和可反驳性。按照卡尔·波普尔的划分,这样的预言在陈述上就是科学的,因为你可以对其进行验证,证伪和反驳。当战争结果出来之后,你可以肯定的指出它的预言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只有陈述清晰明确的理论才是可验证和可证伪的理论。陈述不清不楚、模棱两可的理论都是不可验证和不可证伪的理论,这样的理论都是用来愚弄傻子的。遗憾的是,这个世界上大量的理论都是不清不楚模棱两可的,宗教领域尤其如此(基督教和犹太教除外)。可以不夸张的说,宗教领域(基督教和犹太教除外)绝对是愚弄傻子的天然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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