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听过这个歇后语,我也深知这个歇后语的意思,但我却没有真正见识过卤水是如何点豆腐的。腊月二十四那天,当我听到谚语“二十五,做豆腐”时,我就要求爸爸自己做豆腐,这样既可以享受美味也能增长我的见识,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爸爸答应了,我听后欣喜若狂。
说做就做,第二天(腊月二十五)一早爸爸就和我一起开始做了,我们先把黄豆用冷水泡一个白天,使黄豆膨胀起来。晚上爸爸下班后,黄豆也膨胀的差不多了,本应用石磨把黄豆磨碎,可惜我家没有石磨,只能用豆浆机代替喽。豆浆打好了,爸爸把磨好的生豆浆倒进过滤布袋里,放到架子上不停地挤压,将豆浆几乎全部压出来。哦,那袋子里的全是豆腐渣,要吃的豆腐哦,还在豆浆里呢!
滤去豆渣,挤出豆浆之后,接着要把滤好的豆浆倒进锅里,用火煮开,煮时要一边煮一边把浮在上面的泡沫去掉。锅开了,煮的步骤也就完成了。接下来的两个步骤是极为关键的,因为这关系到豆腐的质量好坏。第一个步骤是“点豆腐”,爸爸把烧开的豆浆倒进一个大盆里,拿来事先准备好的卤水,一点一点慢慢地向里倒,边倒边用勺子搅拌着盆里的豆浆。渐渐地,豆浆变得浑浊了,豆浆里的蛋白和水慢慢分离了,形成了黄豆大的豆花,并逐渐地变大、变大、再变大,最后,豆花和水完全分离了。我眼馋地看锅里像白云一样散在淡黄的碱水里的豆腐花,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
第二个步骤,也就是做豆腐的最后一步——压豆腐了。爸爸找来了一个带孔的方形模子,在里面铺上纱布,再将那白白嫩嫩的豆腐花一大勺一大勺地装到那模子里。然后,把纱布折好,方方正正的,在上面加一块木板,在木板上面放一块几公斤重的重物。
豆腐水就这样慢慢地压了出来,模子里的豆腐慢慢地凝固起来,过了十几分钟,豆腐就做成了。我们掀开纱布,白白的豆腐真惹人喜欢。
看着自己做的豆腐,品味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想着自己增长的见识,真好!
在都市里长大的我们是已习惯了繁忙的街道与闪烁的霓红灯。外婆家村上的农家风味和各种未曾见过的各种趣事总让我兴奋不已,比如:做豆腐。
大清早,外公外婆就搬来各种器皿和工具。旁边静静地卧在水中的黄豆,是今天的主角。它们现在还在水中熟睡,但在接下来,它们将在磨、高温、卤水和时间的帮助下,完成一趟趣味十足的旅程。
要做豆腐,首先要做黄豆浆,这里不用豆浆机,而用磨。石磨是两块石盘,下面的固定在地上,上面的靠人力旋转,通过上层石盘的小洞放入黄豆并将其压成豆浆。
接着,要把豆浆煮熟,豆浆在大锅里,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不一会,锅盖下面就传来了水的沸腾声,外婆掀开锅盖,瞬间,蒸腾的水气腾空而起,挟带着热量与浓浓的豆香,迎面而来,厨房变得“云里雾里”般地让人迷失在白茫茫的一片里,白茫茫的锅口之下,豆浆发生了变化,原来不满大半锅的豆浆上漂出无数泡沫,每一个泡沫都很小,却不计其数。它们的形状就像起伏的山脉。我乐极了,抓起一大把,捧着走出厨房,一吹,泡沫分成了小块,飞向空中,像极了洁白的雪花。
可别玩过了头,下面就要到了关键时候:把豆浆变成豆腐。外婆拿出了一样神秘武器——卤水。我对这小半碗卤水很是怀疑,可卤水自信满满。外婆把豆浆放入大缸,慢慢加入卤水,加一勺,搅一搅。别看着容易,这一步可不简单,放卤要掌握分寸,放少了,豆腐不能凝固;放多了,豆腐又太老。接着外婆盖上盖子,在黑暗中流淌的时间和卤水唱着欢歌,大约十五分钟后,我再把盖子掀开,豆腐出现了,这可真是有趣。
最后,把豆腐放进方木盒,用重物挤压,压出多余的水分,豆腐就成形了。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小块豆腐。刚放进嘴里,我就感到一股豆香,伴着说不出的陶醉让我飘上了青天。
也不知有多少乐趣如同做豆腐一起消失在钢筋水泥和电子世界里了,除了美味,我在豆腐里尝到的还有一股对农村那虽然辛苦却快乐生活的无比向往。
天气渐渐变凉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棉袄。眼看着日历一张一张地少掉,年也越来越近了!在我的家乡有一种习俗,过年前每家每户都要做豆腐,所以这天晚上,外婆就提议说:“明天我们把豆腐做起来吧!”
我听了很高兴,心想着明天既可以做豆腐又可以吃豆腐了,连忙用滑稽的土话说:“好的!特别好!”妈妈和舅舅也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好的,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咦?外公呢?原来外公去拿豆子和木头了。
“好起床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婆的叫声叫醒了,我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问妈妈:“几点了啊?”身子还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妈妈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五点半了,今天要做豆腐,所以要早点起床!”等我磨磨蹭蹭地下楼时,天才刚刚蒙蒙亮。外面寒风刺骨,到处都静悄悄的,唯独我们家却有种热腾腾的感觉。
开始了。我负责把豆放进石磨的小洞里,外公负责的是磨石,看那个石磨的气场就知道是个“重量级人物”。外婆负责做豆腐和接豆水,舅舅呢则是要把火烧旺,让锅沸腾起来等等。妈妈干什么呢?好吧,妈妈只能帮助我们端一下盘子或抓一个白布纱。
我一手拿着一个热水袋,一手握着一个小铁勺,每当外公转完了三、四圈时,就在用清水泡着的豆盘里装半勺豆,让它们滑入那个小洞洞里。外公说:“越是好吃的豆腐越要这么精细地打磨。”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时外公会很吃力,推着一个大约有10公斤重的石磨,旋转着,就像老驴推磨一般。外婆可忙了,在这边接好豆水,还要倒在另外一个盆子里,上面还要架着一个细沙网上面铺着白纱布,过滤过的水则送去烧,不对是“蒸成块状凉菜豆腐”,被扣留在白纱布上的脏东西就被外婆精心挑去,再被白纱布包成小块块,又被搬到蒸笼上形成一个豆糊!最悠闲的要数妈妈了,由于外婆怕她会累就不叫她拿了,她只是有时帮我引入小豆豆进洞或去烧一会儿火。
我喜欢做豆腐,更喜欢一家人一起通过劳动感受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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