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喜欢拿着一张小小的椅子,坐在不高的小山上,和爷爷一起看太阳缓缓升起。那时,爷爷的头发是黑的,太阳的光芒是亮的。
“太阳出来了!”我惊呼道。爷爷只是坐在太师椅上,手拿着一把有些破旧的蒲扇,太师椅在轻轻地摇,蒲扇在悠悠的扇,爷爷对我的惊呼声,只是浅浅的笑。布满皱纹的粗糙的脸,在那日出的光芒里是一朵背对阳光的向日葵。
我记得,从出生之时起,便在故乡的摇篮中成长。
能够陪伴着我的,只有那红彤彤的日出。
当时爷爷的年岁似乎并不大,还有些力气。在家乡,老人们似乎有条不成文的约定,只要有力气,就到农田里干活。他们似乎已经把土地,当做了归宿。父母总劝爷爷不要出去干活,年纪大了,要好好养身子。爷爷对于父母的劝导,总是像孩子一样耍脾气。
于是,总在天快亮时,爷爷便扛着锈迹斑斑的'锄头,披着日出淡淡的光芒,走在地上长长的影子,出去了。
爷爷只读过一年书,但他很聪明,能够认得很多字。所以,读书的时候,总是他叫我认字。
又是一天日出,红霞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爷爷骑着一辆旧式的老单车载着我去上幼儿园。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咯!”我幼稚的炫耀道。爷爷只是稳坐在单车上,手紧紧的握住车头。车轮在慢慢地转动,车头在微微地颤抖。爷爷对我的欢呼声,只是语重心长地叹道:“诶!……爷爷没读过书,现在都指望你了。我很想看到你学成的时候,真的很想……”爷爷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惆怅。
我才发现,爷爷的头发已经白了半边了。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那布满皱纹的粗糙的脸,在那日出的光芒里,是一朵背对阳光的向日葵。
光阴像个永远不会累的孩子,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偷跑。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一切一切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我又拿着一张小凳子来到那个不高的小山上。在我旁边,是那张写满倦意的太师椅,爷爷睡在上面,看着初生的太阳,浑浊的双眼里是两棵炽热的向日葵。
一天很快过去了。太阳脸上也是满脸的疲惫,晚霞如同爱闹的孩子,在临走前,还调皮一下,把天空染得一片血红。太师椅对着残阳的方向,上面似乎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朝着西方,背对着日出的太阳。
转眼又到了岁末,春节和寒假悄悄地来到了我身边。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热闹的祝福,新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来到了。
新年没来临时极其盼望新年的到来,计划好好地度过它,可当新年真的降临时,一切又显得那么普通,那么平凡,时间在等待中、吃喝时悄悄溜过。似乎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中,我又长大了一岁。
毫无疑问,现在社会进步了,人们的生活品质也提高了。可是,年意在加深吗?年味在变浓吗?答案恰恰相反。梁实秋在《过年》中曾说:过年须要在家乡里才有味道。但是,现在除了在农村,已找不到“原汁原味”的过年气氛了。
鞭炮,这个人们熟识的东西由于易燃且影响人们的生活,在城市里已经被渐渐地取缔了;年夜饭,人们为了简洁方便早已把它搬到了饭店的酒席中;走亲戚,拜年、送礼,吃团圆饭,必不可少。可如今已简洁到就剩吃饭了。而且亲戚们总是那么忙,匆匆赶到,又匆匆了事。毫无春节的喜庆。
不仅年味淡了,我国民间的文化正受到空前猛烈的冲击。冯骥才先生认为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西方文化的冲击,如今西方文化已走进了千家万户;二是人们的社会活动和经济行为多了;三是年文化的传统含义与现代人的生活观念格格不入;四是年画、鞭炮、祭祖等方式一样样从年的活动中撤出。
中国的.传统文化因为它正在与现代文化发生冲突,而陷入两难的境地,我们既不能全部保留它,也不能扔掉它,但现实是它正在离我们远去。建设年文化已经成为建设和谐社会一项重要的内容了。
最后,我想引用冯先生的一句话作为本文结尾:建设年文化,是一个太大的、又不容忽视的文化工程。
您好!我好久没见到您老的面了,非常想念您,今天写信就是想告诉您几句心里话。
有一件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事,但我生性胆小,不敢站在您身边给您说,现在我就写信告诉您吧。
外婆,您每次从洛源下来,路过我家门市部,可每次您都只站在我家门口和我妈妈说几句话,然后您就转身到我二姨家去了。这样我每次放学回到家里,就只能看见您常拿的那个黑色提包,却见不上您的.面。我问妈妈:“是不是外婆嫌咱家房子小?”妈妈说:“不是,是你二姨家房子太大了。”我听了委屈的想,我们的门市部可能太小了,连外婆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外婆常到二姨家去,就连三姨下来也总是到我二姨家去,不在我家落脚。
外婆,我们家现在已经盖了新房子,等爸爸装修好了房子,我们全家住进去的时候,您可一定要到我们新盖的楼房里面来住,哪怕我让爸爸专门给您装修一间卧室都行,只要您来。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祝外婆早日来我家。
外孙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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