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在一位老人家门前嬉闹,叫声连天。几天过去,老人难以忍受。
于是,他出来给了每个孩子25美分,对他们说:“你们让这儿变得很热闹,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这点钱表示谢意。”
孩子们很高兴,第二天仍然来了,一如既往地嬉闹。老人再出来,给了每个孩子15美分。他解释说,自己没有收入,只能少给一些。15美分也还可以吧,孩子仍然兴高采烈地走了。
第三天,老人只给了每个孩子5美分。
孩子们勃然大怒,“一天才5美分,知不知道我们多辛苦!”他们向老人发誓,他们再也不会为他玩了!
国庆长假最后一天的晚上,吴辰来到图书馆,找了个空位坐下。他从他那个三元钱买的棕色无纺布手提袋里掏出了《普通动物学》课本,打开扉页却又置在了一边。他又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翻到笔记本的空白页,思忖了片刻,便开写起了东西。
吴辰今天上身穿着那件连大一学生都很少穿大二更是很少有人穿的学院制服,他没有别的选择,经济紧张,没有多余的钱买一件外套。从宿舍到图书馆的路上吴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妈妈接通了电话吴辰却没有开口向妈妈要钱,而是询问家里玉米收了没有。妈妈每次都会在电话里问吴辰有没有钱的,妈妈问到的时候吴辰还是说有钱,当妈妈问还剩多少时候吴辰才如实说了。妈妈说有空往吴辰银行卡里打钱,吴辰也同意了,身无分文的日子的确不会乱花钱,可这种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国庆长假期间同学们都有各自的安排,有的回家,有的旅行,当然还有的选择了留在学校里。留在学校里的同学大部分都找了兼职做。
郭旺是吴辰的同学,虽然他们不在同一个宿舍,但每天早上郭旺都会叫着吴辰打篮球。打到八点多的时候郭旺就得去台球厅工作,而吴辰就一个人去图书馆。
王建是吴辰的舍友,这个假期里每天吴辰打球走的.时候王建还在睡觉,等吴辰打球回来,王建已经去做兼职走了,要晚上八点才能回来。每天王建回到宿舍几乎都是倒在床上就睡。
然而将要弹尽粮绝的吴辰却没有找兼职,大家都知道大学课程是内容多,老师讲的少,所以他想利用这个假期多看看书。但是腰包将空的问题日益凸显,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但是在家里并不宽松甚至紧张并且很多同学都靠做兼职自食其力的情况下,吴辰实在不想向家里开口要钱。他想往后做些兼职可能会维持生活,总之该自食其力了。所以他今晚虽然是带着课本去图书馆的,但他却选择了在笔记本上写东西,他知道有一种兼职叫写作,他的身份便是业余写手。
吴辰是很喜欢写作的,但是平日里各种课程的学习就把写作搁置了起来,而此时,金钱做了那个推动他发展兴趣特长的动力。就像很多职业运动员一样,他们喜欢那项运动,而那项运动又能挣到钱,所以他们发展了那项运动,有金钱推动着,他们会做的更好。金钱不仅是万恶的源泉,同时也是个不错的让人发展兴趣特长的推动力!
又是一晨,睡眼惺忪地看到窗外砸进来的阳光束束绽开,如壶口瀑布的黄河水,瞬间就激起千重光浪。我首当其冲的`被阳光拥在怀中,感到一阵暖意,好不畅快。于是我随手抽出一本闲书,来到阳台,躺在躺椅上,在阳光如少女嫩葱玉手的轻抚下将心交给了大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眼角倏忽有一什物飘然而过。我以为是蚊子,抬头一看,只见一片枯黄的梧桐叶翩翩然在空中逍遥的舞完一曲,安然的落到了我的腿上。
我在觉着有趣的同时也佩服落叶的潇洒,于是就凑近了脑袋仔细的光看起了她。只见她的身子已经呈现出了一种不自然的蜷缩状;叶肉早已经黄成了一片,像是褪了色的鹅黄裙,透着一股萧索的味儿;叶脉更是变作了黑色,如同血液在血管中凝固了一般。加上她身上满布的皱纹,我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两个词:苍老,死亡……
顿时心中一紧,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了一把。苍老……代表的是青春不再,激情不回。美好的回忆深深的镌刻在心中,但是雪月风花迷乱……曲终人散。这种留不住,抓不稳的无力感会将人丢入寂寞的深渊,吞噬……最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心的死亡。所谓大哀莫过于心死……这实在是残忍!而死亡更是一切的终结。任你在世的时候家财万贯,或是权势滔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至是我们认为战胜一切的爱情,亲情,在死亡面前也有一种无力的苍白。从古到今阴阳两隔凄婉到极致的悲情恋人并不在少数……
而就这两个可以说能够将一个坚强的人压垮的大山,现在却是踩在一叶瘦小到极致,脆弱到极点的落叶上!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已经能够以一个残破的身躯在落魄中演绎生命的潇洒;在死亡中唱响生命的强大;在重压中舞出生命的豁达!她像是谪仙降世,穿过风,穿过雨,穿过尘埃,只为了到达天空的彼岸!
我开始思考,也不得不思考——她如何做到!
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俶尔感到身上的温暖……如当头棒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就算是感觉到身边都是冰冷,都是黑暗,那么我们只要努力抓住一抹阳光,我们就可以保存着一抹阳光!也就是说,只要曾经有一点美好的回忆,我们就应该相信世界其实是美好的。因为它竟然曾经美好过,现在不过是一次磨难,就一定能再次美好。我们只要坚信阳光就在前方,那么还有什么走不过去呢?
如果说我在讲故事,那么,我首先要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农业社时代。
那时的村不叫村,而叫大队。我们大队一共有七个小组,我家属于第二小组。我们小组有十多户人家,土地也比较广,所以,“烂窑坡”上的几孔烂窑里就喂了九头大牲畜:两头耕牛,七头毛驴。我不大喜欢牛,所以,除了记得放学以后和几个调皮的男娃排队撒尿饮那两个“喝尿”的家伙以外,别的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了。而对那七头毛驴的印象却不然,我清楚地记得黑嘴驴,记得四花驴,记得白脑心驴……更记得那头灰不溜秋的乖乖驴——大伙都叫它“灰驴”。
我们的故事就从灰驴开始。
灰驴是一头騸驴,温顺而有灵性,干活卖力气,拉车、犁田驾轻就熟,推磨、驮重样样在行。所以,全组人人喜欢使唤它。
记得有一天,母亲让我请外婆来我家编席子。外婆大队离我们大队有二十多里路,路上有许多岔路,我说我不认识路。母亲说:“你只管坐在驴车上,车让灰驴拉,灰驴去过你外婆家,保准认得路。”我就应允。走出村口,我想,既然灰驴认得路,那我就闭上眼睛试试它的能耐吧。谁知瞌睡虫来袭,我居然真的打起了盹,打着打着便歪在驴车上天不管地不管地睡着了……待我醒来,我发现我已躺在外婆家的炕上了!那年我才十岁,外婆说我是个十足的傻小子,还不如灰驴“精”呢。
按理说,犁地的任务应该由两头大耕牛来完成,可这两头牛都有些顽劣。就说大红牛吧,这家伙有时会顶人,有一次就将五爷顶下崖畔摔断了腿。大黑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犁地时好偷跑,常常害得扶犁人满山捉拿。所以,即便是组里的犁把式,也好使唤灰驴犁地。灰驴犁地又快又稳,回犁处几乎不需吆喝,它会自动掉头。别的驴呢?除了白脑心,都不会犁地。可是,白脑心干活又踢又咬,像个泼妇,没人愿意使唤。
还记得有一天,二婶家要推磨,她就央我和她儿子招财去“烂窑坡”拉驴。二婶说:“你们早点去,一定要拉到灰驴。”我问二婶:“为什么就要拉灰驴?”二婶说:“灰驴乖,推磨不歇。”于是我们就径直跑向烂窑坡。可是,我们扑了个空,灰驴早被傻来喜拉走了。唉,傻来喜连十个数字也都数不齐,却也懂得灰驴好使唤!喂驴的三伯就把四花驴打发给了我们。然而,没等我们进门,二婶就骂开了招财:“叫你驴日的早点去、早点去,你却在路上磨磨蹭蹭;你把四花驴你爷爷拉来干什么?这个懒货打一棍子走一歩,还偷吃,把人能给气死哩。送回去,明儿再推;明儿早早去拉灰驴!”
第二天,二婶没有让我和招财去拉驴,而是亲自出马,天不亮就把灰驴拉回来了。灰驴不负二婶的“重望”,“驴不停蹄”地为二婶推了整整一天磨。
灰驴就像陕北的山药,什么样的饭食都能配得上去。不过,迎亲送亲的体面事儿是轮不到灰驴的,因为灰驴是头騸驴。
灰驴死得很突然。
我家隔沟对面的李茂才因公殒了命,秋收时节,组里照顾李茂才家的,特意安排灰驴给她家驮山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节骨眼上灰驴却有些不争气,或者不识抬举,甚至晚节不保——居然驮着驮着就卧倒了!李茂才的两个小儿子轮番用鞭子抽,灰驴还是“耍奸溜滑”,最后竟然将装山药蛋的毛布袋撂到了地上!唉,李茂才家的几乎要急得嚎啕大哭了。
组里人都骂灰驴。大家说,都说人心难测,这驴心也不好估量——只知埋头苦***灰驴也变成“奸驴”了。
几天以后,灰驴死了。死时,灰驴脊梁上还驮着将近二百斤山药。
组里人就等着分驴肉。
不过,解割灰驴的人面色凝重地说:“灰驴的腹腔里全是血,心脏和肺子都爆裂了……”组长眼软,落了泪,说:“灰驴是累死的,咱们就别分它的肉了……埋了吧!”
埋灰驴那头,天空下起了雨。秋雨绵绵,全组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我的故事就算讲完了。
故事的主人公嘛,毕竟是一头驴;如果是一个人……说实话,此时,我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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