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岁末,大街小巷随处都是置办年货的人们,突然有种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感觉。春节,中国老百姓的传统节日,它象征着上一年的结束,新一年的开始,人们将告别寒冷单调的冬季,迎接生机盎然的春天。而每每到这个时节,就是家家户户就开始做年货的时候。说到做年货,最具代表的'当属是年糕,俗语讲“吃年糕,步步高!”寓意人们的工作和生活节节高升。
年糕,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1974年,考古工作者在浙江余姚河姆渡母系氏族社会遗址中发现了稻种,这说明早在七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开始种植稻谷。汉朝人对米糕就有“稻饼”、“饵”、“糍”等多种称呼。古人对米糕的制作也有一个从米粒糕到粉糕的发展过程。公元六世纪的食谱《食次》就载有年糕“白茧糖”的制作方法,“熟炊秫稻米饭,及热于杵臼净者,舂之为米咨糍,须令极熟,勿令有米粒。”即将糯米蒸熟以后,趁热舂成米咨,然后切成桃核大小,晾干油炸,滚上糖即可食用。将米磨粉制糕的方法也很早。这一点可从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中得到证明。其制作方法是,将糯米粉用绢罗筛过后,加水、蜜和成硬一点的面团,将枣和栗子等贴在粉团上,用箬叶裹起蒸熟即成。这种糯米糕点颇具中原特色。年糕的种类很多,具有代表性的有北方的白糕、塞北农家的黄米糕、江南水乡的水磨年糕、台湾的红龟糕等。年糕有南北风味之别。
北方年糕有蒸、炸两种,均为甜味;南方年糕除蒸、炸外,尚有片炒和汤煮诸法,味道甜咸皆有。据说最早年糕是为年夜祭神、岁朝供祖先所用,后来才成为春节食品。 年糕不仅是一种节日美食,而且岁岁为人们带来新的希望。正如清末的一首诗中所云:“人心多好高,谐声制食品,义取年胜年,籍以祈岁谂。”
最近迷上了中央台播出的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一部纪录片能拍得这样的活色生香,温情脉脉,不得不佩服导演的水平。
《舌尖上的中国》是美食献给普通劳动者的颂歌,没有宣扬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有的只是对食物最朴素细致的描述,对人和食材的关系的微妙理解,悄然传达出几千年来中国人在劳动中所产生的智慧思考以及味觉审美,每一道食物都能勾起观者的浓浓思乡之情。而这一切,都使这部纪录片呈现出与众不同的魅力感召。
在自然的馈赠里,展现的画面是卓玛与妈妈步行进入30公里之外的原始森林里采摘松茸,圣武和茂荣在嘉鱼县用双手挖莲藕,浙江老包挖掘竹笋……他们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采集,捡拾,挖掘,捕捞自然的馈赠,来延续着家庭的命脉,这些劳动人民最本色最真实的生活场景与状态,让人看了亲切又温暖。
时间的味道是记忆的味道,记忆里,飘着父亲烹饪食物的香味。小时候,父亲在我眼里是伟大且多才多艺的。他会种花,会唱戏,会缝纫,会织衣,会享饪。父亲最擅长做大煮干丝和红烧狮子头。大煮干丝,是最最家常的一道菜,细细的干丝,配上青菜,冬笋,胡萝卜,黑木耳,火腿,虾米,用鸡汤煮开,色香味俱全。一家人围着饭桌,开开心心地吃起饭来。入冬后,父亲开始忙着腌制咸肉和咸鱼。临近年末,父亲又忙着蒸馒头,年糕。整个腊月里,飘浮着腊肉香与馒头的甜香。
成年后,我独自去上海工作,在异地他乡,经常怀念家里的食物。自己也经常会做饭,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常常食而不香,索然无味。每次回家,都会带上父亲腌制的咸货和他亲手做的肉圆。咸肉烧青菜,红烧肉圆,每一顿朴素的饭菜,我都吃得那么香甜和满足。有了父亲烹饪和制作的食物,再寡淡的日子,也变得富足且有滋有味。
而今,我也身为人母,有了孩子,因为工作忙碌,并不时常下厨房烹饪做饭。所幸有婆婆操持着家中的一日三餐。一家人围着饭桌,吃着可口饭菜,其乐融融。家所呈现的温馨,随着这份舌尖上的年味,将会一直传承下去。
有时候,一些美味佳肴可能会被我们记住,但有的时候,家中那平扑的食物可能会被我们铭记在心。——题记
从前,我脚一踏进门,喊一声“我回来了”,迎接我的就是母亲那淳朴的笑容和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每当我看着那香气四溢的美味时,内心就油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恨不得把它们一扫而光。吸饱了它的香气,然后美美地端起盘子。将他一股脑儿地吞下,美滋滋地摸着涨鼓鼓的肚子,怀着满心欢喜,到书桌旁开始做作业。每天,我就怀着这样喜悦的心情迎接每个晚上的作业。
但是,同样的东西,吃多总会腻的,我开始抱怨母亲做的`菜、拒绝这些我从前认为的佳肴。
有一次,我去外地旅游。据朋友说,这个地方有很多有名的小吃,去此地游玩,不品尝此地的名小吃等于白来。于是我决定去看看朋友们所谓的名小吃。来到小吃一条街,看着琳琅满目的吃食,我不禁眼前一亮。快步跑到小吃摊前,果断买下了这个东西尝一口,那个东西品一品。第一天吃着这些所谓的名小吃,果然不错,第二天还能再品尝这些吃食,到了第三天这些美食再也勾不起我的兴趣了。突然很想吃母亲为我做的家乡菜,恨不能立刻放弃继续旅游,回家让母亲为我做一大桌子使我现在口水直流的家乡菜。终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看着久违的家乡菜,心中不觉一震。闻着那浓郁的香味,眼中那浑浊的眼珠也突然明亮了起来,看着那鲜亮的菜肴,我禁不住迅速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把菜送往嘴里,隐藏在我心中的那份激动又被激发了出来。我忽然领悟到,原来我舌尖上碰撞的不仅仅是美食,而是对母亲的记忆,对家的思念呀!舌尖碰撞着美味的菜,我内心里那份对母亲的回忆也渐渐涨了出来,溢到了心头。
舌尖上与母亲做的菜的碰撞,并非只感受到美味,还有我对母亲那爱和宠的浓浓的思念。这种思念,就像梦寐以求的食物一样,在舌尖上回味无穷。
穿过盘旋而上的盘山公路,带着昏昏的睡意,到了外婆家。树上路旁,满是雪。
那年那月里的上周村,冷风阵阵,大街小巷弥漫着浓浓的年味。火红的灯笼挂满街头,热闹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吉祥的春联挂满门帘……好不热闹!那是我第一年在外婆家过年。
那时候外婆的身体还算硬朗,每逢过年她总要亲自蒸糯米,打次糍粑,寓意来年步步高升,也正是这种特殊的味道,成了我舌尖上永恒的记忆。
腊月里,黎明总是姗姗来迟,我与外婆来到街上买糯米时,天还未亮透。但这丝毫不削减村上乡亲们采购年货的热情——络绎不绝的行人和三轮车将古老的小镇挤得水泄不通。吆喝声和鞭炮声此起彼伏,似乎要分出高低来。“金金啊,你想吃什么,外婆给你买。”外婆带着乡音,问我。我摇了摇头,“我只想吃糍粑!”“好,我马上回家给你做。“
回到家,外婆用把糯米倒入铺好年糕叶的蒸笼里蒸煮了。这时候,外婆终于能揩揩汗,靠在沙发上稍适休息。这时候,又把太公叫了过来,准备打糍粑。当蒸熟的糯米被抬过来时,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打糍粑的石窑,有一面鼓的大小。如白雪一般晶莹的糯米被倒进石窑,清香在屋中散发开来。太公抡起了特制的木棰——柄有一米多长——开始砸向窑内的糯米。山里的冬天格外寒冷,但屋内的气氛却是热火朝天。随着一声声有节奏的撞击声,糯米在木棰的起落中失去了原有的结构,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大块洁白如玉的糯米团。它巨大的黏性使得太公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提起木棰。太公就脱了棉袄,穿着单衣,仍然挥汗如雨。太公打一下,外婆翻一下,这默契的配合,定要几年才能有。
不一会儿外婆便收拾好了,利索的把糍粑掰成几个小团,在上面撒上几颗芝麻,递给了我。热腾腾的糍粑在我口中回味无穷,暖在了我的心里。
有人说,一种味道,便可唤醒一种记忆。我领悟了这句话的道理,为何我对这糍粑有着深深的眷念?原来这舌尖上的美味背后,隐藏着外婆对习俗的传承,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爱的延续呢?
在我看来,年味是凝结在舌尖上的,一年又一年,我们就在这样的年味中,慢慢长大了。
“进了腊月门,就是过年”老话虽是这么说,但在现在,过年的热闹喧腾,似乎是从小年开始的。在小年这个春节的盛大开始中,饺子第一次揭开了她的面纱。
饺子永远是过年餐桌上最重要的角色。饺子寓意着更岁交子,无论这一年过得怎样,春节的饺子永远是一家人的年终盛宴。“舒服不过躺着,好吃不过饺子。”饺子美味,饺子馅更是变化多端,令人多吃不厌。
在我的老家,饺子馅总是经典的韭菜猪肉馅。韭菜是新下的,鲜嫩多汁,刚买来摘来的韭菜更是青翠欲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地上铺着几张报纸,一起摘韭菜,年味与家的味道就在这里,慢慢升华。猪肉最好是手切的,可以一粒粒清晰地嚼到,最好有些肥肉,猪肉的肥而不腻与韭菜的鲜辣融合在一起,正是对年味的最完美诠释。
韭菜猪肉饺子本是最佳组合,可年三十晚上子时要吃的饺子却是素馅。老一辈人说这象征着来年朴素平淡、平平安安。我对这种说法不太相信,但素馅饺子的确也别有一番风味。
把胡萝卜、粉条、豆腐切碎,摊一个蛋饼切成小块,有时加些木耳,素饺子馅基本上脱不了“这一套”,但就是这几味简单的食材,却能调出美味的馅儿。素馅没有了肉馅的那种浓烈的肉滋味,多了一股清淡的感觉,也可以对春节期间的大鱼大肉起到一个很好的调节作用。不过令我疑惑的是,有时素馅里也加些海米虾仁,这还叫素馅吗——也许素馅只是人们的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寄托与尝鲜的满足罢了。
饺子皮也颇有讲究。必须要用死面的那是一定的,放了酵母就变成煮包子了。这几年新出了一种“饺子粉”,据说是专门用来做面皮用的,其实味道嚼劲与一般的饺子皮没什么差异。擀面皮真是门手艺,擀面皮讲究中间厚,边上薄。要想擀得又快又好,挺不容易。现在,肉店里有卖机器压的饺子皮,两片皮之间扑上点面粉,显得死气沉沉,口感也一般。
每当吃完饺子,总要喝上一碗煮饺子的清汤,说是“原汤化原食”。其实抛开营养不讲,清汤的味道品相还是不错的:清汤的色泽是有着谷物气息的淡黄色,味道既有一种饺子皮的清淡,也有露馅饺子肉馅的鲜美——所以煮饺子时,露馅饺子还是必不可少的呢!喝下一碗汤,感到周身热乎乎的,寒冷驱散殆尽,也冲淡了刚才吃饺子的咸味。
在吃饺子时,总少不了几个翠绿色的身影,那就是腊八蒜。吃一口饺子咬一口腊八蒜,感觉那种辣味在鲜味里散开的感觉,缓解了肉饺子的油腻以及腊八蒜的辛辣,可谓是两全其美!米醋、绵白糖、大粒蒜,把它们种在玻璃瓶子里(原来是用瓷罐子以及玻璃罐子的),小年时便可收获一瓶翠绿腊八蒜。今年我家的腊八蒜是翠绿色的,可醋却成了草绿色,没达到老舍先生“色味双美”的标准啊。
说到小年,似乎还有一种沉寂已久的习俗:祭灶、吃关东糖。在济南城区里,祭灶的习俗早已无影无踪,关东糖、糖瓜也越来越少。不过我今年有幸寻觅到了杆状的关东糖。关东糖很脆、很酥,有时咬一口还会迸溅出许多渣渣,不过那甜味是沁人心脾的,与厨房里柔弱无骨的绵白糖是没法比的,多了一层过年的香气,让人很是舒畅。
我在福建吃过一回白年糕:味道虽不错,可口感是单一至极,好像在咬糯米团子。山东的黄米年糕就不一样了。原材料是黄糯米面,和面时直接把洗净的大枣整颗放进去,正好随着和面被绞碎一部分,进到黄米面里面,捏成窝窝头状,上锅蒸熟。吃黄米年糕时,离大枣越近,枣味越浓,还要时刻提防着,别被枣核咯了牙,多么有趣!
说到年糕,就不能不说豆包了。豆包讲究心里美,其实也是馅料的重要性。做豆包前一天晚上要把大红枣以及红小豆放糖放水,煮沸了再焖。第二天上午馅料已焖得差不多,甜糯软香,直接吃更是美味无比,即刻用发面包了放进蒸笼里,还要一同做些馒头。蒸出来的豆包外表普通,里面却是红彤彤的,煞是好看、煞是美味。
最后要介绍的,也是我最为喜爱的,就是酥锅了。酥锅这手艺,我的亲人里只有我姑姑有,而奇怪的是我奶奶却不会。酥锅之做法,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把喜欢的食物煮熟了加某种香料炖吧。最后收了汁,放凉以后,每种食物既保存了些许原味,也有一种互相联通的不可名状的香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酥锅凉了才好吃,可地冻天寒的,不免令人不太适意,也是春节美食中的特色一员了。我们小区来了个卖酥锅的,掀开锅盖,冒出的竟是阵阵热气,这算什么酥锅!他那酥锅还有哩啦的汤水,味道一般,竟然还有人买!于是我便决定再也不吃他家的了。
酥锅有酥白菜酥豆腐酥鱼酥鸡酥豆角酥海带酥肉酥口蘑酥木耳等等,什么都可以往里放,我最爱的是酥海带。
过年,其实不仅是一个盛大节日,也是亿万中国人的心灵寄托。我衷心希望这些美食,凝固成舌尖上的年味,一代又一代流传下去,一年又一年期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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