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著名诗人洛夫先生的《诗人与酒》,是一篇非常隽美的议论性散文。独酌是哲学式的饮酒,对酌是散文式的饮酒,群酌不免会演变为戏剧性的饮酒。而在于诗人,酒可以浇去心中的郁闷和不平;酒可以渲染气氛,调剂情绪,资助谈兴;酒可以使人唤起联想,产生创作的灵感。酒是一种经历,是一种心境,是一种个性。古诗中送别与感伤的作品最多,古诗中流着的两种液体,一是眼泪,一是酒作者如此许多的见解,充满诗意,充满哲理,其丰厚的意蕴,自然显出无尽的美丽。
一篇议论文总有一个相对集中的议论话题,亦即对象。有的文章,议论的对象一目了然,直截明了;有的文章却不,其题目就是一个集约、内敛了丰富意蕴的形象,逗人遐想。例如,夏立君先生的《西域读李白》。文章叙写了李白家族在大唐最西缘——遥远的中亚碎叶的流浪、漂游。行文之中,作者不时点击西域的民族以及个性化了的生活细节,借以议论李白是伟大的漂泊者,具备西域骑士的骠悍、洒脱;李白的诗文充满异域情调和漂泊情怀;在李白心中,无处不是故乡,醉处就是故乡。——他拒绝根的存在;李白是诗人中的游侠——重侠轻儒,轻财重义,藐视权贵;李白中骠悍与纯粹的西域风格特点是与成吉思汗并列的在文化精神领域的大手笔。可以这么说,西域广袤而且边远,是一个令人神之往之的`魅力名词;作者在西域与李白的诗文以及思想、个性之间觉悟出了一种本质的融通,从而捕捉到了相应的议论契机,文章形象鲜活而且纷呈,诗意盎然。
有一个永久不变的道理,这个道理用在于农夫身上、用在于考生身上、用于一般世人身上,也可用在香港、用在美国、用在世界各国都可行得通,这个道理就是:“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这个至理历经岁月漫长的洗礼,经过不同时空的淬炼,始终站得住,挺得起的千古名言。
赠人玫瑰,手里留香;给予饭菜,功德无量;予人方便,自己无害。所以舍并非完完全全的失去,而是另一种型的转换,也可说是心态上的转变。铁矿可以在深山里悠闲地埋在地底下,历经千载的花果飘零,万年的沧海桑田,始始终终都是原来的铁矿;但如果铁矿不舍弃安稳舒适,而仍旧无所事事地潜藏于深山的话,就无法造就林林立立的高楼大厦,供拥挤不堪的人们使用。如果一粒麦子不死,我们也看不到沉甸甸金黄的波浪,也看不到非洲饥饿孩童脸上的笑容。一粒麦子的自我舍身,繁衍千千万万的生命朝气蓬勃,欣欣向荣。所以说,舍弃小小的自我,燎原为成千上万的大我,于生命历程中是一项伟大的行为。
我舍弃走马看花的习性,不再只是远观青山。远眺的青山是多么的翠绿,何等的苍茫,静止不动的如一位壮硕的战士昂首、挺立;但如果你走进一看,瞧!那绿树的枝条随风摇曳,嫩叶亦婆娑起舞;小草像是喝醉酒似的摇摇摆摆,朵朵点点的小花,缤纷这大山的色彩;潺潺的溪水撞击着溪床上的岩石,发出轻快的妙音;枝头的鸟儿吱吱喳喳唱出生命的欢欣,山谷中的竹鸡也走走跳跳着欢乐的音符。呵!原来这看似静止的远山,竟是如此的生机无限,绿意盎然!如果你肯舍弃远观,如果你肯舍弃些许时间,跨出你的大步,迈向青山,你就会得到不同凡响的收获,看到一座生机勃勃的大山。
我舍弃勿勿一瞥的惯性,不再将浮云看成一掠眼的白烟。仰望苍穹,青天朗朗,是多么的浩瀚无垠,何等的无边无际,如同一纸泼墨的山水画。但如果你静静的看,仔细的瞧,你就会发现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天空,居然可以如此的波诡云谲,变化莫测,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原来,看似平静的云彩,随风徐徐缓缓的飘荡,色彩时而白,时而金黄,时而橘红,时而晦暗,于揭起波澜壮阔的翻腾,汹涌如浪,令人直言不可思议,叹为观止。所以说,如果你肯舍弃繁杂的情绪,如果你肯沉澱你的心灵,如果你会放空自我,那么你就会得到与众不同的见解,欣赏一幅跃动的图画。
老师舍弃自己休闲的时间,孜孜矻矻的学生身上,大舍无求,殷殷期勉,而造就学生之得;而学生之得,也是老师之得。所以“舍弃”与“付出”并非失去,而是一种更为意义,层面更为壮阔的获得。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将会面临无数个的“失去”,也会得到无数个的“拥有”,我们将以“有舍才有得”的平常心看待,以“舍”勾勒生命的轮廓,以“得”涂抹鲜明的`色彩,期冀能于“舍”与“得”的浩瀚苍穹里,任我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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