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踏上回济的客车,窗外的大红灯笼仍旧高悬在门楼,亲人不断地向我挥摆着手,震耳的鞭炮声让离开的心情变得愈加烦躁,也更鲜明地衬托出了离家的不舍。一如春节前回家的匆忙,这次又要匆忙地离开,或许应该把这些不舍与烦躁归因于春节假期的短暂。
今年的主题征文活动定为“过年那些事”,春节前总想起笔写下些什么,但都因思绪短路告终。记忆中过年的那些事,长大后都成为了一种习惯、一道程序,美食、新衣、烟花俨然已不能引起我们足够大的兴趣,结婚、生子、收入成了必谈的话题。年,貌似成了一次炫富会、炫福会,亲朋好友坐在一起总要比出个高低,又要唏嘘哀叹一番。年味,便也逐渐淡了下来。
印象中的小时候的年味要比现在浓许多,刚入小年大家便都从四面八方赶回家,29、30才回家的少之又少,没有回家过年的更像是犯了忌讳;买年货、买新衣、大扫除、贴春联,这些需要全家总动员的过年项目更平添了几分乐趣;在那个以黑白电视为主的年代,年三十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变成了一家人的文娱大餐;大年初一的家族团拜更彰显了一个家族的人丁兴旺。幼时的年味之所以浓,是因为在幼小的心里年就是年,没有其他的意义。
渐渐地长大了,社会发展的步伐加快,工作生活的节奏加快,除夕回家亦或是过年不回家都习以为常,穿不穿新衣变得无所谓,放烟花成了小孩子的玩耍,春节联欢晚会可以在电脑上看重播,逼婚、问收入、催生孩子成为谈论的话题,一切都变得平淡起来,又觉得低俗,甚至又令人厌烦。长大后的我们厌烦过年,是因为正是过年让我们又大了一岁,意味着责任多了一份、担子重了一份;正是过年让我们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被一次又一次地催促。
正是过年让我们清楚了亲朋好友家的孩子已然飞黄腾达,自己仍旧平庸落寞;也正是过年,才让我们真正懂得了生活的压力、生存的艰辛。长大后的年味之所以淡,是因为我们自身情况对过年的一种自信的削减,长大后的年不再是单纯的吃喝与穿衣,或许更多的是代表了一种生活的状态。
长大后,过年是一道关卡,让我们懂得了在忙碌一年后要做个总结与计划;过年是一种矛盾,让我们在回家的自卑与自信中纠结;过年是一番记忆,让我们忆起了逝去的人、遗失的事。长大后,体现在外表上的年味淡了,更多的是来自心底的年味。过年意味着回家的兴奋,无论在何方,无论有多远,在外的游子都会背起行囊不问路途艰辛;过年意味着离家的不舍,短暂的假期,众多亲朋的`走访,匆忙的行程后才发现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最少;过年意味着思乡的心切,坚守在岗位不能回家的游子,或许也只有在这一刻才最心酸。
年味,或许真的不曾离我们远去,当我们恪守对于家的思念与不舍时,已然烙印在心底。
“金风送喜来,紫荆花已开,二月大地春雷锣鼓敲起来……恭喜恭喜中国年,五谷丰登笑开颜……”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就知道,年到了!你知道年是什么味道的吗?年的味道怪怪的,让我品一品在给你细细道来。
年,是欢乐的;是喜庆的;是和睦的。年,对于我来说是甜到心头的。屋外二月的寒风呼呼地刮着树枝,干枯的树枝上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枯黄的树叶;风也毫不留情地刮过人们的脸庞,可人们洋溢着幸福欢笑的脸颊,火辣辣的,成群的男孩按动着打火机,从里面一下子窜出火红跳动的火苗,红光映在人们的脸上,笑容更加甜蜜。“噼里啪啦”鞭炮声清澈的在耳边回荡,绽开的不仅是绚烂的烟花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心花。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圆桌周围,汤圆、饺子、抄手、面条……还有色香味俱全的各色中国菜:香肠、腊肉、夫妻肺片、京酱肉丝、鱼香茄子、麻婆豆腐、春卷……旁边的电视中正在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春晚,而围坐在桌子边的人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菇炖鸡汤美美地品尝,一口接一口,浓香四溢,安抚了每一个人一年以来疲惫的心。这种感觉只有在过年才感受的到,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年的味道是甜的。
年的味道是辣的,贴倒“福”、对联、门神、窗花;挂灯笼、中国结、红辣椒;放鞭炮、舞龙;还有“领红包”!……一片红色映入眼帘,过年就要喜庆,就要热闹,就要红火。中国年让你在冬天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有火辣。
年的味道是酸的,每天清晨我会一边吃饭,一边听广播。“儿子长大了,一年到头就回一次家,人是回来了,可是留的住人却留不住心。”这是一位母亲写给儿子的一封信。父母老了,儿子大了,好不容易回了家,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如同开心果一样逗父母开心、帮父母做事。只是一味地玩着手机看看电视,对于父母的嘘寒问暖也爱理不理。这个年,父母盼回来了深爱的儿子,可儿子的心却早已停留在了别处。父母的心是酸的,年的味道也是酸的。
年的味道是苦的,过年时是小偷、骗子、火灾肆虐的高峰期。努力了一年的积蓄被好逸恶劳、游手好闲的盗贼偷走,被油嘴滑舌的骗子诓骗,甚至被一把无情的大火吞噬……妻离子散、亲人离别,就在这普天同庆之时,事故给予人的打击是空前悲惨凄凉的。这个年是苦的。
年的味道不是能一语道破的。各自有各自的区别,酸甜苦辣一应俱全,就像一台鲜活的戏剧而或一支谱写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歌曲,要用眼观察、用耳聆听、用心感受。
贾平凹曾在《年味》一书中这样描述年味:
一道道晨曦划破夜空;一个个灯笼飞上屋檐;一幅幅对联贴上墙壁;一件件新衣奔离衣柜;一声声爆竹响彻天地;一片片彩霞空中飞舞;一阵阵欢呼请出红日;一句句祝福口耳相传……
在此我预祝老师新年快乐!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已经不一样了。祭祖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但是本该如此我还是像机械般起床,过我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祭祖简化、焰火渐少,还有我看到各种新奇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确,随着时间推移,我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时候点燃。现在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游子,我也难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艰辛,我没有像他们一样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孩子,我只能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变迁,但也不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是传承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仅仅从我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过年就是过一种味道,那浓浓的年味带着欢乐,带着祝福,带着一家人老老少少的喜悦,带走过去一年的回味,带来新的一年的希望渐行渐远!过年过的其实就是一种耐得咀的,一家子乐乐哈哈的味道;过的是的是一年又一年的红红火火,盼的是一年又一年的喜气洋洋,送的是一年又一年的平安吉祥!
尽管那味道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可人们还是有滋有味地品着,那里有浓浓的亲情,眷眷的乡恋,暖暖的回味…尽管会把一年的辛苦收获挥洒得襄中见底也自甘愿意;尽管会因为走亲访友而身心疲惫,但还是无怨无悔;尽管会有年关将近、开年工作路途挤堵不顺伴生舟车劳顿,还是会因心中有暖眼里有盼行走得开开心心…
过年就是一种埋在心里的守望,半百的父母守望在外飘泊的儿女有钱没钱回家团圆;留守的孩子守望在外劳作的爸爸妈妈回到身边;年青的中年的社会建设主力军带着一年的收获回家送给家人一年的祝贺…过年就是把守望的慢长味道变成现实!
十七年了,我的母亲从一位挑起育儿养家的责任的肤色胞满的中年妇女走进沟壑纵横的耄耋之年,她总是教育我们兄弟姊妹四个好儿女应志在四方;如今我们早己隧了母亲愿,通过多年打拼努力都在大都市扎下根且生儿育女,渐渐地适应了都市繁华便捷的生活方式,渐渐模糊了那遥远的小山村,渐渐地忘记了那小山村的守望;回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乡音乡情在灯红酒绿的挤兑中渐渐地陌生了,总是借口工作忙,总是托辞家里走不开,事实上是我们自己以经不适应那简单原始厚道的乡村生活了;所以母亲的盼望一年又一年地年三十落空了,老屋的年味空寂的让人窒息,母亲照样摆着我们姊妹的碗桧,一个人孤独地咀嚼着团圆的味道。我们总劝母亲跟我们去大都市过年,母亲总说习惯了乡里的味道,习惯等孩子们回家的那份牵挂…今年,我年三十带着孩子妇媳回到老家,陪母亲过年,母亲见到我回来了,快乐地像个孩子,脸上的皱纹乐开了花,逢人就夸儿子媳妇孝顺!我在乡亲面前,脸红到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十七年了,我才第一次回家陪母亲过年三十,还有啥资格谈孝顺!母亲忙前后地张落着,满满摆了一座鸡鸭猪牛肉,没有一点素菜,巴不得让我们把一年落下的好吃的吃回去;席上还一个劲儿地给我媳妇孩子儿夹菜,"妈,现在城里人都是多吃蔬菜少吃肉"媳妇说道。母亲伸在半路上的筷子一下凝固在半空中了,眼里好像有砂似的,忙道"妈老了,不中用了,不知道孩子们喜欢啥!"我瞪了媳妇一眼道:"妈,没事的,我从小就喜欢你做的年夜饭,我和孩子们都喜欢吃肉,不吃闹得慌,正好你给我们解了馋!"尬尴的气氛一闪而过,你一杯我一杯地祝福让母亲脸上挂满了笑,老屋里飘出了许久未有个的欢快气氛…尽管初二下午我就返回了城里,但走时我感受到了这是母亲十七年从未有过的甜蜜!
年味就是有钱无钱回家团圆!我们所处这个时代,生活好了,物资丰富了,但缺的是人情味,那是一个家庭和睦,社会和谐的精神!不管我们有多成功也不管我们有多富有,也不论我们平凡或者普通,在我们心里那一种可以传承的风骨,可以播洒的味道,那就是一个家庭一个民族可以延续的亲情友情这种主流情义,与财富名利无一毛钱的关系!
过年在人的一生有几十次甚至上百次,但是那渐行渐远的过去,那欣欣然然走来的盼望,却让山河更替,时光流转,让岁月充满味道;过去的耐得回味,未来充满希望,正如那红红的灯笼罩着的对日子的肯定,对生活的追求,满是幸福的梦…
年味是我们这个民族特有的气息,那是万家团聚的盛会,亲情友情的集会,是父母儿女团聚乐哈的日子,谁也不愿落下,年复一年地聚会,年复一年地盼望,那是分久必合的大团圆喜事!
没有了那震耳欲聋的鞭炮,没有了全家人围坐一起的超大屏电视,没有一个慈详的老人,她的笑,她的叮咛,她的唠叨。
一柱清香,躬敬的鞠上三躬,插在香炉上,随清烟缭绕的是十八年相伴的时光。
二十四栋老房子,这是我最早的记忆,每天放学回来,楼道里都会响起我“高亢”的声音“奶奶,开门啊”。而开门的,永远是那位慈详的老者。
过年了,大叔大伯姑姑婶婶们都会聚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家里,煮上一锅香喷喷的莲藕汤,便畅聊起来。家族中,我排行最小,往往被大叔大伯们当作逗乐的对象,只有奶奶是永远护着我的,那才是年味啊。
一年又一年,孙子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矇矇瞳瞳的少年,最终我和父母搬离了老房子,为了我的学习,也离开了我的奶奶。搬家那天,父亲将最后一件家具锁在后备箱时,我最后望了一眼老房子,奶奶站在三楼的窗边,隔着纱窗望着,目光是不舍的。
往后的时光里,每逢过年我们举家都会重回老房子,再次聚在一起。可哥哥姐姐们都已有自己的事业与家庭,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过去的年味,再也寻不到了。
年味就这样淡了下来。
奶奶得了重病,搬到了我们家,二十四栋的老房子又要拆迁,两个重担一下子落在爸爸的肩膀上,一天一天心力憔悴,白了头发。
最后一年,奶奶是在我们家里度过的,我们终究也不知道奶奶最后一年是幸福还是不幸福,虽然空巢多年终有我们相伴,可全身已被疼痛侵袭,也许是在幸福与痛苦中度过的吧。
想留的东西永远留不住,终究被岁月的长河,奔腾的波涛汹涌而尽,只是让父亲始终愧疚的是那一天子子孙孙们没有一个人陪在奶奶身边。
也是那一年,旧房子也拆了,在荒芜的废墟中想找到一个熟悉的瓦砾都难。
家人年年相聚的故居就这样,也没了。
新年是在还建房里办的,二十二楼的高空,始终让人感觉不安与厌烦。纵然家人也全都到齐了,但那种畅快,亲切,那种萦绕心头的温馨,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房子间被长明灯的蜡烛点亮,焚香让房间烟雾缭绕,伴随着我的记忆从窗外飘向远方。
可始终少了一个人的存在,望着窗外的雾气似雪一般,可曾知道,白雪丰盈的年,有你相伴,才有温暖。
而年味的消逝,在我们这个小城里却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孩提时代的依稀而模糊的记忆里,我还可以看到一些过新年的欢乐景象。伙伴们争着放鞭炮,嬉戏玩闹,最高兴的是领到红包,不论压岁钱有多少。火热的大红色就是过新年的颜色。中国的红真的包含了太多、太多。
而现在似乎都已不再了,鞭炮声显得单调而刺耳,全无热闹欢腾的景象,孩子们似乎也不大在乎压岁钱了。
压“祟”,保一年平安,这层意义,我现在才明白,孩子们应是不知道的。
现在的过新年,就好象是一个卸了红衣浓妆的老成持重的姑娘了。
还记得,寒假前,一位寄宿的乡下朋友问我:“你们城里是怎样过新年的?”我竟一时愣住了,答不上来。“是啊!我们现在究竟是怎样过新年的?我应该好好想想了。”便随口告诉他一些时下正时兴的过新年方式。例如:团年饭去宾馆吃,全家一起外出旅游等。
他感到很吃惊,也很不解,说:“那是哪来什么年味啊!我们村里的过新年,那才叫热闹呢!只有回家的,没有向外跑的,团年饭都自己做,那才有年味儿嘛,就像吃年糕那样。”
我又向他解释,“现在城里人们工作都很忙,没有时间。像‘五一’、‘十一’这样的法定假期才能有些休息时间。一到过新年,恰好一家人都有时间,便趁隙旅游了,偷个闲;上饭店吃团年饭,那样也方便,省时一些。”
其实,我也同他想的一样啊!小城里的年过的单调而乏味了,年味似乎在这儿消逝了。只记忆里还依稀有些模糊的影子。
这样的生活究竟好不好呢?
我无法替别人下定论。但至少我还不习惯这样的趋于冷淡的春节,我还不适应。我倒宁愿看到一个热闹的春节氛围。即使是那热闹不属于我也好啊。
这个节日本该是如一位活泼俏丽的红妆少女那样盛装打扮的。像北方人那样,把喜庆传到每一个角落。
几千年来的辞旧迎新史当如何延续?
我想,我们这一代应该做些什么,不要让中华文化里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我们手中渐次消逝。到以后的孩子问我们时,不要只说“那只是一段陈旧的历史。”
现代社会进步飞速,但还是留下一些古朴的风俗要好一些。
传统的节日风俗都寄托了人们的美好愿望。新年赠橘(吉),压岁(祟)钱……
还记得苏辙有:“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那又是怎样的一派合家融融、一派祥和。
我想,我们都不希望中国的红变淡、年味消逝吧!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我回到了阔别已久故乡。
刚到老家,姥爷忙起来了。他带我去商店买了“福”字。经过姥爷一番叮嘱,我们开始认真贴“福”。姥爷说“福”字是带来吉祥幸福,能祈祷在新一年过上幸福日子,所以要用心贴,我们一听,干得不亦乐乎。我拿来一张金“福”字,往上贴时,姥爷说该把“福”字倒着贴,才能“福到”。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贴“福”字也讲究呢,怪不得我常常看到人家门上倒着贴“福”!
除夕这天,奶奶忙了起来。她把磨好面粉﹑糯米粉倒入盆中,再加上红糖﹑白糖与其它配料,做成松糕原料。姥爷早已在灶前把火烧得旺旺,奶奶快速把木盆放上去了。一会功夫,热气腾腾咖啡色松糕出锅了。我看得眼花,来不及欢呼,奶奶又娴熟地撒上芝麻﹑红枣。在一旁我早已馋了,赶紧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又香又甜,又松又软,好地道家乡民间口味!
中午,奶奶用红薯粉做了红薯饺,馅是萝卜﹑瘦肉﹑豆腐﹑乌贼干,剁成丁混合一起,再配上传统调料。一段时间后,奶奶把一个个红薯饺放入蒸笼,过了一会,蒸笼周围散发出阵阵香气!出笼后,只见个个晶莹剔透红薯饺冲我笑。我忍不住又先吃为快,夹一个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啊,入口香嫩,芳香四溢。奶奶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我吃得美滋滋,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孙子,多吃点,这可是家乡特产,在外面吃不到!”
每逢过年,我们家都会收到寿桃,这是50﹑60﹑70﹑80﹑90甚至100岁老人子女把寿桃送遍整个村子,他们送来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能让人感受到真心付出,由衷祝福。分寿桃寓意是“家家老人健康长寿”。今年是奶奶70大寿,爸爸与姥爷挨家挨户地送寿桃,增进了邻里之间亲情友情。家乡过年味儿就是也不一样越!
初八,祠堂里又开始唱戏了。祠堂里楼上楼下是人满为患,笑声不断传来。我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因为我看不懂,也许是我没耐心,只能看热闹。最后只剩下妈妈与奶奶看。走出祠堂,锣鼓声、二胡声还能传出来很远。整个祠堂则五彩缤纷,台上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赢得观众们阵阵掌声……
初九,我们全家又踏上了回常州旅途。可家乡热闹情景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老家年味最浓!
伴随着除夕夜鞭炮的阵阵响声,我知道,2018年来了。可我对这二零一八年的到来,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依稀记得几年前,每逢除夕,一家人都要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看春晚,吃年夜饭。近几年,特别是今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一家人依旧坐在一起吃饭,电视上依旧播着春晚,不同的是,人人手里都拿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要么是在聊天;要么是在抢红包;要么是在集五福;更有甚者,是在玩游戏。大人们都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老人的问话;小孩子也都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大人的说教;只有老人默默地看着电视里的春晚,然后无奈地叹口气,离开了饭桌。可,年轻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屏幕上,哪里会注意的到长辈已经离席呐?
大年初一,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本该一大家子的小辈儿早早的去给老人磕头,可等到八点半,稀稀疏疏的才来了几个亲朋,眼看着已经不早了,两三个人才结伴去拜年。往年都是十几个人一起去磕头拜年,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也不觉得冷清。可今年连人都聚不齐,何来欢乐热闹。总算熬到拜完年,才回了家。总的来说,初一一大早儿,一大家子便没了原先的热闹和喜庆劲儿。初二初三就更不用说了,各自去拜各自的年,忙工作的也就离开了家,家人朋友一年到头儿也没能好好聚一聚。所谓的回娘家吃饭,也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再没有原先的热闹合乐。
有时候实在搞不懂,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是不是以后春节也会像过个小节一样,只是为忙碌的生活找一次休息的借口,然后再各赴前程。什么仪式感,什么大团圆,全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过年的氛围也没有了。
我很喜欢过年,一个最不喜欢热闹的人最喜欢的时刻便是过年时候的大团圆,敞开肚皮吃喝,讲开心真实的话。小家可乐,大家合乐才更有意义。也许,是我们变了,不该再怀揣着小时候的无知幻想,奢望着可以欢聚一堂;也许是年味淡了,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生活质量日益提高,过年现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或许,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年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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