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明节,我去了妈妈的老家。在那儿,有很多我们城市里看不到的东西。
我首先来到了妈妈小时候读过的小学。我们要走的路太窄了,田埂小路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呀!”我尖叫一声,原来,因为连日下雨,路上很滑,我差点摔一跤。我艰难地跋涉,经过一片油菜地,终于到了学校门口。“咦”有惊喜!我在门口墙上发现了很多蜗牛,背着沉沉的壳四处攀爬。进了校门,看见妈妈小时候读的学校太破烂了,就连乒乓球台都是石头做的。石板砌的操场很小,石板缝里长满了杂草。教室里全是石板凳和石桌子,阴暗潮湿,光线也不好。不像我们学校整齐、干净,操场很大,而且还有艺术楼。
参观过妈妈的学校后,我们继续前行。“咕咕,咕咕”,当我肚子饿得快要走不动的时候,我们来到一座房子前,那里住的是我的姨婆。妈妈说肚子饿了想吃饭,就需要劳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家里做饭用的是天然气,可姨婆家里烧的是木柴。于是我背上小竹筐,上到楼上搬柴火。等我把柴火背到厨房,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不能休息,饭还没做好,我又学着往火塘里添柴。终于,在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下,一顿丰盛的午餐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
吃过午饭,我们又去了妈妈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房子已经垮掉了,只剩下地基和墙柱,长满了杂草。我可以想象妈妈小时候生活条件有多么艰苦,我现在的生活多么幸福!虽然这次假日走得很辛苦,但我却过得很快乐,爸爸说我们这是一次寻根之旅。
又到清明,家乡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明的气息。
杜牧说得好:“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逢清明节,人们便会去踏青、插柳、扫墓,以这些方式来祭奠已逝的亲人或朋友。在家乡,临近清明节的几天,人们早早就将逝者坟头的野草铲光,并在坟上重新添上一层新土,让逝者生活在干净、舒适的“新屋”之中。细心的人们还会发现逝者的坟头会多一个碗状的倒锥体,锥体上长满了旺盛的青草,这寄托着生者对逝者的美好祝愿。
每逢清明节这一天,路上的行人三五成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痛,每个人的手上都拎满了祭品。我家同样如此。爸爸将祭品点燃,袅袅炊烟扶摇而上,家人的目光也随之移动,坟前静默无语。我眼前浮现出奶奶慈祥的笑脸,耳畔响起她那爽朗的笑声,我不由得哽咽起来,任泪水模糊我的双眼,纵声大哭。妈妈连忙过来,用手背擦去我的眼泪,说:“不哭,不然会吵醒奶奶的。”回去的路上,我还看到有些坟头没有焚烧的纸钱,而是栽***一些鲜花、树苗。
那些远在异地而不能回老家的人们呢?他们有自己独特的祭奠方式:将网页变成黑白色,再将已逝亲朋的照片传上去,并写下他生前的小故事。对着照片怀念,对着文字流泪,以此来祭奠逝者。
清明节让我懂得了活着的意义,我想:我会更加热爱生活,珍惜幸福。
放假第一天,我和爸爸妈妈去了安丘老家。听说今天是安丘桃花节的开幕式,所以吃过午饭,我们就似桃花节的地方进发了。
路上,我们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路边的田野被划分成了一块一块的,绿色的是麦田,黄色的是油菜花,白色的是盖着薄膜的农作物,红色的是刚刚翻过的土地……田野就似一个调色板,把大地装扮的格外美丽。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路边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花和果树,我的心情越来越兴奋,真想快点看到美丽的桃花。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道路两旁出现了一片一片的桃花园,继续驱车前行,一直到达桃花节开幕式的地方才停下来,我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放眼望去,一片粉色的海洋。我走到桃花园,呼吸着桃花淡淡的清香,只见桃花粉里透红,一朵挨着一朵,挤满了整个枝干,它们就似一群漂亮的小姑娘,尽情展示着自己美丽的身姿。我小心翼翼地数了一朵大红色的桃花,它的花瓣是六层的,旁边的一朵花瓣却是一层的,原来桃花也有不同的花瓣,真是美丽极了。
看花的时候,我看到了果农们在果园里劳动,他们拿着一个小木棒,在每朵花上挨着授粉,这么多的果树这么多的花朵,每一朵都要授一次粉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正是有了他们的辛勤劳动,才会有如此美丽的花海,衷心的祝愿他们有一个好的收成。
天色渐渐黑了,我们坐上车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里,等到桃子成熟的时候我要再来这里品尝美味的桃子。
永远不知道爷爷长什么样子。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就是故乡山坡上的那堆长着野草的土坟。
清明去那里扫墓,奶奶常带我同去。先是清理野草,从坟前的土坪,到坟后的水沟,奶奶的动作很轻、很缓。总觉得那是她在为爷爷理发、刮脸。
把周围清理得干干净净,奶奶把竹篮里的祭品在坟前摆开。卤猪肉、油豆腐、九重粿,是每年必摆的。一边摆,一边就开始呼唤爷爷的名字,声音低而柔,仿佛是要把还在睡觉的男人叫醒,请他披衣起身吃饭。一会儿,奶奶对着土坟拉开话匣,絮絮诉说着一年来的变化。两个儿子家谁家又添新了,谁家又盖房子了,粮食今年分红了多少,地瓜今年收成了几担,嫁到他乡的几个女儿谁过得好,谁的孩子结婚了,甚至村子里哪条路修通了,哪里又架了一座新桥,都是她的话题。
“奶奶,您看到爷爷了吗?他长什么样子?”对着说个没完的奶奶,我摇晃她的手,这样问她。奶奶没有理会我,只是继续说她要说的话。直到觉得该说的话说完了,她才对我说,“你爷爷长得很高呀”。她告诉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出头,由于是途中遭土匪殴打而死的,临时连做个棺材都来不及,只好把原来准备给曾祖母的棺材用来为他入殓。按常规尺寸做的棺材,居然装不下他的躯体,后来只好把棺材头尾的木板削薄,才能勉强把他装进去。可以想象爷爷生前是很高大的,所以他能经常独自赶着驮货的骡马,往返于通往城里的那条密林夹道的山路。靠自己的力气,养活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七口。
爷爷的墓地很安静,周围只有山林和几片田地。除了偶尔有人在附近砍柴、种田,这里便只有鸟叫蝉鸣。把墓地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奶奶的决定,反正,奶奶珍爱这座墓,胜过珍爱世上的任何宝物。倘要寻根究底,爷爷和奶奶都是异乡人,爷爷是抱养过来的,奶奶小时候是一个不知娘家在哪里的童养媳。爷爷去世之后,寡居的奶奶日子过得凄苦,族里的一些人还打算把她改嫁,以便不占有祖上分给的、爷爷打拼出来的那些家产。那时候的奶奶,孩子还小,又没有娘家可依靠,没有兄弟姐妹可交谈,山坡上的这个爷爷的墓堆,也许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在别人面前无法言说的苦,她要在这里说。在别人面前不敢流的泪,她要在这里流。对奶奶来说,爷爷的墓地绝不是沉默的土堆,那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撮土、每一棵草都是有温度有情感的。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土堆,默默助推着奶奶继续前行的脚步,让她勇敢地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第一次跟奶奶一起来看爷爷,觉得爷爷好孤单。那时候还小,不知道爷爷已经在那里孤单几十年了。奶奶脸上的皱纹一年年地增多,爷爷的坟堆也添上越来越多岁月的斑痕。“今年,你爷爷是56岁了。”“今年,你爷爷是57岁了。”对那个30来岁就离他而去的男人,奶奶喜欢在这边继续算他的年龄。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老手,来回抚摸着墓堆前的砌石,就如抚摸着爷爷那张被风霜磨砺的脸庞。也许这样会让她觉得,男人一直在陪着她,她也一直在陪着男人,在相互陪伴中,他们一起慢慢变老。
如今,爷爷已经90多岁。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已经与奶奶相聚好多年了。这一次相聚注定不会分离,因为他们的血肉与情感,已经一起永久地融入故乡的土地。清明节来了,故乡的山坡开满鲜花。那是凝聚了祖祖辈辈无数生命情感的故乡土,用宽厚的胸怀传递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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