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主要描写的是淑英抗婚的故事以及与之相对的惠的悲剧事件。《春》不是表现为对美好婚姻的追求以及这一追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的矛盾,而是表现为不合理的,丑陋的婚姻制度对于妇女的摧残和对封建专制的婚姻制度的控诉和批评。淑英和惠一样,要和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结婚,这之间更是没有甚么感情基础和相互理解为基础的。可以说这种婚姻就是一次安排,一种结合,并且是被动的,注定失败的,带给双方都无限痛苦的结合。但是淑英最后对于这种婚姻制度进行了反抗,她逃出了那个家庭的束缚。然后,小说却让惠死去了。
事实上,巴金之所以这样将截然不同的命运赋予了她们,其实也是一种反衬,一种对比。更加鲜明地突出了惠,以及更多这样的女子的悲惨命运的结局以及被封建制度所迫害的心灵。惠的死亡就是一声再嘹亮不过的呐喊。然而,巴金仍然让我看见了希望。那就是淑英。她的挣扎,她的重生,她的反抗,她的声音无不展现了无限的战斗的信心。
看完《春》之后,我总是感慨很多,我觉得我们生活在当今这个时代,和这个崇尚自主婚姻,自主意志的社会中是相当幸运的。我们,可以在平等的氛围中,可以在自己喜欢的学术领域中汲取知识,大展宏图。并且,也能够在恋爱和婚姻中选择自由,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承担应当的责任。但是,读完《春》之后,我才领悟的更深,这些许的快乐,可以说都埋葬了很多不幸的人生。那是许多泪水和血水所交融的日日夜夜。
虽然我不能更真切的感受到《春》中淑英的那种挣扎,也不能很深刻的体味这中间的辛酸,痛楚,无奈,甚至是悲哀。但是,我却被她们的愤怒和面对愤怒的姿态所触动。
春天来了,百花吐芽,春光明媚,在这美好的季节里读朱自清的散文名篇《春》,很是惬意,感触颇深。
“小草偷偷的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朱自清写的小草从土里钻出来,向人们暗示春天的来临。春天是一年中第一个季节,也是绿意盎然、充满活力的季节,想要在秋天得到好的收成,就要在春天勤劳播种。
我特别喜欢春天,因为它没有夏天的炎热,没有冬天的寒冷。正如朱自清描写的《春》一样,有花,有草,有雨,有风,也有风筝,我们可以出去踏青、赏花。春天的风,轻柔而可爱。春天的雨细而密,春天的草、花,也是如此。春天就像一颗流星,那么美丽,又那么短暂。
面对如此美丽的春天,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古人的诗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朱自清先生笔下的《春》,让我身临其境,仿佛畅游在春的海洋中!
时至今日,越来越多的小说家们都把自己的文学触角探触到故乡的深处。尽管那个故乡,或者真实存在,或者仅是虚拟的一处精神世界。
家军亦然,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笔下的白马河是真实存在的。他的白马河,一如老舍的老北京,沈从文的凤凰,莫言的高密乡,陈忠实的塬上。
从来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白马河不缺少美,但白马河缺的是发现她美的眼睛。故而,白马河因为有家军这样的作家,才焕发了更多的精彩,他用手里的笔呈现了白马河的过去与当下,留住了他的乡愁,留住了白马河的乡愁。
白马河,到处都是家军圈养的故事。
对家军而言,白马河那些真实的故事就在他的身边,早就融入了记忆。关于“白马河”,他只记得他记得的。他根本不需挖空心思去想,也不需故弄玄虚和夸张想象,只需信手拈来,便成情趣。
家军出生其间,不管愿不愿意,白马河的那些乡人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想撇也撇不清。他清醒地认识到这种关系,带着浓浓的乡恋,把他们请到小说中,与他们共哀乐。
因而小说中,家军不仅塑造了一心要逃离白马河的后生春林,备受压抑的小学校长刘麻鹄,村妇张翠娥、阮彤红,春榴榴,这些他寄以深情的人物,也写了手眼通天的村主任柴琅浩,靠坑蒙拐骗发家的谢文才,令人讨厌的地痞无赖徐六、仇五、杨大棒子,这些他并不赞同甚至非常反感的人物,但这些人物都使他牵心挂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悲其毁损。
毫不夸张地说,家军是个极其聪明的小说家,他善于扬长避短,高效率调用自己的生活积存。他以平实的乡土生活为题材,以平实的结构方法和平实的语流语速讲述平实的人物故事,揭示平实生活中起伏曲折的人物命运,如丘陵一样慢慢伸展,悄然到达最终的地平线。
因为熟悉,因为挚爱,因为胸有成竹,尽管家军平实地讲述着,但他却讲得非常真实、非常生动。他能将复杂的跨越时间很长的故事讲得生动曲折、回环起伏、情爱悠长。
可以说,白马河是家军对生活长期深入和长期思考的结果。
二
以生动简洁又极富表现力的语言,选取富有生活气息的细节,写活白马河带有传奇色彩的那些人物,是家军小说的一大特色。这样的小说就像来自白马河两岸的风,清新,质朴,夹裹着一股浓浓的乡野气息。
小说以大开大合的构思,以典雅诗意的语言,向我们展示了春林才情满怀又坎坷多难的人生。莲出污泥而不染,春林的一生活得光明磊落。家军把对主人公的赞誉之情,不动声色地寄予于一种意象之中,令人读来余味悠长。
在小说中,春林这一形象是极为复杂深刻的。他从部队复员后,作为大白马河村新任的父母官,村民对他的臣服与尊敬,并非仅仅因为他出外当过几年兵,而更多源自他在城市中获得的隐秘成功——作为“生意人”的.发迹与风光。
春林对于大白马河村的意义,在于他用自己的冒险精神,最终为靠天吃饭的村人们打开了一扇致富的大门。从最初的家庭小作坊、乡村企业到大棚种植,春林愈挫愈勇的实践,改变着大白马河村的人们对于土地日渐稀薄的信心与兴趣。
如果说,书中另一个主人公谢文才曾经的发迹让村人们明白外面的世界更精彩,那么春林的作为却是为了将村人们将迷恋的目光从五光十色的城市中收回,再度发现乡土的魅力与丰饶,发现其间蕴藏的多种可能。
作为一名乡土社会的基层当家人,春林无疑是合格的,他始终在艰难地实践着替乡土击溃城市诱惑的这一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个意义上,他似乎又成了堂吉诃德或西西弗斯式的人物——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乡土英雄。
三
人物是小说的核心,也是作品的灵魂。
家军在塑造人物,彰显人物的个性,尤其是刻画人物上,都有着匠心独具的表现。他所关照的主要对象,都是卑微的乡土人物。这源于他的乡土情结。因为乡土,除了积存,就是人物。无论这些人卑微或者高大、善良或者邪恶,他们都是乡土的组成部分,构成乡土的命运。
家军善于将人物性格、人物命运安置在平实而动人的故事中,不动声色地从容道来,夹杂着本地丰富的方言和幽默调皮,捎带着对流行弊端的不肖与讽刺,就把人物的个性特征、形成原由、命运的起伏转折,交待得一清二楚、生动形象了。平实,并不是平淡,而是更需谋划的技巧。就如兵家,不用霹雳手段,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一种本事。这种本事肯定是从不断地探索中得来的。
故事是小说的生命线。
一部小说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作品是否呈现出一个精彩的、令人难忘的故事。家军的白马河,由古苍而鲜活的故事串成,好看且耐人寻味。他融入了冀中大平原的民间传说、乡村习俗,编织成一篇篇魔幻写实的乡野传奇:白杨树倒塌后,徐老蔫发现整个树干都是空的,已经形成了个大洞,而此时此刻,从洞中更是钻出了成群的老鼠耗子大眼贼儿,刺猬还有三十几条大花蛇。这些神鬼妖狐们在见了天日后,就跟那决了堤的洪水般四处地散开了,真是各走各的道儿,有爬的、蹿的、跳的,吱吱唧唧地叫着,在院中的地上留下了一大片横七竖八的爪印子之后,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小水桶般粗细的白杨树干早就被这群神鬼妖狐给钻空了,它们还各得其所,老鼠打洞偷粮食,蛇吃老鼠,刺猬吃蛇,生死相环倒也真的相安无事。
故事服从命运,并塑造人物、烘托命运。
家军笔下的白马河,充满对生命的敬畏,对自然的崇拜,对神灵的信仰。无论是讲故事的家军,还是他故事之中的人,都闪烁着人性的魅力。
四
美国小说家亨利·詹姆斯在《小说的艺术》一文中指出;一部小说存在的唯一理由,就在于它确实企图再现生活。
家军即如此。因为他热爱生活,满怀激情地为我们再现了生活。从他的《白马河》中,我们看到了已经消逝了的乡村伊甸园:连着下了五天的雨。这雨没有夏初的梅雨那么放肆,也没有酷暑热天里的暴雨那么凶猛,倒有些像秋雨,缠缠绵绵。不怕雨的猪倒是从猪栏里溜出来,在雨水浸泛的春雨中,在村子里二流子般游游荡荡。鸡的羽毛怕湿,它们站在屋檐下望着雨水地里偶尔钻出来的大蚯蚓想过去吃又不敢,只得伸长个脖子东张西望,叽叽咕咕地叫着,干着急。
鸭子和大鹅在这样的天气里倒是欢天喜地的。她们站在雨水里,拍动着双翅,引颈高歌,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嘴一伸吃面条般把蚯蚓吸进嘴里,然后还会回过头来冲着缩在屋檐下的鸡们嘎嘎嘎,呃呃呃的叫着以示炫耀。屋檐子下面的鸡们一个个瞪着斗鸡眼,气的胸脯子一鼓一鼓的,心里说,臭美啥,瞅你那个傻老样。狗也怕雨,虽说下着雨,发情的母狗后面也总会跟着好几条公狗,平日里总是在村子里或河边草垛旁再隐蔽不过的角落里打“游击”,现在只好在人的屋檐子下不顾廉耻地丢乖献丑了。
每个小说家都有他自身的气味,气味越独特、越特别,他的作品就越有个性。而家军的诀窍就是牢牢把握住他的气味,用他那独有的乡土气味来征服读者,让读者点头称道的。他的笔下已不仅仅是一幅白马河的清明上河图了,从他那娓娓而来的描述中,我们感受到的是一种人性化了的自然审美场。
另外,我们还能够感受到家军温润的乡土情怀,以及对自己过往生活阅历的积淀、挖掘。其大量的景物描写,情境渲染,让我们沉浸于如诗如梦的乡土田园画卷之中。所有这一切,恰恰印证了一个现实:所有草根的腾飞,离不开意志和理想的翅膀。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