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小巷从不会缺乏惊喜,许多精巧优雅的院落就像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家碧玉”一般,即使拥有绝世的美丽却并不自傲,直让路过的旅人在别后还一再怀想她洒落的馨香。位于洛阳街中段的这落进士第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惊叹的所在,虽然前落已经坍圮,但一走近后落的门栏,惊艳之感便连绵而来。
过着快节奏生活的现代人也许永远无法理解古人对建筑细节审美的苛求,那种对红色的狂热,对雕饰纹样细节的刻意追求,对吉祥象征物的从容表现,都在有意无意地彰显着屋主的文化品位和审美情趣,这座属于宣统二年一位名为王冠群的进士宅第虽然远没有鼎鼎有名的杨阿苗故居、蔡氏古民居那样巨大的形制和恢弘的气魄,却是极尽“小而精”之能事。门墙上那棱角分明的石质人物浮雕,檐角上木质梁柱边角上凹凸有致的花草装饰,都让人不禁对惠安工匠精巧细腻的刀工心生敬意。身为进士后裔的屋主丝毫不介意我们在午后的突然造访,反而极其热心地为我们指点着门廊上栩栩如生的建筑构件、侧门旁的先人手笔,生怕走马观花的我们会遗漏掉任何一个精妙的细节,也享受着我们的每一声由衷的惊叹与羡慕。
从古到今,洛阳不曾匮乏声名显赫的乡贤,而写下了世界十大情歌之一《康定情歌》的吴文季可谓是其中最富浪漫气息的一位了。
这位蜚声世界的音乐家的故居,位于一条狭窄得犹如“一线天”般的陋巷当中,简且陋,小而暗。
在这里,吴文季谱写并编导了《阿兰》、《惠女颂》、《渔蚌嬉舞》等乐曲和舞蹈,在这里,吴文季始终讴歌着光明、希望和欢乐……我想,吴文季先生就是洛阳人常说的那句“站着要像东西塔,躺着要像洛阳桥”的真实写照。
泉州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泉州成了世界多元文化在中国的汇集之地。于唐时,它是世界四大通商口岸城市之一;于宋时,它是东方第一大港。而这些,足以说明泉州作为海丝之路起点的意义和优势,以及泉州作为海丝之路起点的贡献。正因如此,泉州成了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全国24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
而在中华灯谜文化发展的历史上,泉州同样也贡献不小。对古代灯谜略有所知的人,都知道王安石与好友吕惠卿对谜的故事。王安石所作的“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与吕惠卿所作的“东海有一鱼,无头又无尾。更除脊梁骨,便是这个谜”,双双成为脍炙人口、传诵至今的宋代灯谜佳作。而后者更是见之著录的最早一条由泉州人创作的灯谜。
由于吕惠卿生前积极推动熙宁变法,损害了大官僚、大地主的利益,因此屡遭以司马光为首的守旧派诋毁和攻击。吕惠卿死后,《宋史》将其列入“奸臣列传”,大肆歪曲、贬低其所作所为。后世连其著作都遭毁没,导致今人不仅对吕惠卿知之不多,连不少公开出版的谜书都将他的姓氏弄错,甚至将其名误作“王吉甫”(吕惠卿字吉甫,正确的名称应为吕吉甫。
有感于此,笔者查阅了相关资料并进行实地查访,试图向读者介绍这位历史上最早、也是知名度最高的泉州谜人。
2007年,我国成功打捞出充满神秘色彩的南宋古沉船——“南海一号”;2014年,在位于广东海陵岛的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里,在水下沉睡800多年的南宋商船“南海一号”,经过整体打捞、淤泥清理,诸多“海丝路”遗留文物终于重现人间。这些发掘出土的文物中包括了大量产自德化窑的宋瓷和国内传世不多的德化窑大盘,全部出水文物80000余件中德化瓷器占到20%之多,以绝对优势证明了泉州陶瓷业的曾经和辉煌。其中作品上印有花纹的多达20多种,荷花纹、牡丹纹、菊瓣纹……大量的富有西域色彩和样式的德化瓷器中国白更是见证了,古时德化制瓷业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渊源。
德化瓷器承载着泉州宋元时期“海丝”的繁荣盛景,作为“海丝”贸易的重要的瓷器,扬帆海外数百年。那么,深藏闽中大山中的大量德化瓷是如何运出山外的呢?2014年,德化组织相关部门在毗邻城关的高阳村通往永春吾峰的山路中发现一条古驿道——瓷帮古道。经专家证实,这就是德化早期外销瓷器的必经之路,始于德化,终于永春县许港,全长27.5千米,其中,途经高阳村的路段长约4000米,约占全长的1/7。古道虽是驿道,但其陶瓷的元素和意义所占份量更多,千百年来,深藏闽中大山中的大量德化瓷,就是沿着瓷帮古道,通过肩挑手背扛运出山的,经永春乘船顺流而下,直抵南安、泉州,有的再装上泊于泉州港口的远洋船舶,走上“海上丝绸之路”的漫漫旅程。元二十七年(1290年,马可波罗一行从泉州沿古驿道,经高阳村到德化考察,著有《马可波罗游记》一章“泉州港与德化市”,详细记载了沿路陶瓷生产状况及沿路所听到的闽南话。
悠悠古“瓷道”,由青石板砌筑,遇水搭桥,逢山铺梯,蜿蜒错落地分布于高阳的山岭田野间。沿着古道一路向上,瓷片、陶片、少数青花瓷脆片清晰可见,石板上,光滑的石面上留下“堵槌”(闽南话就是省力棍深深的痕迹,有的被磨得顺滑,表面尚有明显的凹痕,呈椭圆,这是以前挑夫们途中使用“堵槌”留下的印迹。据有关资料显示和老挑夫回忆,高阳村作为永德两县的交通要塞,也成为泉州沿海通向闽中西内陆的重要中转站,每日商旅行人络绎不绝地从永德古道的青石路面上穿行。村中的瓷人们至今留有前人谚语:“瓷路那俏络(销路好的意思,一头面条一头肉;瓷路那煞(停,一头葭芷(面装食物等用的`草编袋,闽南话发音“嘠志”,一头仑钵(农村做饭的器皿,还有‘德化有瓷铁纸,未(不会富也未死’的说法。”
从古沉船到印花瓷,从瓷帮古道到存留至今的破碎的瓷片,诸多的史书资料与出土文物,都验证着德化瓷与海丝的关系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2016年中秋,
华人世界都在传播一条揪心的消息:
大水冲断东关桥!
于是
多少人牵肠挂肚:
在永春,在福建,在海外,
甚至许多不知名地方的民众也在扼腕叹息;
多少媒体纷纷关注:
中央电视台,新华人民凤凰台海,新浪网易搜狐腾讯,
甚至还在不知何种语言的报里;
多少人彻夜不眠,奋笔疾书:
天天都在佳作频传,
时时都有新作面世,
从刚写的小学生,
到年逾九旬的老教师;
多少人开始学习:
什么叫做睡木沉基,
什么叫做智慧与奇迹?
多少人开始思考:
为何八百年前会有东关桥,
为何干砌的桥墩不惧狂风暴雨?
多少番客就在桥下走起,创造了“无永不开市”的神话?
多少游子梦里思归,枕边全是乡愁的记忆?
多少人开始明白:
原来桃溪才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源头,
海丝开创者身上流淌的竟是永春人的血液;
多少人上下求索:
“乡愁故里”到底还有多少文化资源待发掘?
多少人大声疾呼:
应该还东关桥以历史的名分,
应该还永春以海丝源头的地位,
应该回归本真尊重人类的历史!
…………
这究竟是人与自然的较量,
还是老天爷导演一场海丝文化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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