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的两鬓为谁斑白,不知你的容颜为谁苍老,和你走过每一段美丽的岁月,你对我无私而深沉的爱,比时光更长,比岁月更远……
仍记得那个炎炎夏日,你从文化楼接我回家,待我稳稳坐上车后,你才缓缓开动电瓶车前行。可不久,我似乎发现了什么,车子慢悠悠的,似一头田埂间的老水牛。车龙头左右微微摇晃,而你也有些反常,若是往日,你早已打开话匣子一路畅谈。今儿不知怎的却一声不吭。虽然疑惑,但我也只抱怨了几句:“妈,你快点,怎么这么慢!”只听见你轻声回了一个字:“行。”
到家后,我便迫不及待地要上楼吃饭,可你的动作却有些迟缓。“妈,快点,我饿啦!”我等得不耐烦。“来了,来了!”你放好电瓶车,朝我走来,竟然一瘸一拐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脱口而出:“怎么啦?”“没事,刚接你路上摔了一跤,这车龙头大概坏了。”你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但这不能让我心安,我立刻拽住你要看伤口。我轻轻捋起袖子,看到你的手肘上破了皮,隐隐渗出血迹,两个膝盖或许是磕到了石头上,出现了深深的淤青。还有被沙砾磨伤的小伤口。我的心里一紧,似乎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划了一到大口子,鼻尖涌起一股酸涩。
“好了,先回家吧,我没事。”你摇摇晃晃走上一级级高高的台阶,娇小的身影让我心疼不已。清风拂过,你鬓角的发丝扬起,夹杂着的几根白发刺痛了我的眼睛。你瘦小的背影缓慢地,艰难地扶着楼梯,每一步都那么吃力,如穿越荆棘一般。我的双眼渐渐模糊了,妈妈,我的妈妈呀。
回望过去,重拾旧时光:曾经,你安慰考试失利的我,鼓励我,让我重拾希望;曾经,你因我的一句喜欢欣喜不已;曾经,你欣慰地看着我在光彩夺目的舞台上熠熠生辉……当时光老人在你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你变老了,我长大了,而唯一不变的,是你深沉而无私的爱。
她生完孩子后,才明白——母亲,有多么的不易。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便痛得死去活来。那天,她忐忑不安地吃着酸橙,期盼与丈夫爱情结晶的到来,就感觉肚子一痛,便赶紧呼唤丈夫,送去了医院。
小东西在她肚子里闹腾近乎24小时才不情不愿地出来。生他的时候,一会儿肚子痛得直冒冷汗,嘴里冒出痛苦的***。医生说她骨盆小,而肚子里的小家伙却挺强壮,所以很可能会难产。
“啊……啊……”折腾了好半天,孩子才被抱到她眼前,她却感觉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着,脸上都是汗水。这时,想起了她母亲的一句话:“我怀你的时候,你就很闹腾;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死了呢!”
她来不及再细想,眼睛一暗,昏睡了过去。
细心地养了五年之后,就到了小孩子最顽皮的年纪。
“宝贝,别乱跑,当心撞上别人哪!”儿子在前面飞奔着,她便一直追一直追,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前面的小朋友才停下来。
“小兔崽子,跑什么,撞到别人怎么办,你……你再乱跑,以后……别想我带你出来玩……”她冷言厉色地教训着,小家伙被训的一愣一愣的,随后嘴巴一嘟,便哭了起来。
她便又心疼啊,想起以前被他打碎的多少化妆品,每次想打他,见他一哭,便又下不去手……小时候,他更闹腾,给他换尿布的时候就动来动去;被抱着也不老实,总把手伸进了嘴巴里;晚上他踢被子,还要忍着困意给他盖上,半夜时而要给他泡奶粉,睡觉的时候经常被他的脚丫子给蹬醒……
对于他的种种“恶行”,她竟下不去手。
后来啊,他便长大了,是个帅气又成熟的男子汉,有了一个家,也时常来看望她,陪她聊天,给她买礼物。看着眼前的儿子,联想两鬓斑白的自己,她眼眶一湿……
她想对过世的母亲说:“妈,我明白了;妈,我爱您!”
人生如旅,唯有走过,才懂得道理;唯有经历过,才晓得珍惜!
走过,才明白
也许,不曾想过在这烟雨迷蒙之际走过如画江南,也不知脚步怎样踏上曾在梦中多次幻想的石板桥,怎样看乌篷船消失在缠绵溪流的尽头。江南梦的追念似乎只在这如雨的季节里描绘那份憧憬。亲身走进这江南的画卷,却已被它的美丽、真纯与自然所折服。
走过青石小巷,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却不令人厌倦,他们似乎已经融进了这里,少了一样,便觉得少了些韵味。古老的油纸伞安静的躺在地上,伞面上的山水画清丽淡雅,偶尔看见几位身着古装的女子,撑着伞路过,她们就好像是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人,不染一丝尘埃,那种气质,约是江南女子所特有的吧。
走过长桥短亭,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闭上眼,任轻风拂面,细雨沾裳,停步折花,享受水乡风情。隐约的,从远处传来一阵琵琶的乐声。悠扬的乐曲如行云流水一般明澈、欢快,隐约流动出一种莫名的伤感,恍惚看见一对才子佳人站在亭中,叙说着相思之苦。倏尔,琵琶别调声声转为凄婉,仿佛倾诉心中的无限惆怅,句句催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窃窃如私语。仿佛重温琵琶女的惆怅悲叹。直到曲终,琵琶语音却未尽。曾经相约的地老天荒,如今只有她等待几番,却是绵绵飞絮亦白头。终是曲终人散尽。
走过茂竹修林,远处的山水被浓雾渲染开来,晕开一片,空灵飘渺,仿若雾中寻花,叫人看不真切。略施朝露的一草一木也在雨露的冲刷下,显得越发迷蒙,像极了一副水墨画。梦雨露微凉,晨雾吹醒花棠,风掠过,微凉。此情此景,那个故事便又浮上心头。似又忆起当年,花随人舞,人醉花舞风中。十载韶华须臾过,独立宛城亦萧索,那年樱花何处落,风雪白头怎堪说。即使有着美好的过去,此生,他们还 是错过。
走过杨柳炊烟,伴着黄莺的鸣叫打开了一卷浓郁的墨色,隔着远处是流不断的河流,轻轻的在夕阳的依恋中化作朦胧烟尘。当炊烟升起,宛若天降的'仙气,只在那一线之间,便涵盖了千里之外。轻哼一曲恋歌,鸳鸯入藕,荷香绕水,周围,白墙黑瓦,青石成路木成堂,雕花成门窗,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渔火,摇曳着明灭的思绪。
走过江南,感受它诗的空灵,画的明净,歌的淡雅,词的静美;走过江南,体味她的千年文化,体味她的纯真自然。真正走过江南,才明白白居易为何会发出“能不忆江南”的感叹;才明白江南梦的依恋。江南的灵韵,只有走过,才明白。
它被科技罩在湖下,是生存的机会,却也是生命的魔网。
一个母亲在哄她的孩子入眠。孩子说:“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吧。”
母亲犹豫了一下,笑着说:“好吧,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世界。”
“以前?”孩子眼神中透露出不解,以及兴致油然而生。
“是的,以前,”母亲感触良多,“那繁华的以前……”
一个神秘的,流传了千年的故事,在这个母亲的口中清晰而又模糊地,重现。
一千,也许是一万年前,有一个繁华的文明,奢侈的世界。它出现在茫茫宇宙中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地球上。我们的祖先,就在这个世界上生息,繁衍着。
那是个美丽的世界,富饶的土地,茂密的山林,翠绿的树木,清澈的水在流淌,芳香的花在摇曳……最美的是那蓝天,鸟儿飞过,唱着美丽的歌曲;风,能抚去人们一切的疲惫;还有那朵朵白云,悠悠地飘,带来远方的讯息,也捎走当地的魅力。
“好美的世界呀!”孩子赞叹道,“妈妈,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对不起,孩子,不能,因为它已不再存在。”母亲说,“甚至连我也没到过那里,这只是神秘的传说,却又真实。我们湖底的人一代一代的将这个故事流传下来,也将继续流传下去……”
母亲的眼角闪着泪花。孩子不懂为什么,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也不能。
那的确是个美丽的世界,谁都这么想,可除了生存在那个世界的人类。他们不懂欣赏美,他们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迷失了方向。他们只会互相利用,人与人如此,与自然也如此。
这么丰富的资源,为什么不利用呢?谁都觉得这空摆着的美是一种浪费,所以,他们竟然向自然进军。谁注意到那棵棵大树慢慢倒下,谁注意到昔日那茂密的山林已渐次秃顶,谁注意到土地渐渐贫瘠、甚至已成荒漠,还有那漆黑的天与云,臭气扑鼻的风与水……可悲的是,谁都注意到,然而谁都视而不见。他们认为人定胜天,认为科技发展了便能挽回一切。
这个世界的毁灭就是这样开始的。当人们发现地球上的空气已不适合人呼吸,水已不能饮用,后来连食物都做不出时,方才恨晚。昔日繁华的大都市变得萧条,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得病、中毒、饥饿而死的人。真是“千‘城’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谁有办法?于是那些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设想移民外星球,可这毕竟是个耗资大的项目,无法保证能将所有地球人全部运走。于是那些始作俑者反而最先逃之夭夭,最后吃亏的是普通老百姓们。
“他们真可恶!”孩子叫起来,“太不公平了。”
母亲却释然:“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会破坏一个星球,但早晚会糟蹋另一个星球。可怜的是茫茫宇宙,有几处地方能让他们糟蹋?”
一下子十分寂静,母子都各有所思。是的,破坏生态实在太残忍了。最后还是孩子打破沉默:“那些老百姓怎么了?接着讲吧!”
母亲点点头。
那些“有知识懂科学”的始作俑者逃光了,剩下的人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们也想尽办法。他们想到恐龙灭绝,尼斯湖况且可能有水怪――恐龙生存――如果真有水怪的话……
他们想到了他们也能在湖底避难,然后想到了千岛湖。
于是他们从以前建的水下游览管道进入千岛湖底。令人欣喜,湖水很深,没有被污染,还是很干净。于是人们建设起湖下世界,这并不困难,因为在这人工湖下,本来就有很多千年古镇。
“这些人就是你我的祖先。”母亲最后说。
又是沉默。孩子不知道的,是他的祖先竟有这么一段不凡的经历,他不知道的,是他原本可以看明媚的日光,听小鸟歌唱。
母子俩都哭了。
于是这个故事就这样又一辈一辈地传下去,永记在心。他们不再会忘却自然的报复,也许中会有一天,他们会重新将社会建立得井井有条,也许,他们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而我们作为他们的祖先,能不能让自己幸福,让自然幸福?
也是让他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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