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煤气公司派人来装煤气灶了!”我放开嗓门呼唤正在屋里看报的外婆。外婆听到喊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快步来到厨房间,一看,果然是煤气公司来的工人师傅,便笑着说:“噢,老师傅是来装煤气灶的,那太好了!快请进屋里先歇一歇。”工人师傅忙说:“谢谢你,我们还是快点把煤气灶装好,让你们早点用吧。”说着,他们拿出工具器材,就干了起来。
只见他们一会儿拨弄煤气管的接头,一会儿又丁丁当当敲打着什么,真是忙得不开交。我的外婆更是忙个不停,你瞧,她一会给工人师傅递茶水,一会儿送毛巾给他们擦汗。外婆一边忙,一边还一个劲儿地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嗨,装煤气灶这喜事怎能不使外婆高兴呢?
前几年,我家刚从上海市区搬到效县嘉定,新住房宽敞明亮,空气清新,样样都好,可美中不足的就是没能用上煤气。烧水做饭,只得临时用煤饼炉,这下可苦死了外婆。
每天大清早,当我还在暖被窝里做梦时,外婆早已起床了。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捅煤炉。她稀哩哗啦一捅炉子,我们屋里就灌满了灰尘和煤烟气味,呛得大家直咳嗽,外婆更是满脸烟灰,气喘吁吁。每天晚上,外婆还得封煤饼炉,这也是件十分麻烦的事,先要加好煤饼,再把煤灰抠掉,然后把炉膛底口封住。有时封得不好,到第二天早晨拨开炉门一看,不是煤饼烧光了便是新煤饼没烧着,外婆只得重新引炉子。
这可是件苦差使,先要准备好木花和废纸,再要劈好木柴,一点上火,浓烟直冒,总是熏得人直淌泪水。所以,每烧一顿饭,“伺侯”一次煤饼炉,外婆总要“哭”一次,唠叨一阵:何年何月才能用上煤气呀!
如今,我家真的用上煤气了,外婆从心底里笑出来。当天,外婆就用煤气灶做晚饭。她一边抚摸着崭新闪亮的煤气灶,一边端详着像莲花瓣一样的火苗,甜密地笑着说:“嘉定也能用煤气烧饭了!哈哈哈……”
小时候,我和外婆呆的时间最长,所以我总爱黏着外婆。喜欢和外婆一起逛街,喜欢在一起睡的时候听她讲故事。
外婆身上有股味道,说不清是什么味,但鼻子也不怎么愿意接受这种味道。也许是当时太小,自己并不排斥这种味道,居然还天真的认为这是外婆独有的味道。
在我记忆中,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去了深圳打拼。我9岁那年,就准备带着我们去深圳生活。可外婆和外公不愿去,说是到了那里住得会不习惯。爸妈拗不过外婆,就带着我们三姐弟去了深圳。
初到新家,对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一会碰碰这,一会摸摸那,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可到了晚上睡觉时,面对着漆黑一片,我突然觉得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习惯,只是很想很想外婆。慢慢地,带着这份感情入睡了。然后,隐约地梦见一个小女孩躺在一位老婆婆的怀里撒娇。那位婆婆身上有股味道,那味道像极了我外婆身上的味道。我知道,她们是我和外婆。
我想让妈妈把我带回老家,和外婆一起住。可妈妈不肯,说是过多一个星期,我就会习惯。
我开始逼迫自己习惯这一切,于是每天做相同的事,慢慢地,我习惯了觉很熟悉。外婆的味道时不时飘到我的鼻里,竞没有难闻的感觉,就像是平时呼吸空气那样,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味道。心不经有些痛,外婆没变,是我变了,变得那么不懂事。
泪,早已无声的落在耳边。抬起手抹掉那些泪,嘲笑自己那样脆弱。
我深呼吸,大声的对外婆说:“我以后一定常去看你。”
一定会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这一切,却有忘记了什么。
以前能天天见到外婆,现在也只有每年过年才能回去看望外公外婆了,可自己却怎么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面对外婆了,甚至连外婆身上的那股味道也让我觉得难闻了。
后来,外公外婆也搬到深圳,住到大姨家去了。
爸妈怕外公外婆寂寞,就常去看望他们。刚开始,我也跟随着爸妈去看望他们。可后来,我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我害怕和外婆呆在一起,总觉得会很尴尬,曾经也一度的纳闷为什么自己会尴尬,可就是弄不明白。每次我们聊天都是她问我答,这样就算是看望了外婆,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会这样,也以为是外婆变了,才会让我觉得陌生。0可每次外婆跟我讲起我小时候和她发生过的事,心离总会为之一颤,然后就努力想回到小时候的那样,好好待外婆。可不管怎样努力,自己还是做不到不尴尬的面对外婆。
再后来,表面上面对外婆时,不会尴尬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和外婆之间隔着一层薄膜。
那天,外婆来我家玩,晚上睡觉时,她选择和我睡。躺在床上,彼此都不说话,此时的安静让我无从适应,只好侧过身子背对着她睡。
“以前你很小的时候,只要和我睡,就有一大堆的话讲,现在怎么没话跟外婆说呢?看来,你是长大咯。你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我呢,以后能常去看我吗?”外婆说得很慢,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丝伤感。
好久好久没能这样和外婆说话了,这个感觉很熟悉。外婆的味道时不时飘到我的鼻里,竞没有难闻的感觉,就像是呼吸空气那样。心不经有些痛,外婆没变,是我变了,变得那么不懂事。
泪,早已无声的落在耳边。抬起手抹掉那些泪,嘲笑自己那样脆弱。
我深呼吸,大声的对外婆说:“我以后一定常去看你。”
一定会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春天,外婆带我在菜园里点了一片芝麻种子。
一场雨过后,那小小的芝麻露出头来,有風吹来,两个叶瓣张开了。一点一点地,抽出了嫩茎儿。和煦的阳光轻轻地洒在它们身上,没多久,开始拔节了。一个月过后,外婆菜园里的芝麻开花了。
远远地望去,仿佛一颗颗小星星闪烁在菜园里。走近一看,一朵接着一朵,顺着芝麻的秸秆一点一点往上爬。在那宛如小铃铛的花朵里,几根细细的花蕊露出头来,粉嫩粉嫩的。不时,有一缕淡淡的香味飘出,使人神清气爽。
那花儿很神奇,一段时间过后,就结出了果实。果实有四个仓,初长成时瘦瘦的嫩嫩的,没过几天,就一点点饱满起来了,颜色也一点点加深。俗话说,芝麻开花节节高,芝麻的秸秆一点点长高,芝麻的花也一路向上攀,随后留下一排排果实。
看到芝麻花,我忽然想起童年的往事来。那是一个冬天,我到外婆家去。外婆看到我冻得发紫发硬的手,急忙从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来。她打开瓶子,把那乳白色的汁水倒在我的手上,又擦了擦。这样连续几天,我手上的冻伤就消下去了。我问外婆,那神奇的汁水是药吗?外婆说,那是芝麻花的汁水。
不久,芝麻花落了。芝麻果实的颜色也由绿变黄了,有的还张开了嘴。外婆就把它们收割了,放在水泥地的庭院里曝晒。“啪啪——啪啪——”到了中午,芝麻开始炸裂了。我捡起一个炸裂的芝麻果,小心地把芝麻粒抠出来,倒在嘴里,细细地嚼。呀——香香的,甜甜的。傍晚,外婆拿出了棒槌,开始捶芝麻,一会儿,就捶了一大瓢。紧接着,外婆又把芝麻淘洗干净,晾干。
晚上,外婆开始烙糖饼。她先炒芝麻,当芝麻被炒出油来时,就拌些红糖做馅子,然后包在圆圆的面块中。随后,外婆在灶台上面烙饼,我在灶台下面烧锅。“火小一点,草匀开烧……”外婆一边烙饼,一边指挥我烧锅。开始,闻到一缕清香;接着,是扑鼻的浓香。外婆把烙好的第一个糖饼递给我,我吹了吹热气,轻轻地掰开,糖化了,和芝麻粒黏合在一起,变成浓浓的汁流出来了,赶紧咬一口,又烫又美味!
外婆喜爱芝麻。我每次到外婆家去,外婆总是做些芝麻食品给我吃。芝麻烙饼、芝麻酥糖、芝麻汤圆、芝麻馄饨……一天,我歪着头向外婆问原因。外婆摸摸我的头,轻声地说:“盼望我外甥女学习成绩好,‘芝麻开花节节高’呀……”
原来,芝麻里还藏着外婆无尽的爱。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每个星期天的早上,听着这首《春天的故事》,坐在舒适的车子里,去探望我那亲爱的外婆,已成了我们一家三口雷打不动的节目。我好喜欢我的外婆,虽然外婆的年纪一年年的大起来了,可她的能干劲比起当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仅是我们家绿色食品的定点供应站(你瞧:每次去外婆家爸爸准能装回满满一车外婆亲手种的蔬菜),更给力的还是外婆自创的“甲骨文”呢,我正试想着帮她老人家去申请这项专利,告诉你噢,我外婆可从来没上过学,不识字,更不会写字,那她怎么会写“甲骨文”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也是个星期天的早上,我一进外婆家的门就看见外婆坐在电话机旁,胡乱的在纸上画着什么,当时我也没在意,到中年吃饭的时候,外婆突然想起什么,对我妈妈说:“对了,今天有你的一位老同学打电话来找过你,她叫……姓什么来着?等等。”外婆说着就叫我拿来电话机旁边的小本子。只见外婆打开本子看了看说:“噢,对了,她叫李佩剑。”咦,以前一直听妈妈说外婆是不识字的呀,外婆是什么时候偷偷学的呀?我一把抢过外婆手中的本子,想看个究竟。我翻开本子,一幅奇特的画进入了我的眼帘:一个大大的鸭梨,在梨的腰上系上的一条皮带,皮带上扣着一把宝剑。“这是什么呀?”我左看右看,还是没能明白,外婆笑咪咪的指着上面的画说:“你看,梨头代表姓“李”的,腰上别了一把剑,那不成了李佩剑了吗!”“啊!”我先是一楞,继而大笑起来,外婆可真有您的,您的“甲骨文”可真太有创意了!我一边大笑,一边迫不及待的继续欣赏起外婆的这本名著来,我看一页,外婆给我解释一页:这个嘴巴张的老大老大的是“老张”,下面这张嘴巴张的小小的是“小张”。“那个画着羊头并留着长胡须的叫老杨,没有胡须的叫小杨……”!外婆一边比划一边讲解,我在捧腹大笑的同时,也不禁暗暗佩服起我的外婆来:外婆可真聪明呀,她这些“甲骨文”可真是太有创意了。
对了,听了“甲骨文”的事件,还得告诉你一件“名演员”事件,外婆现在可是村里老年文艺说唱团里的当红大明星,拥有着一大批的“粉丝”,只要村里有活动,那肯定是少不了我外婆的,尤其是外婆和村里30多个老爷爷老奶奶组织的扭秧歌舞蹈特有名,不信您睢,在他们的“夕阳红”活动中心还高高挂着他们获得的荣誉奖杯呢。自这个活动中心成立以来,外婆的业余生活过得特丰富,什么曲艺队、花棍队、彩扇队、老年迪斯科队,外婆都能跳得游刃有余。
看着外婆的身板越来越硬朗,脚步越来越矫健,皱纹越来越舒展,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喜欢这变化。记得外婆以前经常和我讲起关于她当年的“故事”:炎热的夏天,伴随你的只有一个吱吱呀呀响的电风扇,所有人穿的衣服样式、颜色都一模一样,整个小村就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每天傍晚为能抢到一个好位,你要赶在天黑之前拿着小板凳去占位……这些情景对我来说就象是在讲故事,可对外婆来说这却都是亲身经历。那是什么使我们现在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听妈妈说,是改革开放把我们的小镇从原来的`道路不平、路灯不亮变成如今的马路宽阔、路灯似星的花园城市。
是呀,改革开放好,祖国万象新,家家住楼房,生活奔小康。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我们祖国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我会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也祝愿我的外婆身体健康,生活一年更比一年好!
我的外婆是一位勤劳、善良的普通农村妇女,没有上过一天学。外婆很能干,家里没有豪华的摆设,她总是打扫的井井有条。记得小时候我外公身体一直不是很好,靠外婆一人把我母亲四姐妹养大成人。她的一生过的很辛苦,没有享过一天福。就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却是生活的强者,用她的爱心支撑着一个家庭,并深深的影响着我。如今,外婆已去了天堂,我只能深深的祝福她一切都好。
想念外婆的味道,外婆厨艺高超,总是能把最简单的食材烹饪出最美的味道,特别是家里来了客人,外婆就会把她喂养的鸡***一只,一般的客人来了***公鸡,尊贵的客人来了才***母鸡,因为母鸡下蛋还可以卖钱,外婆会用来换点日用品。外婆做的鸡味道很美,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吃到过这个味道。
想念和外婆一起卖菜的日子。外婆种的一手好菜,无论种什么菜,总会有大丰收,家里是吃不完的,每天早晨,她会起得很早,从菜地把菜摘好,因为清早的疏菜是最新鲜的,洗净后用稻草一把一把捆好,然后挑到小镇上去卖,家离小镇不近,我走累了,外婆就会一头挑着菜,一头挑着我。我们到达小镇,这时候天刚刚亮。就这五分钱一把的新鲜疏菜还会被买菜的人挑三拣四,好不容易菜卖完了,外婆会给我买一碗米粉或者两根油条当着早餐,她总是在旁边高兴地看着我,要我多吃点好长个,而从不给自己也多买一份。不懂事的我一顿早餐就吃掉了外婆一天卖菜的收入。
想念外婆做的平底鞋,我小时候的鞋都是由外婆亲手做的,她把家里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用米汤在门板上粘了一层又一层,然后晒干裁剪,用针线一针一针的缝牢固,就成了鞋底,这个鞋穿起来透气舒服,比起北京老字号内联升的布鞋,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外婆做的鞋不仅仅是全手工打造,还有她对晚辈们满满的爱。
外婆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我想您了,不知您能否听到。
自外婆去世之后,她的大多数物品都送给别的人了。一年多来,剩下的东西也愈来愈少了。
偶然走进外婆的房间,再看看床底下。床底下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一个保险箱,一个沾满灰尘的风筝,还有一个外婆曾经用来放毛线球的袋子,看我那个风筝,两三年前用过的吧。
拿出那个袋子,外婆原本那些尚未完工的毛衣和毛线球大都没了,袋子里有一件织了一点点的毛衣,还有一个外婆曾经用过的毛线小袋子。拉开袋子的拉链,里头真是什么都有:小本子,纸条,梳子,可惜我没细看本子里写了什么。因为我想找小玩具。你不信里面会有?呵!那可不对。我已经找到了它——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条紫裙子,和我家里圣诞树上的一个娃娃一模一样!看来,在进icu以前,外婆还依然记得我。
那位有卷卷的头发、会织毛衣、会烧猪脏粉的老人——我的外婆,留下的除了那个袋子和袋子里的东西,她还留下些什么?衣柜里的衣物早已消失,曾经放在床头那本她还未看完的书也与她一起化为了灰烬。留在那个老房子里的还有些什么呢?只有一张张旧照片和她种过的一盆盆老花了……
我的外婆已年过花甲,却依然精神抖擞,像个二三十岁的姑娘。可岁月不饶人啊!时光已无情地在她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的外婆虽然年纪越来越大,却默默承担起所有的家务活,每天当我还在呼呼大睡时,外婆却早已起来为这一天而忙碌。倘若早上五点钟进入厨房定会看见她在灶前忙忙碌碌的身影。她通常会做她的拿手好戏——鸡蛋饼。外婆刚刚忙完早饭便又去洗衣服,倒拉圾……等到她把一切都忙完之后,我才欣欣然醒过来。一天中午,吃过午饭我正坐在外婆身边撒娇,金色的阳光洒到外婆的头上。突然,我定睛一看,那乌黑发亮的头发下竟有几根白头发,我不禁叫了起来,“外婆,你有几根白头发!”外婆叹了一口气“反正也没事,你帮我拔白头发吧;。”我小心翼翼地揪下一根根闪闪发光的白头发,突然想到白发难道不蕴含着外婆对我的爱吗?我从小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外婆对我尤为关心。每当我流泪时,她总把我搂在怀里哄我。每当我生气时她总是摸着我的头安慰我。每当我口渴时,她总是第一时间端来一杯不冷不烫的水……我吃的、穿的哪一样不饱含着外婆对我的关心?看着我手中的白发,想到外婆一年比一年老了,我的心中总不禁酸酸的,充满惆怅!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外婆,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没齿难忘。你放心,等我长大之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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