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怜的玛蒂尔德!可是我那一挂是假的,至多值五百法郎!”
玛蒂尔德霎时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惊恐。她望着天边的乌云猛得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到地上。“不,珍妮,珍妮!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说啊,说你在骗我……”玛蒂尔德猛烈地摇晃着佛来思节夫人,“说啊,说啊,说――啊――”她不知所措地狂奔起来,“假的”“假的”佛来思节夫人的声音仍在她耳边不停回响。
“哦对不起,我……我会把项链还给你的,对不起,真的,我……”
雨水一滴、二滴、三滴,像上天的眼泪,重重地打在玛蒂尔德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的眼模糊了:精美的项链、华美的舞裙、粗糙的手指、歪斜的衣裙、炫目的舞灯、羡妒的目光、粗陋的屋舍、冰冷的洗衣水……那么多的东西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天旋地转……
“不,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玛蒂尔德住院了。
临床住的是一位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穷老头儿,每天咳个不停。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玛蒂尔德的病情没有一丝好转,尽管有丈夫的精心照料和朋友的亲切关怀,她依旧每天目光呆滞地盯着白刷刷的墙壁,念叨着:“我的鲈鱼,我的鸡翅,我的暖炉,我的……不,不,我的青春,我的项链,假的,是的,都是假的……”
佛来思节夫人支付着住院的一切费用,而那位临床的老人手头似乎渐渐拮据了,他太老了,也太穷了,没有能力支付医疗费用了。医院已经决定赶他出去。
一天,老头儿对佛来思节夫人说:“尊贵的夫人,您是不是需要一串项链呢?”佛来思节夫人没有应声,奇怪地看着他。“我想,我有一串钻石项链可以低价卖给您,我需要钱治病。”老头儿停顿了一会儿,“很漂亮的一串钻石项链,价值连城!”“哦不,不是偷的!”老头看见佛来思节夫人的眼神,连忙解释,好像犹豫了一会儿,“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还是一个车夫,一位和您一样美丽的夫人把它掉在我的车里……我很惭愧……但我现在真的需要钱,你看……”
玛蒂尔德瞪圆了眼望着老头的手,那里真有一串项链,一串精美的毁了她一生的项链,玛蒂尔德惊叫起来:“我的项链,我的项链,噢,不,不,不……”玛蒂尔德晕了过去。
她再也没有醒来……
真无聊,真无聊。今天爸爸和妈妈都回了老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大约九点钟,我终于把一天的作业给做完了。可是我想:“我做什么呢?”我正在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我想,不如做一个手工吧。我在楼下采了各种各样的叶子,采完了之后,我就把叶子高高兴兴地拿回家。
我要开始做手工了。我首先那好水粉颜料,然后拿好纸,最后拿一桶小水等等。
开始做手工了。我首先画一个大大的花瓶在纸上,然后那毛笔点一下绿色的水粉颜料,最后把绿色的水粉颜料,涂上一片美丽的树叶上。不过,要最漂亮的一片树叶。然后就印在我画的瓶子上。最后拿五片小小的树叶当做花。再拿笔点一下鲜红鲜红的水粉颜料,把水粉颜料涂到五片小小的树叶上。再印成一朵小花,一幅美丽的花就出来了。你假如觉得不好看,还可以多印一点花,还可以印一点小蜜蜂和小蝴蝶,这样就更好看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下子就到了下午。爸爸妈妈回来了,妈妈看见桌子上的一幅画,拿起来,嚷道:“这是谁画的真漂亮!”我大声喊道:“是我画的”。啊,今天可真高兴,不尽可以提高了我的动手能力,还丰富了我的课余时间!
总是想象自己能在日出的时候过江,望着那一缕缕的金线慢慢铺开,直到江面出现细细碎碎的金鳞,然后就能看见每个人眼中流动着金色的细流——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满生机和希望。
但我还在黑色中奔赴着,向着我也不知道的方向,只觉得心被压着、揉着,生疼。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样赶路。
天天,把头放在桌上那层层叠叠的书的投影里;天天,把手放在一张张如哈达般绵长的试卷上;天天,把自己放在阳光背后的那个阴暗角落里。
还是很喜欢江的味道,还是很喜欢看到江上日出,还是很希望……
又从江上走过,没有闻到江的味道,只有无尽的黑色,迷蒙的黑色;风很大,把人吹得摇摇晃晃,感觉很累,很痛苦。
迷蒙中,眼前出现一片金色,很亮,很纯,像日出,像希望……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爸爸,快看,飞起来了!”一个男孩欢呼雀跃地跑着,手舞足蹈地叫着,他手中的细线仿佛一直连到空中的'那一片金色。
风还是很大,在很大的风中,小孩放飞了日出,放飞了一片希望的海!
风还是很大,在很大的风中,我还是艰难地踏着车,虽然依旧痛苦,但我感觉到了充实,我的心好象正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填塞……
那是江的气味,带着海的影子——希望的海。
我感到我眼中也有金色的细线在流动。我明白了黑暗之后才有最绚烂的日出,讨论而艰难的旅程中才能放飞希望的日出。
“我可怜的玛蒂尔德!可是我那一挂是假的,至多值五百法郎……”
“哦!我想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珍妮!你知道它是多么的美丽!”
“我可怜的玛蒂尔德……”佛来思节夫人松开手,神情越发怜悯。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十年里她几乎付出了所有!她的青春,她的美丽。一切都被白白的浪费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回家,神情恍惚。
她又回想起当年那个舞会来,那个晚上,她多么美丽!可是她却用了十年来偿还,多么可笑啊!然后,她仰起了头,刺目的阳光闪烁……如果她没有丢掉那挂项链,如果她告诉了她的朋友事情的真相--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她看见自己穿着精美华丽的礼服,穿过遍布珍奇古玩的厅堂,走向宫廷盛大的舞会。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像宫廷舞会上一般,优雅地转身,高傲地向所有人炫耀。但是,她的脸立刻变得苍白。
镜子里,她苍老的脸上眼眶深陷,粗糙的皮肤泛着红光,粗壮的腰身再找不到当年的纤细。
她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摩擦着自己嵌着诸多皱纹的脸庞。
她成了一个和普通的穷苦人家一样的妇女了。有谁还会欣赏她呢?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陪着她辛苦了十年的丈夫,依旧爱着她的丈夫。她觉得有些愧疚。以后,就和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她下定了决心。
可是,那挂项链该怎么办?路瓦栽夫人忽然想起了那挂价值三万六千法郎的项链。她的生活实在太过贫苦,虽然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十年。
她觉得自己或许该和朋友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一早,她匆匆忙忙地找到她的朋友家里。
“珍妮,你知道的,我很需要这笔钱。”
佛来思节夫人神色一僵。“亲爱的,你是说要我一次性给你三万五千五百法郎吗?”佛来思节夫人有些激动,随即,又释然。“亲爱的,我想我还是把那挂项链还给你吧!”
说着,拿出一个黑缎子盒子,将那挂项链递给了路瓦栽夫人。
“哦!珍妮,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慷慨的人了!”她高兴地跳起来,接着就带着这件宝物跑了。
晚上,她高兴的拉着丈夫。“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吧,玛蒂尔德。快说吧。”
“我们再不用过苦日子了!”
“真的?”她的丈夫有些惊异。
“真的,你看……”她拿出了那挂项链,把一切都告诉了丈夫。
他们找到一家珠宝商店,准备卖掉它来换取好一些的生活。他们觉得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老板仔细辨认了很久,说:“真对不起,太太你们的这挂项链是假的,至多值五百法郎。”
“甚么?是假的吗?天哪!”玛蒂尔德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心中一阵狂跳,不知是惊喜还是心酸。
“噢,我可怜的马蒂尔德,你的诚实信用太让我感动了。”弗莱杰斯夫人用她那细嫩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另一双皮肤粗糙并且发黄的大手说,“马蒂尔德,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富有、年轻、漂亮的!”
“可是……”
“别说了,你把现在那些劳累的工作都辞掉吧!至于那挂钻石项链,我按原价偿还给你,好吗?”
“真的吗?”马蒂尔德灰暗的眼睛里突然明亮起来,她的头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那可是值三万六千法郎啊!”她把“三万六千”说得特别重。
“没关系!难道还有比我们的友情更值钱的吗?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是呀!”马蒂尔德突然觉得心里舒畅起来,一天的劳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吧!亲爱的,到我家去吃点点心吧!瞧你!岁月把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弗莱杰斯夫人摸摸马蒂尔德的脸说道。
在弗莱杰斯夫人家里回来的路上,马蒂尔德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因为她知道,明天就可以拿到三万六千法郎了。三万六千!
家里的门没有锁,看来她的丈夫已经先回来了。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路瓦栽的脸。
“马蒂尔德,你回来了吗?……嗯……我有些事……是该对你说了。”路瓦栽结巴地说。
“甚么事?”
“十年了,十年的辛苦都是你的虚荣心造成的!你是知道的。”丈夫的口气突然重了起来。
“噢,亲爱的,你是怎么了?十年都已经过去了,你还在责怪我吗?我们欠下的债已经还请了啊!”马蒂尔德被丈夫突如其来的责问吓住了。
“是的,亲爱的。可是我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了!就算是正常人也会发疯的!”
她的丈夫如同一只咆哮的豹子。
“可是……可是明天……”马蒂尔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别可是什么了!很抱歉,只留下你一个人受苦了,请原谅我的离开,我还有更高的追求,我有自己的梦想!再见了!”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房间里久久回荡着关门声。
只留下马蒂尔德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的心又一次被震碎了。
一年以后。
又是一次晚会。这次马蒂尔德穿上了她最喜欢的晚礼服,她看起来是那么漂亮、高雅、迷人。尤其突出闪耀的是她胸前挂的那串钻石项链。她简直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
所有的男宾都注视她,打听她的姓名,求人给介绍,部里机要处人员都想和她跳舞。所有的女宾都投来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但她唯一与十一年前不同的是心情。一年前的那件事使她感到心痛,甚至是恨!是的,马蒂尔德恨那个背她而去的丈夫。她想让她的丈夫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然后再看看丈夫痛苦的表情以满足报复心理的快感。
几天后,机会来了。
“夫人,是您的信。”一个女仆恭敬地将信递给马蒂尔德。她撕开信,看了看,心中涌出一阵狂喜。原来这封信是部长先生寄来的。信上说,在那天的晚会上部长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并邀请她于明晚7点30到部长家里共进晚餐。
部长家里很大,到处是豪华的装饰,灯火通明,还有几个仆人。但是马蒂尔德已经有钱了,对此不再有太大的兴趣。此行她只有一个目的。她依然穿这那晚迷人的妆束。
在餐桌边坐下,桌上多得惊人的美味佳肴传来诱人的香味。部长先生在马蒂尔德的身边坐下。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在那天的晚会上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那迷人的一笑至今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马蒂尔德几乎快被部长的情话给迷倒了,不想她以前的笨丈夫,一点哄她的甜言蜜语都没有,相形之下,还是部长先生更有情调。
“那么,马蒂尔德小姐,您愿意嫁给我吗?”部长先生半跪着,以一种绅士的风度牵着马蒂尔德细嫩的小手说。
马蒂尔德害羞地说:“当然愿意!”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部长先生答应下个月就结婚,她可以以此来羞辱路瓦栽,让他感到后悔了。
结婚典礼上,亲友众多,机关里的人都来了。
神父在两人面前说道:“请大家静一静,下面有请路瓦栽先生与马蒂尔德小姐发表他们的结合誓言!”
“甚么?你是路瓦栽?”
部长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难道你是……我的前妻?”
“?!”
两人一起晕倒。
原来由于在结婚前出于对对方的尊敬,马蒂尔德竟不知部长的真实姓名,并且自从路瓦栽当上部长后,人也跟着发起福来,胖到马蒂尔德认不出来。而路瓦栽却以为眼前这个迷人的小姐只不过是与前妻同名的人,再加上容貌改变竟如此之大,连路瓦栽也没认出来。
“你怎么会当上部长?”
“你怎么会如此富有?”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其实,在离开你前一天,我才正式当上部长,只不过我瞒着你而已。由于我的勤劳苦干,一步步当上部长,为了离开你,所以才……那你呢?”
“哎,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刚想说:可是明天我就可以拿到三万六千法郎了。但是你却打断了我。现在我又靠这些本钱开始经商,变得富裕起来。”
原来如此!
“师傅,这个怎么弄啊?”站在陶艺馆里,我渺小得像一只小蚂蚁。哇塞,这里真是陶艺的天地,艺术的天堂。这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陶艺,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真想把它们带回家呀!有的小巧玲珑,有的高大绚丽,无论它大还是小,都特别精致,令人惊叹。我跃跃欲试,哎呀,好漂亮,好想自己做一个呀!我东摸摸西看看觉得好玩极了。在师傅的鼓励下,我开始制作陶艺了。我穿上了简陋的衣服,这样做时才不会弄脏衣服,好了,开始吧!我放松地把手搭在和好的泥上,深呼吸,脚向下一踩,机器便转了起来。我想,这次做个花瓶吧,于是,我熟练地把它捏成一个圆形,然后,再把泥一点一点地往上推,差不多推到六七厘米的时候,用手掌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托,好像捧着一位刚刚出世的小婴儿。再用两个大拇指往里轻轻的一按,随着磨盘的转动,拇指处便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洞,这就是瓶口了!这时花瓶差不多就做好了,再按一下按钮,用两个手指一结,啊哈,花瓶做好啦!“哇哈哈哈哈……”我小嘴一咧,目光呆呆的望着花瓶,发出了傻呵呵的笑声,“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对了,宝贝做好了该锦上添花啦!我小心地把花瓶捧到桌上,拿起一根牙签,慎重地写上了陈思颖三个大字,随后,我又在花瓶上画上了一些小花儿。呵!好像青花瓷!
“嘿,爸爸妈妈,看看我这位大师的杰作,快来快来。”爸爸妈妈一看,便笑了起来“真不错!”老爸居然还说幸好我是他的女儿,不然还做不了这么好呢!呼呼呼,气死我了。
我捧着自己做的花瓶,得意地笑了又笑,虽然这只是个花瓶,但是我做得最好的一个哟,我真是春风得意沾沾自喜,做陶艺既锻炼了我们的动手能力,又锻炼了我们的创造能力,还为我那丰富的生活添上了一笔绚丽的色彩。陶艺真好玩呀,哈哈哈!
“玛蒂尔德,玛蒂尔德,你怎么了?”佛来思节夫人关切地望着玛蒂尔德。一阵冷风拂过,树叶拼命地向玛蒂尔德招手,想把她拉回到现实中去。"这鬼天气,雨说来就来"几个妇人匆匆的走过,向呆立在街中的玛蒂尔德投来惊异的一瞥。"亲爱的,你没事儿吧?"佛里思节夫人还要说什么却被孩子的喷嚏声打断了。她连忙把披肩给孩子披上,"玛蒂尔德,我们必须走了,不过,我想我们还需要好好地谈谈,亲爱的,我想你还是赶快回去吧,看来这雨不会小。"佛来思节夫人抬头看看刚刚还是睛空万里,此时却已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的天空,加快了步子。远处早已有马车等候在那里。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甚是恐怖,一滴,二滴,雨水打在玛蒂尔德的脸上,冷冷的。她看看瞬时间寂静下来的街道,时尔有几个年轻人打着伞快步走过,很快消失在雨中。"珍妮刚刚说什么来着?她说我给她的项链是假的,不对,不对,是她的项链是假的,我花了三万六千法郎为了赔一条五百法郎的项链!哈哈……哈哈。"突然从街角闪过一个人影,向玛蒂尓德跑來,"亲爱的,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跑到这儿来淋雨呢?快跟我回家。"玛蒂尔德抬起苍白的脸,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张憔悴而年轻的脸,但却已长出些许白发,有点眼熟,可就是记不清在哪儿见过了。"先生,您是谁呀?""玛蒂尔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是路瓦栽呀。"玛蒂尔德并没有听他说话,低着头,弯着腰,恨不得把脸贴在地上,"我的项链丢了,先生您可以帮我找一下吗?""哦,天哪,玛蒂尔德,不要再担心那该死的项链了,我们已经解脱了。""那是我朋友的"玛蒂尔德并没有听路瓦栽在说什么,"它那么漂亮,在灯光下面那么璀璨,简直美妙绝伦,我要是能有那么一挂就好了,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路瓦栽呆住了,他又在玛蒂尔德脸上看到了那昔日的光芒,她的眼神那么明亮,由于激动连面颊都变得红润了。她又像是回到了少女时代,又像是那个整日做梦的玛蒂尔德了。路瓦栽感到一种陌名的痛苦和深深的恐惧。雨愈发大了,伴着震耳的雷声,衣服湿透了,心也湿透了。他抓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摇醒,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从美梦中被人摇醒,她开始反抗,突然她发现街角有一片亮光,银白色的,闪电一照愈发明显,她兴奋了,突然有了力气挣脱了路瓦栽,向那儿奔去,一边还喊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路瓦栽从不曾见她如此的的兴奋,呆立片刻赶忙追了上去。雨仍在下,丝毫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伴随着雷声,天空被闪电映得分外明亮,这时街角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路瓦栽周身被恐惧所笼罩,"快躲开,快躲开,"在路瓦栽的喊声中玛蒂尔德倒下了,受惊的马不停的嘶鸣。
第二天是个少有的好天气,路瓦栽十年来第一次没有上班,他要为他的妻子玛蒂尔德举行葬礼,十年来夫妻俩为了还帐本已没有什么积蓄,因此玛蒂尔德只能躺在勉强称之为棺材的木箱里。这时佛里思节夫人来了,手里拿着那挂项链,把她戴在了玛蒂尔德的脖子上,她还穿着十年前参加晚会的衣服,除了这件她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了,虽然它已经被虫蛀了好几个洞。尽管过去了十年,但那挂项链依旧那么美丽,路瓦栽又在玛蒂尔德脸上看到了那光芒,面颊似乎也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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