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年前的事了。有一次,妈妈告诉我,上了一年级的我就长大了一步,须学会一些生活技能。而这天,我学的是拉面条。
桌上放着切好的一条条粗粗的面,妈妈便教起了我。先将一条面拉在两手中,然后扯开拉长,再将拉长的面反复对折缠绕到两只手上,再慢慢地扯一扯、拉一拉面,让皱起来的面舒展。我看看妈妈的,再看看我的,简直不是一回事:妈妈的又细又长,我的断的断、掉的`掉。这还不是因为我刚才的三心二意吗?我只是粗略地听了妈妈的话而已,丢字拉字可“不在话下”。我不但没认真听,还很着急,一急就拉断。本来橙子大小的面被我拉成了“核桃”大小。我不甘心,便又拉了起来。
我这次认真听了妈妈说的话,并慢慢拉扯……可面还是断了,我想刚才可能是换手的时候过于慢了,才造成的断开。于是,我总结又拉了起来,一心只想用心拉好,不再让面断开。我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鼓气。拉——换——扯……啊!我成功了!没拉断,粗细刚好!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拥抱了妈妈。一想到我以后就可以自己动手拉面,心里就高兴地不得了。“我长大了,会自己拉面了!”我开心地喊着。
通过这件事,我知道了凡事都不能着急,也不可不听别人的教导,必须要认真的做事。
在这件事之后,不知怎的,我经常会想起这件事,每次想起时,总有一种微微的激动…
有个面条人和它的亲戚们住在一间纸房子里,房子外面写着“有史以来最筋道的面条”!
面条人知道它的命运,就是被人类筋筋道道地吃掉。可是它一点都不想被吃掉,怎么办呢?只好逃跑啦。
面条人趁下锅的机会实施逃跑计划。被滚水煮过之后,它的身体变得又柔软又有弹性,抗摔抗打,抗抻抗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面条人从汤锅里跳出来,带着一身油渍逃走了。
面条人从厨房逃到院子里。微风一吹,它的身体左右摇晃,就像一根淡黄色的绳子似的。
“多好的鞋带呀,我正好缺一根呢!”一个男孩把面条人拎起来,快速穿进他鞋子的扣眼里,鞋子也是面条色的,面条人穿进去后,还很相配。男孩奔跑起来,又是跺脚又是跳跃,让面条人吃够了苦头。
过了大约十分钟,男孩消停下来,进入一间房子,对着一本书大声朗读。房里还有许多孩子,也和他一起朗读。面条人想,现在是上课时间吧。
读了一会儿,男孩不安分了。他把面条人从鞋子上解下来,将它的头和脚分别系在一根分杈的树枝上,做成了一个弹弓。他用面条弹弓给伙伴们传纸条儿。面条人的腰都要被拉断啦,尤其是它的头和脚,几乎和身子分了家。
还好,没多久下课了,男孩把面条弹弓扔到窗外,又去玩别的游戏了。面条人躺在水泥地上痛苦地***,一个女孩发现了它。
“呀,有根皮筋!咱们来玩翻绳游戏吧。”女孩兴高采烈地呼唤她的朋友。两个女孩把面条人从弹弓上拆下来,高高兴兴地玩起了翻绳游戏,面条人被玩得头晕眼花,肠子都要打结了。
还好,没多久又上课了,两个女孩匆匆离开,临走前她们把面条人抛入草丛。面条人在草丛中躺着,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摸到面条人身上,那是拔草的老园丁。
老园丁说:“这是什么?一根面条吗?可是它那么结实,实在不像面条。”
老园丁在草丛中采了一把野石竹花,想用丝带扎起来,又找不到丝带,只好用面条代替。没想到用面条扎的花束非常漂亮。
老园丁把花束献给了一位老奶奶。他们是一家人,老奶奶在学校的厨房里干活儿。
“还送我鲜花啊!”老奶奶幸福地捧着花儿,闻了又闻。很快,她发现了什么,“哟,这不是一根面条吗!”
“我以为它不是面条。”老园丁笑眯眯地说。
“是面条也不要紧,我给你煮早餐的时候,看到一根面条逃走了,大约就是它。”
老奶奶微笑着,把花束插进窗台上的一只空瓶里。过了一些日子,野石竹花干了,面条人也干了,但是它们的颜色还是很漂亮 ,常常得到访客们的赞美。
“我喜欢这样的结局。”面条人满意地说。
现在可不能这样了,再没有人在一旁看着我抢吃,替我受罪了。但我的洁癖依旧。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看着尚且难受,更不用说出门的宴席应酬了。很早以前就听不惯别人吃面条的“呼呼”声,以前见有人端了面碗,用筷子夹一注面条放下,又翻动一次,又夹起一注放下,又翻动一次,如此往复数回,方才往口中送一注,然后又重复夹起、放下、翻动的程序。我见他这样吃,心里很难受。许是“洁癖”这种病,在我心里已很严重了,但又没有听说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人总是要吃饭,一吃饭摸着筷子便不舒服。中国人为什么要发明筷子这种东西?最早饭馆里的筷子是插在竹筒里,放在饭桌上的。我那时小,每次随父亲在饭馆吃饭,我便要率先为自己精挑细选一双,这双筷子一定要竹筒里筷子头向上的;父亲却不在意,随便抽出一双便夹菜吃起来,似乎筷子干不干净与他的胃口没有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很是崇拜父亲的“大度”,凡事都不在意。郑板桥说“难得糊涂”,大概就是这样了。我却偏偏“糊涂”不来,总要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后来饭馆里改了,插在竹筒里的筷子一根根不再是“裸体”了,生意人出了新招,他们把筷子非常麻烦地一根根用纸套套了,插在筷筒里,摆放饭桌上。这也许是个进步,说明像我一样有“洁癖”的人不在少数。第一次使用这样的家什,我有些兴奋,纸套白净、清爽,想必套中竹筷亦如是。抽出一双,除下纸套,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竹筷上沾牢的、青青的菜渍。原来与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这还不如筒中的“裸体”竹筷,把它穿上“衣服”后,竟然还无法选择了。很佩服我们国人的智慧,竟想出这般高招。不久,纸套竹筷又进行了升级改良,变成了一剖为二的一次性筷子。初用时很爽,觉得干净,多用几回便考虑一个问题了:你一双、我一双,这木材制作的筷子用完便扔了;街上的饭馆鳞次栉比,该要用多少这样的木筷?中国人这么多,我们的森林资源不是已经很成问题么?听说前几年日本人从我国大批购进一次性筷子,不知道给了多少钱?想必不会少罢。我们有把“裸体”竹筷变成“纸套”竹筷的超人智慧,恐不至于把我们那点可怜的森林资源拿来贱卖了罢。
现在吃饭的方式、吃饭的地点改进了许多。大酒楼、大饭店如雨后春笋般的在城市里生长。我们在餐桌边一坐,也学了洋人在胸前围块黄布,接了服务生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擦手、擦擦嘴。我向来不喜欢那块“热毛巾”,因为知道许多人都用过它,所以,想象力丰富了的确是个恼人的事。再就是胸前那块黄布,我亦不喜,从不用它。我看电影里洋人们吃饭,领口处塞一餐巾类的东西,但他们是端坐自己的碗盘吃,全无站起来远方夹菜的麻烦。何况中国人还有站起来四处敬酒的秉习;如是,胸前挂块黄布满处走,甚是不雅。我们的有些习惯虽有了进步,但我们的大圆桌酒席没改,杯盘碗盏没改,筷子夹菜没改,我们的吃相还是依然如此。
一次搭乘别人的摩托车回家。那人有严重的口臭。车在飞驰,他却又不停的回头与我说话,口臭味熏得我很难受。到了家门口,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顺便在我那儿把饭吃了。我一听,有些紧张,婉拒说,今日有事,改天罢。事后很觉对不住这位先生,他一定以为我很吝啬。我清楚自己的毛病。
看电视、电影里洋人们吃饭,很羡慕。长条桌,各自用着自己的杯盘、刀叉,清清静静的坐着吃。不用担心吃慢了会吃别人剩下的。幻想什么时候我们也把用餐方式改革一下,不用在大圆桌上铺张浪费,也能端着自己的碗盘,清静的吃口饭。有一次出公差,到别的单位。吃饭时间到了,满以为还是大圆桌酒席,走进餐厅一看,大喜;一人一个盛饭菜的分格式不锈钢盘,饭菜在大桌上,自己吃多少舀多少。一顿饭下来,浪费极少。一打听,原来是单位的后勤领导想了新办法,这样下来倒节省了不少开支。我心想,改的好!这么些年总算舒舒服服的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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