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妈妈很久没做了,但动作还是那么娴熟,先将油慢慢地倒入锅中,等油烧热了,再将嫩豆腐轻轻滑入锅中,“这是做好这道菜的诀窍之一,豆腐一定要挑盒装的那种嫩豆腐,这样的豆腐做起来才好吃。”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见妈妈接着浇了一勺辣油进去,看得我直流口水,不过几分钟,豆腐就出锅了。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小馋猫,先到餐厅等着吧。”“好吧……”妈妈轻巧的将豆腐倒入一个盘子中,端上桌子。
我迫不及待的尝了尝,出入口时,尝到的是辣油的辛辣味,可又慢慢细细品尝,豆腐的.特点全“尝”出来了,十分柔软,嘴巴微微一抿,便“碎尸万段”了,鲜味顺着口腔在舌头上打转儿,回味无穷。这晶莹剔透的豆腐在拉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嫩,更加可爱了,就如同一个个胖乎乎的小白胖子,那肥嘟嘟的脸蛋,俏皮极了!而空气中也弥漫着阵阵香味,引得人们阵阵食欲,色香味俱全!
是的,这道菜他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是一道极其普通的家常菜。但在我心中,他代表的并不是一道菜,而是妈妈对我们深深的爱!任何的珍馐美味都是比不上的,因为他们没有“妈妈的味道”。
记忆中的妈妈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总是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当她从你身边走过时,迎道而来的风带着发香。淡淡的幽香,一缕缕调皮地钻进鼻子,缭绕在心间,那是温馨的味道。现在妈妈为了工作剪了短了头发,那是妈妈的眼里闪着叹惜的光芒,却笑着对我说,原来少了三千烦恼丝是这个感觉啊。天天一身工作服,显得她十分呆板,毫无生机,她的手由于工作的原因也早已不如当年如葱如玉,甚至散发着机器铁块的锈味儿。
我和她的关系也是在那以后,慢慢变糟。她洗过的水我再也不用,浇花都不用;她亲昵地喂我吃蛋糕,我扭头,推脱不吃;甚至出门在外,我都不再主动牵她的手,她向客人介绍我,摸我头时,我也总是躲开,解释道:“别摸,长不高。”我可以在二十双手里找到妈妈的,因为那一双手泛着不正常的橙黄色,像一个醉鬼脸上的愠色。粗燥的皮肤因缺少水分而干裂,变得坚硬,和她手心的茧子一样。重要的是她的手散发这锈味儿,那是一股刺鼻的酸味儿和着汗液发出一种况闷的腥味,像干固的血腥味。我害怕别人突然问:“这是什么味儿?”然后用充满讽刺和嘲笑的'眼神看我,而我只能无力尴尬地站在那里……
后来,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回家后总是先用香皂洗几遍手再去做饭。那味道渐渐消失了,我的心里反而觉得空的慌,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直到一天,她递给我一块蛋糕,我愣了愣,她连忙说:“我洗了手,都洗了五遍了!”说完,她又把手向我面前伸了伸,很期待似的。问我“不信你闻?没味道吧!”听到她这句话,我一口吃掉了那块蛋糕,趴在妈妈的肩上,小声地哭了起来。那时,我分明看见妈妈的手已经被搓得通红,青色的血管也膨胀了起来,十分明显,像小山丘里的水沟,十分不和谐,手上充满着我喜欢的茉莉花香,看着她露出那种期待的眼神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霎时,我觉得那花香那么沉重,一缕缕像鞭子,打得我遍体鳞伤。
在妈妈诧异惊喜的眼神中我明白了,那时爱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是爱我的唯一凭证。那味道早已烙上了母爱刻在我的心里,割舍不下……
今天妈妈歇班,说是要做一道我最爱吃的“鱼香肉丝”,我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于是,就跟着妈妈去买菜。不多时,我和妈妈买来了白嫩嫩的竹笋,红通通的辣椒,黑黝黝的木耳和新鲜的'肉块。回到家,只见妈妈先把竹笋、辣椒、木耳和肉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再用锋利的菜刀把肉切成丝,辣椒切成条,木耳切成丁,竹笋切成片。妈妈切菜的动作很美,速度很快,膀子不动,只是手腕持刀上下挥舞。不像爸爸浑身用力,好象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切完菜直喊累。妈妈切出的菜不管是条还是片都很均匀。一切准备就绪,开始炒菜了,油锅在厨房里吱吱作响,菜从锅里直往上冲,我真有些担心菜会跑出来,正在这时,只见妈妈抓住锅把翻了个身,菜又很听话地回到锅中,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菜炒的差不多了,妈妈用锅铲挖了一点菜水,眉头一皱,两眼一眯,嘴巴一噘,吸了一口菜汁,尝尝咸淡。
最后,妈妈从厨房里端出“鱼香肉丝”,喷香、色浓,真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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