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小蜜蜂。我们蜜蜂是过群体生活的。在一个蜂群中有三种蜂:一只蜂王,少数雄蜂和几千到几万只工蜂。我就是这千万工蜂之一。
我的母亲就是蜂王,它的身体最大,几乎丧失了飞行能力。这没有关系,它有千千万万个儿女,我们可以供养它,也算尽了孝道吧!在我的家族中,只有蜂王可以产卵,它一昼夜能为我们生下1 5万到2万个兄弟。蜂王的寿命大约是三年到五年,在我们家族中它可以说是寿星了。在蜂群中还有一种蜂叫雄蜂,它和我们大不相同,它“人高马大”身体粗壮,翅也长。它的责任就是和蜂王交尾。交尾之后,它也就一命呜呼了。要说家族中数量最多,职责最大的还是我们工蜂。我们是蜂群的主要成员,工作也最繁重:采集花粉、花蜜,酿制我们的“口粮”、哺育我们的弟弟们、饲喂我们的'母亲、修造我们的房子、保护家园、调节室内温度和湿度??别看这样,我们的身体是非常弱小的,我们的寿命也只有六个月,就像天空的流星一样——一闪即逝,仅有一点儿时间去闪耀自己的光辉。
我们蜜蜂是自然界里最勤劳的了。开花时节,我们忙得忘记早晚,有时还趁着月色采花酿蜜。蜜是很难酿的,我们要酿一公斤蜜,必须在100万朵花上采集原料。如果我们的蜂巢同采蜜的花丛距离一公里半,那么我们采一公斤蜜就得飞上45万公里,差不多等于绕地球赤道飞行11圈。看样子,我们的功业并不次于“阿波罗号”呢!虽然我们采蜜难,但每年一窝蜂都能割几十斤蜜。在广东的同族们一年四季都不闲着。如果动物世界也有组织的话,那么我们蜜蜂一定能获得“最热爱劳动奖章”。
也许您要问:在漫无边际的大自然中,你们怎么知道什么植物在哪里开花流蜜呢?告诉您吧,我们有很多“侦探”,派它们去侦察,回来再把结果告诉同伴,我们的“语言”就是舞蹈。
我是这样续的:
……
一只小蜜蜂就惊奇地问蝉:“蝉大哥,你为什么不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蝉停止歌唱,看了小蜜蜂一眼,又问道:“我为什么干活?”
“过冬呀,”小蜜蜂回答,“我们老师说过,动物们在夏天就要开始筹备冬天的食物,要不然到冬天就会饿死了。”
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小妹妹,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过冬?我们俩谁能过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蜜蜂反问,“我们为什么不能过冬?”蝉看着满脸稚气的小蜜蜂,叹了口气,“唉,我们到不了冬天就要死了,只能活到秋天。”
小蜜蜂先是一愣,然后说:“就算我们只能活到秋天,我们也要干活,我们老师说,活着就要为这个世界创造些什么,就算死了也能留些什么,不白活这一生。”
“那只能欺骗你们这些孩子,我们活着,只是因为我们已经出生并成长起来了;我们死去,也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活过了一生。什么叫创造?你在创造的同时又在毁灭着;什么叫白活?万千生灵默默度过了一世又一世。生活应该高兴怎样就怎样,像我们蝉,历经四年地下恶魔般的生活才长出与飞鸟匹敌的翅膀,而在阳光下只能生存五个星期,我们还干什么活?我们只有歌唱!”
小蜜蜂不解地望着有些激动的蝉,小声地说:“我记得我才长出翅膀就开始喂养我的弟妹,再大点就站岗放哨,今天第一天开始出来采蜜,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从来不觉得干活不好——我还可以干多久?”
蝉想了想:“一个半月,最多还能活两个月。如果我是你,我才不去干什么活呢。”
“不,我得干活,我们老师说能干不***不是好孩子,谢谢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我得加倍努力干活,对不起我得去干活了,再见!”
蝉望者小蜜蜂匆匆飞去的背影,又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小妹妹,你当然得干活,因为你是一只蜜蜂,既然你被安排做了蜜蜂,又怎能同蝉相比呢?”
然后蝉又唱了起来:“知——了——,知——了——”
……
后来我那位年青的国文老师一个字没改,给这篇打了六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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