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要过一个天桥,我看见在天桥处有一个断了一只腿的人在乞讨,不停的给别人磕头,不停的说一声声谢谢。虽然过往的人有些是感动,有些是像似看惯了这种事,而是冷哼一声轻蔑的离开。
我轻轻扔进去一张一元,乞讨的人头也不抬的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刚想要离开时,我看见一个穿着美丽的女人往里面丢了一个二十元。我突然对这个女人有种好感,因为她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居然真的为这个瘸子送了钱。她的外表不仅美丽连内心也是这么美好。可是我显然想错了。
她居然伸出自己洁白无暇的手去从乞讨人的盒子里十元五元的找了二十元的零钱,我一直看着,也随着她一起数。二十元整,分毫不差。我觉得有些过分,因为她没有尊重人,即使那是一个乞讨的人。
因为我一直看着她,似乎被她察觉到了,抬起头,冷眼看我。
“看什么?”语气强硬,态度不好。
我不屑回答她,转身想要离去。哪知那个乞讨的人说了一句“她什么都没看。”
乞讨,在别人眼中应该是比所有的人都是第一级的,正是因为这种明确的观念,所以让大家都会在乎这种事。但是这个乞讨的人,他却是第一个能做到让我觉得正义,没有束缚的感觉,即使他是在乞讨,即使他做的事情是谁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因为穷途末路,就不会来这里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仅仅只是这一句话,我也感觉到了那个人心里的强大。即使是没有办法来乞讨。
我拿起篮球,朝他走去,接受了他的`挑战,站在篮下,翘起嘴唇,冷艳地看着他,而他却只露出呆萌的笑脸,做着赛前准备。
他的球技并不如我,我怀着99%的胜率开始了比赛。球场上只有我们俩,一排柳树成了观众,我站在篮下,顺利投进球,果然领先的是我。还没来得及炫耀,第二次投篮却失了手,又过几个回合,仍在原地的我一直在抱怨球太轻,手感不好。
球落入他手中,他跳起,投篮并不标准,但球却无阻拦的落入篮筐。柳树摇动,不知是给他的掌声,还是对我的嘲讽。球又一次在他手中投入篮筐,他领先了两分,焦急不安的我愤怒投出了球,生气中听见进球的声音,又如小孩般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哈,你肯定输!”我放下狠话,自大起来,他却十分稳定,站在那里,准备投篮。
他竟然到了三分球,我看着眼红,便急忙投起球,却依旧没有听见进球的声音。我忽然发出笑声,说:“你投三分球能投一个下午,哈哈。”“别吹了,我现在拿球呢!”我眯起起近视眼,站在篮下,看见他投进了空心球。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柳树的嘲笑,看见他呆萌的笑脸。
“惩罚是20个俯卧撑。”无奈的我撑起双手,边做失败者应有的惩罚,边思考我不该轻敌。1%的胜率,被他完美抓住,我呆呆望着手中的篮球,问自己:你不是比他厉害吗?为什么要自大?也许这次失败是最好的安排。
球场上,阳光下,柳树旁,有一个男孩不会再自大了,他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哪怕只是手下败将。
我不由自主的走到小溪源头处的草地上,总感觉少了些什么——“雨晴,快上来!日落太美了!”我跨过最后一阶石梯,迈到了她身边。柔美而夺目的光倾洒到我们身上,我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以后可能不在一个学校了,也不会经常一起玩了!”她始终盯着小木盒,眼神中充满了不舍,空气格外温暖澄澈,太阳将全部辉煌与灿烂尽情展现,仿佛世界都被渲染了祥和安静的气氛。“小甜,别想太多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小甜似乎没听进去,望着远处半月盘的太阳:“好美啊!但这是最后一次和你看日出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捧着小木盒走到一棵树下。开始用手刨土挖坑,我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她笑着对我说:“雨晴,我把我珍藏的宝贝藏在这棵树下,明年秋天你一定要亲自过来取啊!”
清凉的秋风吹来,吹红了树上的枫叶。你却悄悄离开,果真如你所说,那是咱们最后一次看日落了。身在异乡的你会想起那个小木盒吗?我用手刨土,每一下都是对往事的回忆。我愣住了,小木盒的里面竟是几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玻璃球的中央绽开了火红的花朵,像枫叶一样瑰丽。
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小木盒,也照亮了我脸上的泪痕,咱们在一起的时光值得我一生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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