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是金秋,即便温暖不再,溱湖的绿依然没有多少消减的样子,依然翠绿如新,恍若盛夏时的那片浓绿,热烈而兴盛。耳边还能听到残夏余留的蝉音,莫不是这蝉误将满目的盛绿当作了绵延的盛夏?即便气温骤降,也要满怀一腔热情唱响一林翠绿。
沿着水面上的木板一路向前,水中隐约浮现出一片绿影。四下望去,除了远处一丛突兀而渐渐泛黄的芦苇外,应该没什么东西可倒映在水中呈现那般的墨绿,真是奇哉!不知谁喊了一声:“水里有鱼!”我忙跑到水边,定睛一看,可不是,水中几尾几近透明的`约有一寸来长的小鱼正悠闲自得地在水中窜来窜去,怕是我的动作惊动了它们,它们忽地一摆尾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鱼儿确实没了,水中依旧一片墨绿。临近岸边,一条小船无声飘过,荡开了一圈墨绿的涟漪,水下的墨绿俨然活了!细细一看,那本不知游窜到哪儿的鱼儿一下子从墨绿后游出来,那墨绿则懒洋洋地晃着,现出了它的原形,那是一大片沉寂在水底的水草。
告别墨绿,穿过比人高的芦苇,又是一处水光粼粼,只是水中少了墨绿,多了清澈。水光晃动,一枝枝傲立的残荷倒映水中,分外显眼,“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残荷也就是这个样儿的吧,荷叶虽然已半黄半绿,但那挺立的茎依然透着不屈的绿,是那最圣洁的颜色——对生命的珍爱,对繁华的留恋,对严寒的抗逆!人生本当如此,区区挫折岂可就此断绝那份前进的勇气。荷花虽败,傲骨犹存,绿意仍在,因此那一塘颓败的荷枝竟也那般令人赏心悦目起来。
漫步溱湖,入目皆绿,浅绿、翠绿、墨绿,皆是欲去还恋的生命之色。
初升的太阳照在大槐树上。小黄莺们在树上欢乐地唱歌。
黄莺妈妈听见了,立即出来摇头说:“孩子们,不能唱,不能唱!”
“妈妈,不是你让我们早晨练嗓子的吗?为什么不能唱?”小黄莺疑惑地问。
黄莺妈妈抬起头,用嘴指了指上面。原来上面是一个喜鹊窝。
小黄莺笑着说:“妈妈,喜鹊大伯早就离开窝了。一大早,我看见他从窝里飞出去的。他飞走时,还跟我打招呼呢!”
黄莺妈妈问:“喜鹊大伯怎么说的?”
“他也说,不能唱!” 小黄莺很好奇地说,“为什么不能唱呢?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练嗓子是最好的。于是我又唱起来。”
“喜鹊大伯说得对!你往上看,谁在睡觉?”黄莺妈妈指了指正在熟睡的猫头鹰。
“猫头鹰阿姨,她也太懒了。太阳都出来了,她还在睡觉。”小黄莺略ü带嘲笑的口吻说,“让我大声唱,把她吵醒!”
“别别别,猫头鹰阿姨好辛苦的!”黄莺妈妈说。
“辛苦?”
“对!猫头鹰阿姨夜晚捉田鼠真是尽心尽职。一夜能捉十来只田鼠,这会保护多少庄稼呀!她是庄稼的保护神。”黄莺妈妈很感慨地介绍道。
“啊?!难怪她睡得这么香!”小黄莺立刻停止了歌唱,然后在妈妈的带领下飞到很远很远的一棵大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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