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春运这个词,算不算得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最有特色的一种社会现象。伴随着火车客运不提价政策的出台,春运这个伴随着城乡交流而产生的名词,在今年的春节前后,异常火爆起来。
我的家乡阜阳是全国著名的民工输出地,那些怀揣着美好梦想的人们,总是在春节前后蜂拥而至地汇集在这里,奔赴全国各地去追寻梦境中闪闪发光的财富。人潮汹涌中,那些还未洗去节日喜庆气氛的乡亲们,又肩扛象征着特定身份的蛇皮口袋,不约而至地奔向那条呼啸着前行的巨龙。带回来的满脸的荣耀和自豪,带出去的是殷切的期盼和祝福,争先恐后的身影中,谁也不肯将满心的疲惫与无奈抖落一丝一毫。
听说今年铁道部的高官们亲临现场指挥交通,我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贫瘠家乡的一种荣耀,每当电视镜头中出现熟悉的站名和汹涌着前行的人群时,一度麻木不仁的心中,总会渗出一丝挥之不去的苦楚,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乡以这样的一种名义被关注。
那些和我年龄相当的兄弟姐妹们,为了那几张少得可怜的钞票,心甘情愿地成为别人财富的创造者,把自己短暂的青春义无反顾地交付给迷茫得不知所终的远方。他们是最富活力的一群生命,但却没有一点本属于这个年龄的浪漫,他们是最弱的一群,只要一点不着边际的允诺,任何人都可以对他们颐指气使。有些人福了,衣锦还乡,成为同类中的'主人;有些人伤了,带着满心的不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梦想飘忽着远去;有些人死了,寂寞无声,永远留在那片原本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土地上,但成长起来的后来者依旧前赴后继地沿着他们凌乱的脚步前行,这种心甘情愿的悲壮每每想起总令人无限地心痛。
我曾经作为一名学生,夹杂在他们当中,随着摩肩接踵的人流去远方追寻自己的梦想,瘦小的躯干,承载着亲人们太多的希望,迷蒙的眼神,逾越这一片一片的虚无,不知道在何处栖息。民工流和学生流成为家乡人口流动中最为强劲的两支,不管哪一种都是以远方为方向,无论哪一种都是对地理意义上故乡的一种逃离。坐在奔驰的列车上,透过窗口看到低矮破旧的房屋和枯小赢弱的庄稼飞速地向身后消逝,驿动的心灵已经没有原本意义上的悲喜,只剩下一片不知所终的迷茫与飘渺,如同村口的那棵老树,突兀在原野间,任由那不知何处吹来的料峭寒风肆意摇摆瘦骨嶙峋的枝干。
记得一位高中的老师,在高考前谆谆地教导我们:能出本省就不要回来,能留在省城就不要回到地方。我知道这是他几十年人生的之谈,但畅想的同时总有一点高处不胜寒的悲凉。记得曾经看过我的一位老乡写的一篇叫做《每个人的故乡都在陷落》的文章,看似冰冷的笔触中,潜藏着对家乡无限和无奈的热爱。我必须坦承自己不是心若想事就成的天才,也不能写出那样逻辑严禁结构精巧的华章,但对家乡的隐忧是一样的,隐忧于对家乡父老乡亲苦难的无助,隐忧于守望家乡时满眼的贫瘠与凋零,隐忧于对家乡身不由己的逃离。
圣经上有洪水来临之前的逃离,那是以先知高瞻远瞩的预言作为前提的。同样是一种身不由己的境遇,但这种形成春运这种壮观的远行所形成的苦痛尤其来得真切,我们的洪水是什么呢?是家乡那种根深蒂固的贫困吗?我们的先知是谁呢?是远方如同肥皂泡般绚烂夺目的财富吗?我们的方舟是什么呢?是那列呼啸着远去的列车吗?义无反顾的逃离之后,满怀期待的人们能够找到自己丰衣足食的永生吗?
不管怎样,在人流熙攘的站台上,在春运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我还是要真挚地祝福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好运,就像一篇文章中写到的那样:“是起点,但愿不是终点,是开始,但愿不是结束,是出发,归宿尚待寻求,是离散,欢聚当可期待……”
四季往复,春去秋来。仿佛只是眨眼间的事,又是一年叶落时。
有人把春天比作少女,我觉得秋天同样是。若春天是代表着活泼与美好,那么秋天的气质是忧郁而沉静的。在夕阳中,秋望着远方的目光,遥远而惆怅。
秋天自古以来,似乎就是萧瑟的代名词。花已落红,叶亦飘飞,无端的生出些惆怅。沿着操场的边缘走过,抬头看到秋风卷着落叶,忽然就有些睹物伤情起来,没来由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情绪自何而来。
秋天哪。这样萧瑟,这样惆怅。
我站在飘飞的落叶中,依稀想起奶奶。
记得从前,她总是执一把扫帚,默默地,低头慢慢扫着落叶,在家乡的小院里,在这样的清秋里。那时我年少不懂事,跑到树下猛摇一阵,落叶像蝴蝶,翩翩而下。奶奶便叹口气,说一句那时我听不懂的话:“叶呀,就像人一样终究会落的。”叹完便不再扫,喃喃道:“叶落了,就让它归根吧。”
好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奶奶担心的是什么。她怕时光太短,岁月不长,她怕她也会像落叶一样。奶啊你是从很远的地方嫁到家乡的,几十年了,没回几次故土。她随遇而安地待在这里,默默地将孩子拉扯大。如今孩子大了,远走他乡了,爷爷总是出去走街串户。她一个人,寂寞了,怎么办。
奶奶没读过什么书,懂得却多。她给我讲神话,讲那奈何桥,讲那孟婆汤。我那时懵懂,不知道她眼里为何会忽然露出沧桑。那时过年,爸妈回家乡来,我问爸爸,奈何桥、孟婆汤是什么。爸爸皱眉,问我是谁说的,我说是奶奶。爸爸便小声说,怎么给孩子说这些。声音不大,奶奶却听见了。她垂下头,无声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以后,我再也听不到她给我讲的神话,我缠她讲奈何桥,她叹口气说,不讲了,我给你讲小红帽。每到秋天,她看着落叶愣神的时间越来越多。她还是在我喊饿的时候摘桂花给我做桂花糕,给我摘石榴。可她愈发沉默起来。
现在我也离开了,我无法想象她一个人的孤独,她还是那么沉默吗?我无法想象她无言地做着这样那样活的样子。我不在的秋天里,她是否还是看着落叶发呆?
我蹲下,捡起一片落叶,轻轻地夹进书里。不知是不是巧合,那树叶上写的,正是一位奶奶的故事。
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窗外有一片叶飘下。依稀记得,宋朝有个女词人在这样的落叶时,佐以一杯记忆的酒,在窗下独饮,写下一段,人比黄花瘦的心事,托付给流年照料。而我,在一个凉风阵阵的秋日里,写下一个关于落叶的故事,笔落素纸,只愿时光不朽。
说起清明节,上坟当然然而最好的选择啦!
山上的路非常曲折,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鸟叫,不过这跟以往的狗叫比起来,似乎委婉很多。可惜要路过的山路,满满的杂草在向你招手,需要开路才能过去。只能用刀把它们一个个砍光光,大概三十分钟后吧,开路工程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这山路可真然而足够倔的,一会儿平坦,一会儿斜坡的。那滋味真心不好受!表哥拉着弟弟向前进,恰似一位十分有威严的老师呢!呵呵,看来想在山上进行野外生存一点也不简单呢。特别然而在斜坡地带,要时刻记着拽住牢牢长在泥土里边的植物,不然一不小心啪嗒一下子掉下去,可就要体无完肤了。不过那山上还有一种全身都然而刺的植物,千万要小心。手上要注意,脚上也要留意。都然而杂草的地方脚下可能会被某些植物给勾住,记住要小心呢!
当然,煎熬然而不会持续那么久的,目的地到了哦!在眼前的一幕中,最最引人注目的非这大坟墓莫属了。
接下来要进行的当然然而上坟的仪式了。首先出场的然而蜡烛们,其次然而挂那种多颜色的东西和烧纸钱,压轴戏当然然而为外公外婆的祖先充满敬意地拜上一拜。这样一来上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虽然这一天很普通,但我依旧很快乐!
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会跟春运联系在一起,如今却两年都参加了,如果站在以前的我的角度,想想真的挺奇妙的,不过站在现在角度出发,一切都理所当然。不止一个人问过我,为什么上一年已参加过春运今年又参加?我自己也想过,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参加春运列车员作为一种勤工助学途径对我而言是有必要的,而且这个活动由学校参与,可信度强;第二是参加春运是有意义的,它不仅提供一个舞台给我锻炼社会实践的能力,让我从学校的象牙塔中走出来接触一下真实的社会,而且可以服务社会,尤其是为远方回家的人们提供服务。利人而利己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回家过年是中国人不变的追求,很多人一年都在外打拼,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春节到来时能回家过一个好年,见见年迈的父母,看看长大的儿女,全家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一起迎接新的希望、新的开始,那是多么温馨之事,那是中国人共有的家庭观念,中国人把它凝聚成回家,春运就来临了。火车的乘务员,以及乘警、司机等,都应该是想回家过年的,但是由于工作的特殊,有可能很多年在别人倒数着新年脚步到来的时候,他们却离自己父母、妻儿很远很远,他们是不容易的。我们作为春运的学生工,体验一下思家感觉,也许会令我们更加珍惜自己家庭。
我父母是很赞同我参加这个活动的,不过他们也希望我能多一点回家,虽然他们嘴上没说,有时候还会讲:“你回家做什么呢?赚点钱体验一下生活也好!”但是,每次我回家时,他们总有一种流露脸上的喜悦,吃饭时会把一些肉夹到我碗中,其实我都看出来了。所以,如果出车回来有较多的休息时间,我都尽量回家。
如果不是参加春运列车员,我可能至今也没有乘过火车,没有出过广东省,没有见过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没有看过崇山峻岭,还有那铁路沿边村庄的落后。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村庄,因为他们落居很分散,很多都是在山脚,土地很少水分,树木是萧条的。当火车停下时,铁路沿边的人们会对旅客售卖一些东西,大多少级是食品。这次去重庆我见过一位母亲和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上面穿过剪了半个的塑料瓶,放上一些鸡蛋,一块钱一个,这样伸到旅客的窗前,卖给乘客。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们干什么,觉得很奇怪,撑着竹竿,上边放着鸡蛋,后来才发现是卖给乘客的。不知为什么,我看着这种情境,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尤其是看到那个小女孩,也许她还没读书,也许她没见过电脑,也许她也不知道卖鸡蛋的真正含义,但是她可能知道她需要这样做,因为她妈妈是这样做的。对比生活在广州的小孩子,那种差距是多么大。除了那个母女俩,还有很多人这样卖鸡蛋,不过我见到的都是一些妇女、儿童和一些老人。我国的不平衡发展、我国的贫富差距在铁路线上也能略见一斑。
在火车上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时候他们会问你是不是实习生,我总会回答自己是大学生,他们总会有点诧异。不过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个实习生,是在社会生活的实习生,通过春运这个实践舞台实习生活。
这次出车是跟自己学校华师学生在一起,有时候觉得人是那么奇妙,本来大家都不认识的,但是由于春运的安排,大家走在一起相逢相识,不需要太多的交谈就能熟悉起来,这可能跟火车这个特定的空间、春运这个特定的时间有关。大家一起组成一个车班就是一种缘分。
在两年出车的实践中,我严格遵守车队纪律,真诚服务乘客,上一年出车西安,今年夜走汉口,还套跑了株洲,做过餐车服务员,车厢的乘务员,上一年还担任了秦张线秦四组小组长。
总而言之,两年服务春运实践活动真的令我我受益匪浅,提高了我社会实践的能力,培养了我服务社会的意识,还有锻炼了我吃苦耐劳的精神,当然作为一项勤工助学活动也减轻了我家庭负担。
下一年春运我还会参加。
今又清明,当我踏上去公墓的路时,看着蓝天中飘过的几朵浮云,感受着拂过小路的微风,我知道,父亲在这里一定很快乐!
父亲是在我8岁时去世的,他的死仿佛让我在一夕之间明白了许多。屋里到处都是哭声,熟悉的、陌生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而他却安详地躺在那张特殊的床上。于是,我莫名其妙地放声大哭,这大概不是因父亲去世而哭,只是想到他再也不会起来陪我一起游玩,教我作业了,我坐在妈妈身边,哭闹了很久,很久……
死亡,总是让人缅怀与逝者相处的点点滴滴。
又一次春天来临了,油菜花又开了!看到这满田的油菜,我由此想起了我的父亲。因为每年油菜花开时,他总会和我一起放风筝。今年,我独个把风筝放上了天,“风筝啊,风筝啊,希望你能代我去天堂看看父亲。”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里划出,一滴一滴,滴在了心里……
每到清明,当我走在家乡的路上,看着蓝天中飘过的几朵浮云,我总觉得父亲就在我身旁静静地坐着,直到永远,永远……
起风了,空中扬起柔顺的发絮。叶,落了,真是熟悉的场景……
枝上寥寥无几的旧叶宣告完与树牵连的斩断,结束了成长历练的落幕,便随风卷入混乱的旅程。那染着淡淡枯黄的落叶体验了时起时伏、颠沛流离的生活,接受了茫茫岁月一遍又一遍的洗礼。它微微皱起的叶面上已爬满了饱经风霜的脉痕,平复心情,安静下来。便会发现那日夜思念的树根不正在眼前!回家了真好,一切又回归起点。
在日历上圈画出时间,这是没有书声琅琅的一天。我伏着书桌与那摊开的作业大眼瞪小眼,紧盯着那看似简单的题目却没有丝毫头绪。“哎,文~”熟悉的声音从窗外流泻进来,一抹喜悦跳上眉梢,我连忙拉开窗户寻找,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低低应了声“在呢。”雨招了招手,道“跟我一起去公园吗?”我扯起一张笑脸“不了,下次吧。今天我要写作业。”“那…好吧”我看着她遗憾的背影也坐回了椅子上。似乎太过松懈了呢,抬头望向窗外,片片画面在风中翻过……
那是一部精妙绝伦的小说,正是进行到激烈高潮的时候。笔与习题不断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思维运行起来,解决了一个个几何问题。神经紧绷起来,传导着一丝丝麻木感觉。“呼”轻舒一口气,目光转向语文课本,默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记住。斜射到教室里的阳光越发的强烈,汗滴点缀着我的额头,悬挂在紧蹙的眉毛上。“文,我们出去一会吧。”耳边响起刘甜甜的嗓音,“嗯,好吧。”我放下手中的书,随她走了出去。走下楼梯,风温柔地吹抚着我,慢慢平缓了心情。这时“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刘转过头,笑着示意我背下去。“嗯…”我低头思索一番,“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抬起头,我与刘对视嫣然一笑。风过,发絮扬起……
久久不能回神,突然发现一片枯叶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我的作业。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在一旁,提起笔,将题目再浏览一遍……
我们一路走来,从懵懵懂懂迈向清清楚楚,我们吹灭了生日蜡烛,在年龄后面不断加一。我们踏上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不知不觉中已站到了很高处。一个个相识的人影已伴着年华逝去,一幅幅熟悉的场面也已是尘封记忆。我们在蜕变,在忍受了结茧的孤独后,最终会由笨拙丑陋的毛毛虫化作轻盈美丽的蝴蝶飞舞于空中。
深秋,落英缤纷,枫叶似火。又是一年落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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