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吃过豆腐,可大家知道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吗?今天,我作为牛通社的小记者,来到了建德---做豆腐。
农家乐里的爷爷奶奶们抬出了一大桶浸泡过的黄豆,帮着把黄豆放进了大石磨里上,我们扶着石磨的把手,开始磨。石磨的磨盘太重了,我们要三个小朋友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推得动它,大家推得跌跌撞撞,还笑个不停。
黄豆被磨成豆浆后,在大灶上煮到沸腾,再把它倒进大木桶里。奶奶拿来了大勺子,一边慢慢搅拌一边加入盐卤,然后盖上了盖子焖着。5分钟后,奶奶掀开盖子“好香啊”,我们忍不住地叫了起来。奶奶边拿勺子搅拌边继续加卤,慢慢的,豆酱里显出了一些花来。奶奶又盖上了盖子,告诉我们这样的步骤还要再重复几次。大概过了20分钟,奶奶再次掀开盖子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成了形的豆腐花。大家合力把豆腐花倒进铺着纱布的模子里,把水过滤掉,拿大桶把它压平后等它慢慢冷却。又过了半个小时,奶奶掀开纱布,奇迹出现了,白白嫩嫩的豆腐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奶奶还给我们讲解了怎么做油豆腐,可惜她的普通话不标准,我都没听懂。
我学会做豆腐了,你呢?
没几分钟,我们便来到了消防支队。今天为我们安排的参加项目有出警演习,消防车构造和作用,以及内务等。最让我难忘的还是那一个个“豆腐块”一样的方块被子。
我们走进消防战士的宿舍,看见一间不大的`房间里摆放了八张窄窄的单人床,屋子里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每张床上最醒目的便是方块被子了。一个个叠得有棱有角,让人不敢相信是被子,总感觉像是硬纸板折成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都说太不可思议了。我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特意偷偷地摸了一下,没错,被子的确是软的。
消防战士好像看穿了我们的心思,专门给我们演示了一下“豆腐块”的制作过程。只见他熟练地把被子展开,用手在被子上横向划出几道印记,分别向内折起来,然后用手从被子的一头往里测量一下,再用手纵向划出两道印记,将被子折起,接着是别外一头。最后在中间划出两道印记,两边一对折,一个“豆腐块”的雏形就叠好了。他还在被子上左捏捏,右捏捏。看那认真的神情,就像是雕刻家用刀雕刻作品时的专注与细心。很快一个四方四正像是被刀切过一样的“豆腐块”便神奇地出现在我们眼前。随后,他还细心地把床单弄平整,整张床像是没有人动过一样的完好如初,平整干净。
两节课的参观,很快就过去了,消防战士的认真和细心,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因为他们的一丝不苟,就是因为他们的坚持不懈,才使得我们的这座城市更加的安宁。
腊月二十九,老家做豆腐。
我们一家急忙忙开车回家。还好,刚做成豆浆。对了,从豆子变成豆腐会经历四种形态,豆子,豆浆,豆腐脑,豆腐。
先把豆子放在冷水中浸一夜就会发胀、变软,就开始磨豆子了。可以石磨,也可以用机器磨。外公在灶台上方的屋顶吊下一根绳子,系住一块四方大纱布的角,把磨好的豆碎舀进大纱布,然后往里面加水,同时搅动豆碎,豆浆就源源不断地流到灶台的锅里面。等它不往外流了,外公加上半瓢水和外婆一起挤,又有许多豆浆流了出来。这叫洗豆浆。
这道工序完了,外婆就在灶里生火烧豆浆。等豆浆烧开冷却,安静的躺在锅里,我就用瓢把豆浆一点一点舀进碗,加了些糖,哈,味道还真不错。味道比街上卖的浓一些。喝下去感觉那里面还有一些豆渣。豆浆表面还会形成豆皮,味道也不错。
等一碗豆浆下肚,我们才进入下一步,做豆腐脑。所有的豆浆都被外公用瓢舀到一个大缸里。那缸比我的膝盖还要高,里面空间特别大。那么一大锅豆浆也只有半缸多。石膏已经被磨成了石膏粉,兑了些水,盛在瓢中。外公把它倒入豆浆里,盖上盖子。等待了一会儿,奇迹发生了。刚才的豆浆已经变成了固体,果然是豆腐脑。我连忙又盛了几碗,加上糖,喝了两口,真是好味道,比街上买的要香得多。豆腐脑很嫩,量也多,几碗下肚,已经吃不下了。
最后,也是最隆重的时刻来了,做豆腐。外公拿了两张长凳,把大缸抬到院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木头做的无盖的长方体,四边的木头很矮,只有我手掌的一半那么高。又拿出一张黄色的、四四方方的布,斜着放在那长方体上。那正方形的布比那长方体的底还要大些,布的四角就露在外面。外公耐心地铺平布,一瓢一瓢的把豆腐脑搬到长方体中间的布上面去。终于搬完了,外公把布的东西两个尖拎起来,缓慢又费力地系了一个结,让我拿着。又把南北两个尖立起来,也系了一个结。满意的看了看,说:“这回豆腐做得肯定不错。”外婆也说:“这是我今年做的最好的一回。”外公搬了一大块木板压在上面,又拎了一大桶水,压在木板上。这样就行了,等豆腐脑中的水出干了,只剩下***纯豆腐脑,豆腐也就好了。原来豆腐就是豆腐脑去了水呀,我以前一直以为豆腐就是豆腐,豆腐脑就是豆腐脑,两不相关。现在才知道,原来豆腐是这样做成的。
过了一会儿,外公取下那桶水和木板。把那布上的两个结系了更紧了些,加上木板,整整加上三大桶水。静静的等着。
几个小时过去了,豆腐做好了。外公连着木板称了称,足足有三十一斤呢!又用刀把豆腐分成不均匀的好几块。最大的那块留着过年吃。五块做豆乳,其余放在水中浸着慢慢吃。
这次我知道了做豆腐的步骤,下次做豆腐我也能帮忙了。
想起了水豆腐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水豆腐了。每年到这时节,我都会很自然得想起它,那洁白、柔嫩的水豆腐总会勾醒我肚子里的小馋虫,使我无限的怀恋起来。
我对水豆腐最初的记忆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那个时候我还是十来岁的孩子,跟随着从部队转业的父亲来到了这个小镇上。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小镇上的建筑风格、地方方言、风土人情等,都会让我感到新奇。小镇的位置很偏僻,确是地地道道的江南水乡。还有一条美丽的河流偎依在小镇旁,因而让小镇多了一层另样的妩媚和生息。或许是偏僻的缘故吧,那时的小镇在建筑上很有特色、而且保存的也比较完好,几乎家家都住在从明清时留下来的老宅里,现在看来是典型的徽式建筑群。青砖、白墙、碧瓦,显得巍峨、典雅;更让我们那帮混小子喜爱的是那一条条狭窄的'小巷,我们可以整日的在小巷里玩捉迷藏、打鬼子。街巷把整个小镇串连在一起,似乎印证了小镇的荣辱衰兴、喜怒哀愁。
小镇里的人对吃也很讲究的,那时候的生活水平虽然不高,但烧出来的汤汤水水还是很像模像样的。手艺比起现在的饭店大厨一点不逊色,可能是那时的信息不发达、精神生活又比较匮乏的缘故;小镇里的人似乎把心思都放在吃上了。我记得每到节日,特别是在传统节日里,家家都会亮出绝活把最好的菜摆在餐桌上,盛请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就这样节日在美味佳肴和大家的欢声笑语中悄悄过去了。
当然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是水豆腐,这也是小镇的一大特色。水豆腐都是用传统工艺制作而成,水就采用那条流淌了千百年的河水,刚出来的水豆腐就像出水的荷花一样洁白、无暇。每年深秋到隆冬时节是水豆腐卖得最好的时期,每到逢集时小贩们的吆喝声连绵不断,惟有买水豆腐的摊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生意特别的好。水豆腐可以凉拌着吃;也可以炖着火锅吃;有着许多种吃法。但镇上的人最喜欢的还是炖着火锅吃,从家里带来一只大海碗,往豆腐摊一站,摊主就会捋起胳膊上的衣袖,在特制的木框里捞起一大块水豆腐轻轻地放在碗里。也不秤、价格便宜而又公道。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摊主的胳膊冻得红红的,但嘴里乐开了花。家里有条件的可以在火锅里放一点肉末,没条件的就放一些蔬菜、作料味道也不错。漫长的冬季仿佛就在弥漫的热气中渐渐褪去,迎来了春天,迎来了勃勃生机和希望。
我在小镇念完了小学和初中,因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全家离开了小镇。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水豆腐了,去年中秋节,我再次踏上这片告别了二十多年的土地。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那些古老的建筑再也找不到了,那些狭窄的街巷、还有那磨得光亮的青石板路也找不到了,水豆腐似乎也被小镇上的人淡忘了。只有那条河还在静静地流淌着,在诉说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泪水悄悄地从我的眼窝里滑落。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句歇后语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过,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然而今年却亲身体验了一回。
大年三十的.前两天,豆浆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我好奇的跑去一看,白“雾”中奶奶正在煮豆浆。两大锅豆浆冒着腾腾的热气,驱走了我的寒意,“好香啊!”奶奶看见我,笑了笑,“你去玩吧,过会儿我会叫你来吃豆腐的。”我惊叫道:“吃豆腐?你在做豆腐?”“对呀。”似是看见我吃豆腐时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看着奶奶娴熟的搅拌着豆浆,我的心也被触动了,竟也开始期待起奶奶做的豆腐。豆浆煮熟了,就要把豆浆和渣过滤出来:把豆浆倒到滤布上,渣就被布截了下来,豆浆呢,顺着滤布流进盆里。滤去豆渣,挤出豆浆之后,就要“点豆腐”了。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倒盐卤,一边搅拌盆里的豆浆。渐渐地豆浆变了颜色豆浆里的水分离出来了,把水挤压干净,过了一会,就凝成了豆腐。
我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豆腐,那香味在我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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